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大富婆》

38猎杀时刻 大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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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之外的海岛, 简奶奶正在跟她最信任的二儿子商量着什么。

“你说老大这事能成?”

简奶奶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犹豫着要不要做得这么绝。

简二叔则是满不在乎, 还在那里劝老母亲:“妈!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想想,大哥都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一年的时间过了连一封信都没寄回家里来,可以看出大哥对咱们这个家确实是没有了挂念,再不下点狠手的话, 我们跟他就一点情分都没有了!”

眼看简奶奶神色动摇,明显被说动几分,简二叔赶紧趁热打铁:“对了妈,你难道不想大哥他们吗?大哥他们从小到大就一直陪在你身边, 您跟爸的各种事情都是他们伺候的,我们其他人肯定没有大哥这么贴心, 总是有磕磕碰碰的地方,还是比不上大哥他们贴心舒服, 您说是吧?他们得早点回来才好啊。”

简奶奶听了,很是赞同。

是这个道理,老大他们一家子经过多年的调教,已经对他们言听计从, 从不忤逆,无论是要工资要礼物还是要各做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简阳平和苏琴轩都不拒绝。

但是老大往下的几个儿女小心思就多了,自从简阳平他们跑了, 每个月的孝敬钱就断了,简奶奶和她老伴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其他儿女并不像老大夫妻那么听话, 让拿什么就拿什么。

要点肉还是菜的都是忸忸怩怩的,喊半天都装听不到,有时候干脆就装作听不到不送来,让简爷爷简奶奶都吃不好睡不好的,分外想念简阳平一家。

当然,不是想念他们这一家人,而是他们的伺候,想继续过上那人上人一般的舒心日子呢!

简爷爷并不参与妻儿的密谋,而是等话题结束之后才悠然叹息一声:“我早就说了不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你们偏偏要这么做,把人都给逼到死路上能不跑吗?”

简奶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这个只会坐享其成的老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话?难道老大他们给的东西你不用你也不吃?”

简爷爷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了。

他当然不是反对一大家子人对简阳平这个小家庭的剥削了,而是想可持续发展,慢慢来才是最好的,这样才可以把老大一家给最大程度地吸干净。

给一巴掌再给点甜枣,是最好的法子了,简阳平这么多年不是被吸血还心存感激?

你看,逼得太紧了就是有这点不好。

这不,人都跑了,还发展个什么啊?半点好处都没咯!

就希望这次老大他们能顾念旧情,听话回来了,再不济,他们还有杀手锏不是吗?

虽然狠了一点但却非常有用,要不然当初,老大一家也不会这么着急北上啊。

就在三个人各怀鬼胎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孩跑到他们家前边,气喘吁吁地大喊道:“简爷爷!有你们家的电话,听起来好像是简大伯打过来找你们的,快去接听吧!”

“哦哦好!我这就来!”简爷爷拄着拐杖,一脸的喜色,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就说嘛,杀手锏一出能不奏效吗?老大他们这是来求饶了啊!

两个老人家还有他们的二儿子,飞一样跑到县城小卖部的电话那里,欣喜若狂,简二叔理智尚存,还叫了人帮忙去喊小妹和小弟过来。

老大服软这种事情,怎么不能叫大家一起来听呢?

简奶奶飞奔到电话边,颤颤巍巍拿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劈头盖脸地就开口指责道:“老大,你这是翅膀硬了啊,你自己说说,这都多少日子过去了,这才是你们打来的第一个电话,要是我没跟你写信发电报,你是不是就不联系我们了?”

简阳平平静地反驳:“我们刚到我就打电话给你了,妈你忘记了吗?”

有这回事吗?

简奶奶眼睛一动,就算记起来也得忘了!

她嚷嚷道:“记不住了记不住了,别提以前了,你就说说现在,这么多信都不回一封,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们断绝关系是不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来的时候不是说得好好的,要以柔克刚,慢慢来吗?怎么母亲一接电话就骂上了?

急得简二叔在旁边手脚并用地比划,恨不得以身代之亲自跟大哥打电话。

简奶奶接收到二儿子的示意,生硬地转了话风:“不说以前的事情了,老大啊,你这一年都在宝安干什么呢?进哪个厂子做活了呢?”

简阳平失笑:“宝安早就改了名,现在叫做深圳了。”知道他们不在乎自己,但是不知道竟然不在乎到了这个份上,这也从侧面反应出自己以前在那个家里的存在感是有多低。

简奶奶:“行吧行吧,深圳深圳。那你现在深圳做什么工作进了什么厂,一个月多少工钱呢,那大地方工资肯定比老家要高吧!”

简阳平毫不意外,想来他们联系自己的目的只有这个,要是不开口谈钱他还奇怪呢!

简阳平:“还行吧,都那个数。”他没否认进厂这个信息,要是换在从前,简阳平肯定得炫耀一下,向老父母证明自己的可靠和财力,赢得他们的认可。

但是现在,他只想跟着小家一起,踏踏实实地赚钱,无关人都不要浪费任何一个眼神。

简二叔忍不住了,本来在旁边旁听的他自己上前一步,不由自主地心动问道:“那个数是哪个数?”

不等简阳平回答,他又急忙忙地说:“大哥啊我跟你说,现在什么都在涨,米面粮油哪个都比以前贵了不少,毕竟东西一年比一年贵很正常嘛,那你今年的孝敬钱不跟着涨的话就说不过去了吧?”

深圳那可是一个好地方,简二叔从报纸上见过报道,国家有很多政策都向深圳倾斜,听李大哥的意思,他大哥在深圳生活得这么滋润,也应该惠及家里吧。

简阳平冷笑,反问道:“孝敬钱?什么孝敬钱?”

哎,怎么以前憨厚老实的大哥去了深圳还学会装疯卖傻了啊,简二叔生气了:“你别给我装,每年都孝敬给爹娘的钱,你可是月月都给,这才多久没交你就忘记了?”

简二叔的质问狠狠敲打在简阳平的心上,这群所谓的“家人”都是为了钱!

他低沉地笑了一声:“是吗?你倒是提醒我了,孝敬钱我从前每个月都给,现在只不过是忘了一年而已,你们就急忙忙找上门来了?”

“那可不行啊二弟,还有三弟和小妹,你们都在旁边听吧?”

匆匆赶来的简家南小叔和姑姑下意识就想点头。

简阳平声音跟平常相比,没提高也没降低,但是旁听的人就是无端端从她的音量里面,听出来一点以前从来不会有的坚决。

“那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什么孝敬钱,我是一分都不会出了!”

“我们什么?!”

“什么!”

“大哥你怎么这样呢?”

“老大啊你真是个白眼狼!”

简阳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答案:“你们没听错,我说,像以前那样的什么孝敬钱是一分都不会再有,我也不可能再天天往你们家送各种各样的物资了!以后大家就各自管好自己的小家庭,别彼此添乱就行了!”

此话一出,便如同平地惊雷一样,在电话听筒那端的所有人心头炸开了一个大口子。

简奶奶生气至极,“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我跟你爸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俩的?”

一道尖利的女声茶几来,原来是最急躁的姑姑发话了:“大哥!你怎么这样跟我们说话?你是大哥啊,这个家不是靠你一个人撑起来的嘛?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不要这个家了?”

简奶奶都气得哆嗦了:“他肯定是不把我们家放眼里了,不然的话怎么过年过节都不回来看一眼?”

简阳平冷笑一声:“孝敬钱?孝敬爸妈的恩情,不应该是每个子女都要出吗?怎么这么多年来只有我一个人出,大家都是爸妈的儿女,大家都有份,要出,那就一起出!”

简奶奶本来是想要反驳的,但是被简爷爷拦了下来,也对,如果每月继续有钱拿的话,不是跟以前一样吗?那人一多起来,这钱不得往上涨啊,没必要拦,没必要没必要。

一直没开口的小弟说话了:“算得这么清楚,大哥你是想到时候爸妈生病了也不管了吗?”

简阳平朗声:“那以前爸妈生病的时候不都是我在管?现在我离开一段时间你们管一下也没问题吧?”

他声音虽然轻,但有万金之重,是一个已经觉醒了的人在发声,“这么多年下来都是我一个人在支撑这个家,独木不支,我竟然直到今天才明白这个道理,赡养费以后要不然平分,要不然就别叫上我!”

简二叔着急死了,今天的事情怎么如此出乎预料,简阳平这一年是接受了什么教育,才变得这么冥顽不灵,一点亲情都不顾了,从前有用的招,如今也不灵了?

他无可奈何,只能使出杀手锏来了:“大哥,你忘记了你们是怎么样被逼北上的嘛?如果你忘记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回忆起来!”

简阳平这边,除了他自己,苏琴轩和简家南简家北都在旁听,两个孩子闻言马上紧张起来。

是啊,他们一家四个人,为什么会突然从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乡,逃难一般跑到深圳来,一直是两个孩子未知的谜题,这个答案,将要在今天揭晓了吗?

谁知道简阳平半点不受威胁,早有准备般,冷静反问道:“所以那件事,真的是你们做的?”

简家南闭紧嘴巴,仰头等着听筒那边的人给一个答案出来。

快了,快了,那个他们一家被逼着北上的秘密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姑姑沉不住气,马上开口反驳:“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说什么事我们怎么知道?”

苏琴轩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是什么事情,刚刚不是还拿这件事威胁我们呢吗?”

姑姑尖利地大喊:“大嫂?大嫂!我就知道你在听,你快点劝劝大哥,快点回家来吧,就算不回家,你也要孝敬爹娘啊!可不能只要权利不要义务啊!”

苏琴轩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将听筒还给了简阳平,“你来跟他们说吧。”丈夫这么多年都深受其害,生活在兄弟姐妹和年迈父母的阴影之下,也是时候由他自己亲自出面做个了断了。

简阳平接过:“二弟,你刚刚所说的,为我隐瞒了之前的罪证,如果我不孝,就要举报给我现在领导的事情是什么?”

他并不想要简二叔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是不是,要举报我在一年前在老家当了资本主义的走狗,干一些投机倒卖之事?”

资本主义的走狗?

投机倒卖?

简家南一愣,脑海中在一瞬间闪过了很多东西。

去年过年,他们一家还在海南岛的时候,爸妈就在为两个孩子的上学发愁了,那时候大力发展经济的政策刚出来,大家都跃跃欲试,简阳平和苏琴轩便想着也干些小买卖,想为两个孩子赚些学费。

前些年日子特殊,教育系统全面瘫痪,现在慢慢恢复了,两个孩子是时候要去上学了。

是的,其实在火车站摆摊的时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做个体户小生意了。

刚开始一切都好,两个大人都有工作,只能用下班回到家的时间做一些声誉,谁知道过了不久,肥皂厂就找简阳平谈话了。

“小简啊,你跟你爱人这几天是不是在忙着干不正经的事情啊?我跟你说,你可快点回去收拾干净吧!”

“哎,你先不要急着否认,我跟你说这件事也是出于好心,原本这件事是不归我管的,但是我跟其他人聊天的时候听到了,觉得要知会你一声,才来好心提醒你。”

“你可能连自己惹到了谁都不知道吧!都被人捅到上面去,就等着被抓起来立个典型了!”

简阳平心里宛若跌进了无底深渊,这才跟苏琴轩商量着,干脆辞职卖屋,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乡,来到更有经济发展的土壤——深圳。

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开始了。

爸爸的这一番话终于解开了简家南心里最大的那个谜团,但是马上,滔天的愤怒就在她心里升起。

即便一家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取得了一个不错的结果,但是被举报跟资本主义有关这件事,放在去年那个时间,在深圳这个先锋地点之外,是多么凶险的一件事情啊!

要是没有老厂长提醒,他们一家人可能就被抓个现行,然后就被当成靶子狠狠敲打了。

开除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坐牢都是有可能的。

人心险恶!举报的人真该死啊!

听爸爸的意思,难道举报的人,就在这几个叔叔姑姑,或者爷爷奶奶之间?

听筒那边沉默无声,简阳平苦笑:“我得知消息之后,苦思冥想都觉得不可能啊,这件事情才开始了几天,除了身边人我一个人都没说,小琴是绝对不可能出卖我的,我想来想去,那还有一个人选,就是你们了。”

他声音苦涩,再怎么想要一刀两断,但终究没办法完全断情绝爱,还是会伤心的:“你们,就那么恨我,恨到要举报我断了我的生路?”

“你们究竟有多么对不起我,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还把我当大哥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托人来信,反正你们手可通天,我一个字都没透露,不是也找到我了吗?”

听筒那边还是沉默,简阳平无暇去想那群人到底在经历怎么样的心路历程,只想尽快摆脱这群人,跟他们一刀两断。

但是偏偏有人不乐意,在简阳平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二弟开口了:“大哥……大哥,是小妹她不懂事,乱说的,不知道怎的,被有心人知道了,这才捅到上面去,差点酿成大祸,但是你放心,大哥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都已经批评过她了!她也跟我们保证过了,再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是姑姑干的?

简家南疑惑,可是她为什么要怎么做呢?

电光火石间,苏琴轩把那段时间发生过的一切事情都在脑海里面过了一下,马上就把简家小姑这么做的原因都给想清楚了。

她一把夺过丈夫手里的听筒,“是你!是你!原来是你!我就知道!你记恨春节时我们拒绝给你丈夫借钱的事情,离开前看到了我跟阳平准备的所有东西,这才动了歪心思是不是?”

她就知道,无缘无故的,没有利害关系,谁会管你做不做生意这种小事!

简家南姑姑心虚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怎……么了,怎么了?也不是我一个人去举报的啊,二哥小弟他们都有份!”

她的话宛若平地惊雷!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手笔了,这竟然,是一整个大家庭对自己一家的围剿!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们会这么做呢?

前半辈子,我一直把你们当成家人,兢兢业业为我们这个大家庭操劳,从没有一点松懈,你们却能在背后下这样的手笔,看来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过啊!

简阳平是真的伤了心,他的腰一下子弯了下来,好像就是平白老了五六岁一样。

苏琴轩不敢置信,“你们弟妹三人,是在记恨我跟阳平春节前宣布的,因为要为两个孩子上学攒学费,不再提供钱和物资给你们,所以才这样的吧!”

供一大家子人吸血吸了这么多年,再加上有了孩子,总得为他们考虑,两个大人饶是多么愚孝都反应过来,渐渐决定觉醒。

但是觉醒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这里面有个过程,但是他们没想到这过程,从一开始都不被允许。

苏琴轩和简阳平第一百次庆幸,幸好他们当时非常果断地决定了离开家乡,来到新地方重新开始,要是继续待在哪里,不得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啊!

这群人已经形成习惯了,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了大亏,他们不可能白白放弃吸血包。

简阳平想通了这一切,心里面是从来没有过的放松清明,“我想通了,不是因为我不好,而是因为你们做人太差,就是因为我太好了,才能容忍你们这么些年一直这样对我,对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孩子。”

“我现在放下了,我劝你们也赶紧放下,不然的话……呵呵。”

一个苍老又饱含怒气的声音响起:“不然的话你要怎么样?”

简阳平马上听出这是他父亲的声音:“爸,你来了,你是坐不住了终于出来开口了啊!”

“我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不就是还想像一年之前,拿我做生意这件事情要挟我吗?威胁我回家去,带着我这一年辛辛苦苦赚到的钱回家去,继续像从前那样任劳任怨,对你们言听计从。”

“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不可能!”

简阳平语气坚定,谁都能从中听出他的决心。

“大哥,你这是不怕了,不怕我们写信给你现在的领导,闹到明面上,让你被开除!”

简家南听到这里,心里嗤笑万分。

一群井底之蛙,自己待在井下面悠然自在,便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看他说看,想他所想,怕他所怕。

现在的深圳,个体户不说遍地都是,起码每条街都有几个,况且他们家的饭店还上了报纸,在这个欣欣向荣的环境里呆得久了,怎么可能因为一年前的一次支摊子经历而害怕?

“是吗?我不怕!”简阳平的回答朗驰有力,他不仅不害怕,还主动出击:“我说,你们才应该感到害怕才是!”

他一个个点过去:“二弟,你今年是不是要升上一级了?你说,要是我写信举报你多年前冒名顶替考试一事,你还能继续往上面升吗?”

“小妹,听说你丈夫跟他那个婚外情打得火热,我不介意找人去你工作的学校搞好宣扬一番,把你们的家务事让其他人做个裁判。”

“还有你,小弟,你明年就要上大专了是吗?那你说,老师要是知道你考试都是找人代笔,他还会让你继续留在学校里学习吗?”

电话那头的三个人都惊呆了,既惊讶于简阳平的战斗力,又惊讶怎么自己的污糟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简阳平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最后放了一句狠话:“就这样吧!我不怕你们的威胁,但是我建议你们好好想想自己怕不怕我说的那些,以后最好,就不要来往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喂喂!”

“喂!”

剩下简二叔拿着电话筒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简爷爷不信邪,一把夺过话筒,不死心地“喂喂喂”半晌。

“老大!老大——”他喊得撕心裂肺的,但无人应答,只有电流嘶嘶声作为回答。

简二叔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就往外边走,“爸妈,我有事要回去,这件事等我一会回来再说!”

不知不觉间,就聊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是得全部自己来付的话,得花多少钱啊,没个几十块都拿不下。

眼见二哥带头,小弟和小姑马上意识到这点,也纷纷告辞。

“先走了哈,家里还有事呢。”

“我也走了哈,放假我再回来看爸妈你们哈!”

剩下简爷爷和简奶奶在小卖部拿着电话听筒欲哭无泪。

“喂!你们回来啊!不回来的话这话费谁来付?”

“喂!”

“喂!”

“不孝子孙!都是一群不孝的东西!”

有些人可能本性就是这样,对他好的,他弃之如履,对他不好的,他反而上赶着巴结。

也许,只有失去了才会珍惜吧。

也不知道,没了继续趴在简家南一家四口身上吸血的机会,他们会落到什么下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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