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第 70 章 他是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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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邻都能想到徐存湛所谓的‘硬闯’有多硬了。

她连忙拉住徐存湛胳膊:“别别别——还是, 还是想点别的办法吧。”

陈邻毕竟还保留有现代社会的生活习惯,能文明礼貌的事情就走文明礼貌的路子。要她像徐存湛一样完全随心而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徐存湛无所谓,耸了耸肩:“随你, 我都可以,只要你不觉得浪费时间就行。”

两人上前到皇宫入口,果然被守卫拦下。徐存湛从怀里掏出暮白山的腰牌抛出去, 报了名号,自言有事求见——暮白山的招牌意外好用,原本表情肃穆的守卫接住腰牌验过真假后,双手抱拳先请二人进去。

徐存湛牵了陈邻的手往里走,皇宫里面戒备更森严,处处都有穿戴铁甲的侍卫在走动巡逻。

守卫领着他们到了一处偏殿, 欠身道:“请二位在此稍等,容我先去禀报国师大人。”

说完他退出去, 只留下陈邻和徐存湛两人呆在偏殿里。

偏殿外面是个狭小的院子,种了些花草, 有几个宫女在修剪草木枝条。

徐存湛适应得很快, 进屋后自己找了把圈椅坐下, 曲起一条腿搭在自己膝盖上, 懒散又自在,脊背却挺直, 仍然在松散外表下撑着能随时炸毛动手的警惕。

陈邻没他那么松散。

毕竟是在陌生的地方, 她有些警惕,挑了离徐存湛最近的位置坐下,两手略显紧张的压着膝盖。

徐存湛的声音从旁边飘过来:“你很紧张?”

陈邻一激灵,背挺得更直,嘴硬:“没有啊。”

徐存湛笑了一声。

陈邻总错觉他那一声笑里带着几分嘲弄意味, 于是偏过头去看徐存湛。徐存湛半边脸都浸在门外照进来的太阳光里,嘴角翘起,似笑非笑,一副无辜路过的表情。

这时候脚步声从外面,由远及近——陈邻立刻收敛神色,徐存湛翘起的唇角也慢吞吞落回原本弧度。

几个穿南诏国特有服饰的女史簇拥着一位身材高大,面容肃美的中年女子走进来。

女子头戴银质花冠,身上的衣服也很像少数民族的风格,细长丹凤眼自带一种威严,无论与谁对视都莫名的透露出几分压迫感。

院子里侍弄花草的宫女连忙停下手上动作,单手抚胸行礼:“大祭司——”

女子一摆手,宫女们鱼贯退出院子。随着大祭司一起进来的几个女史把守住了殿门与院子,那些女史腰间皆配有弯刀,身材高大矫健,眼神也格外锐利。

大祭司目光在陈邻与徐存湛二人之间来回转了圈,开口:“请问哪位是暮白山的问罪人?”

徐存湛抬了抬手臂,连身都没起:“我。”

大祭司走到徐存湛面前,“我南诏与暮白山素无往来,亦无仇怨,不知问罪人为何而来?”

徐存湛:“不是我要来,是我朋友要来。”

他指了指旁边坐着的陈邻:“我的这位朋友想打听酆都的位置,听说南诏国女王对酆都略知一二,特来请教。”

大祭司愣了片刻,目光复又望向陈邻,有些惊诧。

坐在徐存湛旁边的少女灵偶,绯红长裙浸了光,微微仰起脸望过来时,双眸灿若星辰,恰似南诏春末夏初,山野烂漫盛放的花。

即使是南诏国内亲近自然长大的女孩,也少有这样特殊的气质,让大祭司一时间居然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汇去形容对方。

片刻失神,但很快,大祭司便找回了自己的思绪,面色如常:“关于酆都,我们确实知道一些。但酆都是特殊之地,即使是女王陛下,也不可能随意透露与它相关的消息。”

“看在暮白山的份儿上,我会将你们的意愿转达给女王陛下,但陛下愿不愿意见你们,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了。”

陈邻眼看有希望,脸上跟着露出热切笑容,欢喜道:“那就麻烦大祭司了——”

大祭司微微颔首,又道:“只是你们要等答案的话,恐怕要在南诏国内多呆一段时间了。”

“还有半月便是女娲娘娘诞辰,为了筹备这天地同欢的特殊日子,陛下正在女娲神殿闭关祈福,祈福期间她是不会见任何人的。”

陈邻一愣:“啊……”

大祭司向她露出歉意神色:“女娲娘娘乃人族之母,她的寿辰是南诏国全国上下最首要的大事。”

陈邻挠了挠脸,很快的收拾好自己心底那几分失落,“没关系!等女王祈福完出来,再转达也可以!”

大祭司微微一笑,“不过二位既然是暮白山弟子,远道而来,我们也应该略尽地主之谊。在陛下尚未出关的这些时日,我会为二位安排食宿。”

“南诏距暮白山有千万里,二位既然来了,无论事情能不能办成,能多看一处风景,也是有益于修行的好事。”

这位大祭司办事很快,前脚说要给他们安排食宿,后脚就给他们订好了客栈。

客栈距离皇宫也很近,上下两层,据说是南诏国都城内最好的客栈。陈邻和徐存湛的房间没有挨着,而是对窗,陈邻只要推开房间窗户,就能看见对面徐存湛的房间窗户。

她两手撑着窗户框往外看,房间围着一方院子,院子里种了芭蕉。

对面房间的窗户没有开,原本应该住去对窗的人,此刻却在陈邻的房间里,就像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样,懒洋洋坤着两条腿,躺在圈椅上。圈椅上也没有垫子,他照躺不误,眼睫低垂下去,好似在打瞌睡。

陈邻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女王会不会见我们,不过听那个大祭司的语气,她们对酆都好像还了解挺多的。”

“女王会愿意告诉我们酆都的事情吗?”

徐存湛慢吞吞接过话茬:“她愿不愿意不重要,我想知道的话,总有办法令她开口。”

陈邻连忙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别别别——能好好谈的话,还是好好谈比较好。”

徐存湛抬眼看她,她背对徐存湛,还在看窗外,摇头时耳朵上垂下的长耳链也跟着晃,珠光倒映在她润白脸颊上。

他收回目光,声调慢悠悠的,不紧不慢:“陈姑娘过于怀柔了。”

陈邻叹了口气:“我不想打架嘛。”

尤其是不想看见徐存湛打架。

徐存湛打架那不叫打架,那叫单方面欺压对面。陈邻都能想到自己如果点头了让徐存湛硬闯,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他们绝对会被整个南诏国给拉入黑名单的。

不过徐存湛可能也不在乎这种事情。

陈邻脑子里跑过很多想法,不自觉转头去看徐存湛。

徐存湛原本在看她背影,察觉她脖颈略动似乎要转头,于是视线迅速的偏移开,单手撑着脸看向别处。陈邻自然没有察觉——她以为徐存湛本来就在看别处。

“不过,你怎么还待在这里啊?”陈邻眉头一皱,忽然察觉到不对劲,“你的房间又不在这!”

徐存湛躺在圈椅上不动,理所当然回答:“我不睡客栈。”

陈邻一愣:“那你晚上睡哪?”

徐存湛:“我不睡觉。”

陈邻:“……对哦。”

差点忘记了,徐存湛是不睡觉的。

但是想了下,陈邻还是觉得不对。她瞪大了眼,道:“你不睡觉我要睡觉的呀,你不会打算一整个晚上都呆在我房间里吧?”

徐存湛没有立刻回答,表情有些放空。陈邻生怕他当真点头回答一个‘好’,“不行不行——你不能呆我房间里!”

他偏过脸,困惑的看着陈邻:“为什么?”

陈邻为难,挠了挠自己脸颊,道:“虽然你不睡觉,可是我要睡觉的啊,你在我房间里,我要怎么睡?”

徐存湛眉头一皱,疑惑:“这有什么?你躺在床上不就能睡了?”

在他的逻辑里面,他不睡觉等于他不需要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

陈邻想睡觉的话直接躺到那张床上去就行了,他爱在哪呆着就在哪呆着,又不会和陈邻抢那张床。

陈邻瞪大了眼睛盯着徐存湛,徐存湛满脸理所当然,那双赤金眼瞳一如既往澄澈,反倒让陈邻莫名意识到只有自己思想不够健康。

她摸摸自己脸颊,摸到脸颊上皮肤发烫。

“……反正,反正就是不行!你,你想啊,大祭司都给我们租了两间房子,你不去自己的房间,多浪费?”

“又不是花我的钱,浪费就浪费了吧。”徐存湛想得很开,一点也没有要为大祭司心疼钱的想法。

陈邻被他噎了下,一时半会的,没能想出反驳徐存湛的话。

但是只要想到自己晚上躺在床上睡觉,旁边坐在一个徐存湛——她甚至说不清这个画面冒出来的瞬间,是诡异多点还是害羞多点。

她脑瓜子努力的转,感觉都能听见自己CPU滋滋散热的声儿了,这时徐存湛忽然起身走近,陈邻不自觉后退,直到后腰抵上了窗户框,她慌乱的反手扶住窗户框,生怕自己会一个没站稳从窗户处翻倒下去。

徐存湛就站在她眼前,他个子太高,陈邻不艰难仰头时,这个距离也只能看见他胸口衣襟。

暮白山弟子的衣服向来粗糙,领口交错连个暗纹都没有——徐存湛还是个辈分不低的内门弟子呢。

陈邻胡思乱想努力让自己走神,不抬头去注意少年修长脖颈与喉结,不去注意他那张浅红的,形状姣好的唇。

就连自己握着窗户框的手,手背绷起了青筋,陈邻也未察觉。

直到徐存湛的手覆盖上来——他身上温度总是高,连手指都烫,刚碰上陈邻手背,她吓得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惶然抬头,心跳乱得像一窝蜜蜂乱撞。

然后徐存湛便捏着她手指,一根一根给掰开,“别攥那么紧,手会划伤。”

陈邻愣了下,回神,看着徐存湛掰开她手指,又将她的手好好放回身侧。

意识到之后,才后知后觉确实掌心泛痛。

窗户框上有凸出来的木头横杠,她那样用力的去攥,手心自然难免被硌出几道痕迹。

掰开陈邻的手后,徐存湛略过她,自己靠到窗户边,探身往外看。

陈邻连忙将手背到身后,往旁边挪了几步,和徐存湛拉开距离。一时间凝固的空气又开始流动,陈邻感觉自己呼吸顺畅一些了,也反应过来徐存湛刚才只是想站到窗户旁边看看外面。

脑子转过弯来后,心情也并没有好转,她低头按了按自己手心交错的红痕,手背皮肤上恍然还留着徐存湛的温度,要比平常人更高一些的体温,在某些特定时刻实在灼人。

原本按在手心的动作,转而变成用力搓了搓自己手背,陈邻心底备生懊恼与烦躁,脸不自觉就皱了起来。

她烦自己喜欢徐存湛,也烦徐存湛情窍坏了不知道保持距离,总做出令人误会的事情。

最烦自己像个菟丝子一样离不开徐存湛,在这个陌生又危险重重的世界里,没有徐存湛庇佑,她根本活不下去。

别说这是个有妖怪有仙人的世界。

哪怕这只是个普通的古代世界,陈邻都觉得自己活不下去。

这种时候她就很想很想回家,回现代,回到她熟悉的社会体系里面。

微妙的少女情动里夹杂恼怒嗔恨,陈邻别过脸去发呆,并没有发现徐存湛目光又转回她身上。

数日前,有苏。

那对新婚夫妻当着徐存湛的面吃下情种,徐存湛亲眼看着情种生根发芽开花,眉头皱得能打结,又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锦囊。

大狐狸还在信誓旦旦说自己的情种绝不可能出错。

徐存湛反复思量,问:“这玩意儿非要人喂才能开花?”

大狐狸:“倒也不是,只要吃下去就行了,并没有非要谁喂的规矩。”

“不过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互相喂个吃的,你不至于看不惯吧?”

徐存湛沉默片刻,将锦囊收起,转身便走。

大狐狸看着他的背影,晃了晃自己蓬松的大尾巴,狐狸脸上露出几分沉思。

它能看见徐存湛的情窍,还是和以前一样,坏得无可救药,一点要复原的迹象都没有。

不过想来也是,他那情窍是被魔气侵蚀了,根本没有复原的可能性。

一个情窍坏了的人,根本不可能去爱别人。既然动情的不是徐存湛,那么他又是为谁求的情种?这就很有意思了。

徐存湛走出有苏界内,便立刻打开锦囊,从里面捏出一颗情种,扔进自己嘴里。

他疑心上次情种没反应,是自己一口气吃得太多了。

但这次只有一颗情种下肚,徐存湛站在原地等了许久——那枚情种依旧如石沉大海,半点反应都没有。别说开花了,吃下去之后连种子都找不到在哪。

徐存湛再看自己手上那个锦囊时,脸色便逐渐不善起来。

一次两次就算了,总不能自己次次都刚好吃到坏的情种吧?

老狐狸又不知道情种被谁吃了,没道理要在一袋不值钱的情种上造这种假。所以……自己其实没有动情?

若是没有动情,为什么私寡池幻境里却会看见那样的景象?

徐存湛只是情窍坏了,又不是傻子。

他没吃过猪肉,可总见过猪跑。暮白山外门弟子不禁婚嫁,徐存湛偶尔在暗处躺着休息,因为气息隐蔽得太好,总能被动听到许多野鸳鸯墙角。

什么山盟海誓情动热语,耳鬓厮磨脖颈交缠,徐存湛都听到过。

更何况还有个天天追着他跑,热衷于让他动情的昭昭。

涂山的九尾狐,魅惑术使得炉火纯青,又主动又活泼,一双明亮眼眸永远只装着少年剑客的背影,被烧了尾巴哭上两天,又能活蹦乱跳的追上来,用那把甜软的嗓子一叠声喊徐存湛名字。

若要含蓄些的,商枝与他从小一个村出来,秀丽通透的少女医修善良又坦荡,总能稳妥安置好徐存湛拎出来的每个倒霉人质。

徐存湛遇到过太多爱他的人,他不会爱人,却知道对一个人动情是什么模样,譬如昭昭对他——又譬如商枝对他。

他觉得陈姑娘可怜,他见不得陈姑娘落泪,他为陈姑娘一次又一次破例。

幻境或许是私寡池的擅自揣摩,但在那虚构少年意图去亲陈邻的瞬间,徐存湛很确信自己伸手拽开对方的动作发自本心。

情种否定徐存湛心动。

可徐存湛知道自己心动。

不心动就该在抓住虚构少年的瞬间一剑破开幻境,而不是在对上陈邻视线时失去控制的吻她。

他捏着那袋锦囊,忽然手指合拢用力,那袋锦囊连带锦囊中的情种一并被捏碎,变成细微尘土消失在徐存湛手中。

无所谓——徐存湛在心里这样想着——情种不开花就不开花,难道情种不开花就能说明他不喜欢陈姑娘吗?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能让一袋情种就决定自己喜不喜欢谁?

这种事情自然要顺应本心。

他的本心便是十分喜欢陈邻。

但在捏碎锦囊后,徐存湛又为另外一个问题为难起来。

他从来没有爱过谁。喜欢人这件事,对徐存湛来说是生平第一次,他身边也没有人能告诉他,喜欢一个人要怎么做。

总不能去学昭昭?

思来想去,徐存湛还是迅速将昭昭的行为扔出了参考列表。他自己都烦昭昭烦得不行,如果学昭昭的话,那岂不是陈姑娘也会很烦他?

从有苏离开,一路上徐存湛都在苦恼这件事情。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合适的办法。

他甚至想如果陈姑娘是个幻境就好了。

是幻境的话,随便怎么造作都行,想亲就亲,想做别的也行。可陈姑娘毕竟不是幻境——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御剑飞高些就会吓得不敢说话,吓完了还会同他生气,看见死人了又要吓得呼吸都忘记,像只惊惶的兔子。

徐存湛想到自己牵陈邻的手时,对方细瘦的手腕。

陈姑娘就像一个瓷娃娃,力气大点就会捏碎。她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孩子,捏碎了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所以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思考怎样去对待她。

要比对待他洞府里那株仙人掌,师侄的那只小狗崽子,更加谨慎,更加小心。

徐存湛的整颗心都活络起来,比杀人的时候更兴奋。

他盘算着——先把陈邻复活,然后带她去吃好吃的,给她买漂亮的裙子,漂亮的珠宝,要比有苏那些狐狸送的更漂亮才好。

要哄她高兴,御剑飞行会让她害怕,那就换个落脚地方大点的法器来飞;死人她也怕,那下次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杀人。

想着想着,徐存湛自己先高兴起来,兴冲冲的,连御剑飞行都比平时快了很多。

找到陈邻时,她正缩在篝火旁边睡觉,昭昭和商枝也在闭目小憩。徐存湛甩出两张昏睡符贴到昭昭和商枝脸上,自己三两步走到陈邻面前,蹲下来仔细瞧她。

陈姑娘又在做噩梦了,吓出一身冷汗,面色苍白,身体蜷缩着,整个人埋在衣裙里。

徐存湛贴近她的脸,把她叫醒,让她收拾一下,他们一起去南诏国。他们说话的时候,徐存湛不自觉又后退,和陈邻拉开了距离。

明明一路上都想着要怎么去喜欢陈邻,但真到了两人面对面时,很奇异的,徐存湛又觉得不应该离陈邻那么近。

他盯着陈邻给睡着的昭昭和商枝写信,盯着她握笔的手,纤细瘦长,盯着她手腕曲起时绷紧的骨头和青筋。

真怪,陈姑娘怎么会这样好看?

真怪,陈姑娘为什么只给其他人写信,不给他写信?

徐存湛不高兴起来,抿着唇角,说:“写一封信就好了,还每个人写一封,陈姑娘也不嫌麻烦。”

陈姑娘背对着他,一边放信,一边回答:“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次一分开,说不定以后都不能见面了,当然要每个人都给写一封啊。”

徐存湛心里一切欢呼雀跃的,太阳光一般灿烂的念头,猛然都被蒙上了层黑色幕布。

他手指挠着木剑剑柄,烦躁的撇下眉。

他忽然想起来了:喜欢是要两情相悦才能成的事情。

他喜欢陈姑娘,可陈姑娘只喜欢她家,陈姑娘只想回她自己的家。

南诏女王还有半个月才能出关,陈邻实在不想这半个月都和徐存湛呆在客栈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而且以修道者和普通人的定力差距而言,陈邻觉得自己可能在瞪眼游戏上会输给徐存湛。

本来喜欢上一个追不到的人就已经很惨了,结果玩游戏还必定要输给这个人,简直是惨上加惨。

虽然毫无金手指的穿越到异世界,本身就是十分悲惨的事情,但陈邻认为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乐观的心态,要在悲惨的世界里寻找快乐。

不然这日子就没办法过了。

“我打算出去逛逛。”

陈邻这句话刚说完,徐存湛便看过来。他偏了偏脸,慢吞吞直起身,理所当然的:“那走吧。”

他们两人出了门,屋外已经是傍晚。店小二殷勤的问他们要不要在这吃晚饭,陈邻要了菜单,和徐存湛找了张角落的桌子,面对面坐下。

点过几道菜,把木牌菜单还给店小二时,陈邻顺口问了句:“姐姐,你们这里晚间有什么好玩的吗?比如灯会啊集市啊之类的。”

店小二思索片刻,道:“最近快到女娲娘娘诞辰了,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准备在庆典那日大展身手呢,所以近日都没什么聚会举办。”

“不过姑娘你若是无聊,想找些乐子,可以去附近的女娲神庙,别的不说,求个平安符也挺好。”

“只要心诚,女娲娘娘可是很灵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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