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

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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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知道外面怎么传的吗?他们都在外面传您沉迷美色,还纵容傻子纳妾,笑您窝囊。”

不肖几日的光景,外面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更有甚者,夸大其词。

借此功夫,夏老夫人把家里上上下下清扫了一遍,谨防那些吃里扒外,乱嚼舌根,胆敢造谣主子的恶奴。

除了宫里来的那八个人,该打的打,该赶出去的都叫了人牙子发卖了。

江陵简直要被那些传言气死。

在他心里夏寒青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怎可如此被人羞辱。

夏寒青却微微一笑,拿着手里的鱼食递给萧则绪,陪他在河边喂锦鲤。

扑腾一声,一条红白相间又大又肥的锦鲤蹿了出来,甩了萧则绪一脸水。

萧则绪闭着眼睛,双手抹了一把水,继续笑着。

“相公……它好大啊。”

夏寒青掏出帕子来温柔地擦擦他脸颊上的水渍,毫不在意江陵口中所说的。

“不必在意。”

“将军!”江陵恨铁不成钢地直跳脚。“好歹咱们先想办法把流言止住。”

江陵还站在边儿上,试图说服夏寒青,然而夏寒青连个眼神都没施舍,只笑着地望着栏杆前趴着的人。

“不必了,名声臭些也好让陛下安心。”

开春后,天气暖和了很多,萧则绪穿着一身白衣镶红边、金线绣制的长袍,倚在蜿蜒长廊的座椅上,正盯着湖里的锦鲤。

“相公,它可以吃吗?”

小傻子指着湖面上最大的一尾锦鲤。

“殿下想吃鱼?”

“嗯……”

“那晚上叫厨房烧条鲤鱼来。”

夏寒青瞥了江陵一眼,仿佛在说:还不速去?

江陵只能放弃他婆婆妈妈的啰嗦,转身去了厨房,准备主子们晚上的膳食。

“殿下,饿不饿?臣带了烧饼来,想不想吃?”

在亮晶晶的眸子注视下,夏寒青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摸出一块焦焦黄黄的烧饼,上面撒着白芝麻。

“想!”

萧则绪捧着烧饼,又脆又香,他手边留了不少饼渣,残余的洒进了湖边,喂了小鱼。

夏寒青正要拿着帕子帮他擦手,就看到萧则绪继续盯着自己。

萧则绪舔了舔嘴角的芝麻,烧饼好香,“我还想要……”

“没有了,臣一会儿再差人去买。”

小傻子满脸写着不相信,脑海中回忆里夏寒青从胸前的口袋里变出了烧饼。

[相公的衣服里可以变出烧饼!]

他这般想着,也并未想过是否不妥,脑袋里只剩下烧饼两个字,突然凑近夏寒青。

在夏寒青还未反应过来,那双有些冰凉的手直接进了夏寒青的领口内,来回搜寻。

小傻子一通乱找,眉头紧锁,为什么没有变出烧饼?

突然他摸到什么,眼前一亮,惊喜道:“是糖吗?”

他抓着小糖球,捏了半天,没拿出来。

“殿……殿下……”

夏寒青满脸羞红,指尖掠过的地方好像都在发烫,浑身僵硬,“不是糖,殿下,别找了。”

他终于握住萧则绪的手腕,制止了他乱动的手。

四目相对,萧则绪也愣住了。

这傻子疯了吧!

他刚才做了什么?他好像捏了什么不该捏的东西!

萧则绪迅速抽回手来,背过身去,有些尴尬,恨不得砍了这只作恶的手。

夏寒青垂着头,连忙将有些凌乱的衣衫整理好。

空气一瞬间凝滞——

“殿下,口渴吗?”

夏寒青倒了一杯热茶,端来想要他暖暖身子。

萧则绪偏过视线,接了茶,一饮而尽,撂下茶杯。

空气再次沉默。

萧则绪托着脑袋。

距离他上次从鸳鸯楼内把乌那雪赎出来约莫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几日背着夏寒青,融雪日日为他针灸药浴,渐渐苏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只是他每次想到傻子背着自己,和夏寒青亲亲我我,便有些难以适应。

偏偏傻子毫无顾忌,傻子随心而行……

幸好夏寒青这个人还算正直,到底没敢真做出什么来,甚至晚上会自觉睡地铺,除非傻子强烈要求才敢上床。

忽然一件水墨色绒毛大氅披到了身上,毛茸茸的领子落在脸颊上,痒痒的。

萧则绪回眸,夏寒青正在低头帮他系领口的带子。

“天色回暖,但是晚上还是会凉。”

萧则绪微愣,眼底有些复杂。

按理说,自己是夏寒青仇人之子,自己嫁过来他应该感觉到屈辱,不暗地里弄死也就算了,怎么还加以照顾?

夏寒青被迫闲赋在家,也没有别的爱好,平日就到处跟着傻子闹腾。

这些日子但凡他所提出的要求夏寒青无不满足,他想吃什么,用不了多久就能送到嘴边。

萧则绪没想明白。

罢了,就当是欠夏寒青的人情。

“将军、将军……”

江陵脚步匆匆,一路喊着就朝这边过来,猫着腰气喘吁吁。

“将军,门外突然来了一个小贩,说要赊刀。”

“赊刀?”

夏寒青眉头微蹙。

萧则绪伸手拨动着湖里的鱼儿,清澈的湖间,波光粼粼,鱼儿簇拥着他的手指,轻轻咬着他手里的糕点。

鱼儿要上钩了。

“那小贩自称为赊刀人,衣衫褴褛,背着刀具,卖给了厨子一把刀,但没有收钱,说……”

江陵欲言又止。

“说什么?”

夏寒青俨然想到了江湖上那个隐秘的组织。

他看过一些坊间流传的书籍,那群人自称出自战国鬼谷子一门,通常以小贩打扮,走街串巷,与人约定刀具价格,但并不收钱。

他们会做一预言,等到预言成真时,会上门前来收账。

因此便被称为“赊刀人”。

江陵咽了咽口水,一字一顿地将赊刀人的原话吐出。

“等到红月升天,飞雪连三十,树木不长,人多冻死,会再来收取刀钱。”

短短十几字箴言,夏寒青却心头一震。

每一个字都是不祥之兆。

“相公,会下雪吗?”

萧则绪突然笑盈盈地看着他。

刚开始确实不适应,很难喊出那两个字,但为了不被夏寒青发现,只能硬着头皮,现在喊出那两个字倒是越发熟练了。

“或许会吧。”

夏寒青神色突然正经起来,眉宇间带着忧虑。

“江陵,跟老夫人那边打个招呼,家里所有人入冬的棉衣先备上,煤炭柴火、粮食也先准备着,现在就去采买。”

他行军打仗去过很多地方,也听说过很多赊刀人的传闻,所做预言,无一不真。

不论真假,总归是要先做防备。

红月升天和飞雪三十都不是什么好征兆,恐怕会出乱子。

“殿下,臣要去筹备一下府里的事情,臣叫听澜姑娘来陪着您。”

“嗯……”

萧则绪起身,负手而立,望着湖面鱼儿轻跃,脊背笔直,瞧着有些清瘦。

冷风刮过,碎发轻扬,脖间的毛领愈发柔和温暖。

视线忽然落到夏寒青离开的背影,他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看在寄住之情上——

孤勉强可以护着你。

“殿下。”

萧则绪伸着手腕,忽然枝头一片叶子打着旋儿摇摇晃晃落在他手心。

“听澜,玉佩赎回来了吗?”

听澜面色一喜,忙从袖口中取出一枚玉佩,“已赎回。”

萧则绪捏着那块双鲤玉珏,入手温润,质地极佳,上次夏寒青为了把融雪弄出来,玉佩留在了青楼。

只是不知道借个什么由头还给夏寒青。

他指尖把玩着玉佩,手腕轻转,突然系在自己腰间,指尖微弹,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澜,陪孤手谈一局如何?”

萧则绪转身坐在石凳上,桌上还摆着点心茶水,被他一应推开,摆上棋局。

听澜笑笑,“哪里比得过殿下,殿下的老师可是国手齐大人。”

萧则绪抿唇轻笑。

“因为孤的事情老师受到排挤,被调遣去修缮皇陵,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还是回乡去罢。”

指尖夹起一子,突然啪地落在棋盘上,黑白子纵横交错,看着这错落有致般密布的棋盘他忽然笑了。

“都说天下如棋局,孤倒觉得天下不同于棋局,棋局输得,天下却输不得。”

用不得几个来回,听澜输得缴械投降。

“殿下……”

听澜哭笑不得,“奴婢这等棋艺,您就不要拿我取笑了,便是棋局您也赢得。”

萧则绪捡着棋子收进笼里,突然哈气抬手在听澜额头弹了一个脑瓜崩,看着她捂着额头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把百刃调过来陪孤下棋,他的棋艺可比你好多了。”

“宫里那边儿怎么样了?”

“听说又叫了几次回味楼的。”

“回味楼啊回味楼,他还没回过味儿来吗?比孤预期的时间要长啊。”

听澜坐在他对面,看着意气风发的萧则绪,心底突然泛起些酸涩。

“殿下,真的会下三十日的雪吗?”

“是啊,你怕吗?”

“不怕!有殿下在。”

萧则绪轻笑一声,“天灾岂是是孤能控制的,借此提个醒罢了,早做准备,若是他们不信,孤也是无能为力。”

“殿下怎么知道会下雪呢?还有红月?难道殿下真是鬼谷传人?还是说齐大人是鬼谷传人?”

听澜疑惑不已,但是她一直没敢问出来,殿下怎么交代,她便怎么做就是了。

“自然不是,鬼谷一脉恐早失传了吧?”

萧则绪将小火炉重新燃起来,茶水咕嘟咕嘟地冒泡泡,却依旧风轻云淡地卷着袖子,给听澜也舀了一杯茶水。

“抬头看,问天意。”

“问天?”

“是啊。”

听澜不语,依旧没明白。

这里面可能涉及一些气象、天象类的知识,萧则绪一时也无法同她解释清楚。

他叹了一口气,忽然话锋一转。

“听澜,你跟了孤多久?”

听澜心里一咯噔,难道是因为自己没猜出箴言的缘由?殿下嫌她笨了?

“十……十多年了。”

“孤需要交给你一个重任,且不可让他人知晓。”

听澜双拳紧握,面色严肃,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殿下请说。”

“你要特别注意孤的饮食。”

听澜呼吸一滞,紧张道:“难道是有人要毒害殿下?”

“非也。”

“你不觉得夏寒青经常给孤投喂各种吃食,孤……快要胖了吗?”

萧则绪说得极为认真。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的腹肌,幸好还在。

“这……”

听澜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任务。

不过夏将军的确经常从外面买来各种点心吃食,天南海北。

但冷宫三年殿下清减了太多,让夏寒青多养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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