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后,病美人偏执了》

第 95 章 补:南齐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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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乾,想当皇后么。”萧徇认真的盯着林琛雪。

林琛雪抱着萧徇,低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吻着女人的额。

萧徇抬头,忽然没头没脑来了这样一句。

林琛雪啊了一声,摇头:“不想。”

萧徇神色一凛,沉着脸问道:“为何?”

林琛雪:“善王殿下,是将来的皇上吧,姐姐让我当皇后,岂不是让我嫁给她?”

林琛雪摇摇头:“我的夫人是萧徇,我不嫁给她。”

纱帐中光线昏暗。

白日里面对下属铁面无私的女人,像是剥去了面具,萧徇缩在锦被里,吹弹可破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全身都倚靠在林琛雪怀里。

萧徇听到她如此说,神色稍缓。

萧徇仰头亲了林琛雪一下,语气坚定而温柔:“嘉乾愿意跟着我,我许你凤冠霞帔。”

林琛雪愣了愣,眸光微微闪烁。

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萧徇的意思。

林琛雪跟在萧徇身旁许久,早就已经知道,善王秦宴澈和萧徇,其实是一家人。

她们之间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琛雪已经分不清是多少次。

萧徇抖的如同风中摇曳的树叶,安静中压抑的呼吸声格外好听。

萧徇没有忍住,将头埋进女孩柔软的颈窝里,轻轻的咬住她:“嘉乾,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林琛雪认真的看着她:“不会。”

当年南齐长公主流落在外,有一血脉留存于人间。

曹预这辈子都在寻找公主血脉,却没想到会通过这种方式遇到。

林琛雪的模样和公主极度相似,这让曹预欣喜若狂。

可林琛雪跟在萧徇身边,又让曹预非常忧心。

但是萧徇来到南齐,连续做了几件大事,让曹预的忧虑稍稍减轻。

减轻百姓赋税不说,还擒住了在南方作威作福的大楚宗室福王。

萧徇每夜挑灯接见石州官员,甚至亲自走上街头,向饥饿的百姓施舍粮食,也算是向石州的人民,表达了她的决心。

无论如何,萧徇在对待南齐百姓方面,比如今的大楚国君做得好。

也许石州出兵拥立她是可取的。

林琛雪骑马带兵,来到深山中。

阳光下,少女墨发高束,神色冷峻,身穿玄色的胡服。

她眉宇间的稚嫩已经褪的差不多,这番打扮由内而外透出一股成熟来。

林琛雪的身后跟着一群士兵。

他们很快来到了一处地点。

林琛雪:“这些土匪有炸药,不可和他们正面对抗。”

林琛雪在土匪窝待过,对山中的地形也比较熟悉,是以这次萧徇将她派出来捉匪。

林琛雪知道,这群土匪掌握着威力巨大的炸药“火丸”,若是贸然进攻,他们必然

损失惨重。

许月辞跟在林琛雪身边,呵了一声:“那要怎么办。”

土匪们总算是找到了新的安身之地,先是又沿路打劫了几家商队,赚到些银子,随后安营扎寨。

新的匪寨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早已经初具规模。

今日土匪们又杀了人,说笑着在房中喝酒。

这酒是刚偷回来的桂花酿,晶莹剔透的酒汁荡漾在杯中,香味溢满整个房间。

贼老二站起来,高举着酒杯:天不亡我兄弟,将来必大事可图!?”

他话音落下,土匪们一片叫好声。

贼老二:“听说那萧徇如今正在淳安城中,呵呵,她若是赶出来,我必将她剥皮抽筋!”

又是一阵叫好声。

贼老二在匪寨中的势力很大,早已经取代了贼老大,跃身成为匪寨新的领主。

他话音落下,所有土匪纷纷义愤填膺,有人甚至还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杀萧徇!”

他们原本是粗人,说出来的话肮脏不堪,甚至还带着羞辱的色彩。

贼老二举杯:“这是我们今日的战利品,兄弟们放心喝!”

这是好酒。土匪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品尝过这等美味了,纷纷咂巴着嘴,大口的狼吞虎咽起来。

欢声笑语在小小的土匪窝中回荡。

忽然有人痛苦的喊了一声,蜷缩起来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贼老二皱眉,狠狠踹了地上的小喽啰一脚。

一种异样的气味在房中蔓延开来,四周仿佛变得非常热,贼老二鼻孔猛烈收缩,双眸逐渐变红,额头上冒起热汗。

屋子中的画面不堪入目,“桂花酿”在体内起着作用,贼老二颤抖着跪在地上,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到处乱窜,他急忙抓过旁边的一个小贼,大力动作起来。

一时间,房内全是男人的惨叫声。

林琛雪趴在窗边,看着眼前的画面,只觉得眼睛被辣到了,皱眉道:“这就是热泉的威力?”

南方有二泉,一曰热泉,一曰冷泉。

热泉让人生,冷泉让人死。

那热泉水,若是服用,连续七日都是春情勃发,必须交/媾缓解。

经过七日,则服用水的一方,会受孕。

林琛雪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场景。

这些匪徒罪大恶极,刚抢劫了商队,为了庆祝今日所有的人都在此处了,有不少还没来得及喝酒的已经被士兵们制服,没有人有机会再拿出火丸炸药来。

被擒获的匪徒被带回了淳安城中。

房中,萧徇与曹预相对而坐。

曹预说道:“娘子要石州的军队服从,但条件是从此淳安要免去十年赋税。”

萧徇看着他,神色沉静:“就算是曹公不提这个,我也会如此。不止是淳安,若是战争结束,整个石州都都会免去赋税。”

曹预:“公主的墓,如今还在山里,简陋非常,我希望娘子能给公主

重修坟墓。”

萧徇:“曹公所言,正合我意。”

曹预闻言,捻须不语。

萧徇:“不仅仅是公主,若是曹公助我,我能保证南齐王室从此都有一席之地。”

萧徇和曹预在房中密谈了几个时辰,等到南军出发的那一天,石州的军队也跟随在侧。

大军很快到达安阳。

安阳在云州边境,云州刺史已经率军进京勤王,州内按理说是空虚的。

但很快就有密探来报,安阳作为云州的入口处,正被云州的大将江攀镇守。

江攀的大名,林琛雪也有所耳闻。

江家世代镇守在安阳,江攀拥兵上万,是个名将。

南军人数少,若是与他们碰上,迎接他们的只怕是一场恶战。

而太子已经联系云州刺史进京勤王,若是南军被堵在此处,哪怕只是耽搁一两天,后果都不堪设想。

夜晚,林琛雪坐在营帐中,懒洋洋的吃着馒头。

萧徇跪坐在她的身旁,轻轻帮她将肩上的盔甲摘下。

林琛雪的东西,萧徇爱护的极好,垂眸一丝不苟的用手帕擦拭着。

林琛雪的面前,一个小兵正在汇报情况。

林琛雪笑着说道:“江将军生性多疑,又爱子如命。”

士卒垂着头,汇报道:“江攀用兵如神,但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叫江颂。江颂今年已经二十,生得仪表堂堂,又骁勇善战,只可惜军事头脑远比不上江攀。”

林琛雪回头,和萧徇对视一眼。

刹那间,两人都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当天晚上,林琛雪便让人在军中燃起锅灶,炊烟袅袅升起,蔓延上天际。

小士卒苦着脸,在一旁劝道:“林娘子,这炊烟恐怕会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林琛雪忙着准备锅灶:“没事,你就放心的去做便是。”

林琛雪让士兵们将锅灶升多点,士兵们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了。

白日,林琛雪又组织士兵晨练,喊声震天。

江攀在城中,冷着脸听士卒汇报南军的情况。

士卒想到自己巡逻时看到的画面,谨慎的说道:“楚军大约有上万之众。”

“不,”江攀淡淡道:“他们只有五千。”

士卒有些惊讶,但随即想到将军有可能在楚军中安插了探子。

江攀:“明明只有一点人,偏生要迷惑我们,大抵是知道我多疑,才想要迷惑我,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江攀随后叫来了江颂。

江颂是江攀的儿子,生得仪表堂堂,只可惜自幼不爱读书,在加上行事鲁莽,颇有匹夫之勇,所以江攀一直不敢让他独自带兵。

可是如今,正是一个很好的、让儿子在军中立威的机会。

江颂进屋,跪在地上,恭敬道:“父亲。”

江攀挥了挥手:“一群杂碎在城外,你明日带兵

将他们解决了。”

江颂面露喜色:“是。”

……

林琛雪不得不承认,江颂真的是一位在沙场上十分勇猛的少将军。

他带着兵横冲直撞,所到之处,血流成海。

楚军本来就不熟悉安阳山中的地形,很快被江颂打的节节败退。

再这样下去,楚军只怕在短时间内,拿不下安阳了。

但林琛雪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个。

安阳城外,地势复杂。

江家军和南军比起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江家军袭来,士卒们的喊叫声震天动地。

很快,楚军只有四处逃窜的份。

林琛雪潜伏在两侧山岩间,望着山路上,在人群中冲杀的、江颂的身影,微微眯起眼。

她身穿玄衣,身体紧绷,如同狩猎的豹子,耐心的等待着最佳时机。

夕阳西下,山路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身影,而楚军早已经看不见了。

安阳打了胜场,身穿盔甲的士兵们陆续走了回去。

所有人言笑晏晏。

有些士兵甚至还仰天长啸。

“安阳必胜!少将军用兵如神!”

忽然有人惊恐的喊了一声:“少将军不见了!”

……

林琛雪擒获了江颂,扣押着他和江攀谈条件。

江攀这么大年龄,膝下就江颂一个儿子。

他得知江颂被抓走,不由得大怒。

发了一场火,处置了几个军中高级将领,他很快就对南军妥协,打开城门,迎接他们进去。

京城。

皇帝早已经病入膏肓,躺在床上,双目甚至不能视物。

每天只能靠左徽的汤药吊着性命。

那日秦宴澈在宫外,差点被黑衣刺客杀死。

萧棠将这件事如实汇报给皇帝知道,皇帝在病中龙颜大怒,下令要严查此事。

太子知道这件事,好生惊慌。

那日受夏简行提醒,他原本想杀掉秦宴澈,自己便再无威胁,谁知刺杀竟然失败。

如今皇帝让金鳞卫严查此事。

那些镖局的人,各个见钱眼开,心中毫无大义可言。

只要有钱,无论让他们说什么,都能说出来。

夏简行是太子心腹,闻言便给太子出计策。

如今皇帝早已经是苟延残喘之人。

萧棠有狼子野心,又常伴君侧。

与其让她抢先,不如先下手为强。

左徽身为皇帝跟前最得宠幸的太医,是因为他曾经治好过皇帝的隐疾。

但没人知道,皇帝早已经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而左徽给皇帝服用的那些“神药”,其实是春/药中的一种,初服用时会觉得神清气爽,可久而久之,则会对身体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深夜,龙啸宫寂静无人。

是宫中最安静的时间,仿佛全宫上下都陷入沉睡。

左徽身为皇帝最信任的太医,走进龙啸宫中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他在龙床边跪下。

皇帝眼底乌青,脸颊却泛着异样的红。

他听到声响,抬了抬眼皮。

左徽捧着一碗漆黑的汤药,低声道:“陛下,该喝药了。”

皇帝动着嘴唇,还没来得及询问,便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齿间源源不断的的涌了进去。

皇帝被药呛的剧烈咳嗽起来,抬起手想要阻止左徽的动作,可他是病人,根本没有力气。

他把药悉数咽下去,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胃中蔓延开来,皇帝死死的握着左徽的手臂,手臂剧烈颤抖:“你……”

左徽医术高明,擅长用毒。

萧徇的天寒蛊,便是左徽下的。

人一旦中了左徽研制出来的毒药,则毙命于刹那之间。

更高明的是,很多时候就连宫中太医,都检测不出来死者究竟服用了何种毒药。

左徽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龙榻上惊恐而死的皇帝,抬起手,慢慢的帮他把眼皮合上。

这件事原本是太子事先与心腹们商议的。

左徽有所行动后,高耽立马把伪造的圣旨准备好,派人通知太子,扮成太监入宫。

太子一袭小火者服饰,高大威猛的身躯套在皱巴巴的衣服里,有些格格不入。

太子平素最看不起太监,可如今也只能强忍着恶心,走了一大段路。

太子刚进宫中便松了口气。

夜深人静,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这一切都进展的太顺利了。

太子背上全是冷汗,双腿甚至也在微微的发抖。

他垂着眸,快步走进龙啸宫。

就连宫门口都空无一人。

太子心下暗喜,左右寻找着高耽的身影。

按照高耽所说,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会在宫门口亲自迎接。

可太子并没有看见高耽。

整个龙啸宫安静非常,连一个宫女都没有。

夜色浓重,诡异的氛围在四周蔓延开来。

太子内心忽生疑窦。

他忽然发现那边的地上躺着什么。

那居然是一个人。

太子愣住了,颤抖着走了过去,忽然发现什么,瞳孔骤然紧缩。

地上的人模样无比熟悉,居然是左徽。

左徽的脖子被人截断,早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太子刹那间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

因为他看见不远处,萧棠一袭华美的凤袍,头戴金钗凤冠,步摇在微风中缓慢摇动。

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画着艳丽的妆容,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萧棠慢悠悠的问道:“太子爷,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

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太子

瞪大眼睛,刹那间只有一个字在脑海中猛烈回荡。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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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转身想走,一个人闪出来,用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太子回头,对上江术冰凉的眼睛。

江术是他身边的心腹太监,从他小时候,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萧棠温婉的笑了笑:“江公公,让太子到这边来坐,莫要吓坏了他。”

太子只觉得喉咙哽咽,厉声责骂道:“大伴,你在干什么?本宫心忧父皇的病情,深夜前来探望,你是要反了么!”

江术是他的身边人,平日里听到他这样的呵斥,恐怕早就吓破了胆子。

可现在,江术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太子的话,面无表情的和萧棠说道:“太子弑君,意欲谋反。奴才担心其伤了皇后娘娘。”

萧棠淡淡道:“也罢,那太子爷便这样说话吧。”

“你自幼在皇上身边长大,皇上待你极好,”萧棠冷笑着问道:“为何要谋害皇上?”

太子目疵欲裂:“江术,你为何要背叛我?”

江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也许太子永远都不会知道。

自从上次,他对自己的弟弟产生了杀心,自己就已经渐渐的恨上了他。

沉默仿佛在咆哮,冷汗顺着太子的脸颊滑落,冰凉的匕首抵住喉咙,让他的皮肤渗出了丝丝血迹。

太子耳边嗡鸣,脸色惨白。

他看着龙啸宫中的人,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云州刺史范烨已经带兵赶来。”

萧棠皱眉。

太子会与别州刺史有联系,萧棠早就猜到。

但萧棠实在没想到,太子竟然有这种胆子,竟然敢让刺史进京勤王。

这些州的刺史各个心怀鬼胎,这些年中原豪杰并起,他们想必看的十分眼热。

他们带兵勤王,若是真到了京城,又岂会如此听话,服从太子的命令?

自然是谁的兵马强壮,就听谁的了。

萧棠有些困惑,太子怎么会愚蠢至此,竟然给了这些刺史充分的理由谋反。

太子看着她,笑得狰狞而猖狂:“到时候,这京城中人,一个都活不了!”

云州的兵早已经降临城下。

放眼望去,都是黑压压的士兵。

大楚王室,早就不得民心。

范烨这一路上,是畅通无阻。

这从几年来到处是揭竿而起的义军就能看出来。

范烨仰望京城恢弘的城门,眼中冒出贪婪的精光。

若是占领了京城,只怕这天下都要改名换姓。

范烨举起长枪,身后士卒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占领京城!”

“推倒昏君!”

“天下当属范王!”

忽然看见城门打开,鼓点声冲上云霄,震得人胸腔都在颤抖。

范烨瞳孔微微一缩。

城门后方,身穿盔甲的楚军冲了出来,刹那间箭雨落下。

燃烧着火焰的利箭如同流星,划破夜空。

两军交战一触即发。

女人身穿盔甲,手拿长剑,把守在城门口。

狂风将林含的衣摆吹得烈烈作响,她抬眸看着黑压压的士兵,双眸倒映着火光。

士兵们的惨叫声,挣扎声刺痛耳膜,夜色浓重,这是她无比熟悉的场景,记忆中已经经历了无数次。

林含脑海里,蓦然闪过许多画面。

酒后大笑的皇帝。

骑在战马上的梁国公。

坐在轮椅上,笑得春风拂面的萧徇。

头戴凤冠,抱着秦宴澈的萧棠。

早该结束了。

愿此后天下百姓,平安喜乐,海晏河清,朝政清明。

林含猛然抬手,斩下一个因为惊慌而奔逃的士卒的头颅。

林含神色冷然,表情肃杀,大声道:“退后者斩首。”

龙啸宫内。

谭筠垂着头,恭敬的听着萧棠的命令。

“太子与刺史勾结谋反。”萧棠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中的茶叶,问道:“你可知道之后,该怎么办?”

“如今天下民众,皆归心于我妹妹。”萧棠霍然抬眸,神色凌厉:“中原内外,非萧氏不王。”

“只不过要委屈澈儿,先做几天皇帝,到时群臣请命,将她推上皇位。”

“娘娘放心,满朝文武,无不期盼着萧娘子率军归来,”谭筠垂眸。

“萧娘子必然称帝,天下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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