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天生好命》

第 75 章 胆子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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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珂拼命挣扎, 却因受伤,姿势不对,用不上力气,任由裴舒为所欲为。

他想开口骂人, 却被茶水堵了口, 一个字骂不出来, 只能发出嗯嗯的抗拒声。

裴舒常年握刻刀,手上力气不小,容珂挣扎不开,一杯茶直接灌进去了。

茶水不是很热,裴舒本来想用让容珂端茶认错的, 谁能想到丫鬟动作慢, 只能用容逊喝过的茶了。

她面无表情,仿佛做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眸中却迸射出三分冷意。

梅花站在一旁, 不言不语, 只是同情看向容珂,惹谁不好, 非要惹两个小疯子。

这一幕, 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尤其是谢颖, 她知道裴舒挺厉害, 却不知她如此胆大妄为,竟直接教训容珂。

那可是容珂,京城有名的纨绔,还是容家嫡孙,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

谢颖别说见了他,听到他的名讳都心惊胆战, 害怕容珂朝自己下手。

参加宴会能避则避,避不开就老老实实跟在长辈们身边,从不敢独自离开。

长公主也觉得裴舒胆子大,当众打人,不过还真是解气。

父子俩来了,不说道歉,先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这是上门赔罪吗,这分明是上门挑衅。

容家果然还是容家,不能有一丝期待。

让裴舒收拾收拾他,就当给容珂一个教训了。

容逊见儿子被裴舒按在地上灌茶,哪里受得了,慌忙过去,就要打裴舒。

裴舒身姿灵巧,扔了茶盏,迅速起身,不动声色朝手指摸去,一枚细小的针快如闪电,眨眼间没入容逊腿上,他觉得腿上一麻,就跟着软了,直接趴了下去,砸在了容珂身上。

他体型大,将容珂砸了个结实,屁股上本就有伤,被容逊一砸,伤口又裂开了,疼得容珂泪都出来了,嚎叫出声,开口就骂:“混账东西,压死老子了,赶紧滚开。”

话落,回头一看是容逊,当即闭嘴,后开口恳求道:“爹呀,你这是想谋杀亲子啊。”

随后想起罪魁祸首,直接看向裴舒,目露愤恨:“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容逊反应过来,也怒骂裴舒,说裴舒是害人精。

“你们才是害人精呢,一家子害人精。如今老子害儿子,儿子骂老子,当真是痛快呢。”裴舒挑眉,直接怼回去。

她才不怕呢,容家说是上门致歉呢,歉意的话一句没听到,污秽之词倒是听了不少。

就算闹到皇上跟前,裴舒也不怕。再说,后面有那么多人撑腰,裴舒就更不怕了。

只是没想到戒指派上了用场。

裴舒做这一切极为隐蔽,瞒过了所有人,当然除了梅花。

她见过这种戒指,她爹苏九说过,这是一种暗器,里面藏着极为细小的针,针上有轻微的毒,可麻痹敌人。

没想到小姐有这种戒指,看着更为精致,应该是黑心少年给的。

话音未落,长公主眉头微皱,命人把容逊父子扔出去,日后别再登长公主府的门。

容逊想起来解释,却发现自己爬不起来,连忙喊来人帮忙。

裴舒含笑看着容珂:“别再让我听见肮脏的话,下一次可就不是这样了。”说完话题一转,笑着道,“听说你们是来道歉的,这就是你们的道歉,头一次见,当真是别开生面,学到了,下次见了太后娘娘,我一定和她老人家说说。”

容逊和容珂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想继续道歉,可裴舒已经跟长公主离开了。

想起容逊父子的所作所为,长公主越想越气。

这可是在她府上,容逊父子都敢为所欲为,要是在外面,不知如何猖狂嚣张呢。

这件事不能善了了。

长公主想了想,立刻唤来身边的太监,让她去宫里走一趟,将这事儿告诉太后。

让她约束容家一二,别再做这样的蠢事。

容家名义上是她母族,容家不觉丢人,她都觉得丢人。

长公主觉得对不起裴舒,又给裴舒送了不少东西,连带谢颖也得了几件东西。

谢颖捧着东西,仍像做梦一样,裴舒方才打了容珂,公主婶婶不仅没责怪,还把容逊父子请了出去。

不仅如此,还给裴舒送了东西,这算是安抚吗?

日子还能过成这样?她觉得自己学到了,也领会到了三叔三婶的好意。

这是要让她立起来,省得将来吃亏。

若是换成自己,她想都不敢想呢。可,她遇到这种事儿,真能做到吗。

裴舒摸着东西,眼珠子一转,问谢颖:“我方才威武不威武?”

对付恶人,就得比他们更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我都吓死了,你怎么敢打他。”谢颖一颗心怦怦直跳,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

要是那些人在欺负她,她肯定不敢反抗。

要是反抗了会如何,谢颖想象不出结果,她觉得长辈们会失望吧。

“为什么不能,他嘴里不干不净,故意辱骂我,爹娘纵容,我可不是他爹娘,宠着他惯着他。爹娘不教他做人,社会教他做人的。”裴舒见谢颖头上的珠钗不好看,有些老气,心想着,改日给她设计一套首饰,让谢颖漂亮些,“你可要学着些,你硬气了,别人也就不敢欺负你了,这人啊,都是欺软怕硬的。咱们有理怕什么。”

容家再权大势大,也不能不讲理啊。

再说,容珂堂堂七尺男儿,在她这里吃了大亏,也不敢大肆宣扬,要不然多丢分啊,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这是裴舒的依仗,至于背后算计不算计的,就算什么也不做,容珂也会算计她。

上门要求纳她为妾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就是坑了佳慧郡主三千两银子,至于结这么大的仇恨吗,小气巴拉的劲儿。

裴舒说得没错,容家不敢宣扬出去,即便没宣扬出去,也被许多人知道了。

陆家人,瑞亲王,宜川侯父子,还有俞临江。

俞临江又给容家记了一笔,并很快付诸行动,让沈千流抓住了容家一个小辈的错处,直接下了昭狱。

那人虽不是犯了大事儿,可昭狱是什么地方,一旦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呀。

再出来,半条命都没了,看见沈千流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胆子都破了。

沈千流是谁,沈家嫡子,这就是来报仇的。

当年他们做的事,不能被扒出来,若是爆出来,别说罢官丢爵,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沁阳王为此愁眉不展,忧心忡忡,他知道,乌衣卫出手是武帝开始针对容家了。

他再次申令容家小辈,夹着尾巴做人,不可再惹是生非,谁若是进了昭狱,别想他托关系把人弄出来。

陆老夫人知道裴舒受辱,在禄国公跟前念叨一次,让他给容家上山眼药,日子太舒坦了,就是会容易惹事儿。

禄国公是个孝顺的,也是真心疼裴舒。

即刻命人去查容家,这一查,便查出容逊去年赈灾,贪墨了不少银两。

翌日一早,就被呈到了武帝面前。

同时还有瑞亲王的折子。

说容家圈占良田,令百姓失去土地,流离失所,不得不背井离乡。

沈千流参容家贩官鬻爵,他是乌衣卫,有监察百官之职,且武帝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没必要隐藏目的。

直接开始针对容家。

既然他这把刀好用,便让武帝多用几次,把前面的敌人都除了。

宜川侯生气容家的气,他们欺负宜川侯府,是觉得宜川侯府好欺负,碍于武帝和太后的面子,他们本想忍气吞声。

忽闻容家人下了昭狱,也看出一些苗头。

乌衣卫这是开始查容家了,谁授意,不言而喻。

宜川侯思虑再三,也写了折子,参容家纵子行凶,强行纳良家女为妾。

宋国律法规定,不可强纳良家女为妾,当然双方愿意,民不举官不究,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毕竟是双方自愿,可容珂后院中的女人,有的是他强纳的,为此还逼死了人家未婚夫。

只因容家家大业大,还是皇亲国戚,给了一些赔偿,威胁一番,别人不敢上门闹罢了。

这事儿证据确凿,宜川侯也妥善安排了人证。

武帝知容家放肆,却不知如此目中无人。

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贪墨赈灾两款,贩官鬻爵,逼良为妾,圈田占地,哪一条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啊。

容家,真是好样的。

武帝还未想清楚如何处置容家,挥手退朝,带着人离开了。

沁阳王深知武帝的性子,等百官离开后,朝后宫走去。

他先命人打听了武帝在何处,这是属于窥探帝踪,这是大吉。

想了想,他并未去见武帝,而是去了慈安宫。

容太后知容家犯事儿,心口抽疼,这就是她费尽心思扶持的容家。

哥哥贪心不足,这次怕是要栽跟头了。

她不想看见沁阳王,直接下了逐客令。

沁阳王不敢惹太后生气,怕把人气出好歹了,到时武帝更不会饶他,辞了太后转身出来。

他思索着可行的法子,这些事已经被人捅出来,必须找人顶罪,容家不能出事。

三日后,容家自断臂膀,保住了容家根基,王妃娘家徐家因贩官鬻爵,贪墨赈灾两款被抄家,全家流放。

容逊因圈地被抓,容珂因逼良为妾被下了昭狱。

容家到底家大业大。

他们用几个人顶罪,又用钱财补偿,受了酷刑后,险些失去半条命,便被放了回去。

容家之事牵连颇深,一连扯出几家,该砍头的砍头,该灭族的灭族,该流放的流放。

乌衣卫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抄家都缺少人手。

菜市口血流成河,京城人人自危,生怕菜市口再多几十具尸体。

当然,被灭的这些人都是三皇子背后的势力。跟着参与苏家和沈家之事了。

三皇子气得发了脾气,夜里去了容家,质问容家为何不小心行事,被人抓住了把柄。

这才几日功夫,好几家被牵连了,那都是他们精心培养的人,再想拉拢别家,怕是难上加难了。

一问才知,这事儿是容珂引起的。

容珂若不纳宜川侯府嫡女为妾,便不会得罪陆家等人。

这些人为了给裴舒出气,竟抓住了容家的把柄,这也是沁阳王没想到的。

谁能想到一场闹剧,引发了一系列问题。

他不该纵容儿子和孙子,可现在说什么后晚了,只能不救了。

三皇子皱眉:“这个嫡女,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让这么多人护着她。”

长公主姑姑,瑞亲王叔祖,陆家,宜川侯府。这么多家整容家,真的只为一个丫头出气吗。

他觉得这事儿太过震惊,令人不可置信。

一个丫头到底有什么魅力,他倒是想见见了。

沁阳王也想知道,先失姻亲,又失长子和嫡孙,随后势力一一被拔出,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

多年的势力,说没就没了,不仅如此,还换成了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镇守东海、对抗倭寇,朝中关系薄弱,若不是二皇子没有回京,妻族势力不显,他都怀疑这是二皇子的手段了。

沁阳王也不知裴舒有何手段,只知入了不少人的眼,不过少不得让人查一番。

三皇子叮嘱沁阳王不可再生事,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武帝便收到了消息。

武帝不动声色,逗弄着回廊下的鹦鹉,对刘钦道:“今儿宿在贵妃处,去传旨吧。”

这个容家,依旧不老实啊。那就敲打一下容贵妃,别让老三不安分。

他来贵妃宫里,容贵妃听了欢喜不已,命人好好打扮,盛装迎接武帝。

这宫中从不缺美人,年年选秀,就算武帝嫔妃众多,子嗣却不丰。

只有四个皇子一个公主。

皇长子是皇后所生,皇后病逝,皇长子一时接受不起,撞柱自戕了。

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法,真相不足为外人道。

二皇子母妃身份低微,小官之女,生下二皇子后,被封为贵嫔,这些年在宫中默默无闻,不争不抢。

武帝看中子嗣,嫔妃不敢对皇子公主下手,这才让二皇子平安长大。

三皇子便是容贵妃所出,母族容家,权势滔天,如今被武帝忌惮。

四皇子也是皇后所出,生下来便是死胎。

唯一的公主是贤妃所生,因是唯一的公主,颇受武帝宠爱。

她小小年纪便搬出皇宫,这些日子去慈寿寺祈福去了,并不在京城,听闻年后回来。

武帝有时在想,宫中嫔妃众多,他为何子嗣凋零,当真是惩罚吗?

当年他骗了苏青芸,致使苏青芸惨死,那么耀眼的一个人,却那样死了,连带他的长子。

长子聪慧,也长得像自己,小小年纪吟诗作赋,武功谋略,哪一样都不缺,是皇位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他曾想过,皇位可以传给长子,长子必能成为旷古明君,让宋国迈入辉煌。

可惜,那样一个孩子,为了苏青芸,撞柱自戕,死了。

武帝听闻这一消息,心痛不已。直接昏了过去,醒来后悲痛欲绝。

他想不明白,长子那么开朗的一个孩子,为何撞柱自戕,他可以活着的。

若是长大,如今也该娶妻生子了,他或许都要抱长孙了。

可惜……

想到这些,武帝不想见容贵妃了,走到半道又回去了。

容贵妃接到消息时,满心欢喜,等了一个时辰,却等来武帝回养心殿的消息。

失望可想而知,作为武帝的青梅竹马,她自然知道武帝的心思。

这是想起了苏青芸。每次都是这样,那个贱人死了,都还活在武帝心中。

为什么,明明她才是武帝的青梅竹马,是武帝最爱的人,武帝曾许诺她皇后之位,及儿子的太子之位。

到了现在,她还是个贵妃,儿子也只是皇子。

什么皇后之位,什么太子之位,都不及武帝变心令他伤心。

这些年,宫里进了不少新人,多少都有苏青芸的影子。

可那又如何,那些人再像,也不是苏青芸,空有容貌,没有智慧,只能枯萎在宫里。

裴舒不知,因为容珂之事,朝堂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是仅仅一个月的事儿。

十月中旬,天气渐凉了。

裴舒想去泡温泉,便去央求长公主。

长公主自是答应。便命人把裴舒和谢颖送到庄子上。

陆老夫人知裴舒想去庄子上玩,便把嫁妆单子送来了。

裴舒很感激,也顾不上清点嫁妆,带着谢颖去了庄子上。

容家发生的事儿,她也听说了。

她这个庄子也在南郊,恰好和裴敏住的地方不远。

裴舒泡温泉是真,想去看看裴敏也是真。不能亲眼看见裴敏落魄,总是意难平。

她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往外看,见南郊风景宜人,山峦起伏,水流潺潺,倒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庄子很大,四进带跨院的宅子,周围有三百亩地,带着一个山头,山的南边还有一条小河,庄子北面也有一面山,山不高,树木丛生,极为茂密,看着应该有不少雕刻材料。

裴舒一直探头往外看,谢颖奇怪,便问她在看什么。

“我在巡视自己的领地。”这些都是她的地盘,自然要好好看看。

谢颖笑了:“你还巡视呢,说得自己像山大王一样。”

“你就当我是山大王吧,不对,我就是山大王,因为这片地方都是我的。”说起这件事,裴舒很是自豪。

到时候弄个农家乐,银子也是滚滚来。

马车一路慢行,终于到了别院。

庄子上的管事,提前得了消息,一早便等在门口了,见裴舒来了,带着下人们出来,迎裴舒进去,还说院子准备好了,也收拾干净了,就等着裴舒他们来呢。

他言语热络,态度恭敬,令裴舒很满意。

她和谢颖是朋友,并未分开住,两人都住在了主院,还是一个屋。

南郊离京城并不远,坐马车两个多时辰,两人一路行来,觉得疲累,泡了温泉,换了衣裙,简单吃了些东西,才开始逛庄子。

庄子被人用心打理,处处透着干净整洁,花草繁茂,大理石铺成的小道不见一丝尘埃。

裴舒很满意,带着谢颖准备去外面瞧瞧。

要是周围环境清幽僻静,便在这里多住些时日。

厨娘手艺见长,得了裴舒真传,长公主很满意,也让裴舒和谢颖多住些日子。

长公主都发话了,裴舒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裴舒不知,她出了长公主府,便意味着麻烦找上门。

俞临江不想去长公主府,觉得长公主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似乎透过自己在看故人。怕别人查出什么,尽量避免见长公主。

他听苏九说,裴舒去了郊外庄子上,便骑马匆匆赶来了。

与他一起的还有裴洛,两人在城门口相遇,相互对视一眼,自觉移开目光。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厌恶。

俞临江不管裴洛,抓起缰绳,夹紧马肚,扬起马鞭,喊了一声驾,便疾驰而去。

裴洛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与俞临江保持一定距离。

两人离开不多时,城门口又出现一个少年,骑着高骏白马,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辆马车,若仔细瞧了,便能看出,这是沁阳王府的马车。

马车上,佳慧郡主面无表情盯着容珂,神色冷漠:“你不是自诩聪明,为何栽了跟头,还连累了祖父和父亲。”

要不是哥哥办事不力,她也不至于被祖父训斥。

不仅如此,还挨了家法,跪的膝盖都红了,好几日才好。

听见佳慧埋怨,容珂十分不耐:“你懂什么?”

他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本以为是个乡下来的丫头,哄一哄骗一骗,就把人哄到手了。

谁知这丫头竟这么难缠,还有那么多人帮衬。

是他看走眼了,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上次在长公主府,她强行给自己灌茶,害得容家连累,自己也下了昭狱。

这口气,他如何也咽不下去,养好了伤势,便让人打听裴舒的消息。

可这丫头一直在长公主府,鲜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有人跟着,还是长公主府的侍卫。

容珂自然不敢造次,唯恐长公主发怒,又去慈安宫告状。

他思来想去,还是咽不下去这口气,无视长辈叮嘱,便出门了。

这次,说什么也要给裴舒一个教训。这一处也有他们家的庄子。

容家人心眼小,有仇不报,晚上都睡不着。

他非要把那丫头弄到手,打压陆家和裴家,让他们跪求自己。

在他们马车后面,还有几辆马车,一辆是宜川侯府的,是裴歆。

她得了消息,想与裴舒走动关系,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旁的马车是佳慧郡主请的人,都是曾经恭维她的人。

佳慧郡主要震慑裴舒,别以为入了太后和长公主的眼,就能为所欲为。

这里可是京城,不是她一个乡下丫头逞威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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