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的眼眸微微眯起,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怀灵慢慢上前, 直巴巴地瞧着沈清的手。

沈清再道：“你确定要选这一种？”

怀灵这下明了沈清的话，他现在哭也哭不出来，无奈只好求助系统。

这一下，怀灵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泪就止不住的流。

沈清这什么奇怪的癖好，居然喜欢看人哭？

怀灵这哭起来也不似哭, 沈清第一次见人这样哭，什么表情都没有, 就是泪止也不住，他狐疑向前凑，随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怀灵的眼泪擦干。

大抵是力气大了些，怀灵的眼也跟着变红，这下有了些许哭的样子。

还是不可。

自从上次起，怀灵落泪的样子就一直在他的心中浮现，可是无论如何, 总是回不到那时候的样子。

还不够, 远远不够。

现如今怎么样都是那时的样子。

沈清道：“罢了罢了, 别哭了。”

现在沈清满意了，系统却突然罢工了, 怀灵的双眸通红，泪怎么也止不住, 他得了话连忙靠在一边慢慢擦着泪。

他在心里不断地呼唤系统，系统却突然死机一般。

要死。

怀灵不愿让沈清看他这样子，太丢脸了，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都是沈清瞧见他这狼狈的模样，不对，是沈清搞的他这般狼狈。

怀灵把泪擦干，不一会又流了，他起身，想要走去一旁。

沈清拉着怀灵的手，疑惑道：“你要去……你怎么还在哭？莫不是气不过？”

怀灵点头，又摇头。

“娇气。”

这泪是怎么止也止不住了，怀灵放弃了动作，任由这泪流着，他余光向别处一瞟，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他拽着沈清向竹林深处跑去，见彻底远离了那处，怀灵才停下来。

沈清若有所思地向外望去，遥遥月光下，沈鹤在那处转了一圈，没有寻到人，并没有走，只是在那地停留着。

沈清慢慢转回目光，他看着怀灵，擦掉一点泪，然后放到唇边，有点咸，“嫂嫂是喜欢我唤你嫂嫂，十七还是阿灵？”

怀灵眼中有些许的欣喜，很快又褪去，他拿着沈清的手，在上面写道：“怀灵。”

“我喜欢你唤我怀灵。”

沈清这人或许出奇的好攻略，自从手上的红线出来后。

虽然态度一如既往的恶劣，但是怀灵能看出来，他已经变了许多。

怀灵的动作刚落，便感觉脚边有一物缠着自己的腿，他向下看，一条漆黑的蛇尾就缠在自己的腿边，在月光下反着极为好看的光。

这不是沈清养的那一条……

怀灵脸色煞白，他僵硬地向一旁看去。

是沈鹤。

沈鹤上前擦掉怀灵的泪，同沈清不同，他的动作极为轻柔，“走吧，天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这什么狗血现场？

怀灵都不敢细想这一幕。

他想要松开沈清的手，可偏偏沈清此刻牢牢抓着他的手。

沈鹤垂下眼眸望着二人相交的手，一道红线在此刻格外明显，是怀灵和沈清的。

沈鹤的瞳孔骤缩。

沈清慢慢将手松开，“那我在此刻就不打扰嫂嫂了，毕竟嫂嫂今日操劳过多，也是该休息了，兄长也是，嫂嫂今日累成这样子，也是要多体谅体谅。”

怀灵现在都怀疑沈清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他现在有些不敢看沈鹤，一来是愧疚，二来还是愧疚。

沈清慢悠悠地回屋去，独留下他们二人。

沈鹤的手极凉，擦在脸上仿佛凉气都裹进了身子里，怀灵紧紧抓着沈鹤的手，任由泪水慢慢打在二人的手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