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质子后被他灭国了》

6.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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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北翎的人打发走了,就把人给放了,万一北翎人杀个回马枪,发现沈云卿骗了他,那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个拒绝礼物的问题了,欺君之罪的名头她可没胆子挂上。

白止见她忽然就变成了乡野的恶霸,对她厌恶更多了一分,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言而无信非君子。”

沈云卿乐了,“巧了,我还真不是个君子,我可是个女儿家。”她知他没了由头说她,自然乐得开怀。

等人将食物收走以后,白止又命人在她的床榻旁布置了一席地铺,虽然简陋,但却也能睡。

如此明显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样子,白止实在是难以接受,于是抬轿欲走。

却被她横空拦下,“我说了,你得待在这儿,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内侍。”

“我未曾应允做你的内侍。”他眉间又锁了起来,眼眸也多了几分薄怒。

沈云卿知他规矩多,骨头硬,但她行军这几年,也不是白来的,她最是喜欢硬骨头了。

既然他不愿,那她就偏要等到他亲口答应为止。

就在他还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沈云卿却一把将他踹倒在那席上,正待爬起,却忽然被人擒住了双手反剪在后。

他竭力扭转却只能翻了一半的身子,这时她竟整个人都压了下来,白止心中顿时一惊,“放开我!”

“既然未曾应允那便从我的暖床奴做起。”她不知从哪里抽了根绳子过来,三两下就将他的双手给捆了,任凭他如何动弹都无法挣脱开来。

将人绑好以后,她便从他身上起来,又将他踢得平躺在地上,白止在地上扭了好几下,反而感觉到手上的绳索越来越紧,一时间冷汗直逼面门。

他怒目瞪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女人,一时羞愤与无力侵袭了他所有的思想,他只怪自己无用,落到了这样的人手中。

便生他一开始还信了她,觉得她是个好人。

沈云卿见他渐渐消了力气,轻声一笑,“是不是觉得手上的绳索愈发紧了?这可是我们南荀特制的,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犯人,他越是挣扎,绳子就会扎得越紧,直到嵌入你的骨血中。”

她转身唤来两个随从,下一刻他便被人抬上了她的床榻,“沈云卿,你卑鄙,你明明答应我的!”

白止只有一张嘴是能动的,想来他必是读的圣贤书,几句话下来,都是些沈云卿听不懂的,她在一旁办公只觉得聒噪,随口就抽了自己换下的衣服团了一团塞到他嘴里。

没了白止在一旁聒噪,她总算是能安静看公文了。

她从前只觉得读书人无趣,哪里有打仗练功来得有趣,不过今天收了这么个男人,倒觉得偶尔听听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她何时才能让这等圣贤人走下神坛,为她所用。

不知不觉间,天已然昏得如同被墨水泼了一样,沈云卿松了松脖子,一路走到床榻,将要踏上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床上还有一个人。

白止已经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叫唤得累了,已然是熟睡的模样,就是嘴里那团衣服留了一大半在外头显得有些滑稽。

她忍了笑上前去将衣服拔下,却见他口角处有了一丝的殷红,凑近了看才发现,那是嘴角裂开的痕迹,想来是衣服塞得用力,迫着他张大了口,这才弄伤了。

这么一想她点点头,复又摇了摇头,这男子也太娇嫩了吧,才多久,果然像个公主似的,样子生的好看,皮肤也白得像面皮。

“报!”

沈云卿随手扔了衣服立即去穿了战甲,“进!”

是南荀在外的巡逻队,这么晚了忽然来报,定是有紧急军务,她已然习惯,等探子入内时已经着好了衣甲。

“将军,我们在城外二十里处与云疆的残党叫手了,残党约三千人,似是精锐,现快攻到我军大营了。”

“随我去迎战。”

“可要只会北翎将军一声。”

“这几个小毛贼还用得着别人?那我沈云卿岂不是白做了这么些年的将军。”说着便挟了剑出去,那探子紧跟其。

沈云卿亲点了五百精锐,全是跟了她几年的老将,熟悉她的路数。

果然,不出两个时辰,那些个云疆残党被尽数剿灭,领头的是那云疆的二王子,沈云卿直接就将人手脚筋都挑了带回来。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这二王子还活着,原以为早在那云疆国主自尽时就殉了,却不想他还如此有谋略,以假死脱身,沈云卿一边是敬佩他的勇气,一边又觉得他可笑,竟妄想以三千人攻她十万人的大营,真是痴人说梦。

不过好歹也是个王子,能以假死脱身,必有其谋略,如今他家国不复,若能收降,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沈云卿没想到,这边绑回来一个,另一个却跑了。

待她领着人从外回营,却瞧见原在她帐外的守卫慌慌张张的朝她跑来,沈云卿有些不悦,大声叫道:“何事如此慌张,军中的规矩可是忘了?”

那守卫见将将军回来了急忙跪下讨饶,“将军,属下失职,叫您帐内的公子跑了。”

沈云卿有些微讶,倒没见得有多恼怒,那守卫匍匐跪地,瞧不见沈云卿脸色,只得通过她的语气判断她生气与否。

“哦?倒是好本事,本将军将他绑成这样都能逃走?”

守卫头低得厉害,声音也哆嗦起来,“回禀将军,是那公子叫唤个不听,属下等人进去查看,他脸色憋红,似极难受一般,我们将他翻面一瞧,却发现他手臂都脱了臼,一时害怕将军责罚,将他松绑了,却不想……”

“却不想如何?”沈云卿沉声问道。

“却不想他会些功夫,将属下都打晕了,还……还扒了我们的衣服,应是混在军中的弟兄里面逃走了。”

沈云卿笑了,想不到他还有这种本事,会武功?很好,待她将人捉回来,定叫他好看。

“张巡!随我去追人,将二王子好生看管,要是让人跑了,本将军砍了你们的脑袋!”

“末将领命!”

沈云卿手底下捉过的俘虏犯人不计其数,逃走的倒是第一个,看来这白止还真是有点本事。

张巡倒是没想到自家将军如此喜欢那个公子,不过只要是将军吩咐的,他都无条件的服从,从方才将军的语气上来看,不怒却也不恼,倒像是在算计些什么,难道她早就料到这公子会逃跑了?

主仆二人大了马往城郊去,张巡瞧着是朝夏国边城去的方向,他疑问立马就来了,忍不住便朝沈云卿发问,“将军如何得知他去了这个方向。”

“只有夏国人才会种蛊,他身上有蛊。”

那日救他之时,沈云卿碰到的那个铃铛,她原本有些奇怪,后来才想起,自己曾经在一本书上见到过,夏国人从小便会在孩子身上种铃蛊,年幼到成年之际,并无影响,甚至都看不出来,若是成年了,这蛊便会随之出现,且一有情绪波动就会有铃儿响。

而这也成为了新婚夫妇检验彼此真心的一道蛊,若是真心相爱,那铃蛊的响声便是悦耳的,动听的,若有一方不喜,那铃蛊便会发出普通铃儿的声响,且声音微弱。

第一日见到他时她便听到了些声响,原以为是酒喝多了,直到那日在马车上匆匆一瞥。

沈云卿打着马一路向前,笃定了她一定会在这个方向找到白止。

张巡一惊,夏国人,那白止竟是夏国的,那大公子的事情岂不是可以有线索了,心下了然自家将军对白止的心思,手下的马鞭也甩得用力了一些。

马驹飞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没过多久,那鱼肚便转成了赤红色。

沈云卿算了下时间,这会儿他该是没了力气,应是快要追上了。

果然,在经过了第二座边境城的官道上出现了一匹马,那马鞍远处瞧着便是她沈家军的,只是未见有人。

张巡策马过去,那马儿嘶鸣几声,没一会儿就被张巡牵制住了,他朝四周看了几眼,转身朝沈云卿道:“将军,未见有人。”

沈云卿踢了踢马肚,等走到他们那儿时,她往四周看了一眼,瞧见旁边的一处人高的草丛有被翻开的痕迹,当即下了马,“在这儿等着。”她丢了缰绳给张巡,自己往那草里去。

张巡当即就要下马跟过去,“将军小心,恐有诈!”

沈云卿扬手挥退她,自己走了过去。

这儿的草高了她不止一个头,人才刚走了几步,就见不到外边的路了,一时间,只有她衣服同草丛相互摩擦的声音。

走了约莫十步,她忽然就听见了极其微弱的铃铛声,虽是极小声,但她确信这就是白止身上发出来的声音。

软骨散的作用此时应该是已经入了骨髓了,他竟还有力气跑这么远,沈云卿心中冷笑,性子倒是刚烈,她顺着铃铛的声音走去,没走几步就见一个穿着她沈家军衣服的人倒在地上。

但那人似乎还有一丝的意识,已然察觉到了人的靠近,强撑着想要起身,才回过头就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白止打晕了守卫就扒了他们衣服趁乱跑了,出了军营本想着去母妃的母族车前国,可车前国离云疆有从这儿去两个夏国这么远,最终他还是选了去夏国,好歹他也是个王子,虽从前为质,可如今云疆不在,他便不再是质子了。

可谁曾想这沈云卿在他昨日吃的饭食上下了药,一路上发作的厉害,原以为自己还能撑到夏国的边境城,但这软骨散药劲刚猛,他只能弃了马到寻到这个草丛,想着马儿跑了他也就能躲过去。

他却没能想到沈家军的马儿都是训练有素的,没了指令便会留在原地,并不会乱跑,这才能让沈云卿轻而易举地找到他。

他想到她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便气得急火攻心,他的内力都用来对抗那软骨散了,此时强行冲破这药,已是很虚弱,这么一生气就在她面前吐了一大口的血。

晨阳升起,隔着草丛洒了几道光,那草地上的血被照得发亮。

“你卑鄙……你……”

白止一双白皙的手陷在泥地里,似是痛苦,又似生气,他想要起身,可身子却像被灌了万斤重的黄金,根本一点儿都动弹不得。

沈云卿冷笑,“我沈云卿最讨厌别人逃跑。”

下一刻她便踢了他一脚,白止像颗柔弱的草儿,一下就被踢倒在地,他意识清醒却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云卿将他身上的外衣扒掉。

“你要做什么?”他的手想要抬起,却连个手指都动不了。

沈云卿不理会他,三两下就将沈家军的外衣扒了下来,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亵衣,没了外衣的遮挡,他很快便觉得寒意侵入了他的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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