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界不相信眼泪》

181 我见犹怜15 陆仪斐嚜,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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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仪斐嚜, 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从这寿宴又几天过后,他倒专程揣着一份刊登了那篇《三个和尚没水吃》的文章的报纸, 来给集云“过目”。

集云装作不解他何意——想来无非是将弟弟仪悦也当作了“情敌”,故意拿着这么个凭证来, 要集云看看,他说是说的好听,最后经她提醒权衡利弊, 果然没有将她的大名落在上头。

甭管究竟他是不是这个意思,集云只做不知,反正人来嚜她就不痛不痒地招待着, 也一样是说说笑笑打情骂俏, 但就是孟玉珠的那话, “是半点儿不巴结的, 只不过随便敷衍过去而已, 眼里也是绝没有你这个人”, 真正是一丁点儿意思都没有的。

有的时候陆仪斐抽空过来, 进来不过片刻,椅子都还没有坐热呢, 陈明旭或者别的长做的客人到了, 他就得被集云轰到对过儿乐云的房间里去等着,好让她先顾另一头。

就这,陆仪斐也还是没断了来。

或者应该说, 正是因为这样, 陆仪斐才日复一日越发心痒痒,越发放不下,自然不可能断了不来。

原始剧情中究竟是怎么样的情景, 集云是看不到的了,但这不妨碍她闲的没事就用一用对答案,倒也拼凑出了几户百分之七十的真相。

——比如系统给出了方集云的“本人人物信息”,当得知方集云的最终结局,集云便问过“方集云所谓的与人通/奸可是被人陷害”,最终得知了真相,确系吴丽吟陷害。

按照正常的思路都会有这一问,而一般人或许问到这一步就会结束,但集云紧接着就问了第二个问题,“方集云与人通/奸证据确凿。”

对于这个问题,一开始系统给出了【无法通过数据界定】的理由,没有给出回答。

于是集云心里就有了数:按照她摸索出的理论,越是有货有价值的问题,系统才会斤斤计较卡得越死。

所以她更要跟这个问题死磕,换了好几种问法,绕了九曲十八弯,才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原来,吴丽吟的陷害匆忙而又粗糙,破绽百出···毕竟,她要是有足够厉害的手腕,也不会斗不过方集云,让她一直嚣张到进门做了姨太太的这一步了。

而这样的陷害都能成功,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陆仪斐根本没有兴趣查证真相主持公道——方集云这样的人,哪配他花费精力呢?

让自己深陷丑事,败坏了陆家的门庭,管她是有罪还是无辜,照规矩打发了就是了。

想也知道,似他大少爷这样见惯了风月的人,能有几分真心?

不过,现在么,他对上的可不再是“方集云”了。

似这样不伦不类的局面——陈明旭撞见过陆仪斐几回了,两人碰上了就点一点头,也没有别的交流。

故而两个当事人都还没觉得有什么的时候,倒是陈明旭这局外人先抓心挠肺地好奇起来,两人独处时就向集云道:“大少爷这个人,好奇怪,我说他要怎么样嚜索性就拿出个章程来好了,要么就是舍不得孟玉珠,那么不要来了算了——偏是这样含含糊糊的,倒像是白来给你们妈送钞票来的似的。”

集云被他说得好笑,不说陆仪斐如何,而是反过来逗他道:“哎,我看你陈老爷,不要去做什么古董生意了,如今倒是比妈更操心更有经验的了,该做这一桩生意才是。”

陈明旭自然被她说得讪讪的,也觉着自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操闲心···从那以后再不提了。

——反正,陆仪斐也不管别个心里头怎么想、怎么笑,就是这样我行我素的古怪做派。

今日揣着这报纸来,一则是像集云猜测的那样别有目的,给陆仪悦上眼药来的,二则,就是不来心里就不得劲儿,不到这里坐一坐见一见,好像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报纸,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管一是什么二是什么的,索性集云也不去点破他,只是接过来,将陆仪悦的那篇文章仔仔细细地读了一回,浅笑着道:“二少爷写得真正好,不该念医学,该念文学才是。”

陆仪斐哪里乐意听她夸奖的?摇一摇头,随口道:“要起作用,怕也难。”

集云将报纸按照折痕重新又叠好,妥善收了起来,道:“水滴石穿嘛,有总比没有好。”

陆仪斐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抓住了这个话头道:“是吗?那怎么我这里水滴功夫都要使劲了,方先生这顽石还不曾穿,仍是对我爱搭不理的?是不是仪斐真就这样不讨你的喜欢,怎么‘滴’也没用。”

这也算是这许多日子以来陆仪斐把话说得最白的一回了。

也就是说,你来我往地推拉了这么长的时间,陆仪斐终于率先沉不住气,退了一步,服软了。

集云好像是没听出来这句话背后的意味,并不见得意或者雀跃,仍是气定神闲地拖着糖丝儿一样软绵绵的嗓音,应对道:“大少爷,您说这话可真正是冤枉,我的规矩,您不是不知道呀,您来是没少来,可我瞧您也不像是有意的,不过是偶尔顺脚过来消遣消遣,哪里谈得上别的呢?”

说着,这可恶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竟然还倒打一耙,眨巴着大眼睛委屈道:“虽然大少爷没有别的意思,但您来了我也是欢喜的。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可是我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还是阿偲她们不殷勤,您只管说,不要吓唬我呀。”

陆仪斐也不是婆妈的人,既然都已经退了这一步,索性说开了才是,此刻倒是无比坦荡起来,摊摊手道:“你瞧,就是这一句话,还得是我自己讨来的——你可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仪斐又怎么好自作多情呢?你说的那个规矩,如今我在做的也就是一个孟玉珠,再有一个向琼英的妹妹珠英,也不过偶尔叫一叫,当是和大伯凑趣。就是我一句话,现在就去开消了局帐,从此以后再也不去了,又是什么大事?”

说着,转一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觑了无动于衷的集云一眼,坦诚到这一步自认为是足够了的,到底是耍了个手段,慢吞吞道:“就是不知道你的态度,是喜欢我是讨厌,你就是要我不要再去做别人,总也要自己跟我说吧?”

集云将手托着腮,慢悠悠地摇了摇头,耳朵上的两粒明珠跟着晃起来,直耀人的眼,笑眯眯道:“大少爷,你这个人,说话不老实,我不同你说了。”

一边说,一边竟果然站起身来要走。

陆仪斐这才慌了,连忙起身拦住,又要去拖她的手,涎皮赖脸地赔笑道:“你不喜欢,我不说了,坐下嚜,咱们两个说说别的。”

集云冷哼了一声,扭身在螺钿罗汉床上坐下,不罢休道:“不要呀——说什么别的,你既然都说了,那就索性今日说开了好了,我知道你大少爷的心结,必是想着我可笑得很,自己做生意,多少客人做了去,倒不许客人再去做第二个,你心里气不平,下定不了这个决心是不是?”

陆仪斐这会儿已经后悔得极了,生怕要得罪她——过了这么些日子,他和在孟玉珠那里说起来时的心境又不一样了,那时候还能轻轻松松地点评一番,如今俨然是上了心的。

毕竟,道理也不过只是道理,奈何心早就歪了。

连忙慌里慌张地试图辩解,集云却打断了他,劈头盖脸地道:“我们嚜,做了这生意,总是身不由己的,做一个做两个难道由我去做主,倘若同向琼英一样也遇上大手的客人,一年三节地包下来,那么自然就一心一意地做一个人了,但我是什么样的性子,大少爷,你不是没见识过,就是陈老爷他们赌两把,我见了也要去劝一劝他的,又哪里懂得去敲竹杠、撺掇别人来包的?我是笨得很,倒要你陆大少爷恐怕在心里笑话我痴心妄想了。”

说完这几句,好似再忍不住了一般,举起手帕来捂在脸上,呜呜地哭起来。

陆仪斐叫她一哭,更是理智全无了,自然打迭起柔情蜜意来哄人,怜惜值也是不要钱似的涨个不停,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30了。

劝了半天不管用,只好拽了她的袖子,哀哀地道:“我拜托你,不要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不是,我跟你赔不是。”

集云嚯地将自己的袖子扽了回去,冷笑连连,也不去理他哄人的话,只接着前言道:“你也不用这样子,我知道你恐怕心里是觉得自己很在理的,大少爷,你可是也有身不由己的?倘若你不去做孟玉珠不去理向珠英,她们两个就要拿刀来杀了你,你看我还会不会立这样的规矩逼你。你倒来跟我比呀?我跟你大少爷比不比得起?我若是个自由身,怎么不守着你一······”

说到了这一句,却是猛地顿住,将口一掩,露出些许懊恼的神色,背转过身子,这次是真的说什么也再不理他了。

陆仪斐乍然得了这一句,简直喜出望外,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一下子跌坐在了圈椅上,怔然出神起来。

——集云自然猜得准他的心思,再加上有并不怎么舍不得陆仪斐这个老客的孟玉珠在通风报信,前一番话是正正说在了点子上的,解了陆仪斐的最后一点心结。

可这一个心结是真的,他刚自己拿来说的那几句,倒也并算不上是假的。

就是从集云劝说李会青等人不要去赌钱开始,陆仪斐才将集云这个人看在了眼里。再多方打听听说了她和嵇华清的事,她对陈明旭所说的不用送东送西、不爱夸耀奢侈的那番话···

寿筵那天,她先收拾了石娇蕊,后舌战了陆仪悦,母亲荀氏说她这是“出淤泥而不染不染”,说她有侠气,太太吴丽吟也说,这个方集云倒和别的倌人不一样,不让人讨厌。

就是这句话:和别人不一样。

以陆仪斐的家世、地位、外表,自然是太早就见过了繁花似锦姹紫嫣红,所以不要她多美多好,要的就是这“不一样”。

现在,不一样还要再加上求不得,让陆大少爷怎么能不把方集云放在心里,别说开消一个孟玉珠了,就是个天仙在那里,也能割舍的了。

再加上集云最后的这一句话宛如烈火上头又泼了一勺油:倘若是个自由身,怎么不守着你一个?

她们这样的人,情话总是张口就来的,可是美人恩最难消受,听到耳朵里,又有几个人能保持理智,懂得不当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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