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

第 58 章 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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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自玉室出来,大太监笑着问皇上,美玉是否满意。

他听到面前的皇上,磨牙凿齿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字来:“呵呵,满意?朕满意极了!”

太监觉得不太对,小心地瞧了一眼皇上脸色。

只见站在门口的文婴帝,身上仍是进去时的衣衫,但破损褶皱,头发凌乱,手上还有玉石碎片的擦伤。

“皇上,您这是……”您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文婴帝,已经不是刚才进去时的他,他的后颈,多了一道绿纹。

他建立镇伏司,制人煞,如今,他自己,竟成了人煞,何等讽刺啊。

文婴帝愤怒,绝望,怒目切齿,神情宛如恶鬼,他伸手,就将侍卫腰上的刀抽了出来,吓得旁边的小太监赶紧低下头,跪了一地,以为文婴帝要杀他们。

文婴帝的确要杀他们。

“你们这一群废物!废物!”

文婴帝癫狂地抬脚,朝这些小太监踹去,一脚踹翻三个,拿着刀砍过去,“朕叫你们,你们没听见吗?耳聋了,还是眼瞎了!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朕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皇上,皇上!”大太监吓得在旁边手麻脚麻,只知道抖手,看着文婴帝发疯,劝不了一句,他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为何突然如此。

文婴帝砍了几剑,小太监身上脸上都出了血,他眼神却像是墨汁一样阴骘,回身,几步冲进了玉室,举着剑便对着那幅大聂江山图一顿狂砍,狂劈。

像疯了一样,砍了一通,却砍不动那江山几分,他扔了刀,直接将那江山图,扯到地上,摔个粉碎,昨日还站在大聂江山图前,欣赏赞叹其玉华之美,如今见之却恨之入骨,仿佛它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不但摔碎了大聂江山图,还在玉室里,发疯一样将所有博古架上的玉石,墙上挂得所有美玉,统统摔到地上,价值连城的极品玉,像垃圾一样,砸碎一地。

外面被皇上砍伤的小太监,被砍的时候连叫都不敢叫一声,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最后被人拉走了,便是大太监望着玉室里的皇上发怒疯癫,每摔一下,他身子也要抖上一抖,宫女更是颤如筛糠。

直到一个时辰后,文婴帝摔累了,他头发凌乱,几缕垂在脸旁,一身狼狈地晃着走了出来,最后被太监扶着,去了旁边的小寝。

文婴帝没有精神地坐在塌上,大太监站在旁边,手握在一起,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吓破胆的小太监,走路跟没声的猫似的,大气不敢喘一声,送来茶。

大太监接过来,抖着胆子问道:“皇上,喝口茶润润嗓子吧。”都骂了一个时辰了。

文婴帝盯着眼前这杯茶,终于缓过来了,他眼神阴郁,毕竟是一国之君,登基前也是在众多皇子里杀出一条血路,他知道,今日的事,定是有人搞鬼。

大聂江山图?

还有那块血色玉石,上面的虫子…

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啊!

是谁?

文婴帝掌镇伏司十年,大聂江山图里的绿色人影,他清楚的知道,那绿影是个煞物,七子送来的江山图里,竟然藏着一个煞物!

好啊,好好好,将煞隐藏在玉石之中,真是他的好儿子!

这只煞物的出现,虽短暂地救了他,却让他变成了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跟他的九子不同,他要跟那些人煞一样,每月都要吃血煞丹,文婴帝比谁都清楚,那血煞丹是个什么东西,那是控制人煞的毒药,剧毒的药。

从皇帝,沦落到这步田地,他至今都回不过神来,许久,文婴帝抬起头,露出了一个让人发毛的笑,“福公公,今日送来的玉,有谁接触过,给朕查!都给我查出来!”

吼完,他的声音又诡异轻柔,阴狠毒辣,他道:“朕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是,皇上。”

几名打扫宫女小心进入玉室中,发现里面的玉全被砸碎了,那幅皇上寿诞惊艳四座的大聂江山图,更是惨不忍睹,没有一块完整的玉,变成了一地墨绿色碎石,再不复,这幅大聂江山图,曾经辉煌的模样。

……

阙清月感受到东方青枫心情低落。

他头埋在她颈间,那么高的个子,委屈地弯着腰,像个大狗狗。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元樱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难过,都会低下头,她就会摸摸她的头,摸一会就好了。

后来元樱就有个习惯,难过的时候,就要她给她摸头,好在人现在长大了,难过的时候较少。

东方青枫的头发不同于她的柔软,又硬又刺手,不太好摸,但他好像与元樱一样,都喜欢让她摸头,不但弯下腰让她摸,还拉她到塌上,让她给他好好摸。

阙清月:……

摸了两下,她便腻了,无聊地收回手,抚着袖子看向他,开口问道:“你进宫后,发生了什么事?怎会如此?”

东方青枫可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这样,难道是被他爹给训了?

东方青枫缓缓坐直了身体,人坐在塌上,安静了片刻,本是不想将这件事说出来,惹人担忧,但在阙清月的那双丹凤目的目光下。

就像她说的,谁又能骗得了阙氏天师呢,就算瞒得过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于是便将宫里的事,说给她听。

听完,她不但没有对国师一事有什么反应,甚至连差点成为他“母后”这件事,也毫无反应。

反而对他无意中提起,在玉室看到的那幅江山玉图,倒是在意得很,连声问他:“就是七皇子送皇上的那幅大聂江山图?”

“嗯。”提起老七,东方青枫目光看向别处,显然不悦,也不想听她提起。

阙清月想了下,单手转动食指上的羊脂扳指,她道:“狗儿。”

东方青枫怒目而视。

阙清月赶紧改口,像安抚元樱一样安抚

他道:“哦不对,是麟儿,麟儿!”

你还记得吗?那大聂江山图的玉,是在哪里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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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青枫看向阙清月:“当然是在玉霞山。”他们是在玉霞山听说的江山图。

“对。”阙清月低头望着衣袖,“准确地说,是玉霞山,青花镇,附近的那个青花山,采到的墨绿羊脂玉,而我们回京的路上,正好路过那里。”她看向东方青枫,“你记得吧?”

东方青枫没忘,就是因为青花镇王宝库开采了那座青花山,采出了羊脂,被老七搜刮到宫里,所以青花镇短短一年,人满为患。

“这么说,大聂江山图的玉,是采自那里。”现在想来,就是那座,挖出灵脉灵泉水的青花山,“可这又如何?”他看向她。

阙清月摆弄了下袖子道:“你说,为何这么巧,青花山,墨绿玉,大聂江山图,灵脉,灵泉,还有……”她看向东方青枫:“还出了一个半步天灾,西丰贺图。”

这么连在一起,好似是有些不妥,但是,青花山是因地下有灵脉,所以才有了灵泉与玉石,至于西丰贺图,那是他们藏在地下灵脉中,以灵泉的灵气隐藏自身,才没有被发现。

这与那大聂江山图有什么关系呢?

阙清月道:“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尤记当初,那西丰贺图,他完全可以继续躲在青花山,等到自己进入天灾再出山,到那时谁还能灭杀它?可它为什么那么着急出现呢?还以灵泉引路,急迫地要杀死青花镇上所有人?”这是为什么?

“你还记得贺图他死前,说的那句话?他说,主君,臣不能再辅佐君左右,愿主君灭世之行顺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方青枫:“灭世之行……”

“我猜,除了贺图,应该还有位主君,这位主君,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贺图辅佐的那位新君吧?西丰他只在位六年,就被大聂灭国了,听说逃亡的路上病亡,这两者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东方青枫看着她坐在那里,凝思苦想,小嘴巴巴。

他叹了口气。

“不过这些也只是猜测而已,小青山的东西,连泉水都有煞气,出土的玉中不知是否也含有煞气?你有时间进宫,可以查验一番。”

东方青枫应声:“好,待有时间,我仔细看看那玉,是否真有煞气。”

说完,他终于忍不住,问她:“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只记得那玉,就未听到其它的吗?”

阙清懒洋洋道:“哦,我都听到了,不就是你父皇要我做你的母后吗?”

“阙清月!”东方青枫伸手要捉她。

“好了好了,别闹。”她打断他,丹凤眼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可真傻,你那父皇在套你的话都不知道,你父皇这个人,可不是你这样的性子,他是绝不会忍容另一后党出现的,就连你的母亲,若现在活着,他给不给后位还是两说呢。”

文婴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看他后位空悬这么久,只字不提皇后一事,就知他性情

一二了,十分忌讳,也就他这第九个傻儿子,才会信以为真。

东方青枫被她说傻,倒是不生气,父皇为人确是如此,他心情总算好了些,这一好,便心里一动,不作声地往她身边靠了靠,伸出手,从背后轻揽着她肩膀。

“他还说了,要你做国师。”他看着她,声音委屈道:“你若做了国师,不能嫁娶,那我怎么办?”不能嫁人,他岂不是娶不到她?

阙清月被他伸手轻揽,便懒洋洋地顺着他的力道,倚在他胸前,手里玩着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地道:“难道这不是好事吗?我做了国师,可以继续庇护族人,国师在宫中,你也能天天见到我,也可以来找我,我也可以找你,不是更好?”两人离得更近了。

好什么好!哪里好了!

东方青枫噎住,是,对她倒是挺好,能做国师,多威风,不嫁人也无所谓,他还得天天守着她,得陪着她,还得跟她说话淡心,还能让他继续护着她和她那太悟阙门的族人。

她处处好,唯一不好的,只有自己,这个小祖宗,自己满足就行,是一点也不能体谅他身为男子的苦楚。

她倒是只要每天见到他,说说话就行了,可他呢?怀抱空空,孤枕难眠,说句难听的,她这是要他一辈子只能看,不能碰,守活寡。

他忍不住深吸口气。

看向懒洋洋倚在他怀里,旁若无人地玩着自己衣袖的人,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心中有气,自然蠢蠢欲动,见她一脸不知人间险恶的样子,他抿了抿唇,决定今日便让她知道知道。

想着便伸手握住她手腕。

手腕被握住,阙清月抬头看他,两人正坐在塌上,靠在一起,他先握了一会,手感仿佛绵软无骨,都不敢握紧了,然后再轻轻将她手往自己身边轻扯了下。

“你干嘛?”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唇,然后自己也舔了下唇,像大灰狼哄小白兔一样,轻声轻唤,“白衣,再亲一次,好不好。”

“我不。”

可他不听了,他低下头,靠近她。

阙清月见她凑过来,微抿了下唇,想起上次,有些羞涩,想扭开脸,可有了第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他虽商量的语气,但力道却不让她躲。

很快两人的唇就碰到了,轻轻碰触间,彼此只觉心头颤抖,那感觉从未有过的美妙,二人唇轻微张开,亲得特别小心,碰触间,还能看到内里水光也在轻触,反复的进出试探,与微喘轻哼。

不多时,便带着水声,东方青枫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向内滑去,滑嫩如脂,不知何时,竟是将她抱在腿上。

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皆耳朵红透,她轻嘤的声音,被东方青枫听到,如听仙乐,脑子里炸开花,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进入忘我之境,不知今夕何年,只记得美妙的唇舍轻缠之间。

直到外面院子里传来元樱与刘司晨的说话声,才如梦初醒。

“元樱来了。”阙清月回过神,急忙推开他的手,情态

之下,不自然地自他腿上站起身,有些慌乱地整理着身上的衣物。

仿佛被孩子看到的父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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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青枫坐在那儿,还未从刚才的绞缠中,回过神来,仍沉溺在情谷里,目光有些恍惚地看着她。

阙清月怕元樱突然闯进来,她走了几步,到桌前椅子上坐下,平缓心跳。

身后的东方青枫低了下头,看了下自己,然后又抬起,总算回过神,有了反应,他从塌上掩饰地站起身,但没有走过来。

阙清月坐下后,整理好,这才从容地自桌上取了药碗,倒了杯茶。

东方青枫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下,又坐回到塌上。

元樱在厨房吃得嘴油肚圆,看了看天色,不早了,然后在门外喊道:“祖宗,好了没,该回去了。”

“这傻丫头。”阙清月骂了句,在人家府里倒跟自己家一样,喊得这么大声,她拢着袖子,站起身,看向东方青枫,“狗儿,我得走了。”

东方青枫已顾不上她又叫她狗儿,只听到她说要走,立即起身大步走过来:“天气晚了,还要回去吗?晚上就住在府里吧,房间多得很。”他们以前回京路上,都是住在一起的,现在却反而没办法像以前一样。

阙清月望着他笑了:“这边有族里的店铺,我借口出来转转,晚上还是要回去的,否则族长要担心了。”

东方青枫低头明显不太高兴。

“行了,等我改日再来看你,好不好?”阙清月哄他道。

东方青枫伸手握着她的手,两人彼此看着对方,怎么看都不厌,许久,他才道:“好,回去吧,我送你。”说着,伸手取过桌上的刀。

阙氏的马车,离开了麟王府,马车随行除了四位族人,元樱,还多了一位九王爷。

族人跟着马车,目光看向骑在马上,一路护送马车的人,他们本以为只是送祖宗到城外,想到,九王爷这是要亲自送他们祖宗归族,这路,可不近啊。

将人送到阙氏族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一路上,阙清月坐在车里,锦缎被子里塞了三个王府灌好的汤婆子,她并不冷,一边听着马车前行的声音,一边听着车厢旁边有人护行的声音。

就仿佛他们仍在回京的路上,那三千里的路途中,那时只觉得路太漫长,如今想起,竟是无比的怀念。那时人东方青枫,也是这样护在车厢旁,她听着他的马蹄声,知他在侧,无比心安。

路上,阙清月她时不时推开窗户,与他说话,二人一马一车,一上一下,一仰一俯,相对而视,相视许久,大多时候都是东方青枫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阙清月则对他轻声嘱咐一番。

最后末了,她道:“我说的这些,你可曾听到啊?”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盯看她,却不知应一声,也不知听未听进去,阙清月被他目光盯得脸色微红,却又不舍得把窗关上,她忍不住问他。

“嗯,你说的,我听得一字不差,全记住了。”

“那还差不多。”

一个不管寒风凌冽,一个不惧路途遥远,可无论马车行得多小心,速度多慢,最终还是到了族地。

东方青枫没进去,他勒马停在族地不远处,看着马车驶进门楼,消失在夜色里。

许久,他才离开原地,一人一骑,寒夜中离去。

……

晚上,久违的青色蛟龙再次出现在东方青枫的梦里。

但它已经没有之前的猖狂,反而破口大骂:“东方青枫,别以为如此,我就能束手就擒,我比你命长,你一年没事,两年没事,但十年八年你能保证你永远不出事吗?一旦你不行了,快死了,我就会吞了你的魂,吃了你的命格,再代替你活着,睡你爱的人,揍你的孩子……”

东方青枫:……

他这一生,有没有妻,有没有子,还不知道呢。

若是以前的东方青枫,定会愤怒,但他已知道该如何对付这只煞蛟,只有这时候,他才觉得,或许让白衣做国师,不嫁给他,是件好事,至少真的有那一天,他不在了,白衣也不会忍受这煞龙的骗。

他按着白衣让人送来的玄门观想之法,进入自己的灵台。

果然进来后,暴怒的煞蛟被隔绝了,他看到了自己的观想之物,是一条沉睡的青龙,周身有风在盘旋,身躯盘在半空,细看,它的身上,有着丝丝缕缕的黑气,如跗骨之蛆般缠绕在龙体上,深入骨髓。

与此同时,文婴帝亦陷入梦中。

他正站在一间陌生书房里,墙上挂着的竟然是西丰地图。

“这是哪儿?”文婴帝迷茫。

“你便是大聂如今的主君?”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文婴帝转头朝声音看去。

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穿着儒衫的俊秀男子。

主君?文婴帝上下打量他,这是很早之前对帝王的称呼。

“你又是谁?”

那年轻男子微微一笑:“我乃西丰国的主君,文竹君。”

西丰?文竹……文婴帝脸色一变,二人名号皆有一个文字,这个人是,几百年前被灭的西丰国主君,文竹君!

“怎么会是你!”文婴帝知道,自己被藏在江山图中的煞物进入身体,成了人煞。

但他没有想到,这个煞物,竟然是几百年前灭于大聂之手的西丰国主!他心底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文竹君温和道:“吾乃天生读书人,不擅争斗,只想归隐山水间,做个闲散王,本不应坐帝王之位,叹吾兄谦让,吾父信任,吾只能无奈上任,却不曾想,西丰在吾手中,不过六年,便山河破碎,百姓皆亡,我麾下大将个个战死,贺图亦离我而去,我寻到他时,他身体破碎,只余一颗头颅,吾愧对西丰国的子民,愧对吾父对吾的期望,吾愧对兄长,愧对追随吾的众位将领,吾亦无颜活在世上,自尽于贺图身旁。”

“谁知,愧于所有人的吾,不愿真正西丰死去的吾,吾之执念,使吾三百余年,便步入天灾之境,如今,离灭世只有一步之遥。”

灭……世

?文婴帝听罢,踉跄地退后半步,低喃道:“五黄,三煞,黄泉,天灾,灭……”世?

“你,你这亡国之君,你到底想做什么?”文婴帝觉得胸口突地一痛,差点没痛昏过去,他抬头望向文竹君,是他,是他搞得鬼。

只见他身上,冒着绿气,文竹君脸上的微笑竟变得狰狞起来,他道:“你我同身,但你境界不如吾,你有何资格同吾这般说话?”

但很快他又愉悦地背手道:“你我皆名文,妙极,吾上你的身,自然是因你与吾最为契合。”

“吾本差一步入灭世境,却一直迈不过此境,后来,吾才得知,吾要入灭世之境,需在世夺取一国之君的命格,凡人进境需根骨,煞物破境需命格,吾方领悟,入世寻找,如今终于找到了。”

“你本是大聂君王,自有国运护体,吾在那江山图中,动弹不得,吾没想到,你的太子竟然恨你入骨,给你下了北域的尸虫毒,可即便如此,吾亦上不了你身,只因你是在世君主,有龙气护体,不受邪煞玷污,若要上你的身,还需你的同意。”

文竹君转身,深深看了他一眼,“吾还要多谢你的太子,给了吾这个机会,而你,邀请吾救你。”

“吾虽已死,但吾仍活着,吾常想,像这般,到底算活着,还是死去,后来吾想通了,吾,乃西丰之主,吾想活,便活着,吾想死,亦死去,而如今,吾想借你之身,重现人间。”

“吾要以自身力量,召回西丰百代亡魂,覆灭大聂,破而后立,再将这大聂建造成一个全新的世间!重现吾西丰国都的风采。”

“你,你做梦!呵,你西丰当年,便是因你这主君不肯降,才落得国人死绝,大将战死,你西丰不过一弹丸之地,我大聂先祖根本没将你们放在眼里,你们若降,西丰不过是归于大聂版图,你的将领甚至会被重用,根本不用惨死,你周边投降的小国,皆是如此,只不过降了,你这个君主便再也不是君主了,你,不过是个贪图皇位不肯让位罢了……”

“住嘴!”文竹君突然转过头来,脸上狰狞扭曲,原本的一身儒雅白袍,绿气弥漫,这股绿气很快弥漫到文婴帝的身上。

“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你若肯让位,你的太子,怎会恨你入骨,恨不得想杀你?”

文婴帝耳边响起了无数凄厉的哀嚎,绝望的惨叫声,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孩童,他们口中全在咒骂大聂,人人恨大聂,恨不得食其肉,噬其骨,发出的惨叫声,如地狱回响。

文婴帝受不了地弯腰捂住了头。

“你听到了吗?这些,都是死于你们大聂人手中,西丰百姓的声音,西丰本是一处富饶之地,盛产美玉,是你大聂先祖起了贪心,要攻打我西丰,难道你大聂想要什么,吾西丰人,就要双手奉上吗?是何道理?吾之国士,每一人,每一将士,皆视你大聂人为强盗匪徒,哪怕拼死抗争至最后一人,亦不会将吾之国士,拱手相让!”

说着,文竹君便又笑了起来:“如今,大聂气运已尽,亦沦落到当年吾西丰之境地,无数人正觊觎你的江山,你当如何?来日杀你百姓,你又当如何?日后灭你全族,尔还能如何?”

“吾告诉你,你所制出的人煞,只会加速大聂的灭亡,就像如今,你亦成了人煞一样,何等的讽刺啊,大聂的君主有一日,竟被西丰国的主君合而一体,混为人煞之身,文婴君,你说吾是亡国之君,而你,又何尝不是呢?”

“大聂亡吾西丰,吾亦亡大聂天下!”

这一声高喝,震得文婴帝突然惊醒,他全身发冷,手在抖动,感觉到身体又开始剧痛,那种撕裂感,他抖着手,取出一瓶药,倒出一颗吞入口中,过了一会,才终于放松下来。

从此以后,他再也离不开这该死的毒丹,还有那敌国西丰主君,文竹君……

一想起他的话,文婴帝狠狠地将手中的瓶子摔到地上。

“皇上,太……”

“给朕滚出去!”

进来的小太监后面的话,吞在嘴里,没敢吐出,悄悄退了出去。

太子他,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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