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利安云守Gin今天也很想辞职》

28 情况有变(续)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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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日, 22:17。

实际听到撤退命令,只是一时无法脱身的琴酒朝后猛退,发梢几乎挨到火焰才将将躲过照头砸过来的攻击。

少年并没有手下留情的想法, 丝毫没有顾忌地继续猛攻,却每次都被对方险而又险地避开。

“你在留手。”云雀恭弥微微停顿,下一刻将浮萍拐挥出破空声。旁边的火焰似乎都被气流带动,丝丝缕缕如藤曼般顺着他攻击的方向缠绕过去。

琴酒身后就是烈焰,左右则被垒起的杂物堆堵死, 看上去避无可避。

既然无处躲避,那干脆不躲。Varia云守出人意料地直冲向前, 身体微微前倾, 竟然是要强接这一招的样子。

即使是铁打的人, 被并盛委员长全力抽一拐也要瘪下去,更何况血肉之躯。事出反常必有诈,云雀恭弥对自身实力深信不疑, 却难免有瞬息的停滞,思考下一步动作。

琴酒要的就是这一时的收力。他毫不犹豫地用手掌抓住袭来的浮萍拐, 即使掌心剧痛也面不改色。浑身绷紧的肌肉在刹那间松弛,琴酒让自己好似一张被风带动的纸,借着对方的力道撞向一旁。

在即将撞上杂物堆时,Varia云守脚下发力。少年是右臂横扫, 此时已经挥舞过四分之一个圆,力道于云雀恭弥来说此时接近向后,于琴酒则是向前,再加上踹杂物堆那一下,两股力道叠加,居然让他整个人倒翻过来, 借着冲劲朝前翻去。

两人错身而过。只是浮萍拐仍被琴酒牢牢握住,云雀恭弥猛冲的势头一时止不住,他们一个向前一个朝后,少年的右臂眨眼间被反折到一个十分危险的角度。

手臂断了影响战斗——云雀恭弥在松开右手武器的霎那回旋身体,左手的浮萍拐也脱手而出,直奔仍在半空中的人的面门。

紫色火焰骤起,在周围橙红色的掩盖下依旧亮得刺眼。浮萍拐猛地停在琴酒眼前,又被他抽回去,撞进原主人手中。

Varia云守轻巧落地,金发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

“哦——很不错嘛。”少年活动着肩膀,刚刚虽然及时松手,此刻仍能感到右肩隐隐作痛。如果再晚上1秒,恐怕整条胳膊短时间内都会无法行动

云雀恭弥并没有因为受伤和失去武器而失去斗志,战斗中的小小挫败只会让他更加昂扬:越难缠的猎物,越是有咬杀的价值。

“接下来我要动真格的了。”他仔细扭转着肩关节,左臂举起,浮萍拐的尾端隔空指向对手,战意在眼底燃烧。 “假如你再像之前那样留手,只会得到被我揍趴下的下场。”

琴酒甩了下浮萍拐,感受着它的重量,随即又将其抛还给少年。云雀恭弥伤了右臂, Varia云守的右手也传来阵阵抽痛,交手片刻,基本算是打平。

火势更旺,四周渐渐响起分明的警察搜救的呼喊,估计帮派成员应该被警察们收拾得差不多,两位组织成员在几分钟前也已经撤离工厂。

碍事的人都走了,所以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

“……你!”云雀恭弥皱起眉。对手的种种表现都让他觉得自己受到到轻视,从而开始觉得不愉。

“很可惜,我赶时间。”金发男人低笑,Varia戒指的力量迸发,紫色火柱猛然朝着云雀恭弥袭去。

周边火焰被云属性的“增殖”带动,焰身霎时胀大至数倍,热浪滔天,气流将云雀恭弥额前碎发吹起。之前他将琴酒逼至死路,此刻情景倒转,他反而变成没有退路的那个。

但十代云守也从未想过要躲。

“同样的把戏可不会对我起效两次。”少年不闪不避,指间摇晃着同样的紫色光芒。两股力量直撞在一起,倏地在场地中央掀起一阵剧烈的震动。

琴酒就在这瞬间朝外掠去。四周被剧增的火焰顷刻就近乎烧尽了这附近的氧气,又被气浪由内向外冲击,仿佛戏台落幕时幕布倏地下落,焰墙也跟着倏地下落,好似火焰也不舍得伤他分毫,在他掠过的那刻就乖乖消失在脚下。

云雀恭弥被爆炸挡了去路,等到火焰势尽,视线清明,不过数秒的延误,让他已经看不到对手的身影。四周除了星星火点,只剩下满地焦黑的残骸。

“切。”

对手临阵逃脱令人十分不爽,只是警察已经逐渐朝这边靠拢,即使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却也不打算跟他们扯上关系的少年只能在心里把人记上一笔,再闲庭信步地离开。

另一边,终于摆脱难缠小鬼的Varia云守朝着约定的集合地点前进,原本以为延误几分钟的自己会是最后一个,结果到了才发现绿川景还未现身。

“谁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呢?”已经跟上级沟通过的诸星大闲适地靠在车侧,没什么所谓地说。 “他一个普通人,藏远点避免被发现也好。”

“普通人?呵。”琴酒不置可否,能加入组织或是被组织看好拉拢的,从来都不是“普通人”。不过他并不关心同事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任务期间,任务第一。

诸星大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虑措辞: “简单来说,因为干部的阻拦,导致目标存活,任务失败。”这时旁边的树丛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下一刻,绿川景从树丛后钻出来,怀里抱着狙击枪,脑袋上还沾着片叶子。

“你们在这里。”小职员长舒口气,肩膀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

这个任务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远远超过普通人的常识范围,一个普通职场人过分紧张也完全令人理解。

“正好你来了……”诸星大招呼对方赶快过来,赶快说完就能暂时下班,谁没事儿愿意大晚上不睡觉呆在荒郊野外呢?更何况他自己接下来还有的忙。

工厂附近很荒凉,没什么其他建筑物,倒是各种植物疯长,虽然没有森林那样树木成片,各种植物阻碍视线已是足够。琴酒将目光落向绿川景来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草丛成堆,是个适合藏身的好地方。

藏一个人可以,藏两个人也可以。

刚刚Varia云守似乎看到那边有人影闪过,然而距离太远、光线太差,连琴酒自己也不能保证是不是树梢晃动造成的错觉。

他的视线下一秒就被小职员挡住。绿川景好像完全没注意他偏移的视线,闷头走了两步才发觉,很是迷茫地朝身后扭头看了看,犹豫着问: “……呃!那里有东西么?”

琴酒收回目光,又聚焦在绿川景身上,回答: “没什么。”

“你抱枪的姿势很熟练嘛。”诸星大出声调侃。

小职员还是那副懵懂表情。 “电影里不都是这样演的?”他挠了挠头,像是突然想起手里的枪是个烫手山芋,赶紧将它塞回诸星大手里,一脸沉痛地说: “请别再让我做这种事情了……!”

言归正传,诸星大没有隐瞒事实,将他遇见库拉索这个组织安插在警方里的卧底,并被其阻拦射杀相田敬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我已经跟上面汇报过情况。回复是:因为这次涉及到不同部门的成员,需要更高级协商才能得出结论。我们暂时待命。”他摊开手,这套说辞大概每个职场人都不会陌生,翻译成简单易懂的版本就是“领导我需要去跟对方领导扯皮,等扯出结果、落实背锅人,再决定你要不要接着干活”。

绿川景忍不住感叹: “哇哦,居然在警方都安插有卧底,真是难以想象。”

“这有什么。人多就难以管控嘛。”诸星大神色坦然地接话。 “我不知道组织到底有多大体量,但你说日本警方在组织里安插卧底,我也不会意外。”

小职员皱眉思索半晌,摇摇头: “太复杂了。”

琴酒语气不怎么好地打断他们: “我更关心的是——诸星大,你为什么对任务失败看上去并不在意。”

原则上来说,绿川景只负责送货,任务失败和他并没有直接关系,但琴酒和诸星大作为行动组,可是失败的第一责任人。

被质问的人睁大了绿眼睛: “干部的命令,我这个小卒子还能怎么办?”

“就算对方是干部,也不是你的直系领导人,你何必听她的。”琴酒一步不让。 “连任务都能主动放弃,是因为有更大的利益等着你,还是说……你其实是朗姆的人?”

既然行动前上级并未点明警方卧底的存在,那说明库拉索很可能不是行动组的,而贝尔摩德基本是个光杆司令,库拉索最有可能隶属于情报组朗姆。倘若诸星大与库拉索同为朗姆效力,那么如今的局面就很好理解了。

诸星大反问: “难道你不是贝尔摩德的卒子?”

琴酒并不接话,同样反问: “你这么说,是承认你背后有其他支持者了?”

被连番呛声的人终于退让,举起手作投降状,说: “我可没那么承认过。如果我和库拉索之间发生矛盾,难道组织会站在我这边而不是偏袒她?我只是单纯不想得罪干部。”

Varia云守并不信他的话:难道不得罪干部,任务失败,组织就会偏袒你?

话已至此,也没有再争执下去的必要。事情已经发生,争吵对错没有意义。

“……所以我们下一步是?”绿川景试图找个话题,打破僵起来的气氛。 “待命的话,我想回家一趟。”

诸星大耸耸肩,说: “你本来也不用和我们一起行动,随意就好。假如之后有其他命令,会有人联系你的。”说完他看向自己临时搭档,问道: “我也有点私事需要处理,你呢?”

“去医院。”琴酒拿出根烟,见状诸星大凑过来讨火,虽然刚吵完架,但琴酒还是勉为其难地替他点了。烟雾和哈出的白气混在一起,环绕着升高、消失在夜色中。 “总要有人盯着。”

因为目的地不同,所以琴酒不能趁诸星大的车,绿川景则表示自己的车就停在附近,不介意的话,他愿意送黑泽阵一程。不过琴酒拒绝了他的好意,这里虽然偏僻,离市区的距离却也不算太远,一个人行动自然比与人同行方便行事。

小职员也没有勉强,想了想,他还是跟对方介绍了个电话。 “我就职于运输部,这位是加入公司前就合作过的车行。假如有交通工具方面的需要,可以联系他试试。”

绿川景的笑容很友善: “叫老板‘郎’就好。”

前有诸星大介绍房源,后有绿川景介绍车源。只能说可惜琴酒不能借助彭格列的资源,导致本地人脉严重不足。自己找太麻烦,别人送上门的看着方便,只是你借助别人的人脉做事,对方掌握你的情报就易如反掌。

“多谢。”无论如何,有辆车都会方便许多,琴酒还是收下了那个号码。

于是个人,个方向,就此分开。

诸星大驾驶着爱车,放低速度,缓缓碾过草丛,准备绕大圈避开警察回到大路上。他在上车前就检查过,确保没有任何被监听的可能才掏出备用手机,拨通自己真正同事的电话。

“喂,朱蒂……”

绿川景是最后离开的。小职员故意磨蹭了半分钟,在其他两人都走远后,才把手伸进外套口袋,在其中小巧的窃听器上敲了两下,然后才朝着停车的方向步行离开。

琴酒在走远后就拨通了贝尔摩德的电话。

他正顺着快要消失在植物枝叶的小路上前行,路不怎么平,天也很黑,但他就是能走得如履平地。通话提示音响了5声后才被接起,女明星慵懒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Gin,打扰女士睡美容觉可不是什么风趣的行为。”

金发男人单刀直入: “我需要库拉索的情报。”

“哦,库拉索——”贝尔摩德“咯咯”笑起来,听起来很是愉悦。 “朗姆肯定气坏了。”

“我知道的也不太多,朗姆把与他有关事情都藏得很紧——”她明知故问地问道: “你要这些干什么?你们还在待命中呀。没有关于库拉索的新命令。”

“是啊。”琴酒语调嘲讽。 “如果组织不除掉库拉索,那就该除掉我们个了吧。”

在Varia云守看来,作为卧底,最重要的就是保证自己身份的隐秘性。

很多情报人员,潜入某些组织数月甚至数年,可能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带不回,但只要他们未曾暴露,就有继续潜伏下去的价值。可万一身份暴露,那无论他掌握了何等重要的情报,都无法轻易使用,因为敌人一定会针对卧底接触过的内容加以更改,更有甚者故意针对这部分内容设下陷阱,引蛇出洞。

所以库拉索作为卧底,这次她袒护任务目标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相田敬人只是无足轻重的一环,但暴露身份这件事的性质就十分严重。

即使是自己人,也不能保证绝对可靠。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泄露渠道。一个已经被不相关的人知晓身份的卧底,存在的价值绝对会大大降低。

如果库拉索不重要,那么最保险的办法就是除掉她;如果库拉索重要,那么最保险的做法就是除掉所有知情人。

这也是刚刚琴酒呛声诸星大的原因之一。他认为诸星大根本就是拉人下水,替他分担风险。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组织上层真得动了杀意,诸星大告不告诉他们真相都无所谓了,不会说话的死人才是可靠的人。

“唔……别那么绝对。”贝尔摩德稍微认真的了一点。 “库拉索很早就被派去警方卧底,朗姆不一定舍得动这枚棋,维持现在的局面不动才是对他最有利的。至于你们个……”

“表面上看,你是我的人,诸星大是爱尔兰的人,绿川景是皮斯科的人。诶呀,这届新人真有意思。”

“虽然朗姆一直和我们不对付,但整件事的篓子在皮斯科和他自己,他没理由下手。”

她又轻笑起来,轻巧地说: “假如他真得决定动手,那两个我管不着,但是你,我一定会保下的。”

琴酒冷哼一声: “我是不是还得对你说声‘谢谢’。”

女明星自然而然地回答: “不客气。”

“不过——”她话锋一转,语调又慵懒下去。 “虽然除掉你们的可能性很小,但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针对你们,最近还是小心一点。只有皮外伤的程度我就不好插手了。”

远处又有红色警灯闪烁,大概是从其他警局叫来的支援。琴酒停下脚步,站在黑影里等红光过去,顺口问道: “为什么?”

贝尔摩德假意嗔怒: “因为他就是个讨人厌的男人。”

“好啦,库拉索的资料我会发你,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挂了。”嘴上说着“没有什么事情”,其实根本没给人反应时间,女明星就潇洒地挂了电话。

警车从不远处呼啸而过,琴酒思索着之前看到的新闻:绑架犯和警察在公路上飙车、女警英勇跳车制服劫匪、共解救人质数位……

这等刺激的案件自然上了新闻,而新闻画面中,虽然受害人们的脸被挡得严严实实,但身为前去接人的受害者家属,笹川了平和泽田纲吉就没那么细致的待遇,还是被一时疏忽的工作人员放出了几秒真面容。

今晚相田敬人受伤,又涉及到之前的绑架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报复警察上去。恐怕最近几天警长的病房外都会有警察值班,没办法轻易接近。

Varia云守继续向前,脑中思考不停。

虽然琴酒对笹川京子印象不深,看过十代们的资料,大约还是能记起十代晴守有个妹妹,并且她和彭格列十代目似乎关系匪浅。

那么,救命恩人受伤住院,被帮助过的人去探望一下也合情合理。成年人总是会对小朋友放松警惕,趁他们吸引住其他人的注意力,无论动手还是单纯观察情况都会容易得多。

唯一的问题是——

骗彭格列十代目帮自己打掩护,算不算借用彭格列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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