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薄情》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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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琰怀抱住她,风雪都被他阻隔掉了,他背上倒落了一层白,自找的,要他进房又不去,非得赖外头遭雪沫,再显得多凄凉,崔姣也不心疼他,多叫几句三郎,让他多吹吹冷风,遮好她,别把她给冻着了。

苻琰的指腹在她眉眼鼻唇间描摹,一点点把她刻在心底。

崔姣被他摸烦了,又不能打断他,想半天,想到厨房里还剩半锅吃剩下的黄芪羊肉,调料包还是他做的,说让他少放点桂皮和草果,他胡乱塞了一堆,黄芪羊肉做出来后,闻着一股甜辛味,其他调料味被盖过去,好吃也好吃,就是用过食,水也喝的多了。

崔姣问他,“三郎年夜饭用过吗妾给您留了黄芪羊肉。”

苻琰松了松,她从他怀里出来,牵着他的手一起进厨房。

今晚除夕,要守岁,小院的屋舍内都点着油灯,苻琰坐在灶下生火,崔姣把冷菜都热了一遍,他们一坐一站,做着寻常劳务,好似这样过活了许多年。

热好的剩菜都端上桌,崔姣抠抠搜搜将空余的大半碗荪米饭拨给他,荪米比一般米贵的多,若不是过年,崔姣与崔仲邕也舍不得这般奢侈,现下这些都便宜给苻琰了。

崔姣心有腹诽,在她这里白吃白喝还白睡,也没见出点银子,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崔姣支着腮坐在他身边,他吃她布菜。

吃到黄芪羊肉时,苻琰眉一拧,道了句,“怪味。”

崔姣促狭起来,“这可是您自己调的味,不许嫌弃。”

苻琰嫌弃的吃了几口,就再也不碰黄芪羊肉了。

那碗荪米饭他吃的干干净净,崔姣都怀疑他饿死鬼投胎,总不能真没吃年夜饭,东宫里也没人敢饿他。

用罢膳食,再茶水漱完口,他也不管是在厨房,把崔姣搂住,逮着她的唇啃,啃的她呜呜叫,才稍微柔和些,又亲了许久,崔姣绵绵的坐在他腿上,被他亲的浑身发软,然后手也不老实的顺进衣襟内占她便宜。

崔姣涨红着脸咬他,“三郎给妾带避子汤了吗”

苻琰放她下地,把揣在大宽袖里的药拿出给她,说,“不可放糖。”

崔姣猜是糖与避子汤药性有冲,便记下了。

苻琰微微道,“年后就随孤回东宫吧。”

崔姣做出欣喜状,“皇帝陛下要封妾做您的承徽了”

苻琰略略点头,看她这般高兴,才觉早在之前就该给她名分,这样就不会往外乱跑了。

眼瞧屋外雪下的小了,崔姣指使着他,“夜里还要放庭燎,阿兄累了一天,怕是睡着了,三郎你去烧庭燎么。”

她指使他,就像小媳妇在指使自己的丈夫,生不起厌来。

苻琰便踱到屋外,寻到东北的院墙去,确实堆了几捆柴,便提到院中,就地引火来点。

崔姣趁他在外面的空头,取了一副避子药来熬。

地上落了层雪,想把火引燃没那么容易,崔姣看着他点火,点

了好几次才着,她的汤药也熬好了,忙端起来倒进碗里,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前,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着热乎乎的药,喝到嘴里才踏实下来,又暖和又安心。

崔仲邕从屋里出来,见苻琰在生庭燎,崔姣不在他身边,便先在廊上挂好遮风雪的厚毡布,再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眼,崔姣趴着桌子在喝什么,他不禁莞尔,大抵是没吃饱,夜里又偷吃了。

崔仲邕要过去看看她吃的什么,至门前,闻见了苦药味,忽一顿,想到下午苻琰走时,崔姣与他说,要他带药来,那时也没想过什么药,不过脑就忘记了,现在看崔姣在喝药,他心揪起来,莫不是她生病了,他连她生病也不知。

崔仲邕再看过苻琰,他已点着了庭燎,迈着步子过来。

崔仲邕只咬牙低头回转屋里。

半晌,隔着窗,他见苻琰横抱着崔姣回房,崔姣异常温顺的靠在他怀中。

崔仲邕霎时想冲出去,可他冲出去的后果只有激怒苻琰,崔姣就得更卑微的讨好苻琰。

崔仲邕攥紧五指,猛地坐到书案边,提笔执卷,奋发图强。

守岁的夜里,崔姣陪着苻琰胡天胡地,累的手指头都懒得动,贴着他说悄悄话,叽叽咕咕的,又被他嫌烦给摁在被里吻的发晕,才迷糊着半梦半睡。

她拿苻琰的胳膊当枕头,面上潮红,眼眸半睁半合,脑后长发悉数落到他肩头,呢喃着喊腰酸,要他揉。

苻琰才好脾气的给她揉了揉,揉过后又把持不住作弄一回,她就张着纤白的手挠他的背,挠了好几下便被凶狠欺了回去。

拂晓时终于被放过。

苻琰起身任劳任怨烧了水,头次破天荒给她擦洗,才忍着没出完的躁火,把她安顿回床,看她趴在枕头上歪着脑袋睡得香,他给的佛舍利还戴在她的颈上,他说过不许取下来,就再也没取下来过。

苻琰抿着笑托起她的脑袋,想把枕头摆正,可一拿起枕头,那底下竟放着一把匕首。

这破院子她也住的害怕,所以才藏着匕首防身吧,若是他不来,她必定担惊受怕。

苻琰不由弯身亲亲她的额头,把枕头放好,让她趴回枕头上,他从荷包里摸出一串金子做的春钱,每年过年,宫里都有撒春钱的习惯,皇帝皇后都会赏赐下去,宫妃宫人皇子公主都有,苻琰还小的时候,也得过几串春钱,那时候春钱给小儿的叫洗儿钱,因为他年纪小,洗儿钱是辟邪驱鬼的护身符,后来他大了,做了太子,也就没人再给他备这些东西。

给崔姣的这串洗儿钱,是他去北衙时,听见有偷懒的禁军在一起串春钱,说是串给自己的妇人,还要诚心祈祷,才能保佑妇人不被邪祟侵扰。

他便也有了串春钱的想法,偷懒的禁军都挨了罚,他用几块金饼从那些禁军手里挨个换了春钱。

他也想给自己的小妇人一串春钱,这一个个春钱带着那些禁军最诚挚的祈祷祝愿,会保佑他的小妇人平安快乐,不被阴祟妖魔残害。

他把那串春

钱塞进崔姣的手心里。

冰冰凉,崔姣在睡梦中缩着手不让塞,还是被他强硬的塞在手,随后就快步出去,牵着自己的马飞奔回东宫,换一身朝服,去赴今日的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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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姣睡到晌午才醒。

起来时察觉手里有串钱,依稀记着是苻琰塞给她的,抠门的才给这点钱,把她当乞索儿打发了。

崔姣骂骂咧咧了几句,春钱被她随便丢进嫁妆箱内,今日是元日她也清闲不得,眼瞅着苻琰越来越缠着她,出宫也不能甩开他,她得抓紧时间快点走了,只是这三箱的嫁妆笨重,她想全带走没那么轻便,给崔仲邕留下一箱以做日常开支花销,剩下的两箱换成飞钱,再携飞钱入益州。

院里有响动,崔姣开窗看,是崔仲邕在扫地,地上又是落雪,又是枯枝灰烬,崔仲邕全给扫干净了。

化雪的天更冷,崔姣换了厚一些的素色袄裙,先出去打水洗漱,那边崔仲邕已做好朝食,她洗漱完就可吃了。

没有苻琰在,兄妹俩吃着朝食都舒心。

崔仲邕憋了一夜的疑问,这时问出来,“牙牙,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昨晚见你在喝药。”

崔姣一讪,笑道,“阿兄莫担忧,我没生病,喝的是补气血的汤药。”

崔仲邕将信将疑,想到那药渣就倒在唾壶里,回头带到卖药的铺子去问问,看看是不是补药。

崔姣喜欢吃元阳脔,大半进了她的肚子,朝食用罢,崔姣和崔仲邕道,“阿兄,太子赏给我的三箱财物,我留一箱给你,剩余的我想换成飞钱,带去益州。”

崔仲邕也不推脱,道着好,兄妹先把厨房里的杂物处理好,崔仲邕提着那唾壶出去倒,留了一点药渣装在荷包中,转而和崔姣两人一起去胜业坊,胜业坊内有进奏院,他们去的就是进奏院,苻琰派去盯着他们的暗探跟了一路,见他们是去进奏院,便没跟了。

进奏院是地方官来长安觐见皇帝陛下、办理地方要事的在长安地方署衙,长安内的进奏院有好几处,胜业坊内的进奏院管的就是剑南道成都府那一带,要兑飞钱,也是要先报与进奏院的进奏官,得了他们点头,再把手头携带不便的钱银送来置换飞钱,然后就可以在他们指定的剑南道成都府当地衙司取钱。

两人与进奏官知会过,那进奏官点过头,崔仲邕便去西市租了一辆马车,要把两只箱子抬去进奏院。

崔仲邕原有些犹豫,担心外面盯着他们的人会察觉。

崔姣却不惧怯,“畏手畏脚反倒会被他们生疑,住在这里,太子也没不准我们出去,只要我回来,他们不会以为我想逃走。”

苻琰都被她哄住了,如何也想不到她还是要走。

崔仲邕便与她把两个箱子抬上了马车,崔仲邕一个人送去进奏院,她熬了避子药喝下,继续回房睡大觉。

崔仲邕送东西去进奏院,半日就被暗探传给了苻琰,苻琰忙着接见各地州府属官和番邦使节,皇帝犯风痹,这元日朝会就全丢给苻琰了,他也没功夫分

给小院的那点小事上,暗探报过也没放心上。

午间是在含元殿与众臣共宴的,觥筹交错,那些老臣也都免不得要关心关心太子妃定选,问的苻琰烦不胜烦,却还只得耐心应答,但宴散了,也是一身疲态,在门下省稍作小憩,便得继续当值。

躺下刚睡着,又被人叫醒,说是蓬莱殿的中官过来,送了几样膳食给他。

苻琰脸色冷的很,让小仆去把中官打发回去,继续睡下。

不多时,那小仆又来把他叫醒,只说大公主亲自过来看他。

苻琰便不能再睡,自出去,在廨房见了大公主。

大公主颇尴尬,皇后让她来的,昨晚他把那个蝉娘送回蓬莱殿,把皇后气的不轻,今早皇后又不想和儿子置气,打算缓和,就让她最倚重的中官送午食来门下省,苻琰若接下吃了,这事就算揭过,偏偏苻琰不见中官就把人打发回去了。

昨晚是有听说苻琰发怒,那蝉娘也是伶俐人,跟着宫中教习傅姆学了许久的规矩,没想到还是不及崔姣贴他的心。

“三郎,你不喜欢那个蝉娘,把人送回去,阿娘也没说什么,怎得你还跟阿娘生气不成”大公主问道。

小仆送茶来。

苻琰只喝茶不说话。

大公主便知他是真生气。

可大公主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你犯得着为一个宫女与阿娘怄气”

苻琰默了默,道,“长姊觉得那仅是一个宫女,母后觉得吗”

大公主一诧然,反应过来,蝉娘确实长得像崔姣,是皇后特意挑出来比着崔姣来训教,想把苻琰在崔姣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蝉娘身上,皇后这样做又没伤害他,他不喜欢便不喜欢,何至于要因此与皇后有气呢。

“蝉娘不是宫女是什么,这不过是件小事,你要因为一件小事,恼阿娘阿娘就算做错了,也是教养你长大的母亲。”

苻琰缄默。

大公主哼一声,“看来阿娘是罪无可恕了。”

大公主这话是重了,就是逼苻琰出声,苻琰是个话少的闷葫芦,她与皇后也不常能猜到他想什么,他若一直不开口,能把大公主憋出气。

良久,苻琰低低道,“母后没有罪,只是孤不喜欢。”

不喜欢蝉娘那张与崔姣相似的脸,还是不喜欢皇后想左右他爱人的心。

大公主唉笑一声,望着他,“三郎,我和阿娘都知道你喜欢崔姣,但崔姣身份低微,你可以宠她,却不能只爱她一人,你是太子,崔姣配不上你的爱。”

崔姣配不上他的爱,所以皇后就找来一个与她相似的女人,企图转移这份爱,崔姣之于他们是蝼蚁,他爱一个蝼蚁,让皇后感到荒谬可耻。

大公主端详着他的神情,说,“阿娘说你从来不让她操心,她只是希望你变得更好,崔姣会拖累你,为什么不能爱一个对你有助力的女人,以后有了太子妃,你也可以爱她,你们才是最般配的。”

苻琰静默的与她对视,眼中乌墨沉

沉。

大公主心底忐忑,她来做和事佬,苻琰总该给她面子,崔姣固然招人怜爱,但有的事不是怜爱就能成的,她想,苻琰在这朝堂内宫经历了数载沉浮,总不会连这点道理也参透不出吧。

苻琰弯一点唇,没有笑意,“母后想让孤舍弃崔氏。”

大公主手揣进袖中,皇族活下来的孩子,都不是善茬,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这句话,皇后不想让崔姣再进东宫。

“阿娘没想伤害她,如果三郎你少喜欢她一点,就让她呆在东宫里,也没人会说什么,可是三郎你自己忘性了,她只是一个侍妾,她没有显赫的家世,你都想让她做承徽,如若她有一点出身,你是不是要让她做太子妃”

苻琰露出一点微笑,“孤不会舍弃她。”

他与崔姣两情相悦,他们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他们是日月见证的夫妻,他是她的三郎,她是他的牙牙,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舍弃崔姣,就是皇后也不行。

大公主扑哧笑出来,“三郎你现在这般爱她,你确定一年后你还会爱她。”

她见苻琰不回话,接着笑道,“郑孝饶当初也爱我,但是后来他爱胡姬,爱五娘,唯独厌弃我,三郎你若能对崔姣少一些爱怜,于你于她都有好处。”

苻琰道,“长姊将孤比作郑孝饶,孤若真舍弃崔氏,长姊和母后不会害怕吗”

郑孝饶是负心薄情之人,大公主恨他,可当初也是有大公主,才让他能升高位,一朝人上人,便视大公主为仇敌,若苻琰像他,今日他能抛弃崔姣,将来也会与她们反目成仇。

可是大公主很了解苻琰,苻琰不是郑孝饶,不然,她也不用如此苦口婆心的劝说。

她想一想,又说起崔姣不好,“崔姣若安分,就不会想离宫,既离了宫,又要以承徽之身回宫,当初她离开东宫,是她去求阿娘,阿娘心软才答应的,若阿娘知道她有此用心,阿娘断然不会允她离去,她今日能以此来谋得承徽,以后会不会再某得更高位,三郎,阿娘也是担心,她不想你的宫闱内眷勾心斗角,给你添麻烦,阿娘有什么错”

“她没有想做承徽,承徽是孤与母后一早商定的,”苻琰说。

大公主道,“这次你要娶陆六娘,她就离宫出走,下次你再娶其他的太子妃,她是不是还要出走你一再偏袒她,这次为她和陆六娘退婚,下次是不是也要退婚,次次退婚,最后你就被她拴牢,她所求根本不是承徽,分明求的是太子妃,你怨怪阿娘,你也该想想崔姣不是纯良的小娘子。”

苻琰想到离宫后,他们在小院里团聚,崔姣委屈至极,不愿再跟着他回东宫,是他说了,他要抬她位分,她有了位分,才有底气留在东宫,崔姣确实不是懵懂无知的女郎,她有许多小心眼,她对所有与他有交集的女人都有妒意,可她没做过错事,没伤害人。

“她只是太爱孤了。”

大公主两眼一翻,这和事佬是做不成了,再和他说下去,她得气出病。

大公主把茶杯一放,火速走

了。

苻琰摩挲着手中杯盖,回想着大公主方才的话,霎时间胸腔里融满了暖热,就算大公主说的是真话,她与他是行过大礼的夫妇,他们不比任何夫妇差,她爱他,想做他的太子妃又有什么错。

大公主从门下省出来,站在雪地里直冻脚,一想到苻琰痴痴说出的那句“她只是太爱孤了”,就鸡皮疙瘩起一身,苻琰这是栽崔姣手里了,谁来劝也没辙,她也不想听他那些惊人之语,不然要忍不了气,想给他两耳刮子,终归不是亲弟,不敢打,可要说错,也只是错在情窦初开,但凡崔姣有个稍微好些的出身,她也就认了这弟媳。

大公主没做成和事佬,也不能早早赶回蓬莱殿,否则皇后得知消息,又得生一场气,昨夜气的太狠,今早就喊着心口疼,万不能再让她恼了。

大公主顺路走,转着横街走,直经过含象殿,绕到另一条宫道,有一片梅林,这青天白日里,那梅林中隐隐绰绰听到见不得人的声音。

别是哪个宫婢侍卫在偷情。

大公主往林子里走近一点,却先听到襄王嗓音,难得见一次面,你哭个什么劲,别叫我扫兴。15”

“大王只顾着享乐,却不知妾在贵妃娘娘身边过的什么苦日子,镇日苦活做不完,还得学规矩,大王若真想妾,就不能把妾要回去吗”这是崔明秀在说话。

大公主凑近些,蹲在树根旁。

襄王随随便便敷衍安慰她几句。

崔明秀哭道,“妾如今受苦,全赖崔姣那个贱人,分明是她想杀妾,太子殿下却包庇她,而今她在东宫享福,妾却受尽苦楚,大王不也恨她吗把妾要回襄王府,妾帮大王一起对付她。”

襄王轻笑一声,“你能有什么办法”

崔明秀道,“她与她那个兄长可不清白”

大公主一听耳朵都竖了起来。

“她兄长叫崔仲邕,与她也不是同父同母所生,原先是她娘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才过继来的,后来她爷娘死了,妾阿娘瞧她家中无长辈,才发善心将她过继到我们长房户下,这崔姣极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只要是个男人,她都要勾一手,妾原先在清河,爷娘要为妾说亲,说亲的那家郎君不知怎得,竟说要娶她,妾的大哥哥也曾说,她私底下常向他抛媚眼,她连妾的大哥哥都不放过,又岂会放过自己的便宜兄长,大王是不知,有一回,妾亲眼窥见,他们兄妹背着人,躲在屋里,那崔姣毫不知羞耻的说流血了,要她兄长看她流血的地方。”

大公主两眼圆瞪,匆匆退出林子,回了蓬莱殿。

蓬莱殿这里,皇后派出去打探崔姣兄长的人也回来了,正在向皇后汇报。

“崔掌书仅有一兄长,是清河人,与其异父异母,是过继的,现人不知去向。”

皇后捏着眉心,发愁,不知去向,也可能确实与崔姣住在一起,既是兄长,那崔姣便是清白的,治不了罪。

大公主内心有如惊涛骇浪。

皇后见她回来,便问她有没有劝好苻琰,她只得说没有,皇后就更愁了,抚着额回屋去继续趟下。

大公主坐卧难安,崔明秀的话不能全信,可就这么隐瞒下,若真有此事,苻琰可不就戴了绿帽子还乐不可支。

她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再跑门下省。

苻琰小憩刚过,准备上值,小仆又来传,大公主又来了。

不等苻琰思索见不见,大公主已急忙忙进来,“三郎,那崔姣属实不可信。”

苻琰脸色变差,一挥袖,示意仆从都下去,屋里剩他们两个,苻琰道,“若长姊还想来劝孤抛弃崔氏,孤还是那句话,孤不会抛弃她。”

大公主焦急道,“我刚刚遇见了崔明秀,她说崔姣不安于室,勾引过很多男人”

崔三娘差一点杀了崔姣,她的话有什么可信的。

苻琰脸色更差了,“长姊若无事,就回吧,现是上值的时辰,孤不得闲听这些荒谬的话。”

大公主急得就差跳脚,把桌子一拍,恼道,“且不说她是不是勾引男人,她那个兄长与她并非一母同胞,而是过继来的,崔氏无善类,三郎你就真信他们清清白白你莫忘了,六娘曾说过,她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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