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摄影班的众人都已经躺在床上等待着熄灯睡觉了,任逸帆从门外端着盆子走了过来。
“嗨,陆先生。出来一下。”任逸帆招呼着躺尸的路桥川。
两人坐在水池边,路桥川表示有什么就赶快说,说完他还要回去睡觉。
任逸帆开口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钟白了?”
路桥川对他翻了个白眼,这问的不是废话吗?要是没有得罪钟白的话,又哪里需要你大半夜不睡觉过来找我?
看路桥川的反应,任逸帆无奈继续问道:“这样吧,你看一下以下四句话哪句是你说的?”
“钟白连朋友都算不上;跟别提是我的女朋友了;如果你们一定要说;那她只是我的初高中同学。”
任逸帆掰着指头询问,疑惑的看着路桥川,想看一下他到底说的是哪一句话。路桥川给了任逸帆一个白眼,拒绝回答他无聊的问题。
任逸帆陪着笑脸说道:“拜托,配合我一下好吧,我是奉旨过来谴责你的。”
“好吧,第四句。”
听到路桥川的回复,任逸帆模仿者钟白的语气道:“不要再替路桥川狡辩了,就算他只说了最后一句,但前三句就是他的潜台词,而且他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吃完饭还讽刺我,他晚上吃了十个馒头,还出来讽刺我!”
路桥川伸出五根手指反驳道:“五个!”
“哇哦!”任逸帆惊讶道:“我猜的是三个。”
“谴责完毕了吗?”路桥川没理会任逸帆的搞怪,反问道。
任逸帆搞怪的表情一收,低落道:“她让我一直谴责到你心生悔意为止!”
任逸帆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开钟白的微信,提醒道:“钟白的微信,准备!”
路桥川怒视了一眼任逸帆这个叛徒,熟练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唉~我已心生悔意!”
任逸帆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将手中的牙刷塞进嘴里捅了两下后,忍不住教育道:“陆先生,你知道她只是我的初高中同学错在哪里了吗?”
路桥川无动于衷,任逸帆无奈只能改变了自己的教育方式,继续循循善诱道:“把只是换成不仅,她不仅是我的初高中同学!”
看着皱眉思考的路桥川,任逸帆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对牛弹琴!因为聪明的你还会在后面加一句她还是我的小学同学。”
路桥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叹息的任逸帆,提醒道:“我能听懂你的意思,蠢货!”
任逸帆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能听懂,但你还是会那么说!蠢货!”
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人组,青梅竹马可却是三小无猜。因为原生家庭的关系,任逸帆自从长大以后就很少再交朋友了,他们是他仅有的两个知心好友。
任逸帆害怕失去他们,也害怕他们之间会闹翻,所以一直在两人之间徘徊,作为一个润滑剂的角色活跃在两人中间。
路桥川又何尝感受不到钟白的情谊,其实很好猜,三个人从一个地方出来来到同一个学校,如果只有两个人,那很容易会成为情侣。
可他们是三个人,三个人中任逸帆是个痴情渣男,钟白根本不会考虑,只剩下一个路桥川。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是藏不住的,除非是个傻子才会察觉不到女生的情意,像是电视剧小说中的那种察觉不到别人喜欢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的!
路桥川对于钟白的感情也早有察觉,但是他也担心会破坏三人之间的这种朋友关系,所以迟迟不敢回应,只能假装自己是块木头,尚未开窍的那种榆木疙瘩。
逃避很可耻,但有时候很好用!——鸵鸟路桥川。
相顾无言的两人洗漱完之后各自带着满腹的心事回去睡觉。
深夜,一道身影从阴影中浮现出来,不是劳模小黑还能是谁。
潜藏在阴影之中行动的小黑在餐厅后厨显现出身影,因为昨天晚上的袭击,所以很明显的教官那边加强了戒备,到了这个点了还在巡逻!
所以闲着也是闲着,小黑这种忠诚的忍者兵肯定是坚定的执行李解的命令。
“我给你安排的有任务的时候就出任务,没有任务的空闲时间,你就去餐厅偷点馒头,偷点菜什么的,别闲着,也别给军训基地省,他们黑心钱挣的多了去了。”李解如是吩咐着。
眼看教官那边暂时没有什么机会,小黑抓紧时间来餐厅里面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打开一个蒸箱看了一眼。
嗯!满满一箱的野生馒头,合该我小黑队长今天满载而归!
收到命令的小黑可不知道什么叫做留手,什么叫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打开暗影兵营端着托盘就开始往里面倒,倒完了就再换一个。
这么大的军训基地,好几个学院一起在这里训练,馒头这种主食又怎么可能会备的少了。
勤劳的黑师傅忙碌了将近两个小时,拿走的馒头还不到储备的三分之一。
看了眼夜色,觉得教官那边可能已经是在休息了,小黑顺手将一筐的山药倒进暗影兵营,然后就出发前往教官宿舍了。
“你说今天晚上还会有学生来吗?”一个教官百无聊赖的和另一个教官聊着天。
另一个教官摇了摇头,肯定道:“想什么呢?第一天来过第二天接着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不信会有这么傻的学生。”
“差不多到点了,咱俩先撤吧。”一个教官打着哈欠说道。
“成,咱俩再转一圈就撤。”另一个教官欣然同意。
看着两个巡逻的教官回去休息了,小黑马上来到水房边上,从暗影中拿出一个水盆开始“哗啦啦”的接水。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看着睡得正香的张弛,小黑面无表情的将手中满满的水盆翻转。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水珠一滴接着一滴,争先恐后,摩肩接踵连成一片,形成水幕。在引力的作用下,水幕重重的砸在张弛的脸上,又化作水珠四散开来。
冰冷的清水砸在脸上,熟悉的触感将张弛从梦中惊醒,抹了把脸上的凉水,睁开眼睛看着地上熟悉的“哐啷啷”滚动的水盆,张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时间循环,将昨晚的情况又经历了一遍。
摸着湿漉漉的被褥,张弛连喊都懒得喊了:“嗯?是水,不是饮料?”
看来是我又一次被袭击了,最起码比饮料强,张弛自我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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