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一言不发？不如我说说关于星神的事情吧。”

“星神？好啊，我还没了解过祂们呢。”

素裳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些事情，在「曜青」可没有人对她说过。

“那我说说【繁育】吧，【繁育】的星神名叫塔伊兹育罗斯，在你们仙舟被称之为：螟蝗祸祖。与【毁灭】的纳努克，【丰饶】的药师齐名。

甚至在那个时候，祂的恶名远大于纳努克。”

“嘶。”素裳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纳努克之恶名可是响彻宇宙，塔伊兹育罗斯的恶名居然超过纳努克，说句不好听的：这是何等的woc。

“塔伊兹育罗斯还被称之为又称「虫皇」、「沙王」，寰宇蝗灾的创造者。”

“曾经有人说过：如果正午的天边浮现了黑影，闭紧你的房门——那不是提前到来的夜色，而是饥肠辘辘的虫群。”

作为统治大地的鞘翅目的最后一员，孤独的渴望点燃了祂的命途。祂自【不朽】中分割，形成了一个特殊的个体。”

“塔伊兹育罗斯化为自我复制的恐怖，无尽繁衍的荒潮。祂——或者说——祂们横行诸界，直到命运以某种方式阻止了祂的前进。”

……

罗刹似乎有意让某人知道这件事，还特意停顿一会儿让他去思考。

一路上素裳也没有继续询问，她认为罗刹可能是说累了，直到停下休息时，素裳才继续询问。

“喂，罗刹，「繁育」的事情你才说了一半，接着讲嘛，怪有意思的。真稀奇啊，星神也会死？祂们不是无敌的吗？”

“世上没有绝对是无敌，也没有永恒的不朽，这只是凡人视角下的夸张而已。”

罗刹说的时候，甚至看了白枫一眼，白枫表面是沉默的，内心是崩溃的。

阿哈这倒霉玩意儿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不过「繁育」的陨落，倒确实超越凡人的尺度。祂陨于其祂星神之手。”

“甚至不止一个，简直围殴，那场面啧啧啧。”

“……看我干什么？来点？”

白枫忽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扬了扬手中的热浮羊奶。

“多谢，还是不用了。”

“你哪里拿出来的？这种情况下都带着。”

“哪个正经人包里不会带点吃的啊。”

哪个正经人会随身带这些啊！特别是在来找同伴的前提下。

白枫手中再次出现一瓶热浮羊奶，递给素裳。

素裳毫不犹豫接过。

“…不明白。都是星神，为啥要打打杀杀呢？”

素裳吸了一口热浮羊奶问罗刹。

“你…真的是仙舟人吗？！别的星神不提，「岚」与「药师」的故事，你总该知道吧？联盟的夙愿，不就是消灭星神药师吗？”

“当然知道啦！唔，知道一点儿。我整天被我娘监督练剑，没怎么上过学……”

素裳看着罗刹的眼神明显底气不足。

“那……还是换个话题吧。既然你连巡猎和丰饶的死仇都不清楚，很多东西解释起来太费劲了。”

是啊，【巡猎】和【丰饶】的死仇，整个宇宙都有所耳闻，素裳这个仙舟人……还是仙舟中次次大捷的「曜青」仙舟居然不知道可谓是一件奇事。

“好吧，那我换个话题：这个大盒子里装的是啥？”

从看见罗刹起，素裳就对这玩意儿很感兴趣了，只是考虑到不熟加上情况不对，就一直没有问出口，现在可算有机会了。

“这具白匣子吗？它是「灵柩」，俗名「棺材」，专用于收殓逝者的遗体。”

“逝者……你，不是行商么？”

“这也是商旅的一部分工作。在下受了嘱托，要将这具灵柩顺路送回仙舟。啊，对动辄寿抵千年的长生种而言，「死亡」大概是个遥远的概念吧？”

罗刹垂眸，掩盖住眸中目光。

“也不是啦，云骑军人投身沙场，死亡也是平常事。但我们没有用盒子……呃，灵柩盛装遗体的习惯。仙舟人辞别同袍的习俗，是将名字和玉兆供奉在「十王司」的因果殿里。”

顿了顿，素裳继续说道。

“而且，狐人和持明各有自己的告别仪式。我见过狐人战士将离世同胞安置在星槎里，任它飘向遥远的星辰——他们管这叫「正首青丘」。”

“持明嘛，他们……就比较神秘了。听说持明活得久了，又或重伤濒死，会化作一颗珍珠般的蛋，然后以幼子形貌破壳新生……”

“我娘管持明叫「龙裔」。小时候听娘讲的故事里，持明族还能化身巨龙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素裳话语中充满好奇，也许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很有吸引力吧？

“是真的，只有特殊的持明能化龙。”

“好家伙，「闷葫芦」先生开腔啦。”

“……令堂说的不错，持明是「龙裔」，亦即「不朽」的后代。因此持明之中，曾经是有人能够化龙的，却不是人人都有此资质。”

“这份力量是珍稀之传，必须经由繁多的仪式和考验方能承接。对接掌者…也难说是幸事。”

“这句话倒是没毛病。”

白枫吸完最后一口热浮羊奶，随手捏成碎末。

“但是持明的上一任龙尊若选择了继承人，那么持明族内那群废物龙师就算使尽手段也不可再次更改。”

“比如……白露。”

——白枫：语音/资料

关于「持明传承」：

要我说，持明的龙师们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上一任龙尊丹枫完全摆脱了龙师的控制，这一任龙尊他们直接选择不教授任何东西，把她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就连侍女都是他们的人。

一群人跟个什么玩意儿一样。

啊，抱歉，是我有些激动了，这种事情是我带入了情绪。

总之，龙尊传承，有三样至关重要的东西，一个是「化龙妙法」，另一个是「重渊珠」，最后就是「历代龙尊的记忆」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所谓传承不过就是龙师们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一群小丑。

哦，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

我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