《娇娇医妃嫁到,禁欲王爷不禁撩》

第184章 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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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州瘟疫如今在京城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事。

不论是皇帝还是京城百姓对此都关心的紧,太子送到皇帝案桌上的折子说了要换药方,并将虞昭之前说的话都一并写在了折子里。

皇帝看完,便笑了出来,对底下的王诃说,“你在心里责怪朕将虞昭送去陈州,不顾她的安危,沈知节想让她在陈州出力帮他女儿造势,争功劳,你怎知她就乐意被人当冤大头使唤?”

王诃诚惶诚恐,“陛下冤枉臣,臣哪敢在心中责怪陛下?”

皇帝哼笑一声,“朕和你为君臣十五载,你怎么想的,朕能不知道?”

王诃闭上嘴不说话了。

皇帝让掌监将太子的折子拿给王诃。

“虞昭是个有本事的,这就像是练兵,到底行不行,还得去战场上走一圈才能知道。”

王诃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了笑容,“琼嘉县主一向聪慧,于医术上的造诣更是精湛,臣并不担心。”

皇帝失笑指了指王诃,对一旁的顾公与户部尚书等人说,“他现在倒不担心琼嘉县主的功劳被抢走了。”

王诃合上折子,一副淡定,悠闲的模样,“沈家女若是有本事,也不会只提供个方子,却是一句往陈州去也不说。”

他这话还算委婉,其实王诃心中想的是:沈婉如说到底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她要是有能耐,那就与虞昭一样去陈州,大家在疫区治病救人,医术好不好就这么一比,当即高下立见。

皇帝也知道这事儿沈知节做的有些过分,他笑了笑,说,“虞昭如果用这新药方治好了陈州百姓,朕对她,一定大有赏赐。”

户部尚书沉思片刻,说道,“陛下,琼嘉县主研究出新药方的事还是不能隐瞒,至少得让朝廷上下都知道,也免得有人说县主虚有其表,在治病救人上只是泛泛之辈。”

陛下正有此意,君臣几人相视一眼,都懂了彼此的意思。

翌日一早的大朝会,待一应事务都说过一遍后,掌监就问,“诸君可还有事要奏?”

王诃看向中书令顾公,站在他身后暗戳戳拉他的衣角。

顾公掀了掀眼皮,拂袖挥开他,掸了掸衣袍,这才抬步走出队列。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

掌监看向皇帝,见他颔首,便又高声说,“奏!”

顾公略显枯瘦的手从袖口拿出了一个折子,往上一递。

“太子昨日送来折子,在折子上写,药方虽可用,但进度缓慢,至少需要两月才可能使陈州百姓恢复,琼嘉县主虞昭研究出新药方,并在疫区对二十人进行试验,如今那二十位重症患者已初步恢复,如今正留在疫区观察。”

皇帝假意看了一遍。

其实回复太子的公文早在昨天下午就往陈州送去,知道这事儿的不多,也就皇帝,中书令,门下侍郎,户部尚书等肱骨之臣。

按察使沈知节听到顾公的话,眼皮直跳,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就听皇帝问,“琼嘉县主研究出了新药方?”

“是,太子殿下折子上写,若是新药方开始使用,不仅能节省一半时间,还能减少三成支出。”

今儿是大朝会,京城六品以上的官员都在,顾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专门有内监朝后传达。

很快,这些官员就提取出了要点:第一,虞昭找到了新药方,第二这药方省钱且效果还好!

琼嘉县主这么厉害?

太子妃的娘家赵国公立刻站出来说,“陛下,琼嘉县主能找到新的药方还验证了药方的效果,此等等聪慧大义之人,实在是咱们大晋的瑰宝!”

鲁老太君的儿媳娘家哥哥,苏中书舍人也走出来,拱手说,“陛下,琼嘉县主不惧瘟疫可怕,亲自倒陈州,已经比我等要强上两分,臣以为太子的提议理应答应。”

柳白薇他爹也点头说,“臣附议。”

三皇子的外祖家两个在朝为官的舅舅,还有王诃,尚三娘尚四娘的爹。

其他官员看虞昭竟然得到了这么多大佬的支持,想了想,决定随大流,也同样拱手弯腰,附议太子折子内的请求。

虞昭这么厉害,当然是听她的了,毕竟他们又不会治病,她能治好那些身染瘟疫的人,就说明了她有这个能力。

既然沈知节提供的药方药效这么慢,那就该换药效快的。

大殿上,几乎大半官员都同意了太子的提议。

沈知节的脸色已经不是简单的难看可以形容,眼中闪过阴翳,沈知节也拱手垂首,跟着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王诃看着他,心中冷笑。

沈知节以前不如虞怀玉,现在也不如虞昭!

沈婉如回京后,便一直与相熟的小娘子走动。

眼下就要到上元节了,沈婉如邀请了一些小娘子去镇国寺,为陈州那些饱受瘟疫的百姓祈福。

沈婉如给镇国寺捐了一百两的香油钱,跟着她一起来的小娘子便夸赞道,“如娘子不仅拿出了能够治愈那些百姓们的药方,还不辞辛劳的前往镇国寺为陈州百姓祈福,当真是心善。”

“可不是?如娘子在江南那么久,竟也学了一身医术,若是如娘子再提前回京个一两个月,恐怕就没琼嘉县主什么事了吧?”

说这话的是卢二娘。

一身浅紫色衣裙的沈婉如神情清冷,闻言也是静静一笑,“我学艺不精,也不过会些粗略的诊脉罢了,如何能与琼嘉县主相比?”

“如娘子这也太过自谦了,前几日你还为太后看好了风寒,怎么叫学艺不精呢?”

太后前几日有些发热,正巧沈婉如在宫中,便帮太后看了看,写了张方子,太后吃后没两日身体就好了,太后在一众夫人那儿连连夸赞沈婉如。

“陈州百姓若是能够康复,恐怕就要给你在陈州盖个庙,日夜香火不断了。”

同样出来散心的柳白薇与尚三娘尚四娘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看了过去。

“她们在说沈婉如?”柳白薇半眯了眯眼,问身边的两个小娘子。

尚三娘撇了撇嘴,说,“不然呢?”

尚三娘很是讨厌沈婉如,说,“她拿了能治疗瘟疫的药方,这几日都显摆多久了,搞得像是谁不知道一样,来了镇国寺还在说。”

尚四娘也点头,“她凭什么被陈州的百姓盖庙供奉?她又没去陈州,只是拿了个方子罢了,药材银钱不都是朝廷出的?要感谢还是得感谢陛下才对。”

柳白薇听完,说,“你们不知道吗?”

尚家两姐妹齐声问,“知道什么?”

柳白薇见她们真不知道,便红唇一勾,抬步朝沈婉如等人走去。

“如娘子,卢二娘。”柳白薇冲她们行了一礼,等她们还了礼之后,就好奇问,“方才在听你们说陈州,怎么了?”

卢二娘便笑吟吟的说,“当然是陈州的百姓得了如娘子的药方,才能被治愈。”

“如娘子给陈州帮了大忙,这会儿还来镇国寺为陈州百姓祈愿,这么善良,陈州百姓该给如娘子盖座庙。”

沈婉如看了一眼卢二娘,眼底带着不满。

还未说话,就听一旁柳白薇惊讶说,“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柳白薇便说,“今早的大朝会,顾公送上了太子殿下的折子,里面说如娘子的药方虽然有用,但治疗时间太长,耗费财力物力也大。”

“昭姐儿在陈州为百姓治疗,又琢磨出了全新的药方,已经治好了二十人,太子向陛下请求,让陛下换药方呢。”

沈婉如和跟着她一起来的小娘子们原本还在说话的场景顿时一静。

沈婉如的脸色更是忽然变得难看起来。

柳白薇好似没有瞧见一般,继续说,“唉,听我阿耶说,昭姐儿琢磨出的新药方既省钱又省时间,整个朝堂的官员都相当满意,如今陛下已经同意换药方。”

柳白薇慢悠悠说,“如娘子的药方虽然有用,但咱们还是得择优而选不是?”

有想恭维柳白薇的小娘子闻言,立刻站出来替柳白薇说话,“如娘子的药方是她自己想的,谁知道虞昭的方子是不是果真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说不定她是抄了如娘子的方子,再加以改良呢!”

“就是就是,之前也未听说过虞昭有治疗瘟疫的方子,指不定她就是抄了如娘子的方子,然后换了个皮,当作是她自个儿的。”

尚三娘哼了一声,“这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味儿我隔老远就闻到了,你们说昭姐儿抄了她的方子,她倒是自己去陈州治病啊?想出个比昭姐儿的方子还厉害的,既能看好陈州百姓,也能给陛下省钱省力。”

过年时发生的意外,让尚三娘遭了难,若非虞昭当机立断,她恐怕就要葬身火海了。

因此尚三娘格外看不惯沈婉如只是拿了药方,却让虞昭舍身忘死的去救陈州百姓。

她冷冷笑着继续说,“还来镇国寺为陈州百姓祈福,如娘子真有那个时间担忧陈州百姓,那就该在陈州瘟疫爆发时别回京城,直接去陈州为那些百姓们治瘟疫,不比在这儿祈福更有用?”

“你懂什么?!”卢二娘维护着沈婉如,厉声说,“你们以为如娘子不想去吗?若非她在江南时伤了身体,不能劳累,她是第一个要去陈州赈灾的!到那时哪还有虞昭什么事儿?”

尚三娘撇了柳白薇一眼,在心中冷笑。

“别说了。”沈婉如拦住了卢二娘,抬眸看向尚三娘,说道,“虞小娘子医术好,能在我的方子上琢磨出更好的方子,是她天赋异禀,我终究只是个提供方子的人,不能与虞小娘子亲自去陈州相比。”

“这功劳我本就没想占,该是虞小娘子的就是虞小娘子的,尚三娘不必担心我去与虞小娘子争抢什么。”

尚三娘听到这话,几乎都要气炸了。

这沈婉如拉起卢二娘,向柳白薇三人行了一礼,“我们就告辞了,三位请便。”

柳白薇若有所思的看着沈婉如,拉住了还想上去争辩的尚三娘。

“你拦着我做什么?”

“难道你还想和她在镇国寺大闹一场啊?”柳白薇拍拍她的肩膀,“沈婉如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瞧瞧她方才那一番话,明里说自己与世无争,实则句句都在贬低昭姐儿,说昭姐儿抢了她的功劳。”

“那怎么办?”

柳白薇说,“不怎么办,你我又看不懂药方,沈婉如就借着这点让别人都拿她没办法。”

尚三娘直跺脚,“她怎么这么针对昭姐儿?”

尚四娘拉了拉姐姐,说,“还能因为什么?”

柳白薇和尚四娘齐齐说,“当然是为了小安王啊!”

……

虞昭打了一个喷嚏,看着主簿清点药材,将没用的药材全都拉去河南道开封府,洛阳府等地给卖了采买其他药材。

她还没揉鼻子,一旁就有人殷勤的递来了帕子。

她扭头,看到萧承安那张让她恼怒的脸,她面无表情地夺了过来,抬脚,狠狠踩在萧承安的鞋面上。

萧承安疼得脸都变了一变。

“还在生气?”他强撑着笑,凑近她压低声音问。

虞昭表情不变地往一旁挪,拉开了与萧承安的距离,用沉默和行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离我远点!”

萧承安摸了摸鼻子,厚脸皮地往她身边靠。

那天晚上他疯劲儿上来,便有些不知羞,干的事也的确是将人给欺负狠了。

萧承安左右看了看,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药材的清点上,并没有人注意这边,就凑又凑到虞昭身边,声音很低,“你是不舒服还是嫌我孟浪了?”

“萧承安!”她恼怒地喊他。

这句话没收声,惹得还在清点药材的众人纷纷朝她们看来。

虞昭又瞪了萧承安一眼,扭头就走。

他那是孟浪吗?比孟浪还要……还要……

虞昭越走脸上越红,既是气的,又是对自己的不齿。

前些日子因为重症死了人,她心中压力极大,一直提着一根弦,不敢放松。

直到陛下的文书下来,她总算是敢松一口气。

那晚萧承安将她的腿直接放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弯腰亲过去……

虞昭哪受过这种刺激,蹬在萧承安肩头上的脚都绷起来了。

虞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那隐秘放纵的感觉吗,的确让她紧绷的心身有了松懈下来的感觉,于是……

等萧承安在抬头时,她……

……她用双腿夹住了萧承安的脑袋。

这个动作毫无疑问地泄露了她的想法。

萧承安很简单的就明白了,她想让他再亲一会儿。

萧承安满足了她,甚至给了她更难以拒绝,直达云霄的欢愉。

虞昭想起自己当时失了智的做法,以及后面混乱,潮热,失控的场景,都让清醒的她感到羞耻极了!

虞昭并不是生萧承安的气,而是在气自己。

萧承安面不改色地追上来,在角落里看到虞昭面对着墙角,蹲在那儿,耳尖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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