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酒与薄荷糖》

酒厂卑微打工人#16 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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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长发,还有标志性的异色双瞳。

那是库拉索没错,只是她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奇怪。

就好像那具身体里……住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前所未见的温柔。

我又往外走了几步。

视线渐近,才发现同坐在沙发上的还有三个小学生,而库拉索竟然在和他们玩棋类游戏。[1]

……所以为什么小学生可以随随便便进来,还能在大厅里旁若无人地玩游戏?

算了,重点不是这个。

而是……

库拉索为什么会在警察医院?

是昨晚的事故后落入警方手里了?那警方掌握了多少线索呢?

我没来得及思考太多,便被一个浑厚的声音叫住了。

“北野?你怎么在这?”

我循声望去,“目暮警部?”

目暮还是穿着他那套标志性的棕色套装以及同色系的帽子,与他同行的还有几人,应该也是一课的刑警。

因为之前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天台发生的那件事,目暮把我给记住了。他在那事之后好像还去找过一次渡边,也不知道跟我那个爱打麻将的上司说过些什么。

目暮走到了我的身侧,把我又上下打量了一遍,“你受伤了?”

“嘛……嗯,一点小伤。”我随口如此答道。

其实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就到医院的。

那个冰库应该几乎没可能从内部脱出,一定有人从外面把门打开了。可库内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又会是谁来开的门呢?

总不可能是什么路过的热心市民吧?那种废弃多时的生鲜冻库,根本不会有人去接近。

“目暮警部在这里,是调查什么事件吗?”我尝试性地问道。

目暮等一课的好几人都个个面容严肃,这样的阵仗委实不像是对待什么简单案件,再加上库拉索也在,我很难不去怀疑其中的联系。

“嗯,有个身份还尚未查明的嫌疑人,www.youxs.org。”

说着的时候,目暮把视线投向库拉索的神情已然告诉了我答案——他们涉手的事件正是与库拉索有关。

我点了点头,继续旁敲侧击地询问:“原来如此,www.youxs.org……不过,既是嫌疑人的话,让她跟那几个孩子待在一起,不危险吗?”

“她的头部受伤失去了记忆,我看她和那些孩子关系好像挺不错,也对孩子们很亲和,希望这样的相处能让她回忆点什么起来吧。”

“原来如此……”

失忆了。

难怪库拉索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对劲。

什么都不记得的库拉索自然不会对警方透露出任何线索,但相对的,她对于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了。

这同样成了我的难题,我就算在警察医院找到机会能与她单独对话,我也无法从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她那里问出什么。

比如昨晚她究竟从警察厅里传回了什么信息,那可是……左右了我命运的文字。

我皱眉看向库拉索时,她偶然的回头与我对上了视线。

见到我的她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随即,礼貌性地朝着我的方向点了下头,完完全全就是在跟陌生人打招呼的方式。

这的确不大像装出来的。

不论如何,还是得想办法与库拉索接触一次。

至此,我对目暮提议道:“目暮警部,或许我能帮上点忙。”

目暮:“怎么?”

“我对心理引导这方面还算有点经验,去和那边那位女性试着聊聊,也许能让她想起些什么。就算派不上用场,同为女性和病人在此与她聊天,她也不会有什么戒心。”

心理引导这种事自然是我胡扯的,这个词都是我当场编出来的,我只是把心理暗示这种诱导人心的手段说得比较学院派罢了。

当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不可能真真正正地去问库拉索些什么,因为我并不想把自己也暴露出去。

重要的是,我需要和库拉索接触,我要做的,只是纯粹地与她接触。

能让她回想起来自然最好,回忆不起来,我也好进一步弄清楚她的状况究竟如何。

目暮托着下巴思考了几秒,同意了我的意见。毕竟这种不会带来任何负面后果的方法,试试也无妨。

“嗯,你去吧。”目暮点着头,转而对站在身边的年轻刑警说道:“高木,你去跟几个孩子说一下吧,探视时间差不多了。”

几个孩子不情不愿地被劝离了沙发的位置,只是在我坐到库拉索的对面,与她对话之前,大厅里又来了另一批人。

“到此为止了,没有必要跟她再聊什么。”来人打破了现场的状态,在出事了表示身份的警察手册的同时,也向目暮等人施了压,“我是公安的风见,她是潜入警察厅的嫌疑人,现在我们要马上将她带走,可以的话我希望立刻开始办理人员交接,这里的负责人我听说是……目暮警部?”

目暮往前走了几步:“嗯,是我,我是目暮。怎么了吗?这也是我们负责事件的嫌疑人,我们也需要对她进行调查。”

“她的案件涉及到重大机密,我们需要立刻对她进行审问,我相信一课应该会配合我们公安的任务的吧?”风见的口吻听起来让人感到不快,说是请求配合,但听起来更多的是在用体系的不同来作要挟。

目暮没有拒绝的余地,即便心中不快,但他的回答也只能是同意。

风见:“申请书已经准备好了,目暮警部,接下来还要麻烦一下你。”

目暮:“我知道了。”[2]

人员的交接手续由目暮跟由公安的风见去办理,在风见离开之前,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有意地多停留了一会,好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转身与目暮一同离开了。

原本我还打算待在警察医院慢慢找机会,可眼下状况变了,公安突然插手。

看来我得在库拉索被那个叫风见的带走之前,抢先一步行动。

在库拉索被送回病房等待交接手续的这段时间,我悄悄潜入了她的病房。

从窗户进的,因为门口守着的有一课的人。

“嘘——”

从窗台跳下时,我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立刻让库拉索恢复记忆并问出我想知道的事简直是天方夜谭,在公安与一课交接完毕之前的短暂时间里,根本做不到。至此,我能做的就是不要让库拉索落入公安手里,剩下的可以再做打算。

直接去跟条子抢人的做法实在太蠢了,我现在势单力薄,那么做只有坏处且我没有接应的同伴,就算成功带出了库拉索,后续支援工作会非常困难。

所以办法只剩下一个了——让库拉索自愿跟我离开。

库拉索看到我的动作,点了点头会意,没有发出大动静引起门外警察的注意。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北野星,这个名字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我朝库拉索走近几步,把问话问得直白。

虽然从库拉索的神情来看基本能确定她的确出了点问题,但是我还是这么问了一遍,作为后话的铺垫。

“星……”库拉索思索了几秒,最后还是摇头,“抱歉,我不认识你……不对,也许应该说,是我不记得你了。”

“昨天晚上,我和姐姐在一起的,没想到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故……”

“姐姐?”

“嗯。”

我开始编故事了。

强调了“姐姐”这种能认定关系的字眼,也提及了库拉索从警方口中多少都知情一些的事故,以及用“那样的”含糊字眼,配合上困扰的表情,很具有误导性的指引了。

果然,库拉索对我的话有了反应:“你知道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我弯着眉毛点了点头。

“如果知道的话,你应该直接跟警察说才是。配合完调查,事件才会快速的解决。”

库拉索一本正经地对我提着配合警方的建议,这让我有点哭笑不得。能说出这种话,更加证明了库拉索的失忆不是演出来的。

不过,这点我已经预料到了。

我顺着库拉索的话说出自己的“为难”之处:“配合调查也解决不了。”

“诶?”

“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只是他们想找个替罪羊罢了。”我抿了抿嘴唇,努力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很无助,“www.youxs.org,他们为了保住面子,把罪名丢给了姐姐。昨晚我想带姐姐一起离开,可却被他们追捕,后来不小心撞进了海里。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还以为姐姐出了意外……”

库拉索的表情顿了顿。

确实在一早被人提及报警时,虽然什么都不记得,她还是对于报警这样的字眼有本能的警惕。

刚才风见在于目暮交谈时,库拉索也听见了和警察厅事件有关的字眼,这样变相的加深了我所说之言的可信度。

结合上本能的心境,库拉索被我的话给说动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库拉索问我。

我佯装犹豫了一会,像是勉为其难地说出了最后的答案:“再逃一次。”

“诶?这样……真的可以吗?”

失去记忆的库拉索看起来就像个温和无比的天使,善良得不像话,一言一行都在秉持着正义的做法。

也许她本心里就是个善良的人吧,否则,也不可能和那几个孩子相处得那般融洽。

彼时,门外响起了渐近的脚步声,看来是交接工作做完了。

我皱眉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板,转而朝库拉索伸出了手:“姐姐,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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