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养崽日常》

第 101 章 番外:暗卫vs太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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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帷帐帐低垂,熏炉里的袅袅散发着清新安神的香气,莹莹烛光照着屋里的一对人影。

柳华坐在床边打瞌睡,时不时睁眼眼睛瞧一眼床上的人儿,对方拥被侧卧,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还未有醒来的样子。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幸而没有发热。

如此守了她一夜,天色微亮之后,他去街市上雇了一辆马车,待程鸢醒后,便背她离开了这里。

昨日她闹出的动静想必很快会惊扰官府,不晓得衙门会不会查到他们这里来,所以尽早离开这里比较稳妥。

马车行至城门附近时,忽而变得拥堵起来,他探出车窗往城门处看了一眼,猜想会不会是已经惊动了府衙,所以城门的守卫在盘查来往的路人。

柳华看了一眼程鸢,她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若叫城门守卫瞧见了,定然会惹来怀疑。

心中略略思忖,便叫马车暂时停靠路边,他下车找了一家脂粉铺子,买了些胭脂水粉回来。

“你脸色不太好,搽些胭脂会好一点……”

好。?[(”程鸢拿起一盒胭脂,用指腹蘸了些,在唇上随意涂了一些,“这样好一点了么?”

车中没有镜子,她也没用过胭脂,自是涂得唇上一片狼藉。

时间紧迫,柳华也顾不得太多:“你莫动,我来。”

他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脸,另一只手拿出巾帕细细擦拭去她涂出唇外的口脂,重新给她涂好后,娇艳的唇愈发衬得她脸色苍白如纸。

他又在她的两腮处搽了些胭脂,而后拿了粉,在她脸上薄薄地覆了一层,这便有了几分白里透红的神态来。

她的眉毛生的细长,眼瞳不点自漆,清清冷冷地看过来时,眼底分明带着不谙世事的单纯。

她乖巧地将小脸搁在他的手心中,像一只披着冷漠外衣的小绵羊。

他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阿鸢,你很好看……”

她眨了眨眼:“是因为上妆的原因么?”

他定定地望着她:“是因为你本来就很好看……”

她的心忽然跳得很快,终于知道害羞了,脸色比方才还要红润些。

“你……以前给别的姑娘上过妆么?”手法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

他低眸轻笑:“没有,只是以前在后宫给娘娘们请平安脉的时候,见过她们上妆,如此才略了解几分。”

“嗯。”那就好。

柳华让车夫继续赶路,马车在拥堵的人群中一点一点移到城门口,果真守城的护卫比昨天多了很多,正逐一排查出城的人,尤其是女人。

柳华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昨天程鸢闹出的事情,府衙已经知道了,且知道动手的是个女人。

“待会儿他们盘问起来,我会说你我是夫妻,”柳华与她叮嘱,“你莫紧张,交给我来应对……”

“好。”

待马车到了城门口,柳华便下了

马车,主动将两人的路引交给他们看。

守卫见他们是从京城而来,衣着不凡,又听柳华自报家门是皇家太医,语气便多了几分恭敬,不过他们还是要让程鸢也下来接受检查,柳华不慌不忙道:“内子害喜,身体不适,还望海涵,不过你们可以进马车检查……”

守卫倒也没为难程鸢,派人上去粗略检查一番后,便放他们离开了。

幸而程鸢用的软剑缠在腰间,对方还不至于去检查她的身上,算是逃过一劫。

我们尽快离开梧州吧,?[(”柳华说,“他们不知何时会查到你的头上,或许会对你和你的家人不利,咱们带着你的家人这便回京城去……”

“不行,我还有事要做。”

“还要做什么?”

“当初那个包庇他们的县令,我也不能放过他,”程鸢说,“还有,欺负我妹妹的那个赌徒,我要去剁了他的手……”

“县令的事情交给我,”柳华说,“我会写信禀告太子此事,烦请太子安排人查出这桩冤案。至于欺负你妹妹的赌徒,你想怎么做,我都会帮你……”

程鸢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会阻止我……”

“昨晚我没有阻止你,今天更不会阻止你,至于后果,回京之后我会与你一起承担。”他小心翼翼将她揽入怀中,握住她落在膝上的手,“阿鸢,以后让我与你站在一起,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试着学会依赖我,好吗?”

程鸢并不排斥他的拥抱,甚至心中也对他生出几分亲近之意,像是有一颗种子破土而出,懵懵懂懂地长出萌芽,被人细心呵护着。

她想,这便是喜欢吧。

像太子喜欢太子妃,惠仁公主喜欢江驸马一样的喜欢。

他们先回了家,昨日出去了一整日,程鸢的娘亲担心得睡不着觉。

“阿鸢,你这是怎么了?”娘亲见她被柳华搀扶着走进来,大惊失色,“你真的去找他们了?”

程鸢倚在柳华怀中,身体仍虚弱无力:“娘亲,我给爹爹和弟弟报仇了。”

“你这孩子……”娘亲气得要打她,可见她这般虚弱,哪里下得去手,最后只能心疼地哭诉,“娘跟你说不要去,你非是不听,你若再出了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

“我没事,有点累而已,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连路都快走不了,还说没事?”娘亲满脸心疼,“你先回屋里躺着,我去街上给你买只老母鸡,熬汤给你补身子……”

“不用……”

娘亲不听她的阻拦,执意出去了。

程鸢原本想问娘亲,妹妹嫁去了何处,打算去教训那个赌徒的,眼下只能等她从街上回来再问了。

柳华将她扶到屋里,娘亲将床重新铺过了,被褥虽旧,却十分干净。

她与柳华商量要如何去教训那个祸害妹妹的赌徒,眼下她身上虽有伤,但是休养两天,攒上几分力气就足够教训他了。

只不过今日城门口的守卫给他们提了

个醒儿,她不能明面上去教训她,最好这件事看起来和自己没有关系才是。

还有,娘亲说爹爹和弟弟死后,大伯一家要来吃绝户,看来临走之前还得去大伯家一趟,让他们把吃掉的东西吐出来……

正盘算着这些事情,没过多久,娘亲便提着刚买的母鸡回来了。

听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除了娘亲以外,还有两个人。

“阿鸢,你看谁来了?”娘亲携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不等娘亲介绍,程鸢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的妹妹。

程鸢自床上坐起身来:“阿舒……”

她的妹妹程舒却怒目瞪着她,不肯喊她一声姐姐:“你回来做什么?爹爹和弟弟死的时候你不回来,大伯家欺负我们的时候你也不回来,如今还回来做什么?”

“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程舒走上前来拉扯她,“你走!你现在就走!我不想见到你!”

“阿舒妹妹,你莫要动她,”柳华忙阻止道,“阿鸢受伤了……”

对方一愣,随即又气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

“娘子,你这是做什么?”一个男人自娘亲和程舒身后走了出来,手上还攥着一只母鸡,“你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能这般无礼呢?”

嘴上虽是温和地教训着,可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狠厉之色,还是吓得程舒本能地缩了缩肩膀。

那人随后便与程鸢自我介绍起来:“姐姐,我是阿舒的夫君,方才在街上遇到了娘,听说你回来了,这不就赶紧回来看看你……”

呵,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听娘亲说过你和阿舒的事情了,”程鸢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阿舒的良人,多少钱可以离开阿舒?”

那男人还想狡辩:“姐姐你误会了,我待阿舒是真心的,什么钱不钱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说着还推了推程舒:“还不快和你姐姐解释一下……”

一抹寒光忽然映入眼中,是程鸢抽出腰上的软箭,指着他,杀气弥散:“再敢动阿舒一下试试?”

那男人立即怕了:“姐姐,我……”

“说,多少钱?”

那男人她身上的杀气吓到,也不敢装下去了,便报了一个数额:“五、五千两……”

“好!”程鸢一口应下,“回去准备和离书,明日拿给我。”

“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那男人将母鸡往程舒手里一塞,这便满意地离开了。

在他走后,程舒生气道:“谁让你给他银子的?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程鸢一时分辩不出她究竟是舍不得银子,还是舍不得那个男人:“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离开他?”

程舒怔了怔,方才伪装出的愤怒在这一刻都崩塌殆尽:“自从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后,我每一天都想离开他,可是我走不了,他知道你每三个月会给家里寄一笔钱,所以不肯放我离开……”

得知了

妹妹的心意,程鸢也便能放手去教训那人了。

我知道了,等拿了和离书,我就带你和娘去京城,他再也不会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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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他要五千两……”

“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这是长姐才会有的语气。

长姐真的回来给她做主了!

“姐姐……”程舒这会儿才流露出真实的感情来,扑倒程鸢怀中,哭泣道,“姐姐,我方才不是故意要和你生气的,我只是怕他缠着你要钱,我不是真的想赶你走……”

“我知道,”程鸢摸了摸她的头,“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

次日那个男人便拿了和离书来,只是昨日说好的五千两却不作数了,他非要抬到八千两。

程鸢也不恼:“我这次回来没带那么多,钱都存在京城的钱庄里,你随我们一起进京,拿了银子再回来便是……”

那人自是戒备,不肯这会儿拿出和离书:“敢问姐姐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程鸢将先前褚瑶给她的那个钱袋子拿出来,扔给他:“只带了些零钱,你先拿着……”

沉甸甸的钱袋子他险些没接住,这么沉,少说也得百八十两。

他登时笑眯了眼:“好,那姐姐进京的时候,别忘了叫我……”

“好。”

不出她和柳华所料,那人拿着这笔钱,转身便去了赌场,晚上从赌场出来后,又去了花柳街。

果然是个人渣。

程鸢忍着伤,与柳华一直在外蹲守着他。

若非怕牵扯到娘亲和妹妹,程鸢早在家里就逼着他把和离书交出来,顺便再把他的手剁了。

时候差不多了,程鸢打算潜入花楼,柳华拿出一颗药给她:“拿到和离书后给他吃了,这个会让他意识错乱,日后会记不起今日之事……”

“好,谢谢。”程鸢拿了药,这便隐入了花楼。

不消两刻钟,她便回来了,手上、身上和脸上都染了血迹。

柳华也不多问,拿出巾帕要给她擦拭,她却后退了一步:“等一会儿再擦,你再陪我去个地方……”

“还要去哪里?”

“去大伯家,”程鸢说,“他家吞了我家不少银子,我带着这身血去,吓死他们……”

分明在说很骇人的事情,但从她嘴里说出来,惹得柳华莫名想笑。

“好。”柳华嘴上应着,心里颇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离宫前他原本是打算陪她出来游玩散心,结果从她决定回梧州的那一刻,事情就完全偏离了自己的初心,这几日陪着她又杀人又砍人的,自己一个奉公守法竟然变成了她的帮凶,而且是他主动愿意成为她的帮凶,如今想来甚感奇妙。

“背上的伤口还好吗?”

“还好……”

“说实话。”

“好像崩开了些……”

他拿出一颗药递到她的面前:“止血镇痛的,吃了。”

她毫

不犹豫地拿过去放到口中,转头朝他浅笑:“谢谢。”

待到了大伯家,程鸢也不与他们废话,恫吓道:“我刚杀完人过来,不想死的话,把当初抢我家的钱还回来……”

大伯一家起初一位她真的只是吓唬他们,还想赖账,也赌她不会真的伤害他们。于是程鸢便将刚剁下的,尚还温热的鲜血淋漓之物扔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乖乖地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

程鸢算了算,还不及他们当初抢走的一半,又逼问了一番,对方痛哭流涕,说真的没有了,程鸢才算作罢。

从大伯家出来,程鸢已然有些体力不支。

毕竟才受了重伤,不过是凭着多年练出来的忍耐力一直撑着罢了。

她将要来的碎银和银票塞到柳华手中,柳华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又握住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擦拭。

程鸢扶着他道:“你背我回去吧,我走不动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麻烦他。

他转身将她背起,脚步沉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伏在他的背上细细的喘息,疲累了一整日,不一会儿竟迷迷糊糊睡去。

迷蒙中他走了不知多久才停下,她本能的警醒过来:“怎么了?”

他温声应道:“到家了。”

她这便要从他背上下来,他却不肯:“莫动,都背到家了,不差这几步路……”

她便老老实实地趴回去:“嗯。”

才说了两句话,在院中一直等候他们的妹妹便跑过来开了门。

娘亲脚步慢些,也迎了过来。

见程鸢浑身是血,登时吓得不轻。

柳华将程鸢要回来的钱递给她的娘亲,随后便将人背回了房中。

“阿舒妹妹,劳烦烧些热水过来……”

“好的,姐夫。”

程舒一口应下,这便麻利地去灶房烧热水了。

柳华和程鸢却被她口中的“姐夫”二字,惊得神情凝滞。

几息后,柳华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的笑容来:“看来,你的家人认可我了。”

程鸢还没来得及脸红,娘亲便哆哆嗦嗦走了进来,捧着她要来的银子,害怕道:“阿鸢,这里哪里来的?”

“是大伯家还给我们的。”

娘亲一听,更是惊惧:“你该不会是……”

“放心,我没有伤他们,这些血不是他们的……”

“那你这身血是哪里来的?”

柳华替她解围,也叫老人家放心:“是阿鸢背上的伤口挣开了,我正要给她重新包扎……”

娘亲叹了口气,喃喃劝说道:“你弟弟和爹爹出事后,我和你妹妹只敢谨小慎微地过日子,生怕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阿鸢,你是个性子倔的,娘就担心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你听娘的,日后咱们安安生生过日子,好吗?”

“好,我答应您。”所有的恩怨她已经了结,日后当然可以安安生

生过日子。

“柳郎君,我见你是个稳重的11,你日后要多看着阿鸢,莫要事事都由着她的性子来……”

柳华与程鸢相视而笑:“好,我也答应您……”

程舒很快将烧好的热水端来,柳华让程鸢把衣服解开,他检查一下她背上的伤口。

他是大夫,又是家人认可的意中人,程鸢在他面前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只稍稍羞赧了片刻,便背过身去,将衣服褪至腰间。

先前包扎的棉布已经被鲜血浸透,解开后才发现伤口不止崩开了一点,狰狞的伤口吓得程舒和娘亲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心疼地哭了起来。

况且她的背上不止这一道伤口,她做暗卫的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伤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对她来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早就不疼了。

“你们莫哭了,回去歇着吧……”程鸢将哭成一团的娘亲和妹妹赶走,不然待会儿重新缝合的时候岂不是哭得更厉害了。

娘亲和妹妹不肯走,柳华拿出白日里配好的药,递给她们:“这是琼酥散,能止痛,先拿去熬着……”

她们便赶忙拿着药去灶房了。

柳华用巾帕蘸着温水,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而后便去准备拆线与缝合的东西。

待准备就绪后,却没有立即动手处理,而是给她披了衣服,静静地等着:“待会儿服下琼酥散,我再给你处理伤口。”

“不用那么麻烦,那天晚上没有琼酥散,我不是也能忍住吗?”

“那晚形势所迫,才叫你忍着疼缝合伤口,况且,我不希望你那么疼,”她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他第二次见到,仍觉心疼,“你也是姑娘家,理应被人珍爱呵护才是……”

“没有人呵护我的时候,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程鸢低头拢了拢衣服,小声道,“不过,被人呵护的感觉……也很好。”

他们聊了好一会儿,娘亲和程舒才熬好了药,她服下之后,很快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明明好像只睡了一小会儿,可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白天,日上三竿的时候。

她脑中混沌了好一会儿,稀里糊涂地说了些什么话,清醒时便见娘亲和妹妹眼泪汪汪的。

“怎么又哭了?”她不解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娘亲叹了口气,抹着眼泪去收拾行李了,阿舒也过去帮忙。

程鸢看向柳华,柳华满目疼惜:“你那会儿刚醒时,意识有些混乱,哭着说要回家,大抵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吧……”

小时候被送去暗卫营训练,哭着想回家,爹娘却不许,是她心里最大的痛。

她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却原来那伤口一直都在。

比起身上的伤,心里的伤何时才能愈合?

家中能收拾的东西不多,一些破旧的东西便留在这里,回京城重新置办就是了。

他们很快坐上了回京的马车,程鸢将娘亲和妹妹暂时安排在邸馆里,过

几日等身上利索一些,再租个宅子搬进去便是了。

算算时间,她从离开京城到回来,刚好七日。

褚瑶问她玩得可开心,她道了声“开心”,而后跪下请罪:“太子妃,我在梧州犯下几桩罪责,与柳太医无关,等安置好娘亲和妹妹后,我会去慎刑司接受审判……”

褚瑶愣了一下,忙扶起她:“起来说话,你做了什么事,同我说说……”

她和盘托出,很是吓到了褚瑶:“你说的那些人,确实罪有应得,但是你不经官府私自复仇,怕是有朝一日官府还是会查到你身上……”

“是,所以我不想牵连您,我也会向太子殿下禀明此事,所有罪责都在我身上,我认罚,日后不能再保护您,请您恕罪……”

与此同时,柳华回宫之后,也立即去找裴湛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要和程鸢一起承担罪责。

裴湛听后,气得骂他糊涂:“她去伤人你为何不拦着?你但凡回来和孤说,孤都会给她做主!你们只顾一时快意恩仇,大好的前途都不要了?性命也不要了吗?”

唯一庆幸的是,他当时阻拦了程鸢去找县令报仇这件事,而是选择写信告知裴湛。

否则,谋杀朝廷命官,裴湛就算身为储君,也捞不回他们。

“这件事孤会亲自盯着,若查出当年确实是县令办了冤假错案,此事还有回还的余地,若是程鸢误杀了人,也莫怪孤不顾往日的情分……”

而后裴湛亲自安排人去彻查当年之事,确实查出当年县令与恶霸一家勾结,为祸一方百姓,受害的不止程鸢的父亲和弟弟。

裴湛命人找出当初程鸢加入暗卫营时签下的定契,上面有一条保命的协议,便是若暗卫在执行任务重若误杀他人,倘若对方是大奸大恶之人,可减轻处罚。程鸢此举,算是为民除害,勉强符合半条协议。但因私自杀人,加上伤人一事,仍需接受处罚。

她被剥去了暗卫的身份,大理寺判她在牢狱中服刑三年。

至于柳华,虽然她在认罪的过程中试图将柳华摘干净,但是他主动承认,被判三个月□□,裴湛保住了他太医的位子,等他回来。

不久之后靖南王起兵谋反,裴湛舍不得程鸢那一身俊俏的功夫,将她从牢中提出来,问她愿不愿意接受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便是和褚彦搭档,去刺杀靖南王。

此去,九死一生。

程鸢道:“承蒙殿下赏识,我愿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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