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我下山修仙了》

第 90 章 返魂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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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基本上还没有工厂生产保温板这个材料, 这会儿就连京市边角上都有大片的土房子,像是筒子楼一类的砖瓦房都是体面和有单位的象征,这种楼体就算薄了一些, 不抗热也不防寒,在普通大众潜意识里也觉着是好房子, 都住上好房子了, 还挑拣啥呀。

其实这种筒子楼还真就比不上土屋子冬暖夏凉的舒坦, 尤其一大家子挤在不到三十平的房子里,全楼公用公厕, 早晨的时候连上个厕所都跟打仗似得,那滋味就更别提了。

偏偏三零一宿舍的四个人都没体验过这种生活。

肖兰芹和谭月梅是老京市人了。肖兰芹家有半拉四合院,有自己的卧室。谭月梅家从前倒霉过一段时间,可从她爷奶到她上头的兄姐, 都是在古玩行里经过风风雨雨的生意人,人面广呐, 人家倒霉的时候全家也有个大杂院分出去的小跨院, 独门独户的住着。

蔡卫红和齐建民是双职工,齐建民家里从他们那厂子建立就扎下根了,建厂的时候那附近还是荒地, 齐家当时盖了出小当院。他俩结婚后没要筒子楼分的屋子,跟厂子换了旧砖头, 在齐家房子上又接了一层半,虽然看上去旧了些, 但人家那场院跟农村场院似得, 宽敞呐。而且他们原单位已经成了有名的大厂,周遭早就纳进了城里,那地界可比中医学院这边还靠近城中心呢。

林星火就更不用说, 她才下山那会儿住的两间老屋都被乡亲们修成了农村时兴的三间正房,她一人住有三间屋的院子,这还是最‘落魄’的时候。

猛然间住进一层楼有三十间宿舍,东西两头各一个水房厕所的地方,每个水房还只有相对两排共十个水龙头,早晨起来不仅上厕所要排队,刷牙洗脸晾毛巾就没有不需要排队的……能习惯才稀奇呢。尤其天气渐热后,房顶楼板都给晒透了,三楼跟个大蒸笼似得,那味道根本就不能提。

“要是宿管阿姨同意,我宁愿把席子铺在楼下前廊睡去!”蔡卫红一边帮忙干活,一边说。

“那没可能!”正在走廊里守着,一方面看着干活的男人不许他们乱走,一方面不时出声提醒女同学们楼里现在有外人在的阿姨腔儿老大了:“不能给你们开这个口子。西边那院里都成啥样了,男生那席子铺的把路都给堵了,上个星期有个肚子疼的半夜出去,好家伙,到外门这一段路把半楼的人都给弄醒了,还把谁的脚腕子踩了……那边还有十好几个生病的,都是被蚊虫叮咬传播的。”

不愧是中医学院的后勤阿姨,还给她们出主意:“咱们这边原本有个臭水洼子,填上没几年,一到夏天蚊虫太多了——你们跟老师们提提,看能不能从药圃子那边割点艾草啥的来,到时候我替你们熏一熏走廊,不用这么遭罪。”好好的女孩子,脸上就少有不带红肿大包的,她们还忍不住挠一挠,好不容易消下去都留印子,阿姨看着也心疼。

不过这三零一的三个人的情况倒都还好,宿管阿姨瞅了一眼屋里支起的四顶蚊帐,蚊帐上连个补丁都没有。再看看忙活的正起劲的那小伙子,两三个校工都不如他一个人利索,偏这人衬衫领子还是雪白的……袖口挽了两道,人也长得精神白净,阿姨心里就有数了,这又是个文化人家庭出身的,怪不得私底下都说三零一里住着四朵金花呢。

是怪金贵的,要不然家里也不能这么费心,还弄来这啥保温隔热的板子。

谭月梅瞅了一眼林星火那个被挪开的床头小柜子,她心里有数,宿舍挨咬的少,不是蚊帐的功劳,多亏了林星火那小香炉。

“烧艾草熏?又热又呛,白难为您一场。”乌年拍了拍窗框子,窗框倒挺扎实,但玻璃窗里边根本没有纱窗,一开窗就白熏了。

乌年从牛车上搬下一卷绿窗纱来,问校工:“咱这有木条吗,我在里头给订层窗纱子。”

“你咋啥都有?”宿管阿姨都愣了,怪不得用那么大的牲口拉,这个齐全哟。

乌年有啥法子?还不是如今学校里学习氛围太吓人,星火被带动的,隔三差五就要住在这里,它虽然能变成幼狲陪着,可自从入夏后,十次里有几次被星火嫌弃的推推远——明明都是寒暑不侵的修士了,但她就是有理由,说看它这一身毛就觉得热?

偏偏它变成幼狲后,鼻子特别娇贵,不挨着星火的话,根本受不了外头传来的味道。

乌年笑笑:“一会在门上也给订个纱帘,用木条子框上,过堂风也吹不起来。”

没一会儿,三零一就大变样了,窗户和门上都挂着翠绿的纱帘,屋里的墙面变成了灰白色,但特别干净,一摁还有点软。

给墙上按这种两指节厚的轻飘飘材料时,几个校工还有点不信:羊毛、秸秆、麻绳啥的是能保暖,但具体有多大作用可不好说,这么个轻板子还真能把暑气隔外头?可当他们弄完门窗,又在乌年的带领下用剩余的木板子给拼出来一张课桌之后,几人忽然发现确实没那么热了。

“就跟在树荫底下似得?”管后勤的老赵,也是校工里的干活的一人不确定的问活计。

“跟晾凉里一样一样的。”宿管阿姨站在三零一门口,掀起纱帘,一步跨进来,一步又退出去,来来回回试验了好几遍:这真管用呐,别看就一步路,那真就是大太阳下和树底下截然不同的两样感受。

方才只觉着这屋里住的女孩子娇气,非叫家里弄这特殊待遇的老赵,这会儿站出来跟乌年握手,话里话外都是打听这东西哪个厂子生产的,他们学校后勤能不能采购。

宿管阿姨几次想插话,人小伙子之前都跟她说了,他愿意给这楼里两头的宿舍都弄弄呢。老赵瞪他媳妇一眼,这种送上门的好材料,只弄几个宿舍?她是不是傻?

这种保温板当然不只是林星火京郊农场上几种生产角料的简单织融,若非经过乌年的手,几种天然材料的效果远远没这么好。但生产工艺确实不算复杂,保温板跟不咸屯松酒一般,只要有林星火的酒引和事先做好的刻有阵法的酒坛子,是普通人也能生产的新产业。

如今林星火在不咸屯的班底,魏家三姐弟都来了京市,不仅他们,还有好几个想闯一闯却靠自己考不上这边学校的年轻人也出来了。林星火京郊农场初具规模,她手里置换的破房子也足够多,让这些人住下来不难,可怎么安置他们却并不容易。

现在照管农场的魏腊月其实也不太能找到自己的锚点,她专长并不在种地上,也不跟魏春凤似得在管理分派上有经验,她还是更愿意当个业务员,跟人论买卖才是她的强项。但林星火的农场跟别的地方不一样,用不着她出去跑业务,河滩农场回来的那些人就把这里的产出瓜分干净了,尤其小仙姑又弄出个清肺戒烟的“不咸山松茄”来,那些魏腊月摸不着门槛的销路都争着抢着下单子呢。

腊月待的就有点难受,她面上看着文静温柔,其实骨子里跟魏奶奶一样是个再要强不过的,来京市这小半年,除了给松酒找了些单子,别的几乎什么都没干成——魏腊月不愿意当个“吃白饭”的,她跟来往津市的船都论上了买卖,可并不能帮上不缺销路的星火农场。

偏偏除了贵价的松酒,不咸屯其他的商品运送过来并不合算,东西是好,但加上运费的价格就太高了。这边的市场再大,物资再紧缺,也犯不上买那些比黑市还贵的农产品。

缺乏成就感,找不到自己作用的魏腊月很不安,她本应该安顿下来就把三胞胎接来的计划也搁置了,腊月觉得自己没脸提这事:都没给小仙姑这边做什么贡献,哪儿来的那么些要求?

饶是林星火的初步计划中很多地方都需要她的帮助,京市的农场不会只有这么点大,更不会只有这一处,只等能够承包土地的政策下来,魏腊月就要给无数的出产找订单……这些计划魏腊月都相信,所以她即使不安也仍旧在坚持,仍在努力。

但承包政策应当是八十年代的事,距离现在还得几年,就算是林星火,也没理由让人家遭磨几年,光努力却看不到成效的日子在那些年运动中还不够多么。所以才有这种新的保温材料,林星火京郊的农场旁边的破房子里有了属于她和乌年的第一座小作坊。

当然,现在还不允许私人经营,这小作坊还挂在某厂子名下。

保温材料是种新事物,虽然“不咸山保温板”很便宜,但普通大众用不上也用不起这东西,要撑起这间小作坊,第一步是要让人知道这玩意儿。

乌年虽有私心,但今天这一出确实是在给魏腊月打样儿。

因为是林星火在读的学校,乌年半捐半卖的极快的跟后勤老赵初步说定了,接下来就要魏腊月同老赵的上级具体协商了。

魏春兴和周亮两个人刚找过来,就被乌年打发走,一个给魏腊月报信,一个告诉魏春凤开工。给魏腊月帮忙的自然是周亮,周亮考上了这边的某所工程学校,新作坊用到的设备有一部分还是他帮忙组装的。而魏春凤,她上的大学是最好的,但她选的专业却是人人都没想到的“图书档案管理”,不过她到哪里都能拉起一帮子人,现在给新作坊干活的人里面就有一半是她找来的。

那都是魏春凤同学的家人,有他们的丈夫、妻子,甚至还有两个十四五的半大小子。大学如今是有补助,但每个月十几块钱的补助养不活一家人,因此那些不肯抛弃农村家庭的知青学生过的特别苦。魏春凤不知道怎么把人扒拉到一起了,但这些人干活的态度比不咸屯出来的那几个还要拼,而且他们身背后还有魏春凤的同学绑着,在一定程度上应该是最可靠的一批员工了。

当然,乌年和林星火也不怕泄密,支撑起不咸山保温板优秀性能的是那几台经由乌年炼制、林星火刻绘阵法的机器核心,而不是需要人力最多的材料初步加工。

东园西园还没有扯电话线,京郊的一片破房子里就先借用宁老和那位丁大头的帮忙,抢先装上了电话。魏腊月很快就赶来了学校,而乌年这边,在消耗完他带去的那一整卷绿纱,给走廊和其他公共区域都装上了窗纱之后,包括他在内的男人们就被虎视眈眈的宿管阿姨“请”出了这栋宿舍楼。

要不是乌年表示他能弄来更多卷防蚊网,估计阿姨连乌年在楼下等人的请求都不会答应。

屋里,林星火将她那个小香炉从乌年打的小床头柜里拿出来,塞给谭月梅:“摸吧。”

蔡卫红用湿毛巾擦脸,舒坦的喟叹:“两边都打开窗户,这小风一吹,太凉快了!”三零一装上纱窗后,为了通风,对门沾光也弄到一块窗纱,那屋里的几个同学自己动手安上了。

“星火,不然咱们明天下课的时候割两刀艾叶?这日头,一晌就能晒干,到时候在门口放个破瓦罐,搁里头烧一烧,好歹去去味儿。”蔡卫红鼻子动动,这开门开窗通风是很好,但厕所那味儿也有点明显了。

林星火想起楼后面那片空地,要是种点艾草、薄荷、驱虫菊什么的多方便,楼前楼后的再移栽几棵树,估计更凉快。

“不然咱在后边开片小药圃?”林星火说:“我有几个合香的方子,用的都是寻常草药,驱虫除味比直接烧艾草强点。”

谭月梅一边摩挲着小香炉,翻来覆去爱不释手,一面抬头道:“别用你家的秘方,咱们书上也有呢。再说了,还能从图书馆借书,试试那些书里记载的古方。”她们班里有几个是有基础的,比如葛班长,那都能称得上一声“老”大夫了,可这里边就林星火最特别,她的路子跟别人不一样,更贴近古时候由释道儒入门的古医。她手里秘方多,针法疗法也与别人不一样,但实践的效果却是好的出奇——林星火可是有好几门课程都得了教授免修的条子。

蔡卫红也点头:“就是,到时候点上了有效果,人家问方子,给不给都不好。”给吧,这是林星火自家的方子,现在又不是前几年了,有些个方子真能让几代人吃饱饭。可要是不给?林星火的名声只怕更古怪了,少不了让人说嘴。尤其蔡卫红还怕她的方子泄露了,毕竟将才她说用的是寻常草药,大家都是学这个的,没准就有那有心的偷琢磨走了。

“后头这片空地开块药圃倒是很可行,先前我们班还有人说药圃太靠外、离得太远不方便嘞。”空着可惜了的,前头花坛子被宿管阿姨种了几颗丝瓜南瓜,到时候跟阿姨要几颗种子,围着地方支几个架子点上瓜种,用不了一个月藤蔓就能把这片地方围起来。

她们学中药的,多多接触原材料能更好的理解课程,尤其之后要上的炮制课,能动手锻炼可比死记硬背强多了。蔡卫红之前在药房上班,现在职工医院每个月还给她发一份补助呢,最是知道草药品质和炮制手法的重要性了。

楼下乌年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禁不住失笑:他家星火,还真是走哪种哪,铁了心要当个农民了。

药农也是农么,林星火传音回嘴。

她利落的把自己的东西规整好,就要下楼回家过周末去。谭月梅赶紧拉住人,把小香炉还回去,看着林星火就给搁在小柜子的抽屉里了,谭月梅咧咧嘴,一头歪在自己凉席上,捂着胸口替她心疼。

“这东西烧出来就是用的。”林星火好笑道。

她家方师父从前还用真古董呢,那插花的瓶子、涮毛笔的笔洗都是几百年的真东西,要不是如今他更稀罕乌年做出来的东西,只怕起出来的就不止那一个藏书的地窖了。

蔡卫红已经摊开了书本,有些不解的问谭月梅:“你这么稀罕那些古董玩意儿,怎么考到咱们学校来了?”虽然这两样都是越老越吃香,但中医和古玩八竿子打不着吧。

谭月梅握着小拳头捶了两下枕头,丧气道:“那不是没考上么。”去年时间那么紧,每个考生能报五个重点大学、五个普通学校,她家自来没有考学好的人,两眼一抹黑之下就报了四个有文物呀考古之类相关专业的学校,最后一个重点大学实在想不出来报什么,就填了个中医学院。

也不知道录取的规则是啥,反正她真就给这边录上了,本来她年纪小,再考一年也不耽误什么。可她那没出息的爹害怕她今年考不上,硬压着来报道了。

这也是谭月梅出乎意料的没有第一天报道的原因,她那天正在家里抗争来着。

谭月梅蔫蔫的朝林星火摆手:“明天别忘了去旧货市场找我呐,我给你看我的宝贝集邮册,我还有好几套币册……”

“对了,我爷之前跟人换了个嵌宝葫芦,特别特别稀罕,明儿我偷出来给你瞧瞧。”谭月梅忽然想起什么来,凑过来小声跟林星火嘀咕:“那葫芦摸上去温温热热的,据说冬天都不冰手,你肯定没见过!”

“我让你摸摸,你把这香炉借我把玩两天行不?”谭月梅到底不舍的让小香炉自己搁在宿舍里,明天是周末,她们三个都要回家,万一丢了怎么办。

那有什么不行的,乌年一鼎炼出来好些个,林星火从里头挑了个最丑最差的才肯带到宿舍里用么。

却说正经巧得很,谭月梅请她明天去瞧她家的古玩葫芦,而洒金胡同的西园里,林星火亲手种下的最早的那颗宝葫芦藤上的葫芦终于成熟了。

小葫芦挂果好几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星火跟葫芦藤嘀咕过“七彩葫芦娃”有关,葫芦藤真的结出了不同颜色的小葫芦。

“可惜不是七个。”林星火绕着水玉缸里的宝葫芦藤转了两圈儿,双手掐诀给它渡过去一股精纯的木灵气,葫芦藤晃了晃,翠玉一般的叶子微微张开,露出一颗青色的巴掌大的葫芦,一下子把那股木灵气全吸收了。

“咦?”方同俭凑近了看,那青葫芦似乎不喜人气,藤上的两片叶子又合上了,把青葫芦遮蔽的严严实实。

这么茂盛的葫芦藤,只结了四个小葫芦,分别是橙、黄、青、紫色,但色泽并不算纯粹,比如最大的橙葫芦,其实更接近橙红。

但林星火输送的纯木灵气却好似给青葫芦镀了层釉色,青蒙蒙的光看着就沁人心脾。

“我试试?”乌年说着,分别度了一道水灵气和土灵气,土灵气让黄葫芦的叶子分开,但水灵气却被葫芦藤吸收了。

乌年想了想,招来一朵小云彩,一条指肚粗的雷龙盘旋在云朵上,懒懒散散的跟六月天的乌年有点像,可这云朵一靠近葫芦藤,那颗藏的最深最小的紫色小葫芦就直接探出一条小嫩藤,把雷龙卷走了。“噗”,紫葫芦顶端的藤蔓卷曲,发出一声“打嗝”相仿的声音。

“这颗是木属性,这个是土,还有个雷属性的。”林星火点了点最高处的那橙葫芦,这个难道属火?

她转动了下手腕,抱着本命灵藤酣睡的烛龙胆就飞了出来,烛龙胆是地火之精,除了八种天阶异火外,它比世间任何火都精纯。可这么纯净强大的火却被橙葫芦抢走了一整个焰尾,气的秃了的烛龙胆四处乱窜。

但把烛龙胆给薅秃了的橙葫芦却很不好,它的下半部分橙色变的及其浓郁,可上半个葫芦却像是褪色一般……

不仅褪色,还在变的干枯,似乎下一秒就要碎裂?

林星火不要灵气一般的掐诀使用权舆术,可并没有作用。权舆术能使草木快速生长,此刻却不能帮助小葫芦尽快成熟。

要失败了么?

自从林星火种下这颗葫芦籽儿,已经过去六年时间。这期间能促使妖兽化形的菁莲都升了品阶,在权舆术之下,几度开花结子……林星火利用自身天赋培养出许多灵植,还发现了好几种精怪们的伴生灵草,只有宝葫芦藤没有收获,挂果数年,从开始的十来个指头大的小葫芦到如今只余四个。

即将成熟的时候,最大最红的这个还要玩完。

饶是林星火也心疼啊,这年月地主家都没余粮的——

突然间,乌年双手结印,一条小溪流凭空出现,欢快的朝着橙葫芦而去,眨眼间就将它上半个葫芦包了起来。

橙葫芦好似久旱逢甘霖似得,那层水衣不断变薄。

乌年不断将菁莲的莲心水召来,就在它喝饱之时,三人皆听到“咔嚓”一声,变成蓝橙双色的大葫芦裂开来:

露出顶着一朵幽蓝色花苞的橙色小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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