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被pua的主角受[快穿]》

第 122 章 重返人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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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空间运行到现在,第一个成功登顶的人类。”

隐约间,穆山显再次听见了主神的声音,他下意识地皱紧眉头,不知道主神又在耍什么把戏。

不等他回答,它继续道:“为了褒奖你的勇气和毅力,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

“什么愿望都可以?”另外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

穆山显微微一怔。

这道声音的主人他再熟悉不过……

此刻浮现在他脑海中的片段,正是谢景第一次进入主神核心、与它交谈、博弈的场景。

主神答:“自然。”

谢景道:“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四周静了片刻,不知过了多久,主神轻轻吐出一道叹息,“你很聪明,但也很贪心。看来,93号跟你透露了很多。”

093是谢景进入空间时最初绑定的系统,由于它产生了不该有的恻隐之心,向宿主透露了他们不该知道的规则和秘密,尽管那只是真相的一小部分,但主神最后还是将它收回、彻底销毁了。

“我看到的是有人想让我看到的,我听到的也是有人想让我听到的。”谢景反问,“眼前的局面,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主神闻言,反而笑了。

“你看得这么清楚,不还是顺水推舟了?由此可见,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我说的对吗?”

谢景微微沉默。

两人的对话中,谢景始终背对着他,穆山显看不清、也无法揣摩谢景到底在想什么。那道背影比他印象中的还要消瘦些许,更显冷清和忧郁。

“让我带他走。”他说。

谢景并没有点明是谁,但主神早就窥探过他所有的记忆,对此一清二楚。

“你可以走,他不行。”主神说,“他已经迷失了,你进来之前就已经感受到了吧?”

谢景攥紧了拳头,半晌后才道:“所以呢?”

“他的灵魂已经承受不住了,正在慢慢消亡。等到他完全忘记现世时,他的肉身也会死亡。”主神缓缓道,“你带他回去也没有用,你无法阻止这个过程,只能亲眼看着他脑死亡……”

“他不会忘记的。”

主神刚要说些什么,谢景却打断了他的话,“你刚才说,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主神微微一愣,谢景缓缓抬起头,语气格外笃定:“你有这个能力。”

主神笑了笑,颇有深意地道:“我有这个能力,但这是两个愿望……你想清楚了吗?”

穆山显意识到了什么,呼吸都跟着紧了紧。

从这里开始,就是主神没有全盘托出的真相。

在刚才的博弈中,主神一直有意无意地引导他去猜想,却不主动透露信息,穆山显当时就隐约感觉到,或许主神在某些范围内是无法向玩家撒谎的,所以它只能裁切出这种蒙太奇式的谎言。

而这种手法,它在

很多年前就对谢景用过了。

经过漫长的沉默后,谢景终于开口。

“如果我留下,你也不会让他离开。”他一语道破了主神的谎言,我希望是他能够脱离迷失状态,回到现世中去,但这也是两个愿望。17[(”

把大象关进冰箱要几步?流传的正确答案是打开冰箱,把大象塞进去,关上冰箱。

但这真的就是所谓的正确答案吗?

出题人完全可以将其中的步骤无限地拆分、细化,就算主神答应了他的愿望,让穆山显脱离了迷失状态,也允诺谢景会放他回现世,难道就没有别的空子可以钻吗?它大可以推托,让穆山显成为新的排行榜榜首后才能实现,而这其中,能够动手脚的机会太多太多了。解题的钥匙始终握在对方手里,他们永远只能处在被动的下位。

主神根本不是什么神,只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所谓的二选一只是一道障眼法,从一开始,它就没打算实现谢景的愿望,也没打算放他们离开。

“我没说不是啊。”主神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自己都已经说了,这是两个愿望。我也说过了,人不可以太贪心,我只能实现你一个——”

“所以,我要用这个愿望和你打一个赌。”

话音落下,主神微微一怔。

穆山显很快反应了过来,主神口中那些零碎的信息在他脑海中闪回,最后串联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确认,谢景的确留了一条退路,但同时,这也是一场豪赌。

“……什么赌?”主神些微警惕。

谢景挑眉,“你听说过囚徒困境吗?”

两个共谋犯罪的嫌犯同时被警方抓住,分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进行审讯。如果两个人都保持沉默,那么都要判刑一年;如果其中一个告发另一个,那么告发者无罪释放,被揭发的罪犯会判刑十年;如果两人互相告发,那么都被判八年。

“从个人的角度来考虑,如果对方沉默,告发对方能让我无罪,那么我当然选择告发;如果对方同样地选择告发我,那么沉默的十年刑期和告发的八年刑期,我也应该选择更优的告发。”

他和穆山显,显然就是这场困境里的囚徒A和B。

“哦?你想和我赌这个?”主神很快起了兴趣,“别忘了,从一开始你选择的就是‘沉默’,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下他背叛和不背叛这两种可能性,二分之一的概率……太无聊了。”

单从概率上看,这是谢景以小博大的成果,他本来就是要输的,但现在却给了他一半的可能性。对主神来说赢了也不赚,又何必呢?

“无聊么?”谢景笑了笑,“可我赌的不是他沉默,相反,我赌他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一定会选择‘告发’。”

四周一片寂静。

尽管已经预测到了结果,但真正听到答案时,穆山显一瞬间的头晕目眩。

这是一步险得不能再险的棋,几乎压上了他的所有。谢景舍弃了100%生还的概率,进入一个完

全没有主动权的赌局,赌的却是他自己的“死”。

主神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语气微怪,你应该知道,概率不一定是50%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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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山显不一定会越过他成为新的榜首,也不一定不再迷失,他们在理论上把可能性压缩到了50%。但前提是,穆山显得拿到这张入场券。

谢景赌的不是二分之一的选项,他是在无数选项分支中,倾尽所有筹码买下了唯一的一注。

谢景把解题的关键还有无条件的信任和了解,全都砸在了穆山显身上。

这一注,是彩票头奖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你敢赌么?”谢景只重复了这一句。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被激发出血性,更何况是稳操胜券的主神。此时,它的目标已经不再是单单折磨眼前这个凡人了,它找到了新的乐趣。

“我怎么不敢赌?”主神弯起眼角,阴恻恻道,“我要你拿你的灵魂当赌注,就现在。”

“可以。”谢景回答得很干脆,“如果你输了,你必须放我们走,无论消耗多少愿望。”

他的爽快反而给这场赌局增添了一番乐趣性。

谢景完全抓住了主神的心理弱点,主神恶劣,冷血,但在这浩大的空间里又时常觉得枯燥,盼望着出一点乐子好给它无聊的生活增添几分血色,眼前这两个囚徒就是它最好最新鲜的玩具。

而穆山显也没有让他失望,即便不靠主神,穆山显也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将自己从迷失边缘拉了回来,一路厮杀拼搏,最后来到了主神的面前。

他和主神的赌局,谢景确实输了。

但他又没有输。

穆山显从没让他输。

“嘀、嘀、嘀——”

极大的窒息感瞬间包裹了他,穆山显一声猛烈地咳嗽,像吐出了肝胆一般咳得剧烈,胸口、鼻腔泛起巨大的疼痛。

“槐哥!槐哥!快去叫医生!”

“哥,哥!看得见我吗?呼吸!呼吸!”

“护士、护士你先看看,这怎么喘不上气了?”

“家属让一让,先出去两个,别都挡在这儿!”

似乎有人冲了过来,按住了他的手臂。穆山显耳边嗡嗡作响,失重和失明的不安全感双重包围着,周围顿时一片兵荒马乱,语速都很快,根本听不清。有人扒开了他的眼皮,用细小的手电照着他的瞳孔,大声地说着什么。

穆山显什么都听不见。

他只看到一片浓重的白,许多人围在他身旁。

那一刻,尖锐的记忆重重地扎进了他的脑海里,疼得他手臂无法抑制地抖动起来。意识渐渐清醒的那一瞬间,他连脸都没看清楚,一把抓住了离他最近的人的胳膊。

“啊、啊——”

那场梦终究还是美化了太多,许久没有说话,穆山显声带像报废的轮胎一样,几乎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死死地抓住身边的人,额头上爆出几根青筋,因为过度用力五官看着甚至

有些许狰狞。

“啊……啊!!”

他发出粗重地喘息声,嘶吼着、喊叫着,然而没有一个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他的眼前一时黑一时白,像坏掉的电视屏,他奋力地想要坐起身,却听到医生严厉的声音和一阵慌乱的尖叫。

谁也不知道躺了两年多的病人哪里来的力气,差点砸掉一旁的器械车,穆远川和祝彰几个人按着他,穆曼安在一旁止不住地痛哭,几乎要晕厥过去。

慌乱中,护士眼疾手快按着病人、给扎了一针安定,几个大男人硬生生压了好几分钟,折腾出了一身热汗,穆山显才慢慢静了下来。

因为他暂时呼吸不上来,护士给他装了氧气瓶。

期间,医生压低声音对穆曼安他们道:“病人情绪比较激动,毕竟昏迷了这么久,外界的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刺激到他。你们作为家属,是他最坚强的后盾,现在一定要冷静下来。”

“病人的脑部受过伤,有些事故造成的小血块是无法通过手术取出的,只能等待自然消除。但也消得比较慢的,这个过程中可能会压迫到一些神经,比如视觉神经,这段时间看东西不太分清,或者是记忆神经,造成了短暂的失忆。家属这段时间要多观察病人的情况……”

穆曼安半是喜悦半是忧心地认真听着医生的嘱咐,忽然感觉到手腕被什么碰了碰。低头一看,原来是穆山显的手没有收回去,用指尖搭着轻轻地碰了下她的手背。

穆山显半垂着眼,脸色苍白,瞳孔还有些涣散,找不到焦点,但看上去像有话要说。

穆曼安赶紧弯下腰去,仔细听。

穆山显张了张唇,他躺了太久,仿佛舌头又重新安过一次,找不到准确安放的位置。过了好一阵,他才用模糊的声音发出了一个音节。

……妈。

仅仅一个字,穆曼安眼泪瞬间落了下去。

“哎。”她握紧他的胳膊,哽咽得不像样子,“妈在,妈在,你想说什么?”

闻言,穆山显呼吸微微急促,过了一会儿,吐出了两个不成字的音,“shi……ying……”

“什么?”穆曼安没有听清,赶紧把身体再弯下去一点,几乎贴在儿子嘴边,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几个比刚才清楚些许的发音。

“shi……shi……谢……”

穆山显努力发出一个清晰的字,随后用力地咳了一声,“他,好……”

他说的几乎不成句,然而穆曼安瞬间听懂了,儿子说的是谢景。

她偏过头去,用力地眨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后才转过脸来,笑着说:“他好的。”

她终究是没敢告诉穆山显真相,只能笑着又内疚地重复道,“他好的,你别担心。”

听到这一句,穆山显像是放下了所有心事一般,他仰头倒在枕头上,突然而来的松懈和镇定剂带来的作用冲击了他过于疲惫的大脑,他闭上眼,下一刻彻底坠入了黑暗。

躺了两年多的植物人忽

然恢复了意识,市医院已经有四五年都没有出过这样的奇迹了,更别说,躺在床上的那位还是穆家的大公子。

穆山显刚醒,八卦就飞遍了医院、公司,就连保洁阿姨都知道了,午休吃盒饭时都要聊一嘴。董事们、媒体也各自都有各自的耳报神,的电话几乎把穆曼安祝彰夫妻俩的手机给打爆,好在穆远川是个靠谱的,能够帮忙着料理一下公关的事,还给他们一个清静。

虽然穆山显那天是醒了,但那剂镇定剂下去,他又陷入了昏睡,把夫妻俩吓个半死。好在这次不是长期睡眠了,大概隔五六个小时,就会睁眼一次,穆远川给他用棉签擦过几次嘴唇,有一次正擦着呢,穆山显忽然醒了过来,眼神空空地看着天花板,像是做梦了没回过神一样,他怎么喊都喊不醒。

穆正松得知消息后,带着妻子和亲家一起去医院看了一眼,只是穆山显还睡着,几个老人就没有打扰,只在外面聊了一会儿就走了,但走时两个老大哥互相搀扶着,脸上都是喜气。

穆山显大概睡了三四天,意识才慢慢恢复了清醒,可以进行简短的对话。但他的语言功能丧失得太严重,经常是想说但是说不出口或说不完整,为了方便交流,穆曼安他们说话时尽量改成疑问句,或者是选择题,这样只需要点点头,或者比个手指就能明白了。

这段期间,穆山显和植物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同,躺得太久,肌肉只要维持一个动作一段时间就会发麻,跟刺一样。但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所以每隔一段时间穆曼安都要帮他揉一揉胳膊、搓一搓小腿根。

距离他苏醒大概过了一星期,在护士给他换上半流食的小牌子后,这天,他的病房来了一位之前从未有过的客人。

穆山显余光只瞥了一眼,就顿住了。

“这位是谢景的妈妈,宋秋萍。她听说你恢复得很好,所以想来看看你。”

穆曼安主动介绍道,只是她开口时,没有注意到穆山显眼底复杂内疚的眼神。

宋秋萍比他印象中憔悴许多,没有擦粉底也没有涂口红,看着气色更加不好。穆曼安给她搬了个椅子,靠着床放着,她摆了摆手,并没有坐,看着有些许拘谨。

穆曼安对宋秋萍的态度也是十分客气小心,担心穆山显不知道,还委婉提醒:“秋萍阿姨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穆山显目光落在那张有些苍老的五官上,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其实意识清醒后,他就三番五次地问过谢景的情况,穆曼安每次回答时都小心翼翼、支支吾吾的,像是怕说错什么话,他便明白了什么。

如果谢景也安好,那他肯定是明白自己的选择的,不管怎样都会来看一眼。眼下他没来,就剩下两种情况,要么他根本没有回来,要么他和自己一样,碍于身体状况暂时不能来。

穆山显希望是第二种,但又从穆曼安的言语中感觉到了什么。

穆曼安拉着宋秋萍坐下,又把床头摇起来一些,方便穆山显跟她说话。可宋秋萍坐下后,却只是四处看看,

并不说话。

僵持了片刻后,穆山显主动开口:“他……怎、怎么样?”

他说话还是费力,像口中塞了棉球,但比起一开始已经好了许多,起码认真听时能听清。

提到谢景,宋秋萍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他也一直睡着,没有醒。”

最后三个字她顿了很久,才终于说了出来。

大约她自己心里也是无法接受的,为什么穆山显已经醒了过来,可是谢景却不能?

她心里知道,这两件事不能归为一谈,她也尽量不去怨恨和责怪,毕竟这是谢景的选择。但是听到走廊来来回回欢快的脚步声,她坐在病房里就止不住地流泪。

穆山显都已经醒了,她的儿子呢?

谁能把她的儿子还回来呢?

她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心如刀绞。

她话音落下后,空气开始沉默。过了许久,穆山显哑声道:“我……去、看看。”

谢景的伤并不严重,医生说他是心脏受不了刺激、一时的晕厥,此外就是一些皮外伤,早就愈合了。但奇怪的是,他昏迷后就再没醒过来。

不管请多少名医圣手,中医西医,得到的都是一切正常的回答。正常情况下想不到答案,宋秋萍只能怀疑是不是中邪了,或者被吓离魂了,为此,和尚道士仙婆她也都请了个遍,但都没什么用,回答差得十万八千里。

宋秋萍实在是快要崩溃了,关键是谢景的病情也和穆山显一样,在昏迷几个月后出现了陡然恶化的情况,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恒没有办法,就请朋友的朋友介绍了一位师父过来,那位师父深居简出,是正儿八经的修行人,看过之后和宋秋萍说了些话,就连谢恒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总之,自那之后,宋秋萍坚定地相信他们俩都是离魂了,谢景是过去带穆山显回家的,但是两个孩子粗心,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所以才一直耽搁着。

于是,为了方便,宋秋萍特意把谢景转了过来,就挨着穆山显住隔壁病房。她想的是双方家长人这么多,或许也是有益处的,不管是谁先回来,只要能把另外一个带回来就好。

可现在却是,一个回来了,另外一个没回来。

没回来的,还是她的孩子。

穆山显坐在轮椅上,穆曼安推着他走进病房,谢景侧着头,脸上戴着一个呼吸面罩,安安静静地睡着。他的睫毛很长,长到离这么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母子俩沉默着,都没有说话。

宋秋萍走进来,看到谢景的手无意识地落在了外面,捏了捏感受了下温度,然后重新塞到了被子里。

穆山显碰了碰穆曼安的手臂,示意她再推进一点,近到那张熟悉的脸开始和印象中的重叠。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直到余光里好几次触到宋秋萍的视线,才道:“妈,你先出去吧。”

他的语气很平静,穆曼安犹豫了片刻,还是松开了手,叮嘱道:“我站门外,你要出

来就跟我说一声。”

她倒不是怀疑宋秋萍会做什么,而是心里隐隐地愧疚,不想麻烦她。

等到穆曼安出去后,宋秋萍深吸一口气,刚要说什么,穆山显已经开口,道:“宋阿姨,我知道、你、想要问些什么。”

他说话还是吃力,但已经开始慢慢清晰。

“谢景,他,和我说,会回来。”

宋秋萍精神高度紧张,听到这一句,眼神顿时红了。她这一两年几乎就在等这一句话,就跟紧绷的弦一样一刻都不敢松下来,此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心情、急切地问:“那怎么还不回来呢?我和他爸、天天都——天天都在念他啊。”

纵然已经极尽克制,但话里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心底的情绪。

穆山显沉默片刻,“我……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哪一环出了差错?

难道就像主神说的谢景已经放弃掉了那次机会,他出不来了?主神本就谎话连篇,毫无可信度,或许谢景的那个赌约,只是为了让主神对他保有兴趣,能顺利抵达最后一关而已。

但是这个念头,太残酷了,他不敢去想,可是却又如黑暗一般啃食着他的内心。此刻的他,仿佛一个真正的囚徒一般,焦虑、煎熬,不断揣测、怀疑着最后的审判。

他心里一直记着那句话,要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却从不敢接受没有相见的结局。

“或许,”他喃喃道,“只是、回来得、晚一些,罢了。”

只要人还活着,就说明没事。

宋秋萍听到他这句话,原本坠到谷底、一片茫然的心,又生出了一丝微弱渺茫的期许。

要是真这样,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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