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

第 55 章 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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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已到尾声,元樱扶着阙清月上马车,她总想往祖宗脸上瞧,觉得祖宗面粉如霞,唇若樱丹,刚才上车时,还瞥了她一眼,风情万种,虽然平时也美,但那只是单纯的美,现在,感觉不一样了。

阙清月坐上马车,将腿上的衣摆放好,拢了下身上的披风,就见元樱仍掀着门帘看她。

“你老看我做什么?”她问。

借着皇宫门口的灯光,元樱瞧祖宗本来就红的唇,越发的惊艳了,刚才祖宗坐下时,无意间还轻舔了下唇,用元樱的话来说,就好似偷吃了东西一样,甚是吸引人。

“你还看!”阙清月伸手去扯门帘,“有风,把帘放下来,一会有人送东西出来,你去宫门口拿一下。”她吩咐道。

“什么东西啊?”

“拿回来你就知道了,去门口等着吧。”阙清月拽下门帘,低头整理了下袖子。

元樱听话地跑过去,等了一会儿,刘司晨出来了,还有个小太监,两人手里拎着两个方正的七层大食盒,一走近,便能闻到那宫廷宴的香气啊。

“这是你祖宗跟我家王爷讨的,可不是剩饭,是殿下厚着脸皮去御膳房搜刮的,给你和鹿二七带回去吃,拿着吧!”就没见下人吃一口东西,两个主子忙断腿的,刘司晨将大食盒递给元樱。

元樱高兴地一手拎一个,像个大马猴一样,一蹦一跳跑回到马车处,阙金宝正隔着马车帘子,在那里跟阙清月说话。

“白衣啊,怎么离开也不跟叔叔说一声,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一旦出事了怎么办?”害他顶着肚子楼上楼下的找啊。

“有元樱在,能出什么事?”马车里传出阙清月懒洋洋的声音。

“你啊,是第一次进宫,这宫里的规矩,不能乱走,容易迷路不说,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你还想不想出宫了?”

“哦,那不是还有熟人吗?”阙清月低头捻了下身上的披风毛。

“我告诉你啊,最危险就是熟人了,就那个九皇子,你离他远一点……”阙金宝今日找到白衣,见她与九皇在一起,他就心头铃响,他们宗族的祖宗,好不容易转生而来,可不能入了别人府邸,哪有自家祖宗去别家府里给人做妃子的。

万一有什么事,族人们鞭长莫及啊,不行,这绝对不行!

元樱跑过去的时候,听到祖宗在马车里笑了一下:“好了,别气了,这不是没事吗?你也别老站在门口,肚子都冻坏了,宫里的人走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怪冷的。”

阙金宝停住嘴:……

低头看了眼肚子,嘀咕了声:“赶人也不找个好理由……”肚子那么多层肉,怎会冻坏?这才离开上了他的马车,两辆马车往族里赶去。

元樱将食盒放进车里,自己抱着其中一个食盒,嘿嘿笑。

阙清月将手搭在一边,手指点了下,身体随着马车摇晃而晃动,往她那儿憋了一眼:“这是给鹿二七带的,还有族里的人,回去记得分一分,天天

就知道吃,真是个吃货。”

她也是厚着脸皮跟东方青枫要的,鹿二七没有来,想着带一些给他尝尝,谁知道他竟然亲自去了御膳房,皇子去了,还是皇上最重视的皇子,御膳房能不忙活起来吗?

估计食材搜刮了一遍,装了两大食盒出来,还好人走得差不多了,宫门口只有月光,无几个人,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阙氏跑宫里御膳房进货来了。

元樱见祖宗低头,她忍不住了,小声问:“祖宗,你和东方青枫,在那屋子里,干什么呀?”她在外面等了快小半个时辰,说什么要说那么久。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阙清月便想到两人在那间小屋里……

她伸手撩了下脸颊旁边的头发,借机遮着眉眼,不自在地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当然是商量事情了,还能做什么。”

“哦。”元樱眼睛上下乱转,虽然没听清里面说什么,但是有没有动静她还是知道的,一开始确实在说话,可是后来,一刻多钟,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说话,那两人在屋子里能干啥?

……

太子聂荣回府后,他坐在内室,眼神阴郁地望着对面男子。

“东西,准备好了吗?”

大聂当年应召而来的众多奇门异士,朝廷收入一批,还有一批,暗中被几大皇子收为门客,老七手里有,太子手里亦有。

面前这个人,便是太子偌干门客中的一个,名叫玉女乘龙,脸皮倒够厚的,这名号能叫出去吗?猥琐至极,也不怕惹人唾弃。

这些江湖上所谓的奇门异士,其实就是手中有一两件绝活的人,绝活虽好,但人品却不保证。

“太子殿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他手中捧着一只玉匣,里面有一块红色血玉。

“这玉,名叫尸玉,乃是将极品羊脂玉,放进死人身体里,包扎好,几年后再取出来,玉表面就会出现漂亮的血沁,看起来光华夺目,纹路奇特,十分华美……”

太聂荣望着匣子里那块环状尸玉,微微有些嫌恶,但看起来的确比一般极品羊脂更漂亮,颜色更鲜亮。

“这玉有毒?”

“不不不,太子殿下,这玉没有毒,只不过,域外有一种毒虫,它有毒,此虫最喜阴寒的尸血,我将这尸沁上的红沁处,钻出细小的孔洞,将此毒虫放进去,它便会老实地待在其中,直到这玉佩被人握在手中把玩,体温一高,尸玉里的虫子就会钻出来,见到人肌肤便会咬……”

“此虫毒来自域外,无药可解,咬一口,立即毙命!”说着他小心地看向太子聂荣。

聂荣盯着那血玉,想到自己如今白发苍苍,他那父皇却越发年轻,这二十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以及今日父皇当众对他的训斥。

现在竞连他敬父皇一杯酒,都惹他生厌,他并不想杀父皇,可没有办法,这一切都是父皇他,一步一步逼他的,现在只有父皇驾崩,他身为太子,才能名正言顺的登基,而且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好,重重有赏!此事若成功,我登上皇位,镇伏司便赏给你。”

谢太子殿下。○_[(”那人一直待在太子府里,求的便是从龙之功,登天之路,如今能帮上太子的忙,入了太子的眼,自然大喜。

说着,那男子很快出去。

太子看向室内的心腹侍从,“父皇现在视为我为眼中钉,我与父皇亦水火不容,就算我不出手,他也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到了这步田地,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心腹道:“即如此,殿下为何还犹豫?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他道:“宫内早已安排了咱们的人,这个月又到了各地敬献美玉的时候了,到时,我们将这玉,掺在其中,让我们的人,送到皇上面前,把它摆在前面……”

头发花白的太子,狠厉地眯起眼睛,暗道:“父皇,别怪儿臣心狠,是你,做事太绝情了。”

……

宫里办宴会,文婴帝提前离场,在玉室里静坐一个时辰,玉室中彻了暖墙,并不寒凉,此间玉室建好数年,墙体并不是普通石头,而是青白两色大块羊脂玉。

博古架上还摆着各种极品美玉,显得缤纷灿烂,件件不凡。

异士说,玉乃山之精,是一座山吸收日月精华,在体内孕育出的天地灵气,形成了玉石,常年待在玉屋内,吸收宝玉灵气,可益寿延年,再配合那异士手里的吐息法,从而达到返老还童之效。

文婴帝怕老,他年轻时风流倜傥,年长后,不认老,也不服老,于是找寻各种方法养生,延缓老去,各地搜寻奇门异士,其中有一位,那异士九十多岁,看起来只有六十岁模样,向他提出的这种养生之法,他深信不疑。

近几年,每日都会在玉室中待两个时辰,倒也确见成效,文婴帝年轻了许多,几根白发亦返黑。

他坐在屋内蒲团上,背后墙上挂得是七皇子送上的寿诞礼,那幅玉雕画,大聂江山图,用大块的极品墨绿玉,一点点雕刻而成,将整个大聂版图刻在上面,以前的扶风,后来的西丰,一目了然,延绵千万里。

文婴帝对这幅江山图,十分满意,不但挂在了房间最显眼的位置,还每日坐在这幅石雕前打坐,一睁便能看见它,江山太美。

玉石颜色艳丽,墨绿色过度自然,玉质半透明,具宝石光泽,润泽细腻,有胶质,百看不腻,摸一把如油沾手。

并且,这玉石灵气极高,他每次坐在这幅江山图前吸收玉石灵气时,都会感觉到身体有丝丝凉意。

文婴帝心情极好,打坐完毕,起身站在画前,欣赏了一番,这才在外面太监的提醒下,打开石室,走了出去。

那太监关上石室的门时,瞄了眼对面墙上那巨大的大聂江山图,不知为何,他每次看到这幅图,都觉得不舒服,所有人都说它好,但他却觉得,这不像是大聂江山图,倒像是一幅幽冥地府,否则怎么大聂江山一片墨黑,如人间地狱,还冒着绿油油的光,真是瘆人啊,他急忙把门关上了。

除了国师,谁敢在文婴帝面前说

实话,如今就连国师也保留二分了。

太监快步跟上文婴帝。

文婴帝回寝宫的路上问道:“宴会结束了?”

“皇上,半个时辰前结束了。”

“嗯,太子那边呢?”

“太子在您离开后,便返回太子府,一直没出来,据说,身体确实不太好,又叫了御医。”

文婴帝哼了一声,提起太子,他心有不悦,别以他不知道太子那些年在后宫搞得小动作,将手伸到了他的后宫里,文婴帝能忍受儿子间争锋,不怕皇子虎视眈眈色争皇位,就怕他是个软脚虾,但是,太子把手伸到他后宫嫔妃身上,甚至堕他龙子,以为他这个父皇是瞎子,还是聋子?

他留着他的太子之位,不过是暂时让他占着位置罢了,若废了,群臣又要催他立太子。

那太监将几个皇子的行程与皇上说了一遍,最后道:“还有九皇子。”那太监道:“九皇子中途与阙氏那传世祖离开了泰安殿,去了后面的竹林小屋,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哦?”文婴帝回头道:“就是那个,他一路从罗煞城护送回来的阙氏女子?”

“正是,皇下今晚宴会上还见过她,问起她。”太监道。

“朕记得,记得很清楚,是个贵气的女子。”文婴帝回想着那姿容。

坐在殿下时,那女子虽面容还有些稚嫩,年纪不大,但捏着衣袖,慵懒从容,身姿迷人,抬头时,灵动明媚,蕴含着万千风韵,真是让人错不开眼啊。

……

刘司晨发现殿下自从上次宫宴后,竟然一改往日板着脸,抿嘴,吊眼角看什么都不顺眼,想踢一脚的模样。

这些时日,殿下他,开始闻鸡起舞了?早晚锻炼,早上练力气,晚上练刀,勤奋得很!

军营时,虽然殿下也要早起巡视,没事练练刀法,但毕竟他们殿下是天才,随便练练就可以了,现在竟然刻苦起来,一大早便在院子里一人练功,练臂,练腿,院子里早就按殿下要求,靠院墙摆了一溜石锁,重量各有不同。

边境的武者,以及军兵必练的功法,就是军中七十二绝技石锁功,可练全身之力,强身健体,力大无穷,刘司晨本就起得早,他起来时,殿下练了两个时辰。

只见殿下扔下手里的石锁,穿着薄薄一层玄色衣衫,满头是汗地走进中堂。

“殿下。”刘司晨道:“早饭我特意让厨房的人做了药膳,补肾阳的……”这是殿下吩咐的,要补阳。

但这男人肾阳补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殿下他又未成婚,府里连个女子都没有,这,真的好吗?好在殿下天天早晚锻炼,倒也能泄一泄身体里的火。

并且明显感觉到,殿下再没有前些日子的阴沉,恢复了以往的挥洒自如,天生骄子的模样,自信得很。

洗漱后,东方青枫直接换上镇伏司指挥使的锦衣官服,玉带,腰挂斩龙刀。

他晚上睡得很好,果真如白衣所言,他与体内煞蛟,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他强它便弱,这几日都未出现在他的梦境里。

他身上的官服,是宫里越夜赶制,乃是赤金两色,腰间系麻花式的黑色官带。

衣袂金线绣有龙凤,头戴云纱冠。

东方青枫走出来时,刘司晨望了一眼,殿下本就高,帽子一戴一张俊脸帅得离谱。

东方青枫用过早饭,没急着走,而且自顾自的走到屋内椅子上坐下,手指摩挲着茶杯,凝神细想,不知想到什么,竟然嘴角还带着笑。

待见到刘司晨一旁看他,他立即严肃着一张脸,道:“库房里我记得有两箱裘皮,你待会让人给阙府送去,送给白衣。”他想到什么,起身走到书房案前,持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一篇字,拿起来看了看,满意翘起了嘴角,折好放入信封中,“把这封信连同东西,一起交给白衣。”

“是,殿下,我这就去。”刘司晨接过信。

心里却道,那两箱裘皮昨日才进库,是皇上特意赏给殿下做裘衣的上好料子,有羊裘,珍珠毛、麦穗、黑紫羔,可贵着呢,还没捂热乎呢……

一天未过,一进一出,送出去了,不过他没说什么,殿下一向宠阙氏那小祖宗,他是知道的,有什么好东西都舍得送,人都愿意送上门被打,何况东西呢。

东方青枫将官帽绳在颈下系好,望着刘司晨出去,俊眉微扬,充满了期待。

……

阙清月看帐本累了,休息一会儿,坐在桌前观窗外雪落,品着手中香茗。

元樱抬了两箱子东西进来。

“祖宗,刘司晨让人送来的,说是他们家殿下送给祖宗的东西。”说完,将箱子打开。

里面全是珍贵难得的裘皮,颜色丰富,无一丝杂毛。

她一看,便知道是皇上送给他这离宫多年皇子的东西,毕竟其它儿子在他膝下,平时少不了赏赐,唯有这个远在天边,什么也没有,他当然要将好东西多多赐下,父亲的良苦用心啊,怕儿子没什么裘衣可穿,特意赏的。

“还有这封信。”元樱将信放桌上,站到阙清月身后。

阙清月随手将茶杯放一旁,展开袖子,取过信,打开一看,满篇二字,想你。

她上下扫了一遍,不由低头笑了下,“幼稚。”

又看了一遍,才将信放在桌上。

站在她身后的元樱本不想看,无意中扫到。

元樱:……

这两天,东方青枫那厮一天一封信的往这边送,一开始还好,后来逐渐离谱,什么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在天愿为比翼双飞鸟,在地愿为并生连理枝。

什么只愿你的心,如我的心一般相守不移,莫要莫要辜负了我对你这一番痴恋情意……

今天更离谱,连诗都不写了,开始复读一般,满篇想你。

元樱看得忍不住呕了一下。

阙清月放下信,回头看她:“怎么了?撑着了?”

“嘿嘿。”元樱不自在地笑了下:“没呢,不,是

有点撑。”被狗粮撑着了。

但还好,至少她家祖宗看完,最多一乐,一封也没回,这种信,回才怪了,她家祖宗向来不做这种又尴尬又幼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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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就见祖宗取了纸,拿起了笔,犹豫了下,在那纸上写下了第一句。

你本是那人间最肆意的狂风……

元樱又开始呕。

见祖宗看过来,她捂嘴道:“没事,我我吃撑了,祖宗你写吧,我出去。”说完就跑了。

阙清月望着她那撒欢跑走的背影,又写了几个字,询问他身体近况,才放下笔,想了想,直接进入到灵台中。

海上明月依然如故,月盘见到她,开始蹦跶,阙清月不理它,先看了眼它今日吐出的东西是什么,是一根凤凰羽,羽虽美,但要不起。

她一挥衣袖,将它退了回去。

“我需要一种可以平心静气的东西,你可有?”阙清月第一次向月盘讨东西。

她对这月盘,冥冥之中有种熟悉感,她是可以支配的,只不过,她还未达到等级?

果然,那月盘跳了两下,吐出一东西来。

是一罐茶,打开盖子,里面装着几百片雪白如玉,薄若纸的茶叶,一摇清脆响,每一片只有瓜子大小,这是静心茶,常饮,百年会有一丝悟道之效。

悟道倒不必了,它自带的平心静气的功效才是重要的。

她看向需要功德数,还好,两千功德值,阙清月直接将其换了下来。

元樱再进来时,阙清月将茶叶与装好的信交给她:“东西送到九王爷府里,你可以在那边玩一会。”

“好咧。”元樱转身跑没影了。

“真是个野丫头。”阙清月摇了摇头,看向桌上那张满满的想你,她又轻笑了下,望着字,眼中尽是柔和的光色。

……

镇抚司是东方青枫平时处理事务的地方,他看了天地玄黄四司送来的册、典、档案,包括天院人煞数量,身上融合的煞物等级,如今人在何处,都有详细记载。

自从做了这指挥使,这几日他故意在四司转了几圈,心中抱着杀鸡敬猴的打算,一直寻找机会,结果,竟然无一刺头出头。

他不知的是,这镇伏司确实刺头满地,不但天院那些人煞不好管理,地院那些情报人员也心眼如蜂窝,话不说满藏一半留一半是常事,糊弄这个才上任不久的指挥史也有可能,更不提玄院那群欺软怕硬,整日神神叨叨的江湖术士,还有黄院那些不好管理的狱卒犯人,哪一司都不好惹,放在哪里都出刺头。

除了皇上与他,今日换任何一位做上这指挥使位置的官员,都得被这四司的人来个下马威。

但偏偏派来的人,是东方青枫,大聂最强人煞,有蛟煞在身,千人斩阎罗的名号,那是响当当,传入京城已久,是个杀神啊,当年一刀斩千人的雄姿,震惊战场多少人,而且人家还是皇子,在他眼前耍一耍,他一刀杀了你都不犯法。

谁敢惹?

天院

一百多人煞,敢动吗?不敢动。

十大镇守使之首,其它九大镇守使都怕,他们凭什么?凭长得难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地院更不提了,天院那么强,都不敢刺毛,他们有什么?要是真被九王爷发现,在皇上面前提一嘴,这么多人是不想在人间干了?老实地将情报全部送上去。

玄院这些术士是傲了些,但人家九皇子来时,对他们客客气气,给足面子,大家也不是傻子,与九皇子对着干没好处,只要不影响供养银子,和气生财。

最后地院,没什么可说的,天克。

四司的情况,包括情报东方青枫阅毕方知,怪不得父皇着急人煞之事,大聂现在出现太多煞物,上报到镇伏司,已经是地方筛选过的,比较棘手的煞物,但人煞太少,一百多名人煞派出去,现在只回来十几人。

可他面前却摆了一百八十多起煞物出现的事件。

东方青枫坐在椅子上,神色变幻,忍不住长叹一记,边境有六国虎视眈眈,现在大聂又出现众多煞物,内忧外患,他倚在屋内的椅子上,看着调查卷宗。

文婴帝交给他的,是个烂摊子。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增加人煞数量,去解决这些煞物,这就像个死循环,为了救人而杀人,再以人煞去救人,他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无解。

直到属下提醒,已经过午了,才起身离开镇抚司。

路过玄院的时候,不少具尸体被抬出去,东方青枫看着心中一凛,双目微眯起来。

镇抚司佥事为这位年轻的指挥使解释道:“今日是玄院制煞的日子,那些江湖术士认为选择吉日,可以提高人煞的数量,所以每个月会算日子,也不知道今日能成几人。”

东方青枫到现在也无法接受这种人为制煞的存在,哪怕这些人是犯人,是自愿的,但这种事,绝不是什么好事。

可大聂目前也确实无计可施,举国之力,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对抗邪煞,唯有以煞制煞。

他回头,目光看向玄院上方,只觉杀气极重,重得仿佛战场乌云压顶的闷感。

仿佛不祥一般。

想到白衣说过,让鹿二七过来看看。

他当即掉转马头,直接回府,刘司晨将山庄的人调到府里,王府人手充足,牌匾已经挂上了。

见殿下回来,他赶过去牵马,边走边道:“今日东西送过去,那阙氏小祖宗终于回殿下信了,还送了殿下一罐茶。”

刘司晨高兴,殿下送了那么多东西,总算见到回头礼了。

说着将怀里的信递给东方青枫,东方青枫飞快地打开,看到第一句,唇角立即上翘。

看完便将信收起来,又把马又从刘司里手里夺回来:“不回府了,我们走。”

“啊?去哪?午饭还没吃呢,殿下。”刘司晨都让府里厨房做好了,上好的鳖汤,绝对补阳气。

“陪我去一趟阙氏族地,我找鹿二七有点事。”

刘司晨看着殿下那迫不及待的身影,找鹿二七?就他?

东方青枫披件黑色的裘皮大氅,乃是珍贵的黑羊皮制成,无纹饰,低调奢华,内里金红官服也未脱,就快马一路寻到了阙氏族地。

到了地方,他勒住马,刘司晨跟在身后。

阙族族长阙金宝听闻消息,诧异地迎出来,便见昨日还高高站在泰安殿楼上楼,风光无比的九殿下。

今日竟然寻到他们族地门口,九皇子身上还穿着镇伏司的官服,身披黑色的裘皮大氅,英气勃发地坐在马上。

这是怎么回事?也没听说他们族人有犯事的?

他急忙上前:“阙金宝,见过九王爷。”

“请起。”东方青枫翻身下马,单身扶起他。

然后目光漫不经心地在族门里扫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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