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书》

第二十章 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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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连日的中班,让咱白天吃白面,睡不好,夜间吃炒饭,睡不香。大白天躺在床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空耗去许多时间。偶尔有梦,却犹如电影的片花儿,一闪即过,品不出个味儿来。不如从前,不问时间,没日没夜的一觉下去,能梦出半部连续剧来。

昨日梦游一地,熟悉却又陌生。熟是因为一路走下去,该直该弯貌似自己都十分滴清楚;陌生只因现实记忆中从未去过。还好梦里有个强化记忆的意识起了作用,偶在梦里揭开一处残帘,惊现仨字儿:“铁塔寺”,于是反复读取,醒来依然记得。

上班后网上百度了一下,居然真有此寺:铁塔寺,原名崇觉寺,又名释迦寺。崇觉寺始建于北齐皇建元年(公元560年),寺内原无塔。到北宋崇宁四年(公元1105年),徐永安之妻常氏,为还夫愿,独资鸠工,在寺内建铁浮屠塔七级,自此就俗呼为铁塔寺了。当时建塔尚未铸项,因变故停工,后人多在对铁塔的赞誉声中,无不遗憾地说:“塔无顶,伟丈夫剑佩峨然,唯冠冕不饰,谈者往往以为未尽观美”至明朝万历九年(公元1581年),在济宁道龚勉的倡导下,协力聚财,增建塔身二级,顶为铜质金章,四围垂以风铎,至此塔成。

粗略计算了下,2008-1105=903,晕了,900年前的建的塔,900年前命名滴寺,尽然让咱一觉梦回。莫非900年前,咱是一苦行之僧?想也不会,以咱一颗偏执滴心,就算佛祖为咱入了地狱也未见得能够感化。

若真是僧者,想咱就算能守那清灯相吊的孤寂,也受不了那声声木鱼锤东锺西。佛不渡咱,咱却渡佛,当了经书换美酒,一醉灭它万古愁,拆了他的铁塔,毁了他的寺。下次梦回,没准那里已改建成高尔夫球场了。

2.

礼拜天。-

窗外商家音箱大会战,音量一个比一个高,此伏彼起,愈演愈烈。锁了门窗强制睡眠,非睡似睡,恶梦连绵。-

先是梦到在一条黑巷子里被三个穿黑衣服滴家伙打劫,按住咱一阵暴揍,尽然不痛,钱明明就在口袋里,貌似盗亦有道,打劫的打死也不掏包。既然打不死,就这样跟他们耗着……-

后来梦见自己组织并参以了一起刺杀活动,目标是一个下巴上长了一摄儿小胡子的大胖子。搞不零清自己是革命还是反革命,晚上天儿黑,在一个农家大院里,在一帮战友的掩护下,向目标连开数枪,那胖子穿着一身胖棉袄,从弹眼儿里望外狂飙血,就是不肯倒下。只见他冷静滴拔枪还击,一边冲后边儿的人挥手一边喊:“别管我,让列宁同志先走……“-

任务失败,后来被一伙人追杀……-

后来……-

再后来……-

醒了。

3.

从一个梦中醒来,醒在另一个梦里。

在一个烦闷的下午去一个小胡同找一个朋友介绍的家伙帮我纹身。屋子中间放了一个躺椅,我躺在上面悠哉悠哉滴睡着了。那人在拿一针不像针,刀不像刀的东东在偶胳臂上猛扎,它一路向前,后边生出一个个小血点,再后面是一个个新鲜的小血珠顺序冒出……

我安静的爬在缝纫机边上,眨巴着眼睛看妈妈用缝纫机缝衣服,那机器很神奇怪,下面有一块板,用脚踩啊踩,平台上的的针头就会得嘣得嘣滴在布上钉出一路眼儿来,有线上下翻飞……

慵慵懒懒的阳光透过窗子撒进来,照在妈妈的脸上,照在布上,布一点一点的往前推,针头得嘣得嘣的往后跳,妈妈就这样一针一针的把时光缝在了布上……

时光一点一点的向前,妈妈一天一天的变老,时光把皱纹刻在妈妈的前额上……

醒来胳膊有点痛,转过头一看,差一点没休克,大师很有美工功底,在上面顺着刻了四个大大的方块儿字:“中国加油”,刺在皮肉上的字尽然有同办公室美工兄弟把字贴在红幅的效果。明明记得是想刺一个黑色蜘蛛的,现在唯有庆幸他没给刺成“精忠报国”。

老大来了电话,叫咱这么些年潜心修来的平静给搅和了。原以为远离了家可以让父母少操些心,其实不然。老爸自已有病还在想着为偶谋一块地皮,为偶将来盖房子讨老婆。

原来一个人永远不会只是一个人,不管走多远。得承认自己有些想法很偏激,有些决裂太彻底,不留退路的结果往往使自己没有了退路,只是当时不想为难别人,委屈自己。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梦醒。

窗外嘈杂的声音,洗头洗澡,刷牙更衣,公交车,水饺,打卡,签到,上班……一切井然有序。

又有谁知道,这不是活在了另一个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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