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十二点。

我就像是着魔似的再次来到东区的教室楼下。

十二点准时，果然秦般若再次出现。

我坐在旁边的草坪上，看着她连续跳楼九次，然后消失。

什么都没做，就是跳楼。

爬起来跳，跳起来爬。

不一样的是，每一次她都是第一时间去捡起她摔掉的眼珠子。

而我记得那天我跟白鸽挤进现场，当时的情况下，我们似乎并没看到眼珠子。

所以眼珠子呢？

我看着周围，当时的血是顺着草坪冲的。

也就是说，若是被水冲走也只能是在草坪附近。

而我刚才就坐在了草坪上……

我掏出手机，打光在草坪上寻找。

“在小小的草坪上找呀找呀找，找小小的眼珠子，找呀找不到，在大大的草坪上找呀找呀找，找大大的……”

“梁雨欣你在这找什么呢？东西掉了？”

我这一首儿歌还没唱完，白鸽就出现了。

这货一出现我背后，那都是满满的安全感。

“是有点东西掉了。”

“那我帮你一起找吧！找到了早点回去睡觉，困死了。”

白鸽打着哈欠，一副精疲力尽。

白鸽跟我不同，我是属于家里有点小钱，不嫌钱多的。

白鸽是家里条件不好，除了她爸妈给的学费之外，生活费都要靠自己打工去赚。www.tuxu.org 不格小说网

所以她在学校的水果店里兼职卖水果。

偶尔也会带一些水果店卖不出切好的水果回来宿舍给我们吃，大小姐肯定是不会吃的，我无所谓，我铁胃。

“梁雨欣你掉的是什么东西呀！”白鸽问我。

我想了想说道：“是个白色的小圆球，也可能是个黑色的小圆球。”这都取决于眼珠子是眼白还是只剩下瞳孔了。

白鸽听我这话说得云里雾里，虽然奇奇怪怪还是跟着我一起找。

我俩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天色也实在是太晚了。

明天还要上课，我俩就罢休地先回去睡觉去了。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景向阳就给我打了电话。

说起景向阳，怎么说呢

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是一个小警察，当初我跟我师父们在东北看事的时候，当时牵扯到一桩命案，景向阳和他师傅负责。

也是因为处理不了了，才让我师父过去。

那时候我刚好放暑假，就跟着我师傅一起过去。

后来调查出的确是有玄门人在背后搞鬼，当时还因为身体优势，我在洞里藏了两天一夜，就为了蹲到那个玄门之人，将他绳之以法。

却没想到我这都跑到观城来上学了，居然这货也在观城。

而且还是有关秦般若的案子。

我上午要上课，就跟他约了中午在校门外的奶茶店里。

景向阳来的时候没穿他那身警服，穿的白t牛仔裤，戴着一个鸭舌帽，看着像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

“奶茶给你点好了，一共三十六，扫我。”

我掏出手机秀出二维码，递了过去。

景向阳说好的请我喝奶茶，那这钱就不能是我给。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势力。”景向阳一边吐槽，一边扫了三十六块给我。

我又不在乎这个。

我要是在乎别人说我势利，我早就在乎死了。

“你电话里说秦般若的案子，什么案子？她不是自杀的吗？”

隐秘的角落，我压低了声音问景向阳。

景向阳掏出一叠照片，递给了我，“那天我跟着我们队长来学校处理这事，我好像看到人群里是你，但是当时有工作就没跟你确定，我回去后打电话给了吴师傅，才知道你真的到这上学来了，怎么会想到跑到观城来，怎么？北方待不下去你了？”

“我到那需要跟你汇报？”我打开照片，里面都是秦般若死亡高清照片。

有点不明，“这是……”

“你看她的高跟鞋。”

“高跟鞋？”我有些无厘头。

我自然知道秦般若有双高跟鞋，就穿在她的脚上。

每天晚上穿着那双鞋来回九趟跳楼，这双鞋我都看吐了。

实在是没必要再看这些照片。

我将照片放回桌上，端起的奶茶喝了一口问道：“这高跟鞋有什么问题吗？”

“她出现了。”

“嗯？”

“第九个受害者。”

景向阳说话犹如挤牙膏，在我不耐烦地怒视下，他终于整体说完道：“这双鞋一共出现九次，每一次都是出现在受害者的脚上，但是每一次都是自杀，更奇怪的是，每一次我们在处理完这件案件后，这双鞋都会跟着消失，所以我师傅怀疑，这是一双被诅咒的高跟鞋。”

“这双鞋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就在山城，当时还是我师爷处理的，所以我师傅记得特别清楚，当他在新闻上看到秦般若跳楼的新闻后，一下就看到了这双高跟鞋，我师傅让我将鞋子带回山城，秦般若跳楼，这双鞋也随着死者秦般若一起收拾在遗物当中，但等我处理完手里交接手续去取鞋的时候，这双鞋又不见了，我打电话给我师傅，我师傅说怀疑是有人将鞋拿走了，刚好我在学校看到你，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特殊发现。”

景向阳长篇大论一堆，最后就是想问她有没有发现什么。

她要是说她每天都看到秦般若跳楼九次，景向阳一定觉得她疯了。

只是……

“你们在收拾秦般若尸体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她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