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说“各位哥哥弟弟妹妹们，你别折煞我了。我张一初，从小最调皮，在外尽闯祸。给家里惹了不少麻烦。特别是对不起爸，惹他生了病，连累了大家。”说完向大家拱手表示歉意。

在院棚里，一初爸满含眼泪，悔恨不已。想当初对老三的刻薄和怨恨。老三从未计较。而反而以德报怨。太让老爷子感动了。

“那妈你说怎么办？”老大说。

“我说老三不出生活费。”老太说。

“那不行，三哥不出，我也不出。”老四说。

“我是要出钱的，不出钱怎么可以？”一初说。

老大说“我看这样。老三的钱由我代出。到二妹小妹学校毕业，参加工作后还给我。大家看这样好了吧。”

这时候，进来的两个妹妹都说好。

不管张一初怎么说也没用。

这时，已经很晚上，老大说关于第二个话题过两天再商议吧！

春节将至。按传统，每年要吃大年夜饭。因为林家福喜得贵子，凌英坐月子在娘家。林家福与双方娘亲商定在凌英家过大年夜。当然也包括秀芬在内。

秀娟问妹妹要不要回家看看老父亲。妹妹说要去你去，要让我去看他，除非太阳西边出。

还说我决定了认家福妈为干妈，就在大年夜。

家福听了也觉得很好，今年的年夜饭，分两块过，下午在家过。晚饭各回家过。

谁知大年夜前两天，出现了令所有回城的知青意外的事。陈婆带着他儿子陈同，开着他表哥的专车——京港农场唯一的旧吉普车来了。

自知青从农场回城里好几天了，陈婆好像过了好几年。没着没落的，陈同也话更少了。倒是小向姑娘来了好几趟，送这又送那的。并说他爷爷想请他们年三十去吃饭。问愿意不愿意去。

陈婆就没好气地说“不去，我娘儿春节要到外地看亲戚去。你很想要我们去，就叫陈同他爸去。”小向见陈同不去，就走了。

陈婆却由此有了一个主意，到江南秀芬家去看看！她跳了起来，问儿子去不去。陈同当然愿意啦。陈婆又想起一个主意。咱们农场人去城里人那儿，也要讲讲排场，开吉普车去。

说到这儿，陈婆应马去找了表哥。徐场长为难，觉得这过节万一有个紧急事咋办？

陈婆说“那你不会开陈同的拖拉机去。”今年机耕队又添了新拖拉机。

“那能行吗？”徐场长说。

“你的亲儿子有事，还这么犹豫不决地，我真白给你养这么多年了。”

“那总得有个说法呀。”

“那还不容易，你就说车到大修期了，需要保养十天，不就得了。”

对这表妹，徐场长向来没办法管教了，只能由此了。

临走，陈婆还撂了句话“记得给我开张介绍信，理由是送大江市委。”

紧接着，陈婆又用徐场长的名义到县委找关系，在县食品公司买了鸡鸭鱼肉，烟酒糖果一大堆年货，整整装了半吉普车。

那天下午，娘俩准备出发。陈同爸也想去，陈婆恶狠狠地说“你去干什么？丢人现眼吗？”

陈同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对父亲这种恨之入骨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