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界不相信眼泪》

193 我见犹怜27 再就是另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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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另一件事了——开了春后, 沉寂了许久没有音讯的陶沛春终于也痊愈出院了。

阿偲那天出去不知办什么事,结果正撞上了她下车进门,办的事越忘在脑后了, 赶紧就跑回来向集云通报消息,说得绘声绘色的,那陶先生眼瞧着是大好了, 面色红润,娇艳更胜往昔,最关键的是——这次还是秦四少爷亲自把她给送回来的。

两个人郎情妾意, 眼神里都像是掺了蜜,好像那些矛盾和隔阂都已经烟消云散了似的, 也亏得两个人都肯折腾了。

阿偲一面说,一面去看坐在一旁的乐云的脸色。

结果乐云倒是很看得开, 笑道:“那么很好呀, 这下子大家都消停了。死丫头, 瞧我做什么?我要是就指着捡她陶沛春剩下的,早也饿死了。”

话音刚落, 底下就在叫, “二先生出局”,乐云一下子腰板直了起来, 向阿偲眨眨眼睛, 一步三晃地回去换衣服了。

集云见她耍宝,忍不住笑道:“得意死了呀!二先生, 你多出力,我从此以后就仰仗你了。”

乐云连忙讨饶,说笑一阵,还是陈明旭正巧上来, 才打断了她们的话。

只是,让这几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有些话还是说得太早了。

就是打这儿起,又过了四日,秦裕和就叫了乐云的局——不是一回两回,而是三不五时的,开始常来常往起来。

这当然是很不对劲的。

就算是方红这个从来只认钱不认来路的人都忍不住犯起了嘀咕,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了,秦四少对陶沛春怎么样,也是有目共睹的。

若不是果然动了真感情,除了像井卫华那样,是存了坏心要骗人,谁会好端端地提什么娶不娶的话呀?

就不说娶了,就是像陈明旭这样,把替集云还债、赎身的话挂在嘴边的,都已经算是很多情的了,要么,堂子里做个把倌人,只要局票清爽了就是了,谁也不该谁的,谁也不靠给谁,高兴了多走走,去了也不想,才是常理。

就是为着要好,才空口白牙地提出来了说要娶她做续弦大老婆,又因为家中长辈怎么都不同意,所以周旋已久,长辈有长辈的说法,秦裕和不靠自己将生意做得好,也是有自己的底气的,这才能够为此事而努力。

就光是外人能看到的,和陶沛春也是闹出了许多的热闹戏,也仍然没有变心,就都已经让人够惊讶的了。

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两个人总算是有个结果了,怎么反而又是这样的情景,甚至对乐云越发上心了起来呢?

其中关窍,乐云不愿意对方红讲是嫌她多话可厌,却是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姐姐集云知道了。

原来,秦裕和与陶沛春两人的故事结局,是“却道故人心易变”。

秦裕和其实没有变心的,可是谁能保证他一直都不变呢,或许他已经变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呢?故人心易变啊,与其担惊受怕患得患失,与其一直被动地等待着那个遥遥无期的未来,陶沛春已经怕了。

她求着秦裕和,情愿给他做小,只求早日进门。

秦裕和第一次听她这样说,心中暗自惊怒,压着情绪问她,“我的心是不变的,只要你也不变,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早晚会娶你做正妻,就算是这样,你也是这个决定吗?”

陶沛春可怜兮兮地冲他掉眼泪,“我自然相信四少爷,只是我没福,是这么个身份,再加上,你也知道我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哪日死了,只怕也是个孤魂野鬼,所以宁肯早一日进门与少爷日夜厮守,生是你秦家的人,死是你秦家的鬼,我才能放心。名份的事情,我不计较的。”

秦裕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于是说好。

她既然有此心,何必不成全?

和心爱之话赶话说到了这里,秦裕和的心是已经沉到底了——而且,突然这一瓢冷水浇下来,他也觉得意兴阑珊,没什么意思起来,再看陶沛春,也不是往日的心境了。既然如此也该了结了这一桩,竟是一刻都不再耽搁,与老鸨子扯来扯去,最后扯定了八百块的身价,急匆匆选定了日期。

好在秦裕和心里虽然十足恼了陶沛春觉得她辜负了自己的心,但到底也没有把旧日的情份全都抛开了不顾。

及至当日,倒也一样用了军健乐人,提灯花轿,请了三五个好友筹办一席,虽不是迎娶正室之礼,较于一般纳妾,也是极隆重的了。

不管怎么说,陶沛春也总算是能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去了——至少在一开始,她自己是这么以为的。

可是逐渐的,陶沛春开始一点一滴、一桩一件地体会到了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了。

从前她做个倌人,尚能陪着四少四处赴酒席,坐在他的身边陪着,可是现在她做了姨太太,成天被关在小小的庭院里,对着四方天,家下人鄙她出身,对她不过面子情,背了四少时个个不恭敬,只能是越发郁郁寡欢,简直恨不得全部推翻反悔,出去再做起生意来,

而且,这也意味着,秦裕和确需要另一个倌人,陪着自己应酬。

乐云腻在姐姐的身边,盯着黑洞洞的帐子顶,道:“姐姐,你是不是觉得陶沛春很傻?”

这却说不上,集云摇头道:“我不知道她所求的是什么,又怎么能去评论她傻不傻呢。很多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轮不到外人去说三道四。”

陶沛春要的是什么,其实不言而喻,她是心里极爱秦四少的,才会觉得现在的日子不好,其实舒舒服服做了个姨太太,不比做倌人要强出千百倍去?

这丫头听她这样说,就很高兴地贴过来,扭股糖一样缩进她怀里,拿着她的手要她搂着自己,道:“所以我愿意和姐姐说,不愿意和妈说,她要是听了,一定那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乐云的声调还如往常一样甜甜的软绵绵的,只是似乎再这样的深夜里,多了几分沉闷,少了天真烂漫的味道,“其实就我知道的:知道这事的人,个个笑话她傻,就连秦四少对她也存了不屑——但我却并不觉得她傻。姐姐可听过朝三暮四的典故?养猴人给猴子分橡子,说早上给三个晚上给四个可以吗,所有猴子都生气了,不愿意,养猴人又说,那么早上给四个晚上给三个,可以吗,所有的猴子都高兴了起来。”

集云嗯了一声,表示听过,“你说这个干什么?”

乐云道:“人人都说这故事里的猴子傻,姐姐,其实猴子并不傻,拿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谁知道从早到晚还会发生多少的事情,还能不能拿到晚上的那一顿橡子呢?”

她把自己小脸埋进了枕头里,声音闷闷地道:“猴子一点也不傻。”

集云笑了笑,“是啊,谁也不傻,只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作茧自缚。”

比如——吴丽吟。

自秦裕和做了乐云,陆仪斐就好像有了说辞,直说自己同秦裕和相熟,若是做了同一个倌人,难免别扭,此事便作罢了。

吴丽吟一开始没什么反应,气也出了姿态也做足了,吴泰初也离开上海了,她便也懒得管这事,凭他去做张三李四。

直到陆仪斐态度随意地表示就是那方集云还有些意思,吴丽吟才下意识地尖声道:“她不行呀!”

一抬头,自己的丈夫正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那双眼睛仿佛洞悉一切,早就知道她搞的什么把戏···陆仪斐慢悠悠道:“为什么不可以,太太,可要告诉我才好。”

他翘着二郎腿,笑得满面春风——陆大少嚜,出了名的好风度,浊世佳公子。

“本来,就是太太一句话,仪斐自然是要听从的”,陆仪斐说着,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可是你搅黄了孟玉珠时并没有跟我说一声,自己就把事情给办了。太太的主意正得很——既然没打算和好好说有商有量的,那咱们就省了这个‘说’,各凭本事好了。你可能靠本事说服我,让我不要去做方集云呀?”

吴丽吟万万没想到枕边人还有这么个“秋后算账‘在等着这里,一时间脸气得煞白,愣在了当场。

除了生气,更多的倒是惊惧和心虚。

等到陆仪斐人都已经不见了,她还坐在椅子上,一阵一阵的腿软呢。

【关键人物怜惜值+5,当前怜惜值23。】

当她过了好久终于回过神来以后——

吴丽吟慌忙跳了起来,唤来下人道:“二少爷在不在家?去请他来,就说我有极要紧的事情!”

下人一脸的为难,“回奶奶,二少爷一整天都没有见人。”

吴丽吟怒道:“这人!要找他的时候偏不在?”

这人。

正举着第一份夹带了“私货”的万家报:评论近期官办工厂与私厂恶意竞争、迫害华国本来就已经步履维艰的实业发展的一篇文章,向集云处去。

过了最后一个拐角——

陆仪悦看到身穿华丽的浅桃红色出局大衣裳的集云被阿偲扶着上了马车,后头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大哥。

陆仪斐撑着马车顶与里头的人说笑两句,才上了后头的一辆,前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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