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巴掌，程曦就将紫毛扇在一旁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看似不费力气的一巴掌，却直接将那紫毛给凹下去半边脸，随后是鲜血混杂墙灰顺着墙壁流下。

斑驳且鲜红的印迹触目惊心，让一众混混看的汗毛直立！

“怎么可能!”黄毛老大不可置信的大叫出声。

“老大，杀……杀人了！”

一旁的小弟已经被吓到结巴了。

虽然他们总是口头上说杀谁，弄死谁的话。

但是真正见识到死亡以后是止不住的发抖！

“你们既然知道我是程潇他哥，那我们应该是在哪见过喽？”

程曦问出这话的时候，面上仍旧带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温柔笑面。

“没有，没有见过！”

黄毛满口否认，拼了命的摇头，之前表露出的嚣张气焰和不屑此刻全然变成对程曦的恐惧。

看向那副明明是和蔼亲切的笑颜如同见了阎王，两眼里再也升不起一丝反抗的欲望。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是程潇他哥呢？”

程曦走的步子很缓，缓得他们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是多么剧烈。

每走一步，他们的心就跟着狂颤，脑海里充斥的恐惧又让他们迈不开腿。

不要再过来了！

此刻所有的混混心里都在祈求程曦停下脚步。

如他们所愿，程曦确实停在了离他们不远处。

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们如坠深渊！

“我记得，和我弟弟玩的好的那些人，似乎只有一批高中时的走狗啊？你们看起来，就是那一批吧？”

一句话，瞬间将混混们心底的恐惧拉到顶峰。

肾上腺素疯狂飙升下他们竟然打破肉体的僵持，发了疯似的向着身后跑去。

程曦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一声。

难怪自己看到他们第一眼的时候会觉得眼熟。

这不就是高中时期程潇找来经常堵他的那群混混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眼底弥漫起一丝疯狂，程曦嘴角也弯起一个残忍的弧度。

此刻，像是卸下来所有伪装的那个喰人怪物，择人而噬！

嗡！

身体作弓状，一个箭步弹射出去，掀起一阵狂风将楼道上踏碎的石屑扬起。

而前方逃亡的一个绿毛只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巨响，来不及回头望就被一只手掌给按住。

随后。

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

只看见自己身体脖颈处被人强行撕裂，鲜血喷涌的画面。

“绿毛，掐过我的脖颈，当时的痕迹可是费了两三天才消掉呢。”

“蓝毛，踢过我肚子挺多脚呢，那我撕你两条腿不过分吧？”

“对了，还有这个粉毛，扇过我的巴掌多的我都记不清了呢？那就撕了你一双手好了！”

“还有剩下的人，你们等我记忆一下那时候你们都对我干了什么……”

“……算了，我也记不清了，那就都撕了好了！”

程曦染上鲜血的脸，配上那逐渐癫狂的笑如同地狱的恶魔，一字一句宣读他们的死刑……

随着不断前行和杀戮。

身后形成大量鲜血汇聚的水洼和残肢断臂，碎肉飞溅到墙壁留下的图案。

哀嚎声几乎贯彻整栋大楼，但是没人敢出来查探情况。

即使那些混混拼了命的敲响房门，也无一丝丝的回应。

被拒之门外的他们绝望地面临着陷入杀戮欲望下的程曦。

等待他们的是身体被一点点撕碎，直到死亡。

自古有一句名言，人生而畏惧死亡！

可是此刻他们却巴不得快点死，否则他们面临的就是生不如死！

直到剩下最后的黄毛老大，程曦才从杀戮欲望中清醒过来，眼底恢复一丝清明，将疯狂收敛。

“又发疯过头点了啊……”

“啧啧！”

程曦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手。

随后就这已经染红的白衬衫擦拭，企图将污渍擦拭掉。

直到注意到角落里，窗口下苟延残喘的黄毛。

停下擦拭的动作，程曦带着最开始面对人群的笑颜开始逼近。

“怪物，怪物！”

黄毛此刻所有的傲慢和自信都被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击碎了。

他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压抑着整栋楼里活人的情绪。

倒在地面上的他阴暗爬行着。

直到靠在墙角无路可退的时候猛地抬头，看见被拉上帘布遮挡月光的窗户，眼底闪过一丝明光。

仿佛是看到了莫大的希望。

他终于不再叫喊。

连眼底的恐惧都消散部分，转而化作仇恨充斥眼眸。

“狗杂种，恶心的怪物，劳资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一起带到地狱！”

“去死吧！”

黄毛突然大笑着撕开窗帘。

顿时，殷红的月光照射进楼道，将程曦吞没，而黄毛因为蜷缩身体却是躲开了月光照耀。

眼看着月光将程曦笼罩，黄毛流着泪大笑出声。

“兄弟们，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为你们报仇了！”

可是没笑多久，黄毛的表情就凝固了。

因为他发现原本危险无比的月光此刻照耀在程曦身上屁事没发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黄毛脸上几乎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颤动的身体抖得像个筛子，大脑已经完全待机了。

他们到底招惹上了什么怪物？！

“求求你，放过我吧，那些事都是程潇让我做的，你要找就找程潇去啊！”

黄毛半跪在地上疯狂磕头，声音巨大得像是施工人员用钻头在修整工地。

直到一双染尽鲜血的鞋抵住他的额头，冷冽的声音从头顶徐徐传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更何况你们得罪的还是我。”

一把抓起黄毛的头发，程曦弯下身凑近黄毛耳边，勾起漂亮的唇角轻言。

“记住，如果有下辈子，别去轻易招惹他人，特别是我这样睚眦必报的人。”

说完，揪着头发将黄毛拖入红月之下，目睹着对方在鬼哭狼嚎声中焚化殆尽。

“呼。”

发泄完情绪的程曦闭上眼睛享受着月光带来的温暖。

原本应该是灼烫的光此刻却像是泡温泉一样舒服。

“这称号带来的效果真不错。”

享受了片刻以后，程曦将破烂的帘布重新挂上，免得月光将其他无辜的人照射到，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影响存活率。

随后，开始返回那个尸横遍野的楼道间，打算下去把剩下两三个杂毛也收拾了。

当程曦走到中央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一道仅他可见的光团正在从尸体上冒出，而背包里的那本灵魂编年史也主动冒出。

【发现可吸收血肉和灵魂碎片，是否吸纳？】

【绘制生命需要血肉和灵魂碎片！】

“嗯？”

本来程曦是打算等空闲时间再研究这本来历神秘的书籍道具的，但是看到对方此刻主动跳出也是有些好奇。

“吸收血肉和灵魂？”程曦注视着眼前透明且神秘的书籍，“那就吸收吧。”

得到应允的书本开始翻开书页，将满地的残肢断臂，模糊血肉吸纳进未知空间里。

连粘连在墙壁上的血渍都不放过，连同灵魂碎片一并吸纳。

【获得血肉单位17，灵魂碎片17！】

【是否用血肉开始绘制生命模板？】

“否。”

程曦淡淡一句拒绝，毕竟现在还不是探究的时候，还有两三个杂毛没收拾呢。

等收拾完剩下的出生，再研究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