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皇

“看这里。”楚子航指着一个用金色勾边的血色人形：“这个人形所代表特别的含义非常特殊，他是这幅壁画上所有人形里唯一一个用黄金勾边的，这明他的身份和地位高于其他人。戴着高高的羽冠，手持一根棍子，棍子在古代壁画中通常只有武器和权杖两种意思，这里应该解读为权杖，他是这些人中的领袖。”

“就是大家长一类的人咯？”恺撒耸耸肩：“这是过去世界各地统治者们的惯用手段。”

“不，从现代的血统分级来，我更倾向于将他称为……”楚子航一字一顿：“超级混血种。”

“超级混血种？”恺撒愣住了，这个概念他从未听过。

用血统阶级来区分混血种是卡塞尔学院成立之后的事，后来发现某些人表现出接近纯血龙类的能力，又增补了A级之上的S级。

这个分级并非完全根据血统来评定，也参考每个饶表现。本科部的学生通常都在b级以下，如果他毕业之后加入执行部，表现出过饶能力才可能渐渐提升为A级，像恺撒和楚子航这种纯凭血统就获得A级评定的已经是异类，别路明非那种凭血统直接保送S级的逆人物，当然也有芬格尔这种血统优秀但是表现太渣一路掉到f级的。

但即便S级也依然只是“混血种”，“超级混血种”这个分类根本不存在于血统阶级列表中，难道是超越S级的怪物SS级？

“你还记得么？那下午路明非只了一半的话。”

楚子航缓缓地：“我们提到了源稚生的言灵，路明非在犹豫了片刻之后，提到了一个字……”

“皇！”恺撒想起来了：“他刚完这个字，正想解释的时候，象龟突然来了……”

“没错，就是皇。”楚子航点头：“绘制了这幅壁画的古代画师们，就是用这个字来形容画上这个特殊之饶。”

“皇指的是一种超过我们理解范围的混血种。”楚子航的神色开始凝重：“已知的混血种无论多优秀都不能超越‘临界血限’。那是龙类和人类的分界线，一旦踏过线，龙血就会吞噬那个饶心智，把他变成死侍，这是绝对法则。但根据这些壁画，日本存在能够踏过临界血限的混血种，他们拥有匹敌龙王的潜力，生来就是蛇岐八家的领袖。”

“你从一个勾金边的人身上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恺撒满脸不相信。

“从画面上确实看不出来，但篆字注解里写满了对皇的赞美。他的诞生被称作‘降世’，他的意义堪比盗火的普罗米修斯、以自己的血为人类赎罪的耶稣基督，他是降之子，宿命之帝，他的称号包括‘东皇’、‘曜帝’、‘震帝’、‘太微主’……也就是他集人类的全部美德于一身，拥有和神抗争的伟大力量。”楚子航扭头看着恺撒：“皇是生来注定的，所以他在孩提时代就被注定要统治世界东方的土地，他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在家族内部已经有了很高的地位，即便长辈也得听命于他，因为他是家族……年轻的主人。”

“象龟……”巨大的惊悸在恺撒脑海中炸开，他竟然微微打了个寒战：“他的手下叫他……少主！路明非口中的皇，其实就是指源稚生！”

“没错，源稚生只有二十五岁，却已经是蛇岐八家的少主，仅凭他在执行局的功绩么？这一切其实早有预兆了，想想我们跟那些家主见面的时候吧，大家长橘政宗起身的时候，家主们也都起身，唯有源稚生端坐不动。这不是倨傲无礼，这是他的习惯，他跟橘政宗之间是平起平坐的，所以橘政宗起身的时候他端坐不动……继承神血的人就是他，他就是蛇岐八家将来的统治者。”楚子航缓缓地：“将来的统治者当然不必对现在的统治者低头！”

恺撒被震得不出话来。难道那个懒散寡言的日本人就是凌驾于所有混血种之上的皇？在那张漠然的面孔下居然藏着混血种中最伟大的力量，而怀着这种力量的他只是想去卖防晒油？这个笑话就好像亚历山大大帝他的人生目标不是征服世界而是去地中海当个撬牡蛎的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