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老男人怀孕后》

第 31 章 疯批骆昭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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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昭不愿意大晚上再提那些个人惹白寂严心烦,他低头继续看平板上的白氏年会邀请名单,忽然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名字:

“骆氏酒业,骆妍?你,你请我姐来了?”

寂静的夜晚,骆昭在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都高了八度,白寂严腰椎不好,靠坐时间久了腰上酸疼,便放了枕头下来,躺在了骆昭身边侧着身子刚好能看到他手中的平板。

床头灯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更显得五官深峻,但是略显慵懒的神色又在他身上罩了一层柔和的光,看见骆昭这么明显的反应,他笑了一下:

“你我都结婚了,骆氏酒业作为亲家来白氏年会也是正常,若是你父亲前来未免在旁人看来太过重视,你姐姐掌管集团事物,作为骆家的代表过来最好不过了。”

白寂严饶有兴致地看着骆昭那纠结的表情:

“我怎么瞧着你好像有点儿怕你姐呢?”

骆昭自己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低头就看到了这位大佬那不解的眼神,他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开口:

“一看你就没有姐姐吧,这种不叫怕,这叫血脉压制。”

白寂严有些不懂:

“血脉压制?”

骆昭叹了口气拿开了平板,也将枕头放低一些:

“我小的时候家里谁也不怕,就怕我姐,我上小学怕我姐听写生字,上中学怕我姐听写单词,上高中怕我姐查我年段排名,三岁的时候不喝药,我妈哄我,我姐拿着药碗过来直接就给我灌下去了。

我小时候一哭几乎是山崩海啸的程度,谁来也不好使,但是这个谁不包括我姐,我姐一句憋回去,我真的就能憋回去,总之我从小就是在我姐的威慑下长大的。”

白寂严微微睁大眼睛,甚至能想象出来那个被吼的小包子,一下把哭憋回去的样子,实在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又觉得这样明目张胆的笑似乎不好,赶紧抬手微微摆了一下:

“抱歉,我没忍住。”

骆昭也很大方地不计较:

“笑吧,我大度。

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叛逆期,你懂得,人嘛总有那么两年中二的时候,那个时候杀马特发型你知道吗?就是燕尾发型,还有爆炸头什么的,我们班上玩得好的好几个都偷偷去弄了,我没忍住,也去了。

结果被叫家长,那阵子我玩的挺疯的,没和家里说还逃课和同学去了网吧,结果你知道造成了什么后果吗?”

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骆昭都难掩声音中的悲愤,白寂严比骆昭大一些,杀马特流行的时候他已经大学快毕业的,实属理解不了当年那股泥石流一般的潮流风暴,他看着骆昭现在干净利落的头发,所以,这也是当年的什么爱家族的?忍不住追问:

“造成了什么后果?”

骆昭深吸一口气:

“我姐当晚杀到网吧,当着我所有哥们的面把我像拎猪崽子一样拎了出去,照着脑袋打了好几下,然后

让家里的司机把我绑到了理发店,剔成了秃子,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你明白吗?”

白寂严看着他到现在都无法释怀的样子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来,他从被子里伸出了手:

“当年的发型照片还有吗?”

骆昭半秒钟都没有迟疑地开口:

“没有了。”

白寂严微微眯眼,眼底的审视让骆昭有一种被盯上的错觉:

“我和你姐同岁,你该不会觉得撒谎能骗过我吧,拿出来吧,让我欣赏一下。”

骆昭看了看白寂严那轻轻勾了一下的手指,最后磨磨蹭蹭地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找到了一个封存了很多年的加密相册,手刚要递出去又有些犹豫,就在准备抽回来的时候手腕忽然被有些微凉的手指擒住。

白寂严腕上用了一个巧劲就将手机夺了过来,两人的手一触即离,骆昭却又抓住了他的手指:

“怎么手指这么凉啊?身上冷吗?”

这人一直躺在被窝里,怎么手还冰凉的?

白寂严低头看了看那个握着自己的手,无所谓地开口:

“没事儿,到了冬天就会这样。”

骆昭翻身就下了床,翻了翻柜子,找出了一个似乎还是新的热水袋,去灌了一袋热水这才拿过来给他:

“给,搂着。”

床上的人正点开了那个仅自己可见的相册,几张非常具有年代气息的照片瞬间印入眼帘,照片里的男孩子看着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

不像现在长开棱角分明的脸型,照片上的男孩子还是圆嘟嘟的脸,配着故作成熟的桀骜表情和那一头爆炸毛,白寂严仿佛看到了上大学的时候十分不理解的那些街头巷尾留着爆炸头的中二少年。

眼角的笑意遮不住,抬手接过了热水袋,还在忍着笑意。

骆昭当下就要抢走手机:

“不许看了,谁没点儿黑历史啊?不许看了。”

白寂严将热水袋搂到怀里,靠坐起来一些,修长的手指隔着屏幕戳了戳小骆昭脑袋顶上那一撮炸毛:

“我要是你哥,我也要给你都剃了去,像什么话。”

骆昭...他和白寂严差了五岁,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和白寂严之间的代沟,他有些怀疑地出声:

“你不要用现在的审美去看,这在当时可是潮流,街头最靓的仔,你别说你没有没买过非主流的衣服和配饰啊?”

白寂严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笃定,认定他一定也曾经和他一样的样子不置可否地开口:

“你爆炸头的时候我大四,盛景都成立一年了。”

骆昭...他为什么要自取其辱?不过一想这时间线也不对啊?

“哎?不对啊,这照片是我初三的时候,你比我大五岁,满打满算也就大二吧,怎么会大四?”

白大佬将手机递给他,随意出声:

“小时候跳过两级。”

骆昭...他

为什么要再一次上门去等着打脸呢?

白寂严看身边的人默默躺回去,一声也不吭,以为他刚才的话说重了,想了一下抬手拉了一下骆昭的睡衣:

“怎么了?”

骆昭抱着手机好像一个受气包:

“em了。”

白寂严再次困惑:

“什么是em?”

一句话让骆昭的em都不剩几分了,他转过身:

“就是一想到当年,我顶着爆炸头和同学混迹网吧,大战地下城的时候,你已经一身西装成立了盛景,没准都谈着几百万的生意了,我就非常的难以接受这个差距。”

他可以接受白寂严比他大五岁,也可以接受现在他是个初创公司的小老板,而这人是举足轻重的商业大鳄的这个差距,但是,但是,这当年的差距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怎么可以差什么多?

白寂严实在没忍住,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却没有任何安慰他的意思,反而思索片刻逗着他出声:

“要说接受不了也应该是我更接受不了吧,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找一个当年觉得脑子有问题才会去弄那样爆炸头的炸毛小狗回来结婚,还...”

他的话没有说完,那是两人都知道后面是什么意思,还有了孩子。

他的话音落下,这下换成骆昭沉思了,要用这样的角度的话,好像,确实白寂严更吃亏,但是嘴上却又不肯服输:

“干嘛?觉得你吃亏了?”

白寂严眉眼含笑地轻叹出声:

“老人言,吃亏是福,是福啊。”

骆昭看着时间太晚,才不敢和他再聊了,抬手帮人拉了一下被子:

“好了,你得休息了,明早我起来做早饭,你睡醒也可以多躺一会儿。”

第二天骆昭特意提前下班了半个小时,直接去了白氏酒会的酒店,随手将车钥匙递给了门童,时间还有些早,滨江酒店的停车场却几乎已经停满了车,整个顶楼和次顶楼的休息室都不对外开放,留做酒会专用。

骆昭带着请帖,便有专人接他上楼,他低头编辑了一条消息:

“我到了,你在楼上吗?”

“我还有五分钟,你先上楼等我吧。”

骆昭直接顿住了脚步:

“我等你。”

很快从白氏总部驶出的一串豪车便入了酒店的大门,为首的正是白寂严的座驾,黑色的宾利停在了酒店的正门前,后面的车便是再金贵也只能在后面排着。

透过车窗,车内的人的目光和骆昭相对,今天的骆昭有特意打扮过,只见他微微抬手止住了要上前开车门的门童,而是亲自理了一下西装上前,拉开了宾利的后车门,手自然地挡在了车门顶的位置,白寂严身上按独有的极为清淡的檀木香袭来。

白寂严下了车,随手系好了西装的扣子,沉稳内敛,他的身后,一众集团高管都下了车,又两个资历深的董事看了过来:

“白总,这位就是骆总?

白寂严的面上已经带上了得体的笑意,微微抬手为他们介绍:

小骆,这是集团的张董和李董。?”

“骆昭,我的伴侣。”

这是白寂严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公开介绍骆昭的身份,骆昭对这样的场合也丝毫不怯场,游刃有余地和几位董事说话,握手,谦逊有礼又不卑不亢。

管理层的酒会没有邀请外部公司,也没有年会正式,开了一天的会,该说的工作也说的差不多了,白寂严只是在开场的时候提酒致辞,目光略过这一屋子的集团高管,自带一份威严。

骆昭一直都观察着白寂严的脸色,今日他只喝了度数低的白葡萄酒,不过骆昭还是帮他挡下了不少,白寂严隐隐觉得开始反胃,有些苍白的脸色在暖色水晶灯下并不太明显。

骆昭被两个有些喝高了的董事拉着说话,白承却在此刻端着酒杯到了白寂严的面前:

“白总今年的预算给分公司的倒是没有往年那么大方了,不似往年那样势头猛进,可是结了婚性子也变得胆小了?”

骆昭眼睛瞄着他过来,赶紧赶回了白寂严的身边,盯着白承的那张脸,若不是顾忌此刻的场合,这杯酒他一定已经泼在了白承的脸上。

还不等白寂严开口,骆昭就像是护食被激怒的狼崽子一样挡在了他面前:

“白经理这话我就不懂了,白氏的预算我不了解,不过在我们骆氏酒业里,给分公司的预算向来凭实力说话,交的出业绩才配加预算,不然指望总部做善堂扶贫吗?

再说,这预算的事儿,你若是有意见也要在会议上据理力争,现在已经下班了,白经理,难不成你指望在酒会上灌醉了白总,让他给你签预算不成吗?”

想起上次的事儿,骆昭眼中的愤慨和鄙夷便不加遮掩,白承被他当着这些高管的面抢白脸上的肌肉抽动:

“我倒是不知道骆总何时在骆氏酒业供职了,说起来这骆氏酒业是令姐当家做主吧?”

白寂严的脸色越发阴沉,他自不愿骆昭因为他在别人的面前被落了面子,当下便要开口,但是身前挡着的人却没有让开的意思,只听骆昭哼笑了一声,也不气急败坏,反而施施然开口:

“哦,原来你还知道骆氏酒业是我姐当家做主啊,听你这语气我还以为是你姐当家做主呢,我确实没有在骆氏供职,我自己创业,怎么了?

我们家白总就是自己创下的盛景,要我说啊,白经理,您要是介意那仨瓜俩枣的预算,不如辞职自己创业,那多彰显您的能力啊。”

说完骆昭笑眯眯地冲他一举酒杯,白寂严微微敛眉,唇边带着一丝轻笑,也放下了要为他解围的心思,原来倒是不知道骆昭还挺有战斗力。

骆昭攻击的明明白白,一点儿都不掩饰他对白承的不满,有人在观察白寂严的反应,只见,白寂严没有丝毫制止骆昭的意思,反而就坐在一边眉眼清淡地看着,便也明白了些他的意思。

骆昭微微附身:

“我去一下卫

生间,那有热水,你喝一点儿。”

“嗯,去吧。”

宴会厅有些热,骆昭从里面出来便在洗手台那里洗了一把脸,白色的灯光打下来,衬的他的眉眼更深,镜子的后面却出现了另一张略带嘲讽的脸,正是白承斜倚在一旁: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挺伶牙俐齿的,跟在白寂严身边他没少给你钱吧?”

卫生间里,骆昭最后的顾忌也没有了,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声音字字清晰:

“小三之子,难怪如此,钱?你该不会觉得我骆家缺钱吧?”

白承却低低笑了,笑意越发诡异:

“不然呢?难道你真的看上来白寂严那个精神病了?他得过精神分裂你知道吗?”

骆昭钻紧了拳头,抬步上前,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忽然,他骤然出拳,一拳正中白承的上腹,白承怎么都没有料到他会直接动手,一个不防疼的弓下了身子,胃部抽痛连着肋骨都疼的厉害。

骆昭却在这时抬手一把钳住了他的下颚,手臂紧绷,硬是钳着他的下巴将人抵在了卫生间的墙上,目光变得极为危险,他低笑出声,响在空旷的卫生间中竟然有几分惊悚:

“你好像对别人的身体情况很好奇啊?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也有精神分裂症,我不光有精神分裂症我还有残疾证,就是我现在在这里捅你一刀都不一定会负刑事责任的,呵呵,你说有不有意思?嗯?”

说着他的手微微施力,手指用力到青白一片,他一身的酒气,手上没有一点儿轻重,白承是真的被他给镇住了,双手却扒他的手:

“松,松开...”

骆昭一个用力就将人甩到了一边的瓷砖上,冷眼瞧着他跌坐在地上,然后转身重新去洗手池的地方洗了手,又用纸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手指,头也不回地出了卫生间。

两人都没有注意刚才从门口刚刚走开的白慕禾,白寂严见骆昭半天没有回来正要起身去看看,就见骆昭从后面转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略显心虚,骆昭冲白寂严扬了一个非常乖巧的笑意,白寂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不舒服吗?”

刚才骆昭帮他喝了不少酒,各种酒掺在一起,他就怕他喝的不舒服了。

“没有,就是太热了,我洗了两把脸。”

白寂严看了看他还有些湿的头发,目光扫了一眼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白承,似乎有些不对,不过此刻也没有多问。

酒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雪,酒店门前射灯下纷飞雪花凌空撒下,纷纷扬扬,直扑廊下。

微凉的空气被吸入,白寂严刚才在宴会厅中有些昏胀的头脑都清晰了两分,只是骤然被这冷风吹到,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虽不明显,但是瞒不过身边的人,骆昭将手臂上备着的大衣披在他身上,这才陪他上了车。

白寂严靠进座椅里才舒了一口气,手肘搭在了一旁的扶手上,手指揉了揉

昏胀的额角,从早上到现在耳边才算是清净了下来?[(,骆昭拧开了后座保温杯中备好的水,递了过去:

“累了吧,喝点儿热水,这会儿不堵车,应该很快就能到家了。”

白寂严接了过来,喝了一口之后这才转头:

“刚才卫生间里发生了什么?”

骆昭一下就转过了身,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西装:

“没有发生什么啊,去卫生间当然是撒尿了。”

白寂严哼笑了一声:

“我瞧着就这么好糊弄吗?”

骆昭装傻充愣:

“真没有,我能在卫生间干嘛?”

他的话音刚落下白寂严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是吴贺的电话,他接了起来。

“白总,卫生间门口的视频发到您手机上了,后台已经处理过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白寂严点开了手机,洗手台那里的视频展开,可不正是骆昭方才的英姿?视频的声音响在有些寂静的车厢里,字字清晰,骆昭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寂严的手机:

“那是卫生间啊,怎么会有视频?”

白寂严放下了手机:

“那里是洗手池,不是卫生间,www.youxs.org,所以白氏旗下的酒店在洗手区域都安装了监控。”

白寂严又重新放了一遍那视频,手指在中间的时候点了暂停,正是骆昭抬手扣住白承下巴,说他自己有精神分裂的时候,车内的空气顿时变的有些静止。

视频中那个满眼狠厉的年轻人,和天天在他身边有些乐天,很是体贴的骆昭实在是判若两人,白寂严看完视频都有些震惊。

骆昭那出手可是干脆利落,照着脆弱的地方劲儿都没有收,说话时候神情竟然真的有几分疯子的感觉,也难怪视频里的白承脸色都吓变了。

他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人,声音辨不清情绪:

“你有精神分裂,还有残疾证?谁教你这样乱说的。”

骆昭平常的时候在熟悉的人面前都是和和气气的,看似没有什么脾气,但是骨子里却是有着反骨的,不触及底线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一旦过线了,那就再也不是平常那个友善的年轻人了。

提起白承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叫他瞎放屁,他都可以顺嘴胡说,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人生在世全靠演技,上学的时候我们老师就教我们惹谁都不能惹疯子,像白承这种阴沟里的老鼠,逮住了不狠揍一把,怎么对得起他?”

上一次吃的暗亏骆昭没那么容易咽下那口气,他的目光微微触及白寂严的小腹,尤其是在知道白寂严有了孩子之后,他甚至有一种后怕,若是上一次真的被白承和白振江得逞了,是不是白寂严肚子里的就是那个爬床的小白脸的孩子了?

以白寂严的性格他敢肯定,他绝对不会留下那个孩子,肯定会坚持做手术,一想到那个手术的风险,他更是怕了,对白承自然是半分的留情都没有。

他低头看着那人的小腹眼神的狠厉渐起:

“我只恨刚才那一拳打的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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