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总以为我在装神弄鬼》

第 120 章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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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寻千唯。

我结婚了。

我的新婚丈夫是一名侦探。

侦探的工作总是很忙,有时一天三场案件,就连度蜜月的时候我也常独守空房。

窗外风儿萧萧?[(,屋内人影条条。

我抱着被子一头扎进冲野洋子主演的爱情连续剧,看着悲痛殉情的男女主,搁那嚎。

很快,房门被打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我缩了缩在被子外面的脚,看着载雪而来,头戴兜帽的黑衣男人,面露斥色,冷哼一声,别过眼去不肯瞧。

他转身将门关上,又抖了抖帽子,白色晶莹的雪屑很快抖落到地上,转眼便化开,晕湿了门口一小块地毯。

我眼睛的余光扫到他脱下外套,又走过来想要抱我。那一身的寒气没等走近就迫了过来,我把手机反手塞到枕头底下,一个翻滚用被子把自己卷成茧,恶狠狠地盯着他。

大有你敢过来,我就踹你的架势。

果然,他停住了脚步。

许是刚刚哭过的原因,我的眼睛有些酸痛,应该还泛起了红。他见我这面容,便有些慌神,以为我因为等他太久而难过,更加着急地想伸出手来哄我。

我下意识双腿一蹬,却忘记自己作茧自缚,根本蹬不出去。情急之下,我一个鲤鱼挺身,猛得一头撞去,想给他个好看。

结果被硬邦邦的腹肌给反撞了,那居然比我的头还硬。

我晕乎着,被人捞起,他那柔软却冰凉的唇在我的眼睫上落了下来,为早已干掉的眼角又添了几分湿意。

他穿着黑色线衫,从几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如今稳重可靠的青年男人。每每换上高领的时候,还颇有几分禁欲的味道。

我很喜欢。

他熟练地把我的手从被子里掏出来,挂在他的颈上,松松垮垮的被子已经裹不住我,半落不落的搭在我雪白的肩头。

我半跪在床上,仰着头接受他密密麻麻的细吻作为道歉。他已经不止一次用美色哄骗我原谅他了。

但这回,我还是没出息的腿软,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不知什么是五,什么是六。

北海道的雪下得很大,透着窗纱我也能瞧见那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我以前从不知我这么惧冷,早知道蜜月旅行的时候就不选这个地方。

省得来到这里,也根本不想出门。只想窝在暖烘烘的室内,偶尔伸出手接接美丽的雪花,再被冻得又把手缩回去。

他从外面回来,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让我摸着忍不住一抖。偏偏这个人要捉着我的手,到处乱摸。

当我是取暖机吗?

我颇为不满地反击,啃了一口他的下巴,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可能是认为我咬了他,便已经出气,不再生气了。于是把我放下,拿了些换洗衣物前去浴室。

我趁机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掏出来,继续看我刚才没看完的大结局。

接着小声憋着嚎,眼

睛又泛起泪花。

等到他从浴室里带着一身热气出来,床头已经被一堆白纸团给埋没了。

他见我是看电视剧才哭的,便意识到刚刚误会了什么。我放下手机,决定去洗一把脸好清醒清醒。

我赤着脚在床上东看西看,怎么看也找不到我原先放在床边的拖鞋。干脆伸出手,要他抱着我去洗脸。

这些日子我几乎把懒这个字刻在了骨子里,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下地,就连饭也是叫到房间里来吃,整个人松垮垮的,脸蛋反倒比先前还圆润了些。

但这并不怪我,没有谁能在腰酸背痛的时候还想去雪地里打滚撒泼的。所以他也算识相,知道委屈了我,也没说什么。

我躺在他怀里,下意识摸了摸刚刚撞得我脑袋生疼的腹部,果然还有些湿意,还火热得颇为烫手。

现在取暖机变成他了。

可我才从被子里拱出来,身上一点也不冷,还有些燥热,便嫌弃似的把手挪开了。

等到了浴室,雾蒙蒙的镜子模糊地映出我和他的身影。两个人衣冠不整的,一个赤着上半身,一个只着一条白色睡裙,细细的肩带还往斜溜,红色的痕迹从颈处再往下落,一直延伸到不能言说的部位。

简直不堪入目。

这都是他的错。

与我是无关的。

温水打在了脸上,我揉了揉眼睛。又坏心眼地调了龙头,换成冷水,把手弄凉了,立刻回身贴住人的脸颊。

但他似乎早有防备,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我,手却忽然松了松,吓得我一把勾住他,整个身子都与他贴得紧紧的,他又把我接住,然后往上颠了颠。

嫁给侦探的话就是有这个坏处。

你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坏事都很难。

除非他心甘情愿被你捉弄。

我被他吓着了,要他赶紧把我抱回床上,双脚有了踏足之处,才能安心。

好在他之后没搞什么动作,把我放回床上后,又回了几条手机上传来的讯息。

他如今是鼎鼎有名的大侦探,走到哪里都会有警官想要来认识他。

不过按照我观察到的顺序,应该是他先到一个地方,然后发生案件,接着警方出动,围观一场精彩的个人推理秀,最后交换联系方式,成为他众多顾客当中的一员。

这顾客群体之中,警方占比已高达40%。

我每次都调侃他,出勤率比最为敬业的高木警官还要高,简直是日本警察的编外人员。

那个有些憨厚的警官,如今也已经升到了警部补,在名侦探的调教之下,也侦破了好些个大案件。

还迎娶了搜查一科的警花佐藤警官,今年更是连孩子都生了,我和他还去参加了孩子的满月酒。

我思绪飘飞,又见他低着头,好像在思索什么,也不去出声打扰他。只扒着床边,趴下头来,好一番寻找,终于找到不知何时被我踢到床下的拖鞋。

我伸长胳膊

把它们从床下捞出来,然后难得下了地,跑到窗边来去欣赏雪景。

今天是我们待在北海道的最后一日。

有希子妈妈和优作爸爸后天的飞机,他们要从美国回来看我们。

所以我们明天就得赶回东京去。

风呼呼的吹,打在厚厚的玻璃上,静下心来才能听见那沉闷的声响。我不喜欢冷,却喜欢雪。

喜欢它从天空中缓缓落下的样子,也喜欢它被风卷跑,不知将落在何处的样子。

窗台上也积了一层白色,不厚,但看起来软绵绵的。很想让人戳一指,挖一个坑,或者写几个字。

我哈了口气,在玻璃上写下了我的名字,又在旁边写下了他的名字。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光是看着便让我觉得满足。

我还想写点什么,却被人从背后抱住。

看来他已经忙完了。

他把我长长的头发拨到前面,我知道,这又是要在我的肩背处作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刺激他了,自从在一起后,他就总喜欢在那处留下暧昧的印记,叫我每每参加宴席都不能再穿裸背的长裙。

要知道我最钟意的便是这种设计的鱼尾长摆。偏让他弄得,除了在结婚当日穿过一回,便再也没机会穿。

也太小气了。

我挣了挣身子,企图想正过来同他好好说说,就看见一只手将窗帘再次拉拢,那漫天飞雪被暗蓝色的帘布遮得严严实实,也将我和他交颈而拥的身影掩得严严实实。

从坚硬的飘窗挪到皮质的沙发,我被他身上那股葡萄柚和西洋杉交合的味道所包围,一如躺在了丰饶无垠的大地上,汲取着阳光与露水,轻柔的风顺着我的脸颊抚摸着,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随之到来。

我的心跳得极快,因着这一场被人轻而易举所撩拨的情动,还生了几丝羞愤,希望他也能与我一起落进蜜网里,难以挪动心神。

于是我便抓了个机会握住他已经练有枪茧的手,又顺而往下搭在腕上,想要分辨出他的心跳是不是与我一样。

这还是当初在组织里学的手段。

我听见了他在我耳边轻笑,这几年下来,他的洞察力与敏锐度远比先前还要厉害。

我更加紧张,也更加想要证明自己不紧张,是一种游刃有余的状态。

于是恍若未闻,更加专注地编织着捕获聪明人的情网,越是纤细的柔丝,看起来越是无害。

我的发落在了他的肩头,微弱的喘息几不可闻,却破碎又完整地传进他的耳里。那么再冷的雪也被捂化成水,水又汇成溪,溪流经过人的骨骼血脉,一次次让人敏感到难以自持。

最后聚成一片涌着浪花的海。

浪尖上的一粒舟只能任其摇曳,随波浮沉。

我的指尖微颤,胳膊酸到根本提不起来。胸膛被迫剧烈地起伏着,再狠狠地剜人一眼,却好像没什么力道。

嫁给侦探还有一个坏处。

便是他若将那见鬼的观察力用在了床上,那么你只能任人拿捏,嘴硬不得,嘴软不得,什么谎话都能被识破。

……

雪又下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我几乎是绷着脸,把所有的行李全部交给他一个人搬,拖着疲软的身子赶上了飞机。

一落座,便沉沉睡去,补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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