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油纸伞》

第八章,七星脚踏阴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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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脸色凝重如雪,心中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突然出现的两人虽然诡异,但和七星一般,无论以何种法子‘活’过来,其实力远远比不得其活着的时候,能留下十之三四也就不错了。

唯一让一心苦恼的是,名叫春冬的妇人弄出的这一场冬雪,与他天生犯冲。华山冬化雪五十如一日地梦想着能够在冬天雪化之时剑指北疆,除了心中夙愿牵绊,何尝不是一种无奈。北疆妖兽全部生就一副灼灼的火属性体质,身体就像一个能够移动的熔炉,而且在越炎热的环境里,战斗力越强。娇娇烈阳、熊熊火焰,对于北疆的妖兽而言就是最好的补品,更别提妖兽中的皇者了。与之相反,妖兽遇热便强,遇冷自然就弱了,而冬天雪化之时是北疆最为寒冷的一段时间,所有妖兽的战力都会被大幅削减。

若这几个人都有可以针对我的手段可怎么好,带着这么大一个拖油瓶,在这诡异的阵法圈子里,逃都逃不掉。

不对!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白阳身边的,从这阵法的诡谲程度来看,远非一日之功,而我的存在在华城之战前夕,除了华山的几位长老,还有小书虫并无外人知晓,他们为何能够提前准备,是我想多了吗?

心思电转,香雾袭来,白阳将眼睛撬开一条细缝,扫了一下心一眼,旋即闭紧了口气。

一心同样屏住呼吸,可是由于双臂拖着白阳,再加上自己此时比白阳‘小’上很多,体型完全不对等,无法腾出手,那针一心两眼之间急刺而来,一心不屑地哼了一声:

“雕虫小计!”一口热气从一心的嘴中呼出,一大片的雪花又落城了雨,那根随着香气飞来的钢针被一心的一口热气融成了铁水落向了冰面,溅起呲呲的热气。

白阳闭着眼睛休息,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在华城之前的战斗再加上被送梅公子一顿胖揍,白阳是真的没了一点反抗之力,只能将生死托付于一心了。白阳虽然并不在乎所谓的面子,但是一心与他之间的关系太过微妙,不可全信。即使一心能够信任,白阳的心脏也无法停下密集的跳动,春冬也许是刻意针对一心而存在的,七星、春冬和纣衍以及这座阵法则是为了白阳而设置出来的了。

以已死之人来杀一个该死之人,端地是好手段啊。白阳不得不佩服实行这次暗杀之人的心机。

“是不是雕虫小技,马上就能见分晓,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二位,只是不知,哪位想接?”纣衍从雪中走来,身前抖动的阴阳鱼散发着诡异的光泽,好似随时都要脱离身体,也不知他是如何避开一心的倒海一拳,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一心循声看去之时,却听怀中头和脚向下耷拉着的白阳嘟哝了一句:

“无聊。”

原来是以鬼斩鬼,毫无新意。白阳有些后悔,如果不把那枚斩鬼令牌扔给那个独眼剑士就更妙了,扔给那个七星和尚,喊上一声斩鬼,这三只鬼的脸色一定精彩。幻想着三人可能露出的表情,在如此生死关头,白阳竟然咧了咧嘴角。

大雪纷纷,整座天地都是一片白茫茫,视线虽然模糊,却挡不住一心的一双火眼。待看清了飘在纣衍面前的一块儿又黑又白有刀有剑的令牌后,一心也咬着牙蹦出两个字:

“无聊。”因为真的很无聊,七星等三位活着的时候最次也得是魂界大能,竟也学着后生晚辈摆弄这些没有用的花架子。

“咦!”一心两眼陡然一亮,像两团突然燃烧起来的火苗,将空气都灼得起了波浪。所谓的死而复生,该不会是借尸还魂吧?可这也说不通啊。一心心中有了猜测,不由松了口气,如果是借尸还魂,断不是本皇的对手。

白阳的脸上感觉到了一阵热流,当即猜到了一心的想法,轻摇了下头:

“是百艺派的赶尸法,早已被皇朝封禁,没想到重见天日了......”百艺派的赶尸人曾经也是混沌大陆的一大势力,可是想要赶尸必须有尸体才行。所以赶尸派最为风光的一段时间也是混沌大陆盗墓贼最为活跃的一段时间,不单是小门小派的祖坟墓地,就连南北阁、一剑宗的墓地都被人扒过,甚至有一个百岁老人刚刚被埋到土里就被人挖了出来,险些引发一场战争...那是一个妖王...

白阳说到此处突然停了下来,咻咻地吸了吸鼻子,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嘴唇......

“逍遥公子果然是逍遥公子,见识不凡,那阁下也应该明白,赶尸法不但重见天日,而且又有新的变化。”春冬开始用两根手指卷动自己如瀑长发,冲着一心抛了一个撩人的眉眼。

“废什么话,还没有想好吗,俩位不用幻想有人来救,血披风已经被我们合力封印,放心放心,是逍遥公子把我们带入地狱的,我们不会为难一个孩子。”纣衍仰望天空,透过层层雪幕发现了白阳倏然睁开的幽暗眸子,不紧不慢地解释了起来。

白阳沉默不语,瞪大眼睛望着天空,雪花落得刹那间变得更快了,空气霎时变得沉重起来。一心身上红光一身,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燃烧着的火球,向春冬和纣衍俯冲下去,如离弦之箭!

纣衍冷冷地笑了起来,轻飘飘地伸出右手食指,在飘在胸前的斩鬼令牌轻轻一弹。

无声之中,一团比一心更加晃眼更加炙热却更显小巧的火团与一心相撞而去。

纣衍的脚下早已经没了太极阴阳图,一双高帮黑布靴子踩在冰面上,已经被积雪掩埋了大半。

“不对,转身,他们一定有办法脱身!”白阳猛然睁眼,张大嘴向那一团火焰咬去。一心听闻此说,心中骇然远胜白阳,他的战斗经验本就不足,再加上并不熟悉南疆人的战斗方式,本能地想到拉着两人一起被人‘泰山压顶’来摆脱空中坠下的阴阳鱼。

呲啦啦的响声在白阳的嘴里响了起来,白阳黑着脸将斩鬼牌握入手中,斜睨着一心紧张的侧脸。一心又闻言转身向右方飞去,红光一闪,如流星从天幕坠落而去。

转身之前,一心向下方惊鸿一瞥,只见春冬笑得妩媚动人、纣衍笑得冷峻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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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半点怕被压倒的样子。

三种光芒距离一心与白阳的头顶愈来愈近,太极阴阳图在天空之中,陡然放大了无数倍,村庄上空的天空,仿佛被盖了一个巨大的盖子,看不到边际肉眼所见之处,唯有黑白二色、阴阳二力,压低了天空与风雪。而在阴阳图上方,一个巨大的老和尚双脚各踏在阴阳图的两只‘鱼眼’,其身形如崇山峻岭,金光灿灿,熠熠生辉,如烈日坠落,带着佛道两种力量压向了一心和白阳。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攻击很慢,需要蓄力。”一心正在卖力气逃跑的时候,白阳盯着那一双俯视着自己的黄澄澄的大眼珠,严肃地提醒一心。

“可是他落的并不慢!”

“施主,昔日你将我们三人送入地狱,今日我们来接引你同入沦回,因果使然,你逃不掉的!”七星站在阴阳鱼上空,脸上仍然挂着没有改变的笑容,唯有那两只深凹在眼眶中的蜡黄眼珠竟在佛光笼罩下灿若星辰,有了勃勃生机。同入轮回、因果使然八字字字如雷,劈在了一心和白阳的心里。

道法的诡异与佛门金身的组合在一起,又有阵法围困,绝对不可能简单脱困。

一心听到白阳的解释,没好气地顶了一句。既是死人,血液的流速与气息的流转自然要比活人慢上不止一点半点,要不然面对这三个家伙还打个屁。

感受越来越急的风雪,一心啊地暴喝一声,冲着白阳愤怒地咆哮起来:

“都怪你让那个老道士吸干了我的血,否则断不至于被这个死人困住!”春冬以一副旁观者的姿态望着空着的闪略的红光,罗裙冬字裙摆上的寒气不住地向外散发,刹那之间便将村子变成了一座冰窖。一心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变速放慢很多,大为焦急。北疆的妖兽勾动灵气之时也必须用到自身的真血,这是妖兽与南疆人最大的不同。

一心的血液流速既然已经发缓,说明春冬的‘攻击’已经起了效果!

“妈的!拼了!下地狱是吗,我先入地!”一心在空中再一次调转了逃跑的方向,向已经结出了一层厚冰的地面面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震响,春冬和纣衍看着飞溅的冰屑与腾腾的热气,任飞射而来的冰块儿打在自己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向那深坑略去。

然后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异响。这个小村庄已经被冰雪覆盖,无论是街道还是高楼草屋全部成了银装素裹的一部分。

地震山摇之间,所有的房屋、护墙、栅栏与村子中的柳树果树全部压成了粉屑,压向了地面,覆盖在地面上的冰雪被阴阳图和七星和尚合力泰山压顶压碎、挤平,只一瞬间,村庄已然变成了一面不知几许的冰境,熠熠地闪烁着七星熠熠的佛光,尤以七星头顶的北斗七星行形状的戒疤最为明亮。

纣衍和春冬倏然出现在七星身边。

在太极一样图落下之前,纣衍和春冬各自拿出了一道明黄色的、用朱砂划出诡异形状的符箓。两人握紧符箓呢喃了几句复杂奇怪的字音,太极阴阳图下倏然之间便只剩下了两张符箓与冰面上的深坑。

纣衍大甩衣袖,一道道明黄色的符箓从他的衣袖中飞出,洋洋洒洒,与刚刚停下的雪花一般密集,浮荡在纣衍的头顶。

“风雪不要停,地面也不要解冻!”白阳和一心被砸进了地底,纣衍不再学着七星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两只没有光彩的眼珠中闪烁的暗淡光辉只有恨意。

因为无尽的恨,所以必须千般小心、万般谨慎。

通天界七星以佛门金身从高空直坠,加上通天界术士的阴阳图的加持,两者合力,相当于两人将魂界修为合于一人出了全力一击,虽然简单,但因白阳和一心无从躲避却成了最有效的方法。

村落的地表虽然被压成了一层结结实实、光滑如镜,冰境下的裂痕却如蛛网一般密集,深达数丈、粗浅不一。有太极图封印,白阳和一心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的......

“不对,那个妖皇从哪里来的!”春冬向那深坑快步走出几步,叮咚叮咚的脚步声中雪花又起,密如春雨大如鹅毛,带着一张张符箓融入苍茫的银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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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单的攻击往往是杀伤力最强的攻击,所以饶是能翻云覆雨、通天彻地的修士仍旧喜欢出排山倒海拳。只不过气界、魂界的排山倒海与力界的修士的排山倒海,其攻击力有着天差地别。

而且魂界大能有神魂感知天地间的响动,少者方圆十里,多者方圆百里,其间的任何异动都逃不过魂界大能的感知。所以魂界修士的全力一击除了硬抗之外,极少有人能够闪躲避开,更别提是两人加持的攻击,而被攻击的对象还带着一个累赘。

妖皇手中提着一个人对于他本身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在这种巅峰对决中,一丝一毫的分心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轻则重伤,重则丢掉了性命。

“阿弥陀佛,又有一人从梦中醒来了吗?”七星敛去佛光,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该死的...哼,到底是要帮我们还要害我们!”春冬早没了风情万种,想起被自己忽略的那一件东西,恨得牙根痒痒,不是三人马虎大意,而是那东西已经能够遮蔽人的气息了,连带着将自己的气机也遮蔽了过去。如此来看,白阳并没有将风衣的全部都交给殇山道士,至少应该是留了一个衣兜挂在青油纸伞内部。春冬等人本以为殇山道士将白阳的风衣收走,是斩鬼的良机,却不料阴差阳错地忘了灯下黑。

当然,所有的这些都只是猜测,也许那只小妖皇和白阳真的被一招简单的泰山压顶压扁了,也许两人在地底受了重伤,只需要再来一次就能将其毙命,压入地下的可不只是金佛的重量,还有七星的佛法与纣衍的道韵。可是春冬等三人无人说出心中的猜测,彼此心照不宣地接受了不愿接受却意料之中的事实。会下一点棋的逍遥公子若是这么容易就被粉身碎骨,何必用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又是布置阵法又是‘死而复生’。

其实春冬的猜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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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华城之前,白阳之所以让红小胖给自己打着青油纸伞,真正的目的正是为了借此遮蔽自己的气息,以防被一只鬼锁定自己。

时光匆匆流去,眨眼间度日如年。

春冬等三人一瞬不瞬地警惕着脚下,好像又重死去了一般,鹅毛飞雪将三人层噌裹住,从远处看去,广袤无边的冰雪荒原上,三个雪人伫立不倒。

漫天鹅毛飞雪已经将纣衍的符箓都隐藏在一片银白之中,为防止被发现,纣衍有施加了一道障眼法,令所有的符箓看起来和雪花一般无二。

蓦地,风雪天里出现了一声脆响,弱如蚊蝇轻鸣。

纣衍兀地咧了咧嘴角,未抖落一片粘身的雪花,整座天地都是我们三人的,哪怕是一根针落到了地上又能瞒得过谁?纣衍心中大定,等着钻出冰面的人对自己或者另外两人出手便趁机反攻将其一击击杀。老和尚的动作的确大不如前,春冬需要寒风扬雪、冰冻三尺,此间留有余地的就是他术士纣衍了。

其他两人也听到了声响,自发地配合起了纣衍,不动声色地盯着脚下,唯有风雪大作。

一心的一只手已经融化了冰层,这该死的寒冬天冷得刺骨,仿佛要冻坏骨头一般,将手探出冰层的那一瞬,一心险些又把手缩回去,地底下虽然憋屈,但是比冰层上面暖和啊。也不知是哪个天上的老鬼设置了如此闺蜜莫测的阵法,一心在心中怨毒的咒骂着。

一心刚刚险而又险地拉着白阳躲进了没有交给老道士的衣兜里面,却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但至少性命无碍,行动有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于是叼着白阳在地下速即打起洞来,其实他大可以将白阳放进衣兜里,不但可以节省体力,还能增加行动的速度,但是想到自己累死累活这个贱人却能舒舒服服地休息,一心的心就一百个不舒服。于是乎,一心叼着白阳,两人一起在地下瞄准一个方向前方拼命挖洞。连钢针都能以一口气融化的一心挖起洞来也是一个能手,灼热的气息一散即融化可供他和白阳通过的洞穴。

约莫爬出了至少千米之外,一心试探着将手伸出冰层之外,有冷冷地冰雪在胡乱地拍着他滚烫的手。

纣衍想要守株待兔,却又有一惨白的手握拳伸了出来,与一心地手靠在了一起,然后缓缓地抬起一根根手指,露出了一个白色的布袋。

“退!”七星和尚猛然睁眼,一脚迅即抬起又重重落下,地面之上的冰层当即碎成了无数碎块儿,一心和白阳所在的冰层下方也再次出现了密集的裂痕。三团大蓬的雪花散入四周,掩盖雪下的人进入雪幕之中。

白阳将布袋对准了纣衍的后背,一道青影在碎裂声中散开,砰的一声闷响,震飞了无数雪花,向雪幕中飞去。

一心一手提着白阳向被七星溅起来的冰块儿砸去,一手蓄力出拳便冲着春冬挥去。白阳以横扫千军之势将射向他们的冰块儿完美挡下,一心一拳击出拳劲宛如地狱中喷涌而起的岩浆熔柱一般,端地炙热无匹,将村庄内的冰雪重又化成了雨水!

白阳却在此时认命似地闭上了眼睛,他终于确认,这个妖皇和其他的妖皇不一样,战斗经验太差,北疆妖皇的后代生而为妖皇,而且每一位妖皇只会有一位子嗣,那个喜欢吃·人的家伙难道没有像其他妖皇一样,好好磨练一下自己的儿子?

白阳突然想起了和一心的相遇以及答应了一心还没有办到的事,也许今天一心能够的所愿了吧,只要他能带着我的尸体逃掉。

倒海拳击出的刹那,一心登时大惊,全身血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彻心扉的感觉油然而生,纷纷飞雪成为淫淫落雨,宛如冬天雪化之时...电闪之间,一心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回弯曲胳臂,却发现全身的血液流速已经慢得无法蓄力引气,更别提企拉回白阳了。

春冬的绣花鞋踏在了一心的背上,那条冬字裙裾也搭在一心的背上,绣着春字的裙裾落在冬字裙裾之上。而纣衍双手并拢,从半空俯冲之下,正对着白阳的脑袋。

七星和尚手中握着一把青油纸伞,不住地打转,抖落一圈圈雨水,将之抖落成雪白的花。青油纸伞在颤动,想要挣脱七星的手回到主人手中,可七星全身的佛光又一次闪亮了起来,将青油纸伞包裹在其中,帮助七星将之禁锢在手中。

一瞬之间,胜负已定。

纣衍冷冽地哼笑一声,将全身的力气关注于两手之间,冲着白阳断喝一声,

“八卦封印,锁魂拘魄,封!”

声音字字如雷,牵引着纣衍身后的八卦图脱离长袍在空中转动起来,构成八卦图的一条条长短不一的墨线游蛇一般像纣衍的双手飞去,曾被七星和尚踩在脚底将白阳逼入地底的太极阴阳图,此刻突然在破碎的冰层中亮了起来,一块块儿大小不一的碎块儿之中或有白光,或有黑光,亦或有黑白二色交杂在一起,在八卦图发现变化的一瞬,也从冰块儿中游走了出来,白的归为一团,黑色聚在一起,两团黑白水墨再次合二为一,组成阴阳太极图,而后旋转着向白阳的脑袋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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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梅感受不到白阳和红小胖的气息,虽然心知无法白阳,但总好过呆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御剑飞行几个来回之后,胜梅已经发现,每当她飞出去一段距离,或者几千米,或者几百米,便会在不知不觉间回到原地,久而久之,连方向感都要失去。

胜梅觉得自己就快要迷失在这个不起眼的小村落里了,心中又气又急,气的是白阳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怎么还不来找自己,急的是白阳没有来找自己,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愁肠百转,心绪不宁,踩在剑上漫无目的的飞着、寻着,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哼!,师傅喜欢的负心汉,总不能就这点实力吧。”胜梅愤愤地自言自语。

“阿弥陀佛,谁说不是呢,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怎么敢当负心汉呢,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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