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悟他是叛变,不如说他自从那场灾难之后从头到尾就没有改变过思想。”

所有的事情发生的都很突然，就像是对整个超级英雄的报复一般。

所有的事情都在卢瑟当上总统那一刻改变了。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巴里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绕着会议桌跑个不停，絮絮叨叨的话语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我们是为保护，更好地监视来自外星的威胁所以才建造的瞭望塔,居然说我们是为了监视控制整个人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小熊,我知道,但是你先停下来！”哈尔被眼前不断转动的红色闪电弄得头晕眼花，捂着眼睛大声叫喊着。

“闪电,民众是不会轻信卢瑟的。”还是身穿三原色的超人坐在一边,温和地对着巴里95说道,对于卢瑟说出的什么超人是威胁,意图控制人类这一套话术保持充耳不闻，只当是过眼烟云是个笑话的态度。

五条悟坐在桌子一旁,伸手企图将绕圈圈的闪电侠给拦截下来,看久了,特别是当闪电侠的行动轨迹还在自己脑中分析的时候,真的很晕乎。

但是闪电对着五条悟笑了一下，一转身便躲开了五条悟伸出的爪子。

这下五条悟的兴趣可被勾了起来,像一只被挑衅的猫一般，眼睛开始死死盯住那团红色的“毛线团”不放。

蝙蝠侠淡定地任凭两道旋风从自己身边席卷而过,“他现在是总统，还是小心为上,我们谁也不能确定他内地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OK,我们当然知道要保持警惕，毕竟卢瑟不知道给我们找了多少麻烦了。”哈尔几乎崩溃的声音从桌子的一角传来。

“但是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spky管一下你的儿子！”

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几乎变成了双色麦旋风，将绿色的哈尔牢牢卷在了中间，时不时两人都会伸出手来挑衅一下哈尔。

“停下，停下！你们不知道真的很晕吗！”哈尔崩溃的大喊声让在场众人都笑出了声。

“正好可以训练一下你的视觉动态能力和防晕眩。”蝙蝠侠一本正经地回复着哈尔，但是面具底下微微勾起的笑意已然暴露了他的心思。

而他们的一贯好好先生，人间之神，超人阁下，则是一直笑眯眯地坐在了首位，应和着顾问，“我觉得B说得对。”

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在开怀大笑，完全没有想到就在仅仅几周之后，他们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将所有曾经的美好都化作了烟尘。

————

“砰——”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将所有的平静都打碎了。

漆黑的深夜之中，在几乎所有义警的目光之中，接二连三炸起的橙红色火焰几乎照亮了一整个哥谭，哀鸿遍野，市中心几乎所有代表着哥谭繁荣的建筑物都被摧毁，断垣残壁。

只有正中心

的那块巨大的电子荧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度过高而没有收到

“越狱了！都□□了！”警察跌跌撞撞地朝着众人跑来，被夜翼接住，“什么？哪里□□了？”

“全部！”警察牢牢地握住了迪克的小臂，“无论是阿卡姆还是黑门，都疯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毁灭了！”

“哈哈哈哈哈哈！！！”几乎就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低着头大喘气的警察突然仰头朝着夜翼诡异地大笑了起来，眼底充满了红色的血丝以及疯狂的底色。

“小丑让我告诉你，游戏，开始了——”

一住不住的大笑，让这个警察开始浑身颤抖起来，他捂着肚子，惨烈地瘫倒在了地上，面上布满了自己用指甲抓出来的血痕和不自禁淌下的泪水。

细长的手指轻轻点住了男人的眉心，在下一秒，男人的神情开始变得和缓，整个身体瘫软下去，陷入了昏睡之中。

“这只是暂时的作用。”白鸦轻巧地站在了迪克旁边的消防桩之上，他的眼睛越过了层层叠叠的人群。

“所以我说，当初就应该让我直接将小丑给杀了。”五条悟淡淡出声，语气之中净是冰冷。

“先不说B的原则性问题。”夜翼忙着联系整个警察局系统，“那是在在联合国，小丑代表的是另外一个国家。”

说到这，迪克的动作不禁顿了一下，他边帮着处理伤员的伤口，一边低头苦笑，“你要是当时没有控制好情绪，我们杀得可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对一个国家的侮辱了。”

“这是政治问题，你都明白的，不是吗？”

对于此，五条悟只是撇了撇嘴。

整个哥谭都在极致的混乱之中，他们短暂地讨论了一下，决定进行分批行动。

随着话题的讲述，迪克几乎是苦笑着，将头深深埋进了自己的肩膀之中，他的手不自觉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你知道的，那场灾难。”

“我们当初或许救不应该分头行动。”

“就不会如此轻易地被小丑，羂索和卢瑟共同制造的灾难所摆布。”迪克的声音低缓而又沉重。

“几乎是一场完完全全的阴谋。”

“首先是几乎将整个城市炸毁的炸弹，其次是到处乱窜的反派，这两件事情已经搞得我们焦头烂额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才是让整个事情都陷入了泥潭之中。”

“外星人进攻了过来，规模很大但是同时，几乎全世界的反派都在这一天造反了。”

“这怎么可能！”杰森反驳道，他面上带着讥讽“哪怕他们都是一些烂人，但也不可能选在同一天办一件事情。”

“这可能就是那个叫做羂索的诅咒师干的事情。”迪克从电脑中调出了资料，摇了摇头，摆在了杰森面前。

明晃晃的死亡数据和造反人数，几乎就是在赤-裸裸地嘲笑杰森的天真。

“不得不承认，他的蛊惑技术是极好的。”迪克自嘲说道，“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子

底下，所有人都凑到了一起，而卢瑟甚至在明晃晃地针对属于我们的计划。”

“各个城市的英雄都回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城市。”

“而本身并不属于地球或者说不属于哪个特定地区的超级英雄们也没了空闲的余地。”

“外星人入侵了——”迪克闭上眼，那场空前绝后的灾难仿佛在眼前再现。

“这本来没什么，司空见惯，我们不过是比平时更加忙碌了一点。”

“但是，我们在忙碌之中忽略了两个人，又或者说，我们从灾难一开始就找不到的三个人影。”

“小丑绑架了玛莎，卢瑟囚禁了闪电，两者都明晃晃地被投射在了美国各地的电子大荧幕之上。”

迪克的神情有些恍惚，“小丑将核弹的发射按钮藏在自己身体内部，和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

“超人在外太空，而我们出于对全体人类的负责，首先处理的，是那枚，哦不，那十几枚核弹，他们被悟和超人联手送往了外太空。”

在小丑死亡之时，位于外太空的英雄们清清楚楚看到了巨大的恐怖焰火在太空之中炸起。

“我们救下了玛莎夫人——”但是闪电，却在万众瞩目之中死亡，而偏偏这时又是卢瑟的洗-脑教育最为成功的时候。

当那抹熟悉的红色闪电的生命消失之时，响彻在天际之间不是悲愤的呐喊之声，而是铺天盖地，民众当着救下自己英雄的面的欢呼呐喊之声。

几乎所有在为人类拼死拼活的超级英雄们都看见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所有人就像是被灌下了毒藤女的药水一般，对于这个上任才一年的总统简直到了一种盲目跟随的心态

杰森的手逐渐收紧，指甲深深嵌入了皮肉之中，猩红的血液从手指夹缝之间，一滴一滴，在地面之上溅起血花。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迪克的语气看似云淡风轻。

“毕竟民众对于上位者总是抱着一种盲目的崇拜，而卢瑟又精通洗-脑心理。”

事实上的情况，可能还更复杂一点，毕竟还要加上羂索在旁边的推波助澜，谁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在暗中做了些什么事情呢。

“但是，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迪克在电脑上面敲打了几下，将当年事情的录像带调了出来。

或许是卢瑟为了再次回味这场灾难。

他将所有的一切都用监视器记录了下来。

“由于惊恐，悲伤，不甘情绪实在是过于的强烈，形成了无数或是强大或是弱小的咒灵。”

“但是，悟当时正在处理核弹和接踵而至的外星人。”

“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本来，我们已经预想到了相关的情形。”迪克的声线有些颤抖，“我们做出了能够对抗咒灵的武器，我们做出了眼镜，虽然由于产品成本和成功几率的问题，合格品的数量很低，几乎只能供给给义警们和几个实力和心态比较强大的警察。”

但是，事情总是不如人所料想的一般。

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总是格外的强大，这其中并不仅仅代指那些人在死亡的临界点看见的咒灵，甚至包括了那些奋战在前线，与他们作斗的英雄们。

“你们能看见他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时不时你们将这个鬼东西带到哥谭的！”

“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快点保护我们，不是说要拼上你们的性命吗！”

所有的话，都在层层叠叠的环境之中，让所有的为止奋斗的正义人士筋疲力尽。

“这只是一个设置的大环境而已。”迪克直起身子，走到了一旁摆设的玻璃展示柜之前，在杰森染血的罗宾装旁边，是另外一套，更加小巧地罗宾制服，在后心上开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对于悟来说，更重要的，可能是我们的遭遇。”

“B为了救民众，独自一人前往咒灵和反派聚集的地方，但是所有人都出来了，B不见踪迹。”

“那扇金库的大门，是从外边紧锁着的。”迪克闭上了眼睛。

“达米安想要救一个躺在路边的小女孩结果被人捅穿了心脏，那是泥脸变成的。”

经过了几乎三天三夜没有停息的战争，所有的超级英雄们都筋疲力尽，丧失了以往敏锐的观察能力。

就连他和提姆，如果不是七海和夜蛾及时赶到，恐怕他们也会死在咒灵和超反们的围攻之中。

“悟在杀小丑的时候，被迫感染了小丑病毒，或许是因为身体与普通人截然不同，或许是因为他的六眼咒力之类的事情，他并没有出现小丑病毒所展现的嗜血，残杀，偏执。”

迪克有些疲惫地躺在了沙发的靠椅上，盯着不断跃动的生命线。

他说话间，又掏出了口袋里面的全家福，看着一脸嚣张的五条悟，面上又恢复了一点点笑意，

“他还是那个五条悟，嚣张，自大，欠揍，但是永远会对人类报以仁慈。”

“他始终爱着我们”

“他和现在的超人并不是一类人。”

“他只是变得更加偏执，对于道德感略有些丧失，以及精神变得有那么一点不正常而已。”

迪克脸上带着那种看小猫玩毛线球的溺宠神情。

“我相信，他还是个好孩子。”

杰森：“......”

你确定那种用自己的血肉喂食汉尼拔，面上还一脸微笑的精神状态，真的只是有一点不正常吗？

杰森在这一刻对迪克的精神状态表示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