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和男主室友he了》

第66章 纹身师巨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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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愿被吻得缺氧,脑袋发空。

唇齿相磨,时愿推了推男人胸口。

阎曜掀开眼睛,坏劲儿地移开唇:“呼吸。”

时愿急促地摄取着空气,眼眸带了几分迷离。

看着眼前放大的脸,时愿咬唇:“你流氓。”

阎曜挑眉:“亲自己女朋友也算流氓?”

“而且——”

“跟你打过招呼了。”

时愿想到刚刚他指着自己唇时的痞笑,懊悔没狠狠咬他一口。

兜里的电话响起,时愿没再对上阎曜的视线。

脸上如有实质的目光让她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步子。

雪花在鼻尖,轻柔地消融。

阎曜看着女孩害羞的模样,唇勾了勾。

眸光看向十米外的黑色迈巴赫,眼神冷了下来。

阎遂看着臭小子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投过来冷厉的眼神,嘿了声:“他这狼崽子似的眼神在看谁?”

管家秒回应:“看咱们在。”

挂完电话,时愿把下巴缩到高领毛衣里:“我要回家了。”

电话是时嘉霖打来的,说晚上想一起过圣诞节。

阎曜想到她下午的课表,眸光平静:“下午的课不上了?”

时愿举起自己的伤手:“专业课,画不了画,请假了。”

阎曜没什么情绪的嗯了声。

想到手能画画后要补的作业,时愿脑袋瞬间有些疼。

咖啡店距离她现在的位置不远,走一段路就到了。

舅妈把周奕扬留在了家里,这段时间都是自己开车去公司。

周奕扬已经把时嘉霖送到了津大,两人正在校外的咖啡店等她。

走到咖啡店外,时愿憋了一上午的烟瘾犯了,兜里的糖也被她吃完了。

阎曜隔着玻璃看到咖啡店内坐着眉眼和时愿有几分相似的少年,眸光看向身侧的女孩。

见她视线落在他兜里:“要烟?”

对阎曜能一眼看出她的心思,时愿坦荡地点了点头。

她伸出手,抿了抿唇:“就给我抽一口,闺蜜管得严,不让抽,烟和打火机都被没收了。”

温软的嗓音,带了些可怜劲儿。

阎曜把兜里烟盒拿了出来,盒子里只剩一支烟。

时愿伸手去拿,阎曜手往上抬了抬。

男人手指修长,夹着烟,腕骨在雪下漂亮极了。

烟被点燃,时愿看得专注。

时刻准备着阎曜把烟给她,然后她猛吸一口。

玻璃面照着两人的身影,一高一低,少年俯视少女,少女眸光清亮仰头看少年。

烟被递到唇边。

时愿微微侧目,含住烟。

浅浅吸了口,时愿正待再来一下,烟被轻飘飘拿走。

阎曜咬住烟,睨着她。

时愿眨了眨眼睛:“没抽到。”

阎曜从鼻腔哼出笑。

时愿仰头:“再抽一口。”

不抽还好,这抽了一口不上不下,简直磨得她难受。

簌簌白雪落得轻而缓,阎曜不紧不慢地抽了大半。

烟已经快燃尽,时愿嘟了嘟唇,头也不回的进了咖啡店。

好气。

阎曜凝着女生气鼓鼓的背影,撤了伞,抬头看漫天雪花。

唇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

阎栖啧啧称奇。

这臭小子,今天一天笑的次数赶得上三年的笑了。

阎燧靠在椅背上沉思了几秒:“咱们提亲去。”

阎栖笑:“贸然上门不够礼貌,我们准备准备。”

阎燧思忖半晌。

阎栖看着阎曜朝着他们过来:“管家,快走。”

管家一脚油门,车开得飞快。

时嘉霖捧着热可可,看向姐姐。

“姐姐,你脸好红。”

时愿从包里摸出镜子,照了照,腮边两团粉红。

抿了抿唇,视线移到桌上给她点的拿铁:“冻的。”

声音有些低,时嘉霖往前倾了倾才听到。

姐姐心虚的时候,说话声音总是很小。

看着姐姐红肿着的唇,时嘉霖眸光看向巨大的落地玻璃。

刚刚没太看清外面的情形,只知道姐姐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姐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热咖啡顺着杯壁传到掌心,时愿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下次,带你见见他。”

时嘉霖过了许久才点头,虽然不开心姐姐被抢走,但是他最希望的也是姐姐能够开心。

“我希望姐姐能开心,姐姐开心,我便开心。”

时愿想到初见少年时,被球砸泼的那碗热气腾腾的面。

“那天用球砸我,可以和我说说原因吗?”

这是卡在她这里的刺,她想把这根刺拔掉。

时嘉霖垂着头看杯子里的浓褐色液体:“因为姐姐答应过,会亲自来接我。”

“因为这个生气。”

时愿拿起自己的拿铁和时嘉霖碰了碰杯:“和解。”

时嘉霖愣了两秒,唇勾起轻柔弧度,眼神清朗。

他把自己的帽子摘下给时愿:“姐姐,给你戴。”

时愿把帽子扣回少年头上:“现在不冷了。”

“姐,我是不是打扰你约会了。”

少年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落寞让时愿捕捉到。

她压了压少年帽檐:“没有。”

时嘉霖开心地笑了起来,当他听爸爸的话,尝试着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后,他发现好像事情开始慢慢变好。

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会和爸爸练字。

爸爸说,少年人的心思不要太重,这样,小树容易长歪。

凝着爸爸带着重量的眼睛,时嘉霖发现长久积累在心底的阴郁散了些。

时家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往年的节日气氛浓烈,即使暗流涌动,过节的仪式感也从来没缺席过。

陪着时嘉霖去选了圣诞树,买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糖果。

一个下午,时家别墅被装扮的特别有节日氛围。

时嘉霖拿着手机拍照,少年眸光清浅温润,头上换了毛绒的帽子,整个人看着柔软的不行。

管汐悦用力的关上车门,把自己冻僵了的手使劲儿搓了两下。

盯着院子里巨大的圣诞树:“顶上的星星呢?”

时愿正愁怎么挂这颗星星。

管汐悦搬了梯子,几下爬到顶:“是不是正的?”

时嘉霖在下面指挥:“左边两厘米。”

管汐悦乐了:“拿把尺子过来,这么精确,我得量一量。”

夜幕悄然降临。

管汐悦把梯子搬回原处:“这树送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让帮忙弄好。”

顺着时愿的视线,她看向时嘉霖:“小朋友就喜欢玩这些。”

时嘉霖平静地看着管汐悦:“汐悦姐,我不是小朋友。”

管汐悦点头:“小朋友都说自己不是小朋友。”

时嘉霖摊开手:“礼物。”

管汐悦丢了只袜子给时嘉霖:“放床头,明天早上就能看到了。”

时愿手上也被塞了只红袜子。

时柏瀚回到家看到院子里亮着的圣诞树,一天的疲惫散了个干净。

餐桌上摆放着可口的食物和美酒。

管汐悦礼貌叫人。

时柏瀚笑着应声,走到厨房给妻子帮忙。

陆珺把要端出去的盘子递给他:“最后一个菜。”

翁帆表情冷淡地看了眼时韫艺,对她指甲掐破掌心流下来的血迹没有任何波澜。

时韫艺愤恨地望向外婆。

翁帆指了指时家别墅:“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了吗?”

时韫艺死死咬住牙齿。

翁帆慢条斯理地抚了下自己脖颈间的珍珠:“人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

“被爱和不被爱的差距真的很大。”

“你这几天应该有了些体会,不是么。”

“想进去看看吗?”

女人的话明明平静的不行,却让时韫艺抓心挠肺。

这一切本该属于她的,凭什么时愿处处比她幸运。

“你应该清楚,你家若是当初没有时愿爸爸的帮衬,不可能有今天,而这孩子的父母,离开她的那天,她才只有五岁。而她的爸妈是因为帮你的爸爸妈妈的公司才出的意外。”

想到时兰翊和时初霜,年过六十却依然精致优雅的女人眼底划过惋惜。

看着外婆推开车门,时韫艺眼里带了些激烈。

带她进去,带她进去。

女人优雅地迈着步子,缓缓走进别墅内。

过了许久才从别墅内被时柏瀚和陆珺送出来。

她看到了时愿,还有时嘉霖。

还有一个女生,她知道,这个女生是时愿的闺蜜。

一片其乐融融。

时韫艺盯着司机的后背:“抱我下去。”

司机没有回头,像是没听到一般。

时韫艺发疯似的捶打司机的椅背。

没有压抑的哭声从车内传到外面。

陆珺脚步一顿,终是狠心折身回屋内。

翁帆抬了抬手,止了时柏瀚要去车那边的脚步:“让她自己平复。”

时柏瀚点头:“听妈的。”

管汐悦拉着时愿咬耳朵。

“我真是太喜欢翁奶奶了,岁月从不败美人。”

看翁帆看向时愿,管汐悦住了嘴,佯装自己刚刚什么也没说。

翁帆抱了抱时愿:“好孩子。”

随即也抱了抱管汐悦:“翁奶奶喜欢人夸,声音大些不要紧。”

管汐悦吐了吐舌头。

看着翁帆离开,时嘉霖乖巧地说了声:“外婆再见。”

翁帆笑着点了点头:“快回屋,外面冷。”

时愿跟着舅舅进屋。

时柏瀚把孩子们都赶上楼:“不用你们帮忙,上楼玩去,如果有约会,家里的司机随时听你们差遣。”

管汐悦对那些酒局一点兴趣也没有,信息一个没回。

她要和时愿窝在房间里看动漫。

安静又惬意。

孩子们都宅在家里,陆珺凝着外面的圣诞树。

时柏瀚清理完桌上的残藉。

想到公司的事,陆珺忧心的看向丈夫。

“今天商家说想和时家联姻。”

陆珺愣了几秒:“哪个孩子?”

时柏瀚看一向精明的妻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无奈道:“是安安。”

陆珺知道公司现在的处境,急需资金周转,不然仓库里那些新能源的车将会成为破铜烂铁。

想到这,陆珺看着水池里快要溢出来的水。

那天在警局,她匆匆见过一面商家二少爷。

“为什么?”

商家和时家业务往来并不多。

“安安在和商家的二少爷谈恋爱。”

陆珺怔了怔。

时柏瀚夫掌心抚上妻子的眉心:“问问孩子的意见,总会云开月明的。”

他们时家还没到绝路。

时柏瀚拍了拍妻的肩:“不必太过忧虑,商家那边我没有答应。”

还没有到那步。

房间里,调整好适宜的光线,管汐悦趴在床上。

看到时愿在翻爸妈的照片,她抻着头去看。

“想爸爸妈妈了吗?”

时愿看着相册里遒劲有力的字迹。

时兰翊,时初霜2006巴黎留念。

原来爸爸也姓时,她当时还疑惑过她的姓氏。

合上相册,时愿抱过床上的粉色小猪。

她是很想爸爸妈妈。

光影里,少女微微阖着眸。

管汐悦抱住时愿的腰:“过两天,我陪你去看阿姨和叔叔。”

时愿目光看向投影:“好。”

“看电影,电影开始好久了。”

是宫崎骏的《红猪》。

看了几分钟,管汐悦拉过她带着钻戒的手:“你的男朋友可别是个土大款。”

时愿唇张了张:“他不是。”

管汐悦:“这就开始维护上了?”

她指了指那些依旧鲜艳的花:“那些花他送的?你看看那些花的配色,那能看吗?”

越说越好奇:“有照片吗?”

今天要不是赶着去捞方礼,她已经见上时愿的男朋友了。

气不过,管汐悦点开方礼微信头像,一言不合爆了几句粗。

方礼也是闲,一条消息又一条消息往外蹦,烦的管汐悦直接拉黑了他。

管汐悦越好奇,时愿越想逗着她。

最后从手机里点开一张图片,照片上的人只有身材没有脸。

“身材这么好?”

“呵呵,时安安,你忘了?”

“这张照片是我发给你的。”

“他喵的。”

声音太大,管汐悦捂了捂自己的嘴。

时愿默默关了手机。

她忘了这茬。

聊到了这上面,管汐悦才来劲。

把自己关注了十几个大帅哥的inS点开。

时愿听着管汐悦不时发表的言论,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就我俩,害啥羞。”

时愿看管汐悦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眉眼弯了弯:“其实你今天——”

“看帅哥,别提你男朋友。”

又土又豪。

时愿本想说,管汐悦今天其实见过他。

看到管汐悦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别处,时愿低头看她手机上的照片。

好像,都没阎曜帅。

连着四天,时愿跟着舅妈参加了好几场时装秀和拍卖会。

阎曜给的药膏药效特别好,缝的针已经拆了,手恢复的很好,结的痂也慢慢脱落,只留下层浅浅的粉。

手也可以用力了,这天天气很好,时愿窝在花园里补作业。

沾染了满手颜料。

管汐悦打来电话时,时愿刚好画完一一幅山水图。

“宝,你快来我们学校,我们学校附近新开了家纹身店,纹身师巨帅。”

等时愿到庆大时,找了好几条街她才看到管汐悦发给她的那家纹身店。

街道有些老旧,街前的那家显得有些年代感的小卖铺让时愿停了脚步,手机出来前没电关机了,用包里的一个钢镚儿买了两根棒棒糖。

想到那天阎曜那句该补色了,她画完画也没有别的安排就过来了。

纹身工作室不算大,牌匾不算新,却相得益彰。

上面只单一个‘诉’字。

时愿还没来得及琢磨这个字的意思,就被管汐悦鬼哭狼嚎的声音吓了一跳。

工作室不到一百平,装修随意却带着野性。

时愿被墙上的画吸引了几秒。

前台没有人,时愿看向背对着他的纹身师。

只觉这背影莫名熟悉。

像是察觉到有人进来,男人侧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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