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

第 51 章 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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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青枫胸口突然剧痛,使他扶着桌子坐下来,后背先如烧灼一般,燃烧着整个五脏六腑,接着燃烧着他的心,他抖着手拿起桌上的茶碗,灌了口凉茶,才慢慢平息心头的痛楚。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自从回到京城,刘司晨就发现殿下不对,不,自从那一次殿下做了噩梦后,就很不对劲了。

他急忙又给殿下倒了杯茶,眼看着几瞬的工夫,殿下疼出了一头的汗,甚至有一滴,顺着颊侧滚落在地上,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是哪里疼?

“殿下,要不要传御医进府看看……”

“没事。”东方青枫呼气,他放下抓在胸口的手:“昨晚没睡好,休息下就好了。”

刘司晨:……

没睡好那也不可能这么疼吧?刚才他看着都觉得疼。

“那殿下,你快些休息吧,皇上也真是的,你回来还没两天,就把镇伏司的差事交接过来,一天都不让你休息,害得殿下觉没睡好……”

东方青枫根本没在听刘司晨的碎碎念,他额角滴汗,后颈衣领全是汗,已经湿透了,后背的热度慢慢降下来,他知道,是那蛟龙在折磨他,只要他心绪不宁,就给了它机会。

心绪不宁,能让他心绪不宁的事,也只能是她了。

入赘?阙氏可真是迫不及待啊,难道一年都不能等,一天都不能等吗?就不能等他死后?他死了,看不到了,管它洪水滔天。

他很清楚,人煞一旦体内的煞物反噬,最多只能活一年。

一年,他放在桌上的手,不由握紧了,握得紧紧的,最后,慢慢放开了,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闭上了眼睛。

……

阙清月小时生活在族屋的镜湖园,因这处院子,有个小湖像面镜子一样,无论夏天或冬天水面平静无波,如一块碧玉,她小时候最喜欢坐在湖边的树下,望着湖面,看着鱼儿游,鸟儿飞。

不过现在,湖已被冻成冰,碧湖也成了银湖,元樱正在那湖上撒欢,摔了一跤又一跤,估计她还没见过湖上冰。

阙清月坐在温暖如春的屋内。

背后是一面暖墙,在这儿坐了一下午,后背温热,很舒服。

面前案子上,已经少了些帐本,有一侍女从梅花树上剪下一枝最漂亮的梅,上面还有雪,插在黛色花瓶中,悄悄地放在了阙清月案前。

阙清月闻到梅香,抬头看了她一眼,见那梅花,冲她微微一笑,那侍女捂着胸口,跑出去了。

她忘着她奔跑的背影,摇了摇头,看向桌上梅。

别说,红中带雪,颇有傲骨,在屋中只放一会,雪化了,雪水浸在花瓣上,更显花朵颜色娇艳,很美。

阙清月一身淡蓝衣衫,配着这枝艳红梅花,坐在案前,手拿毛笔低头写字。

族长阙金宝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当真不知看花好,还是看这位小祖宗好了,真人比花还娇。

梅花浓艳,祖宗清雅,红

与蓝相间,真是人间绝美之景,见之难忘。

阙清月听到声音,抬眼瞥了他一眼,然后不作声地继续在纸上写写划划。

阙金宝乐呵呵地走过来,原地坐下亲切道:“小白衣?我说小白衣啊。”

“嗯。”她应了一声。

一边看眼帐本,一边写着,头也不抬地道:“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个,你在罗煞城,有个罗牌,呵呵,听说很受欢迎,它为何叫罗牌,不是阙牌?”他小心翼翼问。

阙清月手拿着笔,写了会,随口道:“因为在罗煞城,所以用罗字命名,怎么了?”她抬眼看向那张高兴地嘴咧起来的族长。

“嘿嘿。”阙金宝看了眼案子上的帐本,旁边还有一碟点心,点心是族里最拿手的师傅做的桃心酥,一层层做成桃花样子,一朵五瓣,中间还有个红点,入口有桃花香,他把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又推了推。

讨好道:“吃点心,别累着了。”

哼,到底是谁让她这么累的,阙清月停住了手中笔,望着他:“到底什么事?你说。”

阙金宝搓着一双小胖手,在阙清月的目光下,这才说明来意:“那个,小白衣,你在罗煞城做的那三套牌,叔叔看了,极是精妙,非常地好!一式三份的资料,卖法也极好,你看,你是咱阙氏的人,是咱阙氏的祖宗,这做出的牌,怎么能叫罗牌呢?它应该叫阙牌啊!”

“到时咱将这牌,在各大天师府一宣传,人手一副,那不就财运滚滚,金宝从天降了吗?我也不瞒你,阙氏现在的产业,看着虽然多,但也就是花架子,它少了一个东西。”

“哦?什么东西啊?”阙清月看向他。

“是招牌啊!我的白衣,一个别人一见到,就知道是我们阙氏的招牌,是玄门阙氏才有的东西!我们现在就缺这个啊,我看你这套牌就不错,到时每张牌背面,都印上阙字,再写上阙祖绘制,这一拿出去,不就是活招牌吗?有了它,我们阙氏也就有了在玄门独一无一的牌面,赚不赚钱先不说,阙氏面上有光啊,就是这牌,嘿嘿,嘿嘿,白衣你看……”

一说起赚钱,一想到发财的门路。

阙金宝那小胖手搓的,就跟搓金元宝似的,一个劲儿地嘿嘿。

阙清月听明白了,她手拿着笔,低头又看向帐本,笑了一下,他是看中自己在罗城时瞎画的那套牌了。

“行吧,谁让你们叫我祖宗呢。”她道:“那些罗牌,你拿去吧。”

“好好好,我的小白衣,从小就乖,嘿嘿,叔叔这就去赚钱给你买衣裳穿。”

阙清月手一顿,小时候哄她开心的那些话,现在竟然还拿出来说,她摇了摇头。

罗牌是她在罗煞城时,无事画的,灵感来源大梦轮回中的梦中世界,那个世界也有一种牌,其实在玄学上,这种牌,娱乐性质比较高,入门简单,人人都可以玩,抽出一张,就算不懂的人,光看着牌上的画,也能说对几分。

在罗城想赚银子,就得弄点玄门新鲜的东西,于是她便自己无事时,琢磨着也自创出一套牌,以罗煞城的第一个字,命名,叫罗牌。

这个牌她是用人间的七情六欲八苦绘制,无非就是些情,爱,财,以及人物的喜怒哀乐惧,色形貌威仪姿态等,将各种人间百态,绘制在上面,有人们想要的东西,也有痛苦的东西,历练的东西,画成一副套牌。

为了卖得好,她第一副罗牌画得是美人图,阙清月琴棋书画,无师自通,一教便会,画技也极为出众,画出的第一套美人牌,就卖得好价钱。

解牌的资料,她分了三份,第一份简略版,上面有每一张牌解析,第一份进阶版,不但有每一张牌的详细解说,还有套牌组合解析,第三份终极版,将前两者放在一起,又写下了许多案例,看着更清晰明了,更通透了,只要看懂了,明白了,基本就会了。

三套三个价钱,任君选择,因为太新鲜了,价格又不贵,而且在大聂,大家有什么本领,绝不外传,都捂着,像她这种愿意把自己的绝学,详细写下来卖给别人的,简直就少见。

花点钱,就能买到,并且学到,资料还特别详细,加上她又是阙氏的人,背靠太守府,有名又可靠,所以第一版的美人图罗牌在罗煞城,还真的赚了一笔钱,否则她怎么可能在最后三年,积下了小一万的功德值。

但罗城,还是太小了。

若放在京城,放到阙族,族内不但有人在各大天师院执教,还有店铺,以及阙氏在玄门的威望与影响力,可以说,只要打上阙氏的名号,印上阙氏的标记,就单是那个阙字,这牌肯定卖疯了。

玄门谁不想看看阙氏出的新东西是什么样的?谁不想学习一下呢,大聂天师不知有多少,不说人人一副,有一半买那就要赚翻了,不止玄门,道门亦然,他们也好奇啊。

这罗牌有个特点,就是好上手,入门简单,没有门槛,普适性很强,看图说话,人人皆可,阙清月知道,这牌一出,肯定会被玄道两门的一些人士抨击,都能猜出来,他们会说什么,会说它是什么玄门耻辱,是给小孩子玩的东西。

也确实,罗牌相对玄门现在的高深玄技,它的预测性弱了些,因为玄学这门学问,是越往上走,越需要天赋的一个行业,不是人人都可以学,多少需要点天赋才能入门,但罗牌正好相反,人人都可以,它上手快。

两个人同时抽到一张元宝卡,运用在实际中,其中一人只拣到了一两银子,而另一个却赚了千两。

这就是牌卡的局限性,玄学从简单的卜卦,算字,到山河气运,观星辰日落,步步高深,从观人的命运,到一城之命运,至一国之运,到天下大运,越来越难。

难就难在,不但要会看运,还得会看气,会看运者,只是普通命师,善观气机,才是王者,会观天下之气,才是王者中的王者,但这需要更高深的命书,更强的理论,更高的天赋,更好的命格。

用牌卡算这些,无能为力,毕竟每个人命中的东西,并不知道老天什么时

候给,怎么给,有的出生就有,有的中年有,有的晚年方得,运不同,所以抽到同一张牌,结果就是一两银子与千两银子一样,天差地别,无法分辨。

但是,事情都有两面性,牌还是有用的,它单用,一般,但结合其它玄技同时用,在得知一个人的大运走势后,再配合这套牌,就能精准算到这个人实际的情况,仿佛身临其境地看到对方所有困境与状态,十分精准。

如果非要形容,其它玄技可以看大框架,看骨肉,罗牌可看神情看细节,结合牌后,就可以画出这个人完整人物画相脉络,相似度有六七成,罗牌在玄学里虽是皮毛,但皮毛亦有大用,乃是一套人手可用的基础预测牌卡。

且这牌可以配合所有高深玄技使用,

她在罗城,不止画过一套美人卡,还有一套英雄卡,无论男子女子,喜欢美人还是英雄,皆有余地,另有一套山水牌,完全照顾带所有客户的需求。

这次回到族里,本打算闲时她再画一副,这次画个特别的,就画一套煞牌。

将她这千里之行,路上遇到的所有煞物,所有人画进去,像连环故事一样,成就一套故事牌。

无论是仙女庙那怨血千年化碧玉,难消恨。雨夜萧瑟冷秋风,吊尔魂里追人不放的神煞吊魂,

还是欲煞双生青蛇,亦或百亩果老农血煞,都会画进去,连客栈那妖娆的老板娘张玉娘,也会绘在其中,并写出他们的个人小传,放进资料里,每一个人物,都是牌中主角,每一个人背后,都有一个可悲可泣的故事。

或想成仙,或成魔,或成人,轮回还是寂灭,皆是它们的命运。

阙清月目前也只是有这个想法,她没想到的是,后来,她确实画出了这套牌。

而这套牌,流传后世之广,名气之大,百用不绝,百看不厌,历朝几代,经久不衰,是被后来人,最为推崇,也用得最多的一套牌卡。

无论改朝换代多少年,仍然人人手持这套牌卡。

爱它,惜它,收藏它。

后世人,有人为抽到断臂张仰青而难过,预测到自己会像张仰青一样,需要很长一段路要走,但曙光就在前方。

有人抽到鬼新娘,会高兴地跳起来:“抽到了鬼新娘,我要有夫君了,这是永浴爱河牌!但是为什么,每张鬼新娘牌的那条船上,都有一个船夫呢?”

另一人道:“谁知道呢,当初阙牌传下来时,就是这么画的,按照这套牌的规律,里面每一个人都有故事,这个船夫一定也有自己故事呢,你看,这船夫的背影,还颇有些玉树临风呢,年轻时,定是个俊俏的公子。”

“还有这里,船内的屏风后面,有两个人影?好像一男一女啊。”

“原来这里还有两个人,天啊,这样一张牌,既有船夫,有鬼新娘,还有隐藏起来的一对恋人,这肯定是一个,很特别的故事。”

“但是小传里,这两个人影没有写出来啊。”

“可是牌卡上画出来了,它定有深意,应该是个隐藏

故事,不会要我们猜吧?那我猜一下,会不会是这个绘卡的老祖和她的情人啊?”

哈哈,说什么胡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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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抽到了扶风簪花,“呵,我一大男人,抽到扶风簪花?岂能如此?”

“南宫兄,你本就是玉面小生,抽到此牌,容貌日后更上层楼,愈发的英俊美貌了,这可是一张美人卡,上面画得乃是扶风国第一美人,女子抽到可要欣喜若狂,恭喜南宫兄了。”

“恭喜你个头啊!我一个男人,要美貌何用,是否能求一下男子气概?”

“男子气?我抽的这张卡,便是喽,西丰贺图与他的八百神将,哦哈哈。”

“这牌面,你最近干劲十足嘛。”

“那是,天天熬夜读圣贤书,累死我了,下次科考若再失利,我爹说,就不让我考了,让我回家继承他那三百亩土地,天天跟他收租子。”

“哈,这次如果再考不上秀才,你可就要做地主公了。”

“那我抽一下这次科考……完了,最可怕的灭世牌,皇城倒塌。”

“没关系,这张牌看似凶,实则并不凶,它代表着旧的朝代已去,新的王朝马上展开,未来充满希望,你要中秀才了。”

几个男子站在一起感慨道。

“这牌卡,实在太经典了,五黄三煞黄泉天灾灭世,透过它,方能够领略几百年前灭亡的大聂王朝,那千年泱泱大国的绝世风采,若我能生在那个时代,目睹这样的精彩,死而无憾。”

“南宫兄,说的极是,据说当年还有阙门,道门,玄佛儒以及天下三千门武学门派,各种奇人异士齐聚京城,何等的惊艳啊,神仙人物层出不穷,巅峰时甚至还有蛟龙出没,让人难以想象,那个末法时代下,唯一的一个千年王朝,日落后,最后的辉煌。”

“我更想看看,能绘出这样精彩故事,画出这些悲情英雄煞物牌的阙门老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在那一代年轻人中,无比惊才艳艳之辈!我曾看过古书,这阙门老祖,乃是神仙一般人物呢,见过的人,无不惊叹。”

“哇,真想目睹一番啊。”

“向往之。”

……

阙金宝得了阙牌改名权后,起身时想到什么。

“那个,白衣啊,阙付生,就是你父亲来信了,说要你回家看看,你明日回去,走个过场马上回来。”

啧,大概白衣从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一直觉得自己才是白衣的老父亲,所以他现在一看到白衣生父,那阙付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若不是顾忌白衣的名声,这事压根不想告诉她,于理来讲,到底是生父,回来不去探望,说出去不好听啊。

阙清月抬眼看了眼梅花,想了想,“行,我明天过去。”

“还有件事,三日后宫内泰和殿,皇上给要九皇子办洗尘宴,宴请文武百官前去赴宴,也邀请了我们俩,到时你随我一起进宫。”

“我也要去?”阙清月

笔一停,又继续写道:“我不去。”

啊?你不去??[(”

“嗯。”

“那九王爷可是一路护送你回来,不去说不过去啊。”这是恩情,先不讲银子不银子的事,听说这一路上,危险重重,那九皇子几次豁出去命保护他家的小祖宗,几千里路啊,那皇子也吃足了苦头,如今安全将人送到京城,这份情谊,族长阙金宝是记在心里的,九皇子这人,重承诺,讲信用,能处!

“你就说我病了。”阙清月心烦。

“唉,你这……”

族长拿着阙牌,走了,白衣死活说不通,就是不愿意进宫,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望到手里的阙牌,又乐的走路哼小调,这手里握得哪里是一副牌啊,这可是阙氏以后十年,百年的门面啊!呵呵,祖宗到底还是他们的祖宗,到最后,还不是得拿祖宗的东西撑门面?那些小崽子,一个个的,看他羞不死他们。

阙清月心烦意乱地拿起帐本,看了眼,放下了。

被她赶出去的元樱,玩够回来了。

一天了,来来回回找她的人,那么多,她一直端坐在这里就没动过,这些人便一直在她眼前转悠,开口祖宗祖宗地叫,烦死了。

“祖宗!”

果然。

“你又怎么啦?天天祖宗祖宗,我不是你祖宗,你是我祖宗!”

元樱被她骂得倒嘶了一口气,这祖宗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但她不怕,抱着匣子跑过来:“你看。”说着将两个匣子打开,里面美玉和宝石能闪瞎眼,关键颜色特别美,有妖蓝色,葡萄紫,樱桃红,都特别适合祖宗戴,她不懂宝石也知道这些都是好东西。

阙清月手拿着笔,瞥了一眼,又看向帐本:“哪来的?”

“刘司晨送过来的,不但有这些,还有布匹,全是宫里的好料子,上面光闪闪的,摸一下那个滑啊。”如果能做成内衫给祖宗穿上,不知道能有多美。

“我不要。”阙清月写着字,听着元樱在那念匣子里的东西,念完,她才翻了一页帐本说道:“你听没听我说话,我说了,我不要,你给东方青枫退回去。”

“啊,退回去,退谁啊?”

阙清月看向她:“退给东方青枫啊。”是不是傻?

“可是,这些东西,是刘司晨给的呀!”

“什么?”阙清月望向匣子里的物件,每一块,每一颗都是精品,虽比她手上这块白羊脂油膏子价钱低些,但也相差无几,刘司晨?他?呵。

这哪里是普通人能收集到的,全是极品宝石,极品羊脂玉,还有那珍珠,一看就知道是贡品,这些东西,明明就是宫里的,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皇上赐给他儿子的,给九王爷用的。

九王爷是谁?

也只有元樱这样的傻子才信。

她看了眼东西,再看向帐本,实在看不进去,最后放下笔,“他想如何?”

想到那天,天上雪,马上人。

她目光,望向手上食指上的扳指,单手微微地转了两圈,光滑细腻,想到扳指内那八个字,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那曾经,是对她最真挚的祝福。

静默后,她才对旁边元樱道:“一会儿,你去与族长说,三日后的洗尘宴,我去。”

她倒要看看,这九皇子,变成了九王爷,是变了性格吗?昨日还对她惜字如金,今日又借属下之名送她这些,他这个九皇子,不,是九王爷,他到底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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