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未来变异战争]》

第 140 章 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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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水舱人士的身体情况不一样,孟轻书又没受伤,只是需要松缓肌肉以及补充生机能源而已,但另一位就不一样了。

理疗师是真不来虚的,在申请过谢瑜后,往里面添加了一些绝对滋养伤体甚至速效不留疤的顶级药剂,而这种药剂且来自纯正顶级品类的花草,没什么黑科技添加剂,这种药香就很清新了,让生物都闻之舒泰。

孟经纶大抵是对此有点喜好的,这次倒是真的侧目了,且瞧见那浅蓝液体中缓缓波动,下面的人自然醒来了,波动来自先出来的一只手,那手从水面出来,墨蓝色真丝的袖子压盖着已经在水舱时间内迅速结痂的手腕伤疤,但冰凉且包含草木香液体流淌在这只手上。

它伸出来,搭着水舱边沿,因为用力,指腹贴紧了金属,细长的指节长出太多,是以有了沿着指腹微折的曲线,上面骨节则是在雪润中快速泛红,而冰水还在流淌,从五根手指迅速沿着表面流淌....

指节长度是掌长的两倍,折贴的幅度堪比女子细腰而折,充沛显现了让人心急火燎的某种生命力吸引。

而到手腕出,被水润喉越发鲜红欲滴如血的相思红玉手链无疑是猝然点燃一切的节点。

水凉凉的,好像也在别人的心脏流淌,再点燃灼热。

说真的,这手....不太像是剑客的手。

指削若青葱,庙堂供神龛。

太细,太清润,像是常年泡在牛奶里养尊处优的具现奢华极贵。

大抵是前面有权贵者遮风挡雨穷极奢靡滋养且宠爱极致才能养出的体态——一双手而已。

为何如此呢?

大抵是人其实也已经坐起来了,但孟经纶来得快,直接挡了小侄女且干了其他发衣,是以没瞧见真丝衣物也会被浸湿贴着身体的模样。

他没那样的庇护,那因为湿透而贴身真丝睡衣隐隐显了单薄清健宛若神削玉壁的上身,胸腹雕刻的曲线若隐若现,唯一真正显现的也只有从脖子到锁骨尽彻恣意流淌的水体。

晶莹,丝滑,又有微微生物皮肤的温度润泽,有些水珠还会流连不定在锁骨上,一点一点蓄积满了才继续流下,往衣领渗透继续渗透下去。

这人估计刚醒来,又刚经过无呼吸的休眠状态,此时换了第一口呼吸。

那呼吸....有点类似喘息,淡淡的,沙哑在喉咙里,攀爬在灵魂的触角上,连孟经纶都微抿了唇瓣,目光这才落在人家的脸上。

这小男生....怎么怪怪的。

乍一眼,其实分不清男女,好像女性的柔美跟男性的俊意都并存了。

空气里有人呼吸紧了。

谢瑜没看,看手了,但很快移开目光,且发现那孟轻书也移开了目光。

礼教约束,道德律己,不是谁都能那么放肆的。

狱斥垂眸,再次伸手捂住了狱小狸的嘴巴,想了下,又把手掌往上移了些,让自己宽大的手掌连着臭妹妹小脸上的眼珠子一

起遮蔽。

“呜呜呜,你干嘛啊,呜...”

狱小狸的埋怨结束了奇怪的气氛,孟经纶倒是淡淡的,也没收回目光,就是瞧着距离自己两步远坐在水舱里神色还有些茫然的年轻男子。

十八岁。

她看到了其年纪,也看到这人意识思维蛮快,大抵比自己小侄女更快察觉到情况,偏头看来,但不知看到了什么,怔了下,又移开了目光。

孟经纶心思细腻,察觉到了,但没说什么,走开了。

谢瑜更是人精——因为角度原因,那绝色刚刚看到了孟大导师的大腿部位,那长裙刚好开叉,露出长腿下面的腿箍。

这个倒不是什么取悦男性或者纯粹为了增加性感魅力的东西,而是在晚宴这种情况下,衣着配饰都不比平常自由,但作为大导师,战斗素质跟临危配置是必然要的,得做好预防,万一有突发情况,礼服并不宜作战。

而这个腿箍是适配礼服调整为武装衣的武装配件,如同嵇林别樰用腕表跟武装衣给隋炘制作成卸甲跟d元素合体的变形武装,帝林幽光也有自己的技术,这种技术是武装科技+咒术双重的,那腿箍上刻录的咒印内容跟内涵的液态顶级纳米材料就是一个集合体,只要遇袭,腿箍组合武装衣,腕表则是以攻击跟咒术为主,毕竟以出手的姿态来看,自然是手腕配件比较适宜。

大导师的武装多,还可以根据出席的场景挑选合适的配件,这不算什么。

不过,从外表上来看,它又的确履行了那么一部分的性感情调。

只是少有人敢冒犯觊觎,也少有人反应这么快得回避,大多数都是扫过,欣赏了就算了,自有风度。

这个人....小孩子,但又到了男人的关卡,并未完全装不懂,装成熟。

耳根都红了。

教书育人站在道德高峰,又是至强不可攀登的姿态,若有性感色调点缀其与生俱来的美色,无关世人,只管她的风月。

可,如此背德。

这个以一己之力硬刚上万食尸鬼大军的年轻剑客她抗衡了,也回避了。

不过不是已经有妻子了么?怎么还这么清纯似的?

谢瑜有点疑惑,孟经纶倒是没想太多,她过了为色而雀跃的年纪了。

年少方艾。

冰雾浸染的眸子瞥过一直回避目光紧张的小侄女,依旧不动声色,等后者自己表态。

孟轻书察觉到了,有点顶不住小姑姑这开放性态度之下的气场,甚至有点做贼心虚。

比起日常怒瞪亲哥没大没小的小殿下,书生气的温柔小少女这边只低声细语。

“小姑姑,咱们走吧,不能耽误你的时间。”

“不算耽误。”

没明说,但让人臆想到了让她不得不参加的宴会大概率是五王议会带来的行政宴席,有权利跟政治目的,作为担任要职的实权大导师不好推脱。

但她的确不喜欢,所以不算耽误。

那就走吧。

都不用抗棺材了。

狱斥再看这个浑身湿透的小男人,越发觉得自家小妹妹这次以色视人的病有点严重,搞不好得栽坑里,可不能把人带回去。

“既然都脱离水舱了,那就告辞了。”

他提着小殿下的衣领就要走。

突然!

他步子顿住了。

因为感觉到了外面的气压。

“王来了。”

准确地说,是王在附近。

骸王在附近。

谢瑜神色微变,接到了上级那边发来的提醒——骸王已经回到瀑晒坟场,要彻查所有区域。

包括维京酒店所有人。

这....

她跟将斥意识到了,忽然齐齐看向孟经纶。

这位来其实不是为了接其实没啥事的小侄女,而是因为知道骸王要大做文章发泄脾气,未免小侄女也被牵连进去被关着彻查,是以亲自来把人带走。

这个面子,骸王是肯定要给的。

孟轻书跟小殿下一样都背后有人,不会成为王怒之下的台风尾受害者。

至于其他人....

孟轻书手指揪起,她很聪明,知道前面第一波对维京酒店的袭击大概率跟骸氏那边有关,而且十有八九跟阿罗色有关,后者目的又跟狱小狸有关,而绝色本来是不相干的人,因为小殿下的青睐本身就被阿罗色那批人厌恶,这点从其后来拜访维京酒店,身后那些大贵族子弟言语间带的敌意跟轻蔑可见一斑,骸氏彻查之下,也会从那些大贵族子弟口中代入这些细节,以责任在阿罗色的事件本身反而去敌意无辜者,这是必然的。

骸氏王族从不反省自身。

所以,背后没有人的绝色一定会被报复且弄死。

没准还会栽赃其与第二件事故有关,王怒之下,一切冤假错案是没人给主张真理的。

孟轻书紧张了,忍不住看向自家小姑姑。

这时候,再多年轻少女内心的不好意思,也被“对方也算救了所有人包括自己,怎么能坐视不理”这样的正确三观压下了,她准备跟小姑姑求情,把人一起带出去。

不过,她都不用开口。

“狱王也来了。”

“不必紧张。”

本来还紧张的所有人都一惊,狱斥已经得到了狱王的传音吧,微微低头.....

隋炘看到了他的肢体动作,内心微静王也有传音的能力。

——————

外面两位王不会在酒店门口关于什么什么商议争论,也不会低级到彼此用气压压制对方,事实上骸王的确有发泄跟彻查的意思,他也无所谓牵连什么人,只要不是五大王族或者一些大导师在意的人,别的都是蝼蚁,随手可杀,甚至维京一方态度不够强硬的话,他把这个维京酒店所有人都灭了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因为他是王。

但一旦另一个王来了,骸王的气焰跟脾气就有些克制

了,只问狱王什么意思。

“我可没有抓你小侄女的意思,至于狱厄你亲自来救场?”骸王有些冷笑嘲讽的意思,“除非此事真跟你家那小奶娃有关。”

狱厄掌管刑罚威权多年,王权声望可比鸠占鹊巢的骸王厉害多了,但他没骸王那般猖狂,也没有出头的意思。

“威帝王的意思。”

“......”

骸王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化,冰冷如死尸肌肉的脸颊抽痛了下,他是做贼心虚,但表面也就这么一抽搐,让人不知他是因为恐慌威帝王介入,还是纯粹心里有鬼。

狱王也没先入为主,只淡淡提了下面的结果。

“天牢介入,王之上不介入,否则你说不清。”

你说不清,这四个字让骸王脸颊再次抽搐。

他自己老巢都塌房了,还得被压在头上的第一王认为他说不清....即便做贼心虚,骸王倻罗也是一阵恼怒,只是不敢表露。

他知道那位多可怕。

而且塌房归塌房,也算埋了很多猫腻,其实他骨子里是暗暗庆幸的,本以为快点回来收敛现场就可以摆脱最大的危机,但现在看来完全是他天真了——威帝王直接让狱王来警告他,就是说明他感应到了那东西的意识冲击。

四个王都没察觉,就他察觉到,可见其可怕。

骸王心脏都跟着抽,头疼欲裂,却也只能不露声色冷笑,“我理解,威帝王本来就信任天牢,那就希望你的侄子能找出真相了,就是希望他能如外传的那样严酷且秉公执法,至于维京那边也得打招呼吧,别是漏掉了什么嫌疑人。”

“说白了,搞不好这次危机是针对我们帝林幽光跟五王族,只是掐了我骸氏这软柿子。”

狱王“嗯。”

你嗯什么?真认为我骸氏最弱?

若是那意识流球体还在....

骸王连冷笑都没了,眼底宛若淬毒,后两个王都没怎么看维京酒店,直接消失在高空。

好像没来过一样。

——————

酒店这边两个王一走,孟经纶就知道了,这跟她之前的判断不符,便能推测骸氏那边有见不得人的事,被其他王压制了。

现在掌调查之事的应该是狱斥。

果然,狱斥很快宣布了。

狱小狸立即精神了,“那我可以不走了?我还有寒假作业一大半没做呢。”

来瀑晒坟场之前都是被家里长辈威逼利诱过来的,现在倒是一副诚心向学的样子。

狱斥都没法吐槽了,也比较忙,管不住她,只能说“你在这里不安全,左右孟导师要回去,你跟她们一起可好?”

狱斥已经想委托孟经纶了,毕竟好歹她家也挂着自家臭妹妹心心念念的小美人。

吃不到香蕉,胡萝卜也能被把驴引走的。

不过狱斥的打算落空了。

厄法泽林院那边给孟经纶传讯了,知她在瀑晒坟场,让她看顾一

下院里的那些学生,经过调查就直接带回去。

其实那边也只是礼貌性询问一下,没想到孟经纶答应了。

在场的人都惊讶。

唯独隋炘觑了一眼这位大导师,暗想这人恐怕是猜到了骸氏有猫腻,起了好奇心,要么就是时间拉长,那边的意识冲击已经泛滥到了这边,她感应到了。

这玩意一旦降世,就没有一个强者是不上心的。

何况这种超级学霸型的强者,倒是跟小侄女或者小殿下无关。

这么一来,她得更小心些了。

好在大部分结果都如她预判,接下来就看人家的审查结果了。

——————

骸王跟狱王分开后,带着满腔怒火回到骸氏在坟场东南角区的一个驻地之中。

这里是以前骸氏从四个方角定点往内包围扫荡挖掘资源时建立的驻地,一共四个,但因为这次大规模潮动,在塌房了宫殿后,那些生物很快退潮四散,奔腾之下也摧毁了两个驻地,其中一个还完好的就是东南驻地。

可高贵强大如骸王合成受过这样的气,路过所见的所有生物都被他抬手间完全摧毁,等如黑气飘入,他没有凝聚本体,而是溢散在核心高层赶到且挤压在的小会议室里,就一句话。

“威帝王已有所察觉。”

在场几个8咒,甚至9咒级别的强者都变了脸。

他们基本是骸王的血亲了,血统越近,资质越好且得到的资源也最好,这造成了强者的血缘关系无限接近。

然而哪怕他们这么强,面对骸王提及的事也是惊恐莫名。

其中一白发老头抚摸了下完全发黑的指甲,阴沉道“王上,若是如此,恐怕我们得做好最坏打算,先下手为强啊。”

其他人也是这个想法,可是....以前想着能先下手为强的宝物如今可是没了。

那意识流试剂本可以让他们拥有逆袭其他王族甚至有可能超过威帝的资本,只要运作得好,现在一切都毁了。

自打算计乌山取而代之之后,他们是得到了王族的荣誉跟权利,但他们也深刻知道整个世界是怎么看待他们的。

骸王跟他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也没管他们怎么想,低声一句,“也得看筹码....你们心里有数即可,日后...还有转机。”

嗯?

在场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人精,闻言顿时意识到骸王可能还有其他准备,也许意识流试剂不止实验室那边一批?

别的地方也有?!

难道是先知教那边.....

骸王离开了,其他人坐下来商讨,提及狱斥掌管这次调查,他们做贼心虚自然得做好抹除痕迹的工作。

“狱斥只是表面的那一批,以我对威帝王跟其他王的了解,暗地里一定会有另一批调查组在私密调查,必须做好防范。”

“即便我们扫除痕迹,诸位认为这次真的是一场因为意识流泄露而引发的意外吗?”

“还

真不是意外。”

有一个老者盯着对面那个红发老男人,冷笑道“你的孙子阿罗色可是厥功甚伟啊。”

自家人不说外家话,狱斥还需要调查,阿罗色这边的裤衩子却是被抖搂赶紧了,从他拿到一部分意识流试剂开始就是有记录在案的,加上搞维京酒店那一拨又不是没有经手人,外面查里面还需要过个关卡,里面自查都不用逼问,直接内部抓阿罗色身边的一圈人就全知道了。

“阿罗色的尸体怎么办?”

“这具尸体足以证明有外人谋划,让狱斥查到,以后者能力也能推敲出有人利用这个试剂去坑我们骸氏。”

这是真的,所以,阿罗色的尸体要留给狱斥去查吗?

几个打底大导师级的骸氏王族最强者陷入了沉思。

——————

既然狱斥接管,自然从现场跟区域人员这边着手,两个酒店的人是调查重点。

他知道现场肯定被整理过的,他这边的人只能争取时间扩散区域找一些蛛丝马迹,而两个酒店,那边估计来不及出手。

于是,天牢的黑衣玄甲军就包围了两个酒店。

在一个小时内就赶到了,用的是传送阵加战机,直接兵贵神速。

隋炘这边从医疗所离开回到房间,按照规定在房间带着等待审问,她这边洗澡换衣,擦着头发到阳台,已然看到了外面森严可怖的天牢稽查队。

在理疗所,她从水舱坐起的时候,瞧过狱斥这些人,若是提升之前估计看不出,毕竟狱王太子,配件宝物多得很,体内刻录的咒印多且厉害,这点她此前看狱小狸也被限制住了,但刚刚她就看出来了。

狱小狸水平比孟轻书差一截,但身上好东西跟体内刻录的咒印多,真打起来能出将近四咒的战力,后者不是前者对手。

同理,王族太子的爆发力只会更强。

她看到的是这人意识跟能量大概都在五咒级,加持一身的宝物跟祖传的烙印威力,可以爆发六咒巅峰水准甚至压箱底的大招能摸到七咒门槛。

但大导师级的,她看都没看,没必要,肯定看不穿。

八咒级的,她脑子进水了才去刺探。

不过意识体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她隐约感觉自己的意识体强度是接近对方的,比如狱斥就算是王族太子,一身的血统,面对超越自己太多的意识体强者也有被压制的弱感。

后者不是有意的,但意识强大者自带权威——一分钟内发八个咒的意识体太强了。

所以加上她异能的天赋,孟经纶也没看出她的内在,何况她还有d元素跟巨榕层双层保险,就是王来了也是铁打的安全,所以隋炘也不算太在意。

她现在只是在等走流程。

剧情,一直在推进。

等隋炘开始泡咖啡,屋外来了动静。

狱斥来了。

——————

这人亲自来,有点奇怪。

隋炘还以为这人天然更怀疑自己

跟幕后有关,可一看对方的眼神?,又觉得不对。

奥,她懂了。

哥哥对妹妹瞧上的“小白脸”天然敌意。

“殿下。”

门口的狱斥听到这人低声沙哑的音调,再看其居家素衣不事雕琢,比之前在水舱坐起的湿漉漉清冷魅惑落地了许多人间烟火气。

但,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狱斥很快进入,瞥见了咖啡机边上倒出来的咖啡豆,“打扰绝先生了?”

“殿下客气了,本该是我遵从传召前去配合调查的,劳累您亲自过来。”

“你是此前第一波食尸鬼潮的功臣,等于救了我妹妹跟其他人性命,自是有英雄待遇,我不至于如此托大,来这也只是例行询问,你不用紧张,继续你的事,我只问些寻常之事。”

狱斥下摆了姿态,似显得从容友好,但因为办差而穿着一身凌厉的墨色军装,外套的披风带着纯金色金属链条,披风纹路上带着狱氏的王族图腾样式,军装胸口亦别着冰冷狰狞的族徽。

进屋后,这人随手撤掉披风,搭在长臂之上,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比她这假皮囊还高出许多。

真的青壮年跟假的到底是有区别的,隋炘也知道自己就装不出那种野性森严的气派,才选择软性一点的公子风,也算如鱼得水肩而过时,她察觉到了狱斥这人偏头打量自己的眼神。

居高临下的,带着几分审视。

好像是....挑剔性选妹夫的眼神。

隋炘没太在意,秉持着之前的人设性格应了一声,就真的去泡咖啡了。

贵为太子,除了五王,狱斥就没有需要客气的时候,而王族的礼貌素来也只是保持在风度方面,无关拘谨。

他解下披风后就随手把披风搭在沙发扶手上,坐下后,也不需要打量这里,因是酒店的vip客房,装饰是人家的风格,跟住客无关。

但....他偏头,瞧见外面昏暗天色下房屋自动开启灯光系统,沙发边上茶水柜前垂眸的人把咖啡豆倒进传统研磨机里,手握,五指转动,橘色光晕落在上头,随着咖啡豆被碾磨的细碎声,带着一种自然而原始的韵味。

咖啡豆的香苦气味逐渐释放,然后慢慢攀爬在她的手指跟白色毛衣上。

狱斥微微皱眉,别开眼,开始询问。

其中第一个问题可并不寻常。

“作为门徒剑客,明明已经杀死那酋长,为何还要强硬以一敌百敌千,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这点,好像有点不符合你平常表现出来的性格。”

他这话倒像是在试探她的对外作风是否为“表演”。

果然很挑剔。

老娘这么完美的人设,你还挑。

隋炘内心翻白眼,表面清尘脱俗,装载咖啡粉的动作顿了下,道“殿下是生来富有强大血脉加持的咒师,应该未曾体验过人这一辈子放眼往前看只有一条路可走的绝境,门徒,说白了就是以下克上,以杀止战的行当。”

狱斥平静“当时,有不少人可以支援你。”

隋炘“若我的过去是无人可支援,当时也只是当时,如何,也为何要让他人的支援成为我的底气?”

狱斥“所以你不信他人?但又对他人怀有不俗的道德品质,不觉得矛盾吗?”

果然是搞刑案的,就是犀利,喜欢钻研人心。

他怕的估计也是人心诡诈,诓骗小妹妹,至于强不强的,狱氏反而不在乎。

但他这番话后,没能试探出对方的虚实,反而瞧见后者低眉浅笑了下,咖啡机启动,在微微的声音中,咖啡萃取液滴落咖啡杯中,有滴滴答答的声音,也似这人的谈笑。

“殿下,我对他人没有诉求,但对自己有。”

狱斥皱眉,倒没再说什么,只留意到沙发前面茶几上有几本书,一本似乎正在看。

格斗学。

看着是个有崇高自我要求跟战斗素质的超级剑客,如此资质,晋升堪比大导师的全职废亡人指日可待。

其实....小煤气管这次的眼界倒是真的高。

“听说你有妻子?”

“是。”

“在哪?”

后者一下沉默了。

似乎不想回答,正好一杯咖啡做好了,机器停顿了声音,陷入难言的寂静。

狱斥看到这人摸了手腕的红玉链子。

咖啡香满怀满室。

然后她动了动手指,调配了一些牛奶拉花,后端了咖啡到狱斥前面。

咖啡杯垫抵了茶几桌面。

狱斥瞧见这人弯腰俯首后微垂耳畔的青软半湿发尾。

没回答,又好像已经回答了。

狱斥心里有想法,但也算体贴到没有深究——尊重人家是战争英雄,不能说说就算的,他自己也是军事职业的,也有太子的骄傲,不可能咄咄逼人。

“那么,能告诉我此前那些时间你都在做什么吗?”

隋炘放下咖啡就回身去做自己那一杯,也回答了,简明扼要。

其实狱斥来之前就已经完全清楚了,这人没有作案时间。

水舱那会,她跟孟轻书都在,而水舱数据也都被调走了,他看过,也比对过维京理疗所对水舱滋养的数据比例跟曲线判断,知道里面确实是两人所在。

也就是说整个坟场区域,别人都有嫌疑,她们两人也不可能有。

狱斥喝了一口咖啡,神色舒缓些许,眼神瞥见那人没有急着喝咖啡,而是在擦拭台面。

他想了想貌似,这人是真的还不错。

应该蛮会照顾人。

且虽酒店是维京的,每日也有人来打扫清理,但一个人的行为习惯多少回反应在一些小事上。

负责,是一个很必要的素质,起码妹夫必备。

狱斥想了很多,此后也没再多说,起身离开了。

就是已经有妻子了。

隋炘送到门口,门一开,正瞧见谢瑜带着外出归来的孟经纶站在对面房间前面。

孟轻书也在边上。

这显然不是故意的,是凑巧,因为隋炘知道对面没人住,恰好孟经纶要暂待几天,住进这里也不算奇怪。

嗯.....但别人不这么想。

狱斥顿了下,因为职业多疑的毛病默默扫过孟轻书一眼,他早就看出孟经纶对这个绝色观感不坏,也没有阻止小辈亲近人家的意思,相比自己这边操着一颗老哥哥的心,人家完全是开明式的。

可是人家有妻子了啊,孟经纶这么开放的吗?

虽然那个妻子很可能已经故去。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你这住到对面来,万一被家里小煤气管或者长辈知道了,肯定会有种“我以为我看不上或者正在审查阶段,结果你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就过分了。

狱氏还能让人抢妹夫了?

于是不等孟经纶跟孟轻书这边说什么,狱斥就开口了“谢经理,你这边还有房间吗?隔壁那种。”

来自大舅子的定制楼台。

谢瑜:“?”

隋炘“???”

孟经纶一条腿走进了屋内,闻声回头瞧了他一眼,目光也越过狱斥落在了后门送客的正主身上。

眼神微深。

隋炘“.....”

???

这不是我想要的剧情,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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