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思雨前段时间帮家里出摊,认识了一位叫武大郎的男生。
他因感到此名甚为滑稽便屡屡前去此男生跟前挑衅。
男生家里经营着一个馄饨铺子,每天都会来帮父母一段时间。
家中虽算不上富贵,可因为是独子也是宠着长大的。
因为不爱读书加上读书耗费很大,家里人也不管他,就这么野蛮生长到了十六岁。
所以遇到一个胖胖的来帮父母卖水果的男生,经常动不动就叫他名字,也没当一回事儿。
只觉得是那个男生被他独特的个人魅力所吸引。
后面雀思雨知道武大郎缺零花钱,就出主意让他挑个担子走街串巷去卖烧饼,武大郎还真心感激他。
然后便找了个做烧饼好吃的邻居大婶帮忙做,他就负责售卖,主打一个中间商赚差价。
后面一开始卖果然生意很好,武大郎还很开心,认为自己别总嫌弃雀思雨名字女里女气的,实际上本事大着呢。
但还没高兴几天,就被人取消了,他也从一个说书先生的口中得知了《水浒传》里武大郎的故事。
气的直接跑去找雀思雨理论,雀思雨自知理亏也不敢还手,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
挨揍了不说,还被武大郎威胁带到了赌馆,原来武大郎经常缺钱就是因为喜欢没事儿玩两把。
虽然因为胆小从没赌过大的,但是身上的零花钱也基本被这里榨光了,还十分上头。
美其名曰,他不是爱赌,只是喜欢牌局上刺激的感觉,那是他的个人爱好。
雀思雨从小家教甚严,要是被他爹知道来赌场了,腿都要打断,但又实在拗不过武大郎。
“得了,看你那出息,就今天,过了就不找你陪我了,真晦气!”武大郎看着雀思雨畏畏缩缩的样子吐槽。
武大郎也不是非要人陪,只是他也明白雀思雨家里管的严,故意想让他再被揍一顿呢。
“来都来了,下一注!”武大郎催促道。
“我就这点儿钱了,先说好玩儿完就不玩了。”雀思雨紧张的说,他有些后悔之前那么皮了。
“行吧,你买小?那我买大!”武大郎瞥了雀思雨一眼说。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
“开开开!”
“诶哟,小!”
“怎么是小啊!”
“又赔了又赔了!”
赌坊很嘈杂,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给了雀思雨强烈的不适感,但他没想到他买的第一把就中了,看到钱到手后只觉得原来赌博这么简单。
“哟,新人就是运气好啊!”此时旁边一位秃头长衫中年人咧嘴笑道。
“运气运气!”雀思雨被吹捧的有些飘飘然,冲着四周拱了拱手。
“来来来,继续继续!”武大郎刚刚输了有些不忿,吆喝着雀思雨继续玩儿。
谁知老天爷就像是故意开玩笑一样,雀思雨买什么就中什么。
此时赌坊已经有了一群跟着他下注的人了。
庄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询问雀思雨“敢问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师从何方?”
很多人以为雀思雨赌技是有来路的,说不定拜了哪位老师傅,会听骰子辨大小一类的技能。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笼中雀是也!”雀思雨嘚瑟的说,还给自己想了个“艺名”。
“要说师傅,那来头可大了,最近在咱们海城声名鹊起的少年作家林云展你们知不知道?诶,那就是我师傅。”雀思雨继续信口开河。
“切~别人大作家还教你这个?糊弄鬼呢?”众多赌徒不相信。
“啧!”雀思雨也没指望别人相信,不再继续跟他们争辩,接着赌了起来。
大家都以为雀思雨有两把刷子,都跟着他下注,很多人甚至直接梭哈。
雀思雨也将自己的本金和赢来的钱全放到了赌桌上,谁知道这一把直接输了个精光。
“输了,怎么会输了?那是我娘看病的钱啊!”此时刚刚那位秃头大哥不敢置信,颤抖着双唇挤出了一句。
“你们,你们合起伙做局?”又有一位不敢相信这个结果的男人吼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武大郎拉着对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的雀思雨就往外跑去,跟赌馆一群人形成了你追我赶的局面。
“听说有人在这里污蔑小林先生?”此时在满赌场抱头鼠窜的雀思雨隐约听到一道女声。
但是很快又被追杀他的混乱又嘈杂的声音掩盖了过去。
“砰!”一声枪响让整个赌馆都安静了下来。
“大小姐说话呢,你们都听着!”一个长得像屠夫 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吼道。
“行了王叔,咱们找到人就可以了,这是咱自家场子,别惹得后面没人敢来玩儿了。”王叔旁边那个胖胖的女生娇滴滴的说。
“刚刚是谁在污蔑小林先生,站出来!其他人我既往不咎。”女生对着众人吼着说,变脸之快,让众人猝不及防。
“是,是他,是他说云展先生是他师傅的。”
“没错没错就是他!”
一群赌徒连忙指认。
“带走!”沈盼瞥了一眼雀思雨,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屑,对手下吩咐了一声就在前面带路先走出了赌馆。
武大郎虽然绝大多数时候不靠谱,但此时也不敢让雀思雨独自面对,万一真出了事儿雀家夫妻一定会杀了他。
“说,你跟小林先生什么仇什么怨?”沈盼坐在红木雕琢的一把椅子上开口审问。
“我只是满口胡言的啊。”雀思雨欲哭无泪,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倒霉,只觉得认识了武大郎之后就没有好事儿。
“那你怎么不说别人,偏偏拉扯小林先生?”沈盼自然不信。
“因为我跟林云展是同学啊,他还是我副社长,我知道他不会生气嘛。”雀思雨委屈巴巴的说。
“同学?”沈盼这下惊讶了 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连忙让手下去调查。
最后得到结果雀思雨和林云展果真无冤无仇,二人还来往甚密,一起参加过不少活动,沈盼有些不好意思 觉得自己像极了听风就是雨的老爹。
最后只好吩咐人将雀思雨放了,雀思雨因为沈盼也算是误打误撞把他从一堆赌徒中救出,倒没有太生气。
二人本就是不拘小节的性子,说开了之后也就当此事儿过去了。
可是过了几天雀思雨去帮自己老娘买胭脂,正好碰到沈盼被其他名媛嘲讽。
“哟,这么胖还要用胭脂?哈哈哈!”一位绿衣女孩儿说完后笑出了声。
“依依,你不懂,她都那么胖了,再不打扮漂亮点儿,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另一位短发女生补充。
“我可真羡慕她的大脸,胭脂从来不会用不完吧?不像我们 经常用到过期还剩半盒。”有一位洋装女孩儿笑着说。
她这话一说出来 店里其他在选货的客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沈盼却只敢站在一旁不出声,她也没带手下出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会学狗叫,几位小姐想不想听?”雀思雨突然出声。
“雀思雨?”沈盼看到他惊讶了一下。
“哦?你这个讨好方式我们还第一次见,你叫来听听!”几个外表端庄秀气的女孩儿对视一眼后捂嘴笑了起来,短发女孩儿代表他们发了声。
“哼!听着:
哟,这么胖还要用胭脂?哈哈哈!
依依,你不懂,她都那么胖了,再不打扮漂亮点儿,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
我可真羡慕她的大脸,胭脂从来不会用不完吧?不像我们 经常用到过期还剩半盒。”
雀思雨等短发女孩儿说完,就以极快的速度且毫无感情的语气重复了几位女生刚刚的话。
脂粉铺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反应过来后笑得更大声了。
几个女孩儿可能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又急又怒,对视一眼后跺跺脚跑出去了。
“谢谢你啊,雀思雨。”沈盼拉了拉雀思雨衣角道谢。
“不客气,谁叫你是我朋友呢!诶,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雀思雨把手枕到后脑勺,埋着八字步一边往店外走一边说,只觉得自己是超级无敌大英雄。
“你说之前你抓我的时候那么厉害,怎么在那些女的面前就变成了鹌鹑。”武大郎家的馄饨摊子上,雀思雨一边吃馄饨一边问沈盼。
“我不想让老爹操心,那些小姐家里都有点势力,他们本就看不上我们家,认为我们是暴发户,我要是把他们都得罪了,会给我爹带来麻烦的。”沈盼弱弱的说。
“嘿!我说,你是不是对你爹在海城的势力有什么误解啊?该那些人怕你才对,要我说,都是给她们惯的!”雀思雨恨铁不成钢。
“我爹很厉害吗?”沈盼有些不敢相信。
她从小在乡下长大,等他爹出息了才带到海城来,还以为他爹只是运气好在街上开了几家赌馆,终究也不是正道,再加上她本身因为身材自卑,也所以每次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名媛嘲笑她都忍了。
“你爹当然厉害了!跟我大哥代广浩家里有一拼!”雀思雨笃定的说。
“那和顾曼家比起来呢?”沈盼期待的问。
“那,还是差一点儿的,毕竟她家枪多。”雀思雨思索了一下说。
“呜呜呜!”等雀思雨说完沈盼忍不住哭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哭了?这不是该高兴的事情吗?”雀思雨手足无措。
“我,我就是生气,这几年我都白受气了!呜呜呜呜!嗝~”沈盼越哭越感觉委屈,还打了个哭嗝。
“好了好了,别气了……”雀思雨安慰。
那天之后两人就经常在一起玩耍,沈龙知道此事只觉得自家白菜被猪拱了,又要找雀思雨麻烦。
但这次被沈盼及时拦了下来,沈盼向自己亲爹坦言现在是她想和雀思雨交往,雀思雨对她并无非分之想。
沈龙一听更气了,只觉得雀思雨没有眼光,连他女儿都看不上 但也不敢过多插手女儿的事情,担心沈盼跟他置气。
后面沈盼也担心夜长梦多,竟然主动对雀思雨表白了。
一个伴随着微风的夏日傍晚,沈盼拉着雀思雨去拱桥上看月亮。
“这个项目不适合咱俩吧?我知道哪家的烤串好吃,去吃烤串啊!”雀思雨只觉得莫名其妙。
“其实我不喜欢烤串,我喜欢”沈盼说到这里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口气,希望你一次说完。
“我知道啊,你喜欢猪排!”雀思雨自以为猜到了沈盼要说什么。
“你是猪吗?我不喜欢猪排,不,我喜欢头猪!”沈盼生气了,对在这么浪漫的情景下还只想着吃吃吃的雀思雨感到无语。
“你才是猪呢!”雀思雨反驳。
说完后雀思雨感觉有些不对,脑海中灵光一现突然反应了过来。
“其实,其实我也喜欢。”雀思雨看着沈盼生气后背过去的身影说。
“你也喜欢猪排?你不是喜欢烤串吗?”沈盼气鼓鼓的回复。
“不,我是说我喜欢你!”雀思雨小胖小胖的脸上浮起了红晕。
“你说什么呢,不害臊!”沈盼说完转过身看着雀思雨,脸也红完了。
然后给了雀思雨一个大大的熊抱,雀思雨一时没防备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我这无处安放的该死的魅力啊!”雀思雨傻笑着抬头望着渐渐黑下去的天空低声喃喃。
——
听完雀思雨讲故事的众人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喂撑了,都警告雀思雨不要说那些骚话了。
从那天之后雀思雨和沈盼开始一起健身减肥,只因为两人一起出去遇到那群名媛又被嘲笑了。
虽然沈盼这次没有忍气吞声,漂亮的反击了回去,但她是发自内心的为自己身材感到自卑,所以雀思雨只好舍命陪君子一起减肥了。
“诶,到头来,小丑竟是我自己,得了,我也戒赌吧!”
武大郎看着雀思雨一大早帮家里出完摊就去找女友减肥的不值钱的模样,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喃喃自语。
他又开始了卖烧饼的日常,虽然还是有人以此取笑,但他看开后反而觉得只要能赚到钱就行,别人打趣有又何妨?他是七尺男儿武大郎,又不是三寸丁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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