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酒与薄荷糖》

酒厂卑微打工人#09 樱花标志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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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在靠窗处的我看得清楚,那落地声之后的惨状。

www.youxs.org,顺着地面并不是完全光滑的凹凸表面,铺成一整片不规则的血痕。

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什么见血的事件。

但是现在……

那视觉冲击过于强烈的画面就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把玻璃墙外的一切都定格了。

驻足的行人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震撼住了,惊恐之余,他们甚至忘记了本能的反应,全都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以倒地之人为中心,形成了一圈宛如禁地般的空间。

我没有多想,放下手里的薄荷苏打汽水,连放在旁边的外套都没有拿走就直接往外冲。

我并没有注意到同样也准备往外走的波本脚下一顿,更没有看见他望向我行动急切的模样时若有所思的深沉目光。

这时候的我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瞬间的本能反应,是作为现役警官的北野星,而非应该选择冷眼旁观的茱莉普。

我朝着倒地之人的接近打破了前一秒僵持中的紧张氛围,已经有回过神的路人拿出了手机,开始对面前的这番惨景拍照又或是录像。

“不要再拍照了!还有那边的,不要再往这里靠了!不要破坏现场!”

我拉高了音量,制止着为了拍摄清晰而不断靠近的路人,但似乎叫喊的方式效果并不是很好。

或许是我的音色不比那些常年亲临现场的老刑警凶狠,又榎本梓的感觉是对的,我看起来大概真的像是哪里来的高中生。

无奈之下,我只好出示了警察手册,并厉声再作警告:“警察,不要再靠近了!说你呢!手机!收起来!你再继续下去就是妨碍公务了!”

那有着樱花标志的徽章以及上面我穿着制服的蓝底证件照足以证明了我的身份。

巡查部长,北野星。

虽然警务课并不是刑事部门,www.youxs.org。

我也没有接触过刑事案件,不过在警校时就训练过的临场处理能力也不是白活。

保持冷静,快速分析现场状况。

处理紧急事件的流程,已然在我的脑海中构建得清晰。

坠楼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虽然坠楼的楼层不算很高,但由于头部先着地的缘故,他已经当场身亡。

www.youxs.org?

还是他杀?

我后退了几步,以便有更好的视野向上看。

波洛的楼上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再往上的楼层是毛利家的自宅。

我倒是知道包括波洛在内的这一整栋楼,所有权都属于上面那个侦探事务所的主人毛利小五郎。

说起我为什么会对毛利小五郎了解,因为此前我做过有关毛利小五郎的调查。

他以前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后来辞去了这份工作,当起了侦探。

这不难让人觉得他会如此的缘由也许是为了调查什么棘手的事件,比如,私下调查和组织有关的事。

会有这种猜测并非没有依据,毛利小五郎确实几次触碰到与组织有关的事件中,就连琴酒都对他提起了注意,因此才让当时还身在警备局的我对他进行了调查。

不过很可惜,当初对于毛利小五郎各种阴谋论的猜测有些过渡担忧了。

我没有得出他可能有私下调查组织的行为,甚至发现作为侦探,毛利小五郎不仅不见得有多么惊艳,有时迷糊的模样让我甚至觉得他配不上那个所谓“沉睡的小五郎”的招牌。

那几次涉手组织的举动,也都是他迷糊之余的意外。

毛利小五郎的迷糊也不单单表现在这方面。

前些日子我和堂岛一起去小麻将馆打麻将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和他凑了一桌。

哦对,那晚我和的四暗刻单骑,就是他点的炮。

“北野小姐!”

晚一步从波洛店内出来的波本喊了我的名字。

我扭过头看向他,还穿着波洛围裙的他已然不再是温柔店员安室透的模式,冷静凌厉的气场给人一种分外靠谱的感觉。

波本表情严肃地朝我点了下头。

明明什么多余的交流都没有,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接收到了怎样的信息,只在波本那个坚定的眼神之后,我莫名就了然了他似乎是在对我说“现场交给我”这样的话。

我下意识地向他搭话:“人已经死了,报警了吗?”

他点头。

“现场交给你,我上去看看!”

“嗯。”

不需过多言语的默契配合,分秒之间就完成了现场的交接。

如果是他杀,那么凶手必然还在楼顶。如果是自杀,为什么会选在这里呢?

毛利家这栋房子是私宅,照理说不应该会有外人进入。

还是说,这死者和毛利侦探事务所有什么直接联系?

我往楼上赶去时正好撞见从二楼出来的毛利侦探,跟着他身边和他一起从事务所内出来的,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这孩子此前我没有做过过多了解,只是知道毛利家寄住了这样一个孩子而已。名字我记得好像是叫……江户川柯南?

男孩巨大的眼镜背后,他与我无意间对上的目光似乎透着几分微不可察的凛然。

那道视线仿佛要把我看穿。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彼时,毛利小五郎叫住了我:“你是……?”

对于我这样的突然闯入,毛利小五郎显然有点懵逼,而且,他也没有认出我这张曾经和他一起在小麻将馆同桌打过一次牌的面孔。

“警视厅的。”我随手出示了警察手册,一晃而过的动作无法让人看清证件上写的是警务课而非搜查一课,“你家天台出了问题你知道吗?有人从上面掉下来。”

“诶?”毛利小五郎愣了愣,“原来外面的骚乱是因为这个……”

“那个坠楼的人,你认识吗……啊不对……你家楼顶的区域是开放的吗?”

我闻到了毛利小五郎身上的酒味,事务所内也传出电视正在播报赛马的声音。

原本想要多询问他几句,但看他还是有些不解的状态,我索性把问题在此打了止,“……算了,一会再说这些。”

“喂!你……”

顾不上身后的毛利小五郎尚且茫然地喊着我,我径直冲向了天台。

天台的门没有锁,拉开的瞬间,夜风就把我的衬衫吹得后背的部分微微鼓起。

我眯了眯眼睛,在临近房檐护栏的位置,果然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他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而且,他淡然转身面向我时,看起来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毛利侦探的女儿吗?”他说。

我没有出声,因为这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对,静观其变才是比较好的选择。

他把我当成了毛利小五郎的女儿。

“岩岛已经死了……我要让你父亲看看,什么无罪推理,都是狗屁!该死的人总该是会死的!”

岩岛?是坠楼的那个人的名字吗?

看样子这人与毛利小五郎之间似乎有什么事件上的纠葛,虽然这没头没尾的话我根本听不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点了点头:“是哦,其实我也觉得无罪推理是狗屁。”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说这种话,他很吃惊:“哈??”

“所以,那个岩岛,是你推下去的?”

提到这个,那人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岩岛他该死!”

男人话中零零星星的碎片信息倒是让我大致构想出了一个事件的轮廓。

死去的那位岩岛或许是此前涉嫌了什么杀人事件,而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给了他清白,而我眼前的这人……认定了岩岛是凶手。因此,故意让岩岛死在毛利小五郎的眼前,算是作为宣泄自己病态报复的方式。

“你是怎么进到这里的?还能带着岩岛一起?”我问道。

“这些跟你无关!让你爸爸来跟我说话!”

“啧。”

他是怎么偷偷摸摸地潜进别人家的天台的确不关我的事,我只是随口问问,就是他这态度……让我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

可能是受了朗姆的影响,在很多事上我也比较喜欢速战速决,能动手就绝不多逼逼。

“你话说完了吗?”我沉声说道,完全不顾这个人可能会给我造成什么威胁地朝他靠近。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我冷哼了一声:“既然敢直接在事务所楼上动手,说明你也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了吧?”

“哈?”

“那你也一起去死吧,怎么样?”

光与暗的背离,正与邪的冲突。

其实我也弄不清楚此刻我的立场究竟是在哪一边。

若是正义的警察,是不会说出那种让他去死一类偏激的话。可作为生于黑暗里的茱莉普,从一开始就不会涉手这件事。

挺矛盾的,我的心情。

站在天台门后的柯南定定地看着眼前一触即发的画面,紧张和刺激感让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或许他是想阻止我的,但耐不过我的速度太快,仅仅几个简单的擒拿技巧,就把刚才还在疯狂叫嚣着的男人按在了地上。

男人被我反扣着双手按住,我的膝盖也压在他的后背上,用自己的重量以加固对他的控制。

“非法入侵住宅,还有故意杀人。现在是二十点三十八分,你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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