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小姨子为妾是一种什么体验？

在享受姐妹花的服侍前，需要先经受住老泰山的死亡凝视。

“你想考功名，我给你送书，帮你解惑，还教你应试技巧，那时候你还没娶纨儿吧？”

“岳父厚爱——”

“会试之前，我送你经史集注，殿试之前，我给你押题补习，已经做的够多了吧？”

“岳父厚爱——”

“现在，娶了纨儿还嫌不足，还想纳绮儿为妾？你个混小子哪来的厚脸皮？竟然张得开嘴？”

“岳父厚——要不，算了？就当我没来过？”

贾珠来的实在不巧。

一进李宅，就通过窃听心声得到一个劲爆消息：老泰山刚上了致仕折子。

国子监祭酒的官职，或许与位高权重沾不上边，但论起清贵，绝对能排在最前列。

老干部即将退休时，心情一般都很难和愉悦联系在一起。

贾珠刚好撞在枪口上。

“什么叫算了？”

李祭酒顺手抓起茶杯盖就扔了过来，“你把我李家的女儿当什么了？想娶就娶，想弃就弃？”

贾珠灵巧的接住杯盖，乖乖的送到桌案上，垂下头等着承受老泰山的狂风暴雨。

“空着手来的？”

李祭酒斜眼看他，将茶杯放到桌上。

“略备薄礼，请笑纳。”

贾珠掏出礼单放在桌上，又懂事儿的帮着添满茶杯：“过些日子，金陵会送来一批茶叶，到时候我截留些上品给你送来。”

李祭酒最喜喝茶。

逢年过节的时候，贾珠送的礼物除了土特产就是各类茶叶。

被偏爱，是有原因的。

李祭酒略微消气，端起茶杯轻啄一口：“算你有点良心。我问的是生辰八字，带了没？”

“上次不是送过吗？”

贾珠脱口而出，看到老泰山的脸阴沉下来，忙从怀里掏出帕子：“带来了，带来了。”

上次，是迎娶李纨的时候，找人合过八字。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一般找算命的问姻缘合八字，得到的答案都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之类的吉利话。

但是流程不能少。

李祭酒学富五车，易经卦经都有研究，用不着找算命先生，手指快速掐算，脸色舒缓下来：“缘分不浅，倒也合适。二十三是良辰吉日，就那天抬轿子来接人。”

闻言，贾珠心里一咯噔。

二十三号，刚好就是他选定动手的日子。

纯粹是巧合？

还是冥冥中确实有玄而又玄的东西存在？

“那我明日请父亲登门下聘，日子就定在二十三。”

贾珠用喝茶掩饰情绪，视线在厅中打量：“墙上的墨宝怎么都不见了。”

“致仕后就变成废纸了，没人再捧臭脚，还摆着作甚！”

李祭酒表情怏怏，情绪低落下来。

他的字写得也算不错，有着国子监祭酒的身份加持，就被人吹捧成一字千金。

钱财他不在乎，也没通过卖字收礼。

他心里也有自知之明，但就是很享受被人吹捧的爽感。

“哎——”

一声长叹，满是唏嘘。

“七十而致仕，礼法有明文。”贾珠正色道，“老泰山正当壮年，为何致仕？要是有小人作祟——”

李祭酒直接打断道：“与旁人无关，是我主动上的折子。

都快耳顺了，还谈什么壮年。

终究是我识人不明，好在没有铸成大错，老了老了，早该回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贾珠将此事暗暗记在心里，等去到县衙再派人查查，国子监闹出了什么乱子，竟然让祭酒都引咎辞职。

又陪着喝了会儿茶，聊聊日常琐事，拜访加提亲顺利结束。

等走出李宅时，贾珠看着漫天飞雪，一时之间竟然有种不知该去哪里的迷茫。

“让让——快让开——马惊了——”

焦急的呼喊声远远传来，街上的行人纷纷避开。

身穿劲装的少女在骏马上左右摇摆，在一片灰和白的背景下，火红色的披风异常耀眼。

“啊呀——救我——”

马匹奔到贾珠身边时猛地拐弯，少女被甩下马背，摔向贾珠。

英雄救美？

不！

贾珠的脑子里首先蹦出来的词儿是碰瓷。

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刚好碰到马儿受惊。

刚好在贾珠跟前摔下马。

还是个女骑士。

还是娃娃脸——幼娘！

“又是谁在算计？”贾珠闪身退开，视线扫过少女的脸，有点晃了神：“真下血本啊！还是异域风情的美少女。”

【啊啊啊——他竟然躲开了？】

【为什么不接住我？】

【白生了一副好皮囊，竟然见死不救——】

【啊呀，好痛——】

少女摔在平地上，捂住流血的鼻子，气愤的瞪着贾珠，嘴里冒出叽里咕噜一长段话。

“窃听心声还自带翻译功能？”

贾珠登上车厢时，心里冒出古怪的念头。

他都不在乎异域小娘子，临时客串车夫的王铁匠更加不在乎。

马车渐行渐远，独留少女懵逼的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一瘸一拐的往来时路走去。

“查查她的底细。”

贾珠清朗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可能有人盯上我们了，尽快把人找出来。”

“喏！”

“宁荣街尽头的别院收拾收拾，我要通过地道回城，行踪需要遮掩。”

“喏！”

车厢里沉寂下来。

“大公子，要不让我和老张去吧？”

王铁匠的声音透过帘布传入车厢：“不就是点个火，听到巨响后冲上去砍人嘛，肯定办得妥妥的。”

贾珠拒绝道：“招来的人中有不少都认识你们，一旦有人被抓，必然会暴露身份。此事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马车行进到宁荣街上，纷飞的大雪中，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王铁匠犹豫半晌，问道：“要不要换个目标？”

扶交国第一猛将的名头，不是吹出来了。

是在战场上用一颗颗头颅打响的名声。

而且是汉军的头颅！

王铁匠、张屠夫、张丙等人接连的劝说，也正是这个原因。

贾珠虽然武力值不低，但从没见过血，初次交锋就对上沙场悍将，让人不得不担心。

“我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贾珠从怀里掏出一颗火药弹，“万一打不过，炸死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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