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

193. 侄子外甥 二舅是不是生个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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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左右, 卫长君到家长舒一口气,刘彻身边真不是人呆的。

“大舅怎么才回来?”

公孙敬声的声音传过来, 卫长君险些没反应过来, 脱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公孙敬声跑过来质问。

卫长君眨眨眼睛,朝屋里看去。卫媼裹着斗篷出来:“敬声一直在等你。”

他和公孙敬声一块来的,等他做什么?卫长君看着外甥:“如果我没记错, 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

“除夕上午再回去也不碍事。”公孙敬声一副我知道我都打算好了的神色,叫卫长君无语又想笑。

卫长君耐心提醒:“离家三载, 回来第一个除夕,在外祖母家待到除夕当日, 公孙家会怎么埋怨我,怎么议论你外祖母?”

十二岁的公孙敬声该懂得都懂,但他不想懂:“我家人多,乱糟糟的没个清静, 在这儿好歹可以练字背文章。”

卫长君好笑:“年年冬日恨不得化身成蛇冬眠,你练字背书?”

“我不管,我就不回去!”公孙敬声说不过他就耍赖。

卫家许久没有孩子闹腾,卫媼怪想念的:“长君, 他不想回去你就别逼他了。”

“还是外祖母对我好。”公孙敬声仗着有人撑腰下巴微扬一脸得意地看着他大舅。

卫长君往四周看看:“牛固呢?”

卫家不缺马车, 先前就套了两辆车。卫长君驾车载着刘据前往皇宫。牛固载着公孙敬声和鸡鱼肉蛋以及蔬果前往城中卫家。

进城后分开前卫长君叮嘱牛固, 务必把公孙敬声送到公孙家,以防小崽子半道上跑回卫家。

公孙敬声:“我叫牛固回去了。”

“他何时改姓公孙?”

公孙敬声摇头晃脑:“我说有事找你,牛固敢把我怎么着?”

卫长君朝他脑门上一下:“腊月二十八必须回去。”

公孙敬声张口想反对, 卫媼及时拉他一下,小声说:“牛固不敢把你绑回去,你大舅敢。”给他使个眼色,见好就收。

公孙敬声连连点头, 还是外祖母了解大舅。

卫长君好气又想笑:“我还在这儿呢。”

“大舅可以不在这儿。”公孙敬声说着躲到他外祖母身后,“你不要去金阁找卓夫人吗?再不去人家就关门回家过节了。”

卫媼奇怪,长子找卓夫人做什么?男女有别也就罢了,两人相差十来岁,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啊。

卫长君看一下天色,离天黑还有大半个时辰,而他到东市最多一盏茶工夫,“我去东市看看。”

卫媼转向公孙敬声。少年不等她问先说:“大舅回来您问他。我也不懂。我练字去啦。”

卫媼目不识丁,却希望家中小辈个个知礼,闻言也不好揪住他不放。然而公孙敬声跑他小舅屋里就往榻上钻。卫长君回来,他都快睡着了。

少年担心他舅逮住机会收拾他,赶紧点着油灯,拿出《论语》做做样子。

卫长君被卫媼绊住,倒也没空收拾他。

以前卫媼不觉着卫家人尊贵,儿子娶个模样周全的就行了。近两年习惯了她乃皇后和大将军母亲,她的儿子可以娶刘姓女子,以至于乍一听到卓文君侄女到长安来也是相看婆家,至今还没找到,她惊呆了。

好一会儿,她才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卫长君:“你想她嫁给你弟?”

“不可?”

卫媼摇头:“身份比东方家还低,这哪行。”

“卫步是兄,卫广是弟,如果给他找宦官世家女,无论谁都比东方氏身份高。”

小儿媳比三儿媳身份尊贵,妯娌之间很难和睦。这个道理卫媼也懂:“她是商户。”

“嫁进我们家就不是了。”卫长君提醒她,“您以前也赞同娶妻不能娶身份过高的不是吗?”

卫媼点头:“也不能太低。”

“卓文君可以嫁当世才子司马相如,她侄女怎么不能嫁您儿子?卓家虽为商户,可卓文君能被世人誉为‘蜀中才女’,可见其家风,女儿也能识文断字。卓文君侄女读的书说不定比广弟还多。其次卓家已是西南最富有人家,搬到京城家资也排的上号,与卓家结亲无需卫家帮衬他们。指不定来年出兵还得卓家牵头筹集粮草。”

卫媼不禁问:“朝廷这么穷了吗?”

卫长君想扶额:“打个比方。我的意思同卓家结亲我们不吃亏。卓家需要的只是在京师没人敢故意打压他们。卫家有个这么富裕的姻亲,以后有人参卫家贪污受贿,世人都不信。”

说多了卫媼就不懂了。但有一点她听懂了,长子找卓文君不是突然决定,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弟知道吗?”

“您担心广弟嫌卓家身份低?不会。除了皇家女,他如今娶谁都高不过卫家。他也不可能娶刘姓女子。人生短短数十载,没必要给自己弄个祖宗回去。其他人家的女子长辈会在广弟面前拿腔作势,卓家却不敢。这些他都懂。”

卫媼:“卓家怎么说?”

卫长君笑道:“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私定终身,也没能白头偕老。这事叫卓家人认为天下男儿都一样。既然有机会嫁到卫家,何必委屈自己往低了嫁?何况我们家又没那么多规矩约束女子。这点长安城中人人皆知。”

卫媼惊讶,怎么还人人皆知了。

“城中哪家婆母允许儿子媳妇搬出去住?”卫长君提醒她。

卫青有长平侯府,搬出去实乃正常。卫步小吏一个还可以搬出去,卫步当值期间,东方氏想何时起何时起,这一点哪个新婚女子不羡慕。

“阿母,这亲事成了,卓家舍得陪嫁一个金阁。”

卫媼震惊。

卫长君微微颔首:“卓家人很不满司马相如,卓王孙还给卓文君许多奴仆,够用她几辈子的财物。广弟的院子小,卓家无法给他太多奴仆,一定会换成钱财。我相信可以塞满广弟的屋子和院子。保不齐人家嫌广弟房子太小,还会再陪嫁一处宅子,当他的库房。”

卫媼张口结舌:“那我们得,得出多少聘礼?”

“比照步弟就行了。我们是皇后母家,太多了他们反而会让认为我们别有所图。”

卫媼不禁倒吸气:“你几个弟妹还能和睦相处吗?”

卫长君点头。

“那就听你的。何时下聘?”

卫长君这次到金阁是问卓文君她侄女许人了吗。卓文君只是姑母,媒人贸然上门她不能做主,卫长君必须给她留出足够时间同远在蜀郡的兄嫂商议。

“正月十六。卓家女已有十六,广弟也不小了,到秋成亲。”

卫媼越发震惊,长子做事真雷厉风行:“这么一会儿连婚事都商量好了?”

卫长君微微摇头:“前提女方父母同意。”

卫媼想问,卓家舍得拒绝?到嘴边又觉着不问为好,不然又会惹来长子一通“教训”。然而她神色过于明显,卫长君想不注意都难。

“卓文君二嫁司马相如,司马相如当年乃陛下身边嘴看中的人之一,他还只是想纳妾,人家都敢修书和离。卓家长辈有何不敢?”

卫媼无言以对,索性不管了:“回头别忘了告诉你弟。”

“休沐日回来就告诉他。”

腊月二十四日,卫广回来,卫长君告诉他,卓文君最小的侄女很不错,模样礼数不比世家女差,日后也不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卫广瞬间明白,不出意外他的亲事定了卓家。而卫广相信他大兄的眼光。纵然不知其秉性,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不然兄长都看不上,别说嫁进卫家了。

“我听大兄的。”卫广乖乖说道。

公孙敬声好奇,小舅怎么那么听话:“小舅不担心娶个丑女吗?”

卫广:“我又不是没见过卓夫人。常言道,外甥像舅,侄女像姑。她和卓夫人三分像,也不可能是钟无艳。”

虽然卫长君不支持盲婚哑嫁,也不敢叫他们私下来往,有损姑娘清誉:“若是好奇,年后金阁开门我同卓夫人说一声,赶上她在的时候,我们去给母亲选两件首饰。”

卫广摇了摇头:“知道她长什么样,我会有很多期待。日后跟我设想的不一样,我反而会很失望。”

公孙敬声连连点头。

同在堂屋里喝茶的卫媼好奇:“听得懂?”

公孙敬声点头:“以后到金阁买首饰不用给钱了。”

卫长君瞪他。少年赶忙说:“我想得美。”

老夫人差点呛着。

卫长君提醒外甥:“回到家中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此事。”

公孙敬声端的怕慢一点挨到身上,赶忙应下来:“大舅,我这么乖可以待到除夕上午吗?”

卫长君淡淡地瞥他一眼,公孙敬声明白,不行!

腊月二十八清晨,饭菜做好了,公孙敬声依然趴在屋里一动不动。卫长君把他的褥子抱出去晾晒。公孙敬声震惊哀嚎:“大舅想冻死我?”

卫媼过来:“快过节了,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快穿衣,用了饭叫你小舅送你回去。”

朝廷放五天假,从二十八到年初二。卫广昨日傍晚就回来了。霍去病和阿奴以及赵破奴等人也回来了。霍去病的五个伙伴去茂陵跟长辈过节。他仨来到城中卫家。

全家等他一个用饭,霍去病很不高兴,进去冷冷地问:“要不要我帮你穿?”

面无表情,很是瘆人。公孙敬声慌忙爬起来,赶紧去洗漱。动作快的等饭菜端到堂屋他就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阿奴瞥他一眼,公孙敬声不敢胡言乱语耍贫嘴,乖乖用了饭,乖乖上车,由着表兄和阿奴以及赵破奴送他回家。

公孙敬声到公孙家,霍去病载着阿奴和赵破奴前往东市。

东市很多铺子还没关,今日也算是除夕前最后一天了。商户们把压箱底的物品摆出来,霍去病和阿奴买了许多。

赵破奴没钱,回到家霍去病和阿奴各分出两成给他。赵破奴不要。卫媼劝他收下,名曰霍去病和阿奴有钱。

他们有没有钱,我还不清楚吗。赵破奴心想。

大年初一,清早起来,卫长君拿三个荷包,给他们一人一个。赵破奴确定他不清楚——哪有人给压岁钱给一块金子的。

赵破奴不敢收,霍去病不跟他废话,直接塞他怀里。赵破奴看向阿奴,一脸为难。阿奴解释说:“在朔方的三年我们的压岁钱都是一金。不然我们哪有钱买那么多东西。”

卫广点头证明:“他俩还没敬声大的时候大兄得了一笔钱,就给他们一人一块金子,叫他们拿着玩儿去。足足有一斤。”

卫广说的一斤是一汉斤,六七岁的童子也拿得动。

在王侯将相之家,一斤黄金不算多。馆陶大长公主就曾跟府里人说过,她的面首董偃一日花费不超过百两黄金无需禀告他。

赵破奴长这么大没经手过这么大一块金币,揣在怀里总觉着心慌。

随着卫青和张氏带着卫伉来拜年,卫步携妻女回来,卫长君给侄子侄女的依然是金块,小小的卫伉都拿不稳,赵破奴这才安心收起来。

卫媼带着两个儿媳去厨房准备家宴,堂屋留给儿子们。卫青坐到兄长身侧小声问:“日前进宫听皇后说,陛下时不时把据儿送去茂陵由大兄教养,短短月余据儿像换了个人?”

卫长君挑眉:“大将军何时学会拐弯抹角了?”

卫青脸色微红,窘迫地低下头去。卫广替他说:“你想把伉儿送过去给据儿作伴就直说。”

卫长君转向幼弟:“你也学会有话不会直说?”

卫步接道:“若不是我家是个女孩,大兄不便养,我也想送去给据儿作伴。”

卫长君瞪他:“你女儿还不会走!”

卫步忍不住说:“那就再生个儿子。”

“让你夫人歇歇。女子生产最是伤身。”卫长君说着转向卫青。卫青点头表示他记下了,紧接着又忍不住说:“大兄,伉儿不小了。”

卫长君顿时觉着头疼:“你夫人知道吗?”

卫青被问住,这事还用问她吗。

“孩子是人家辛辛苦苦生的,你成天不着家,也是人家一点点喂大的。”

卫青起身。

卫长君张口结舌:“你你——”

“大兄等我一会。”卫青说完小跑到厨房。

在另一边的霍去病等三人乐不可支。

卫长君瞪他们:“很好笑?”

霍去病敛起笑容:“大舅得帮他们养儿子,没空种地,农忙的时候叫他们派人帮你收割,权当付食宿费。”

卫广赞同:“这个主意不错。”不待兄长训他,“伉儿比据儿还乖,不像您侄子,您该教教他。”

“怎么才像我侄子?”卫长君没好气地问。

卫广抬手指着霍去病和阿奴。

阿奴微微摇头:“我们不是侄子。”

霍去病接道:“我们是养子。”

卫广噎住。

卫青大步进来,带来一身寒气,也把他的乖儿子卫伉带过来。卫青到卫长君跟前放下儿子:“伉儿,这是大伯,大伯家有很多好玩的,还有你据表兄,想不想去大伯家住几日?”

小孩眨着眼睛打量大伯。

卫长君真不好对这唯一的侄子冷脸。然而他露出温和的笑容,小孩露出个羞涩的笑,然后仰头问:“父亲去不去?”

卫青:“我得做事。你母亲也不能去,她得在家看家。据儿的父母亲也不去。大伯家还有个表兄,他也可以和你们玩儿。大伯家还有很多鸡鸭鹅。知道鸡鸭鹅吗?”

小孩点头,奶里奶气:“吃过。”

霍去病险些被茶水呛着。卫青无奈又想笑:“活的。会跑会飞。”

小孩满脸好奇,朝外看去,像是想立即看到。

卫青看着兄长满眼希冀。

卫长君叹气:“我认为我们该约法三章。”

“教歪了不怪大兄。卫伉不懂事,大兄可以像收拾敬声那样教训他。他母亲也不敢因此怪大兄。”长姊在前,卫青很清楚兄长担心什么。

卫长君点头:“我年初六回去,正月十四回来。广弟定亲后我再回茂陵。”

卫青知道怎么安排了。

孩子从未离开过母亲,卫青担心卫伉哭闹,不敢叫他去茂陵太久。年初十,孟粮驾车,带着长平侯府十多个男奴护送他前往茂陵。

太学尚未开课,公孙敬声在茂陵。宫里很忙,顾不上刘据,年初八他就被禁卫送去茂陵。卫伉到茂陵见到熟悉的刘据很是开心。

刘据认为他有义务给小表弟介绍大舅家,牵着他的小手巡视领地,先是马厩接着牛和驴圈,接着猪圈羊圈,鸡鸭鹅的窝。

打小没出过城的卫伉见着活的鸡鸭鹅很是稀奇,鸭子叫,他跟着“嘎嘎嘎”,鸡下蛋,他也跟着“咯咯咯”。

公孙敬声嫌他丢人,跑去正院问他大舅:“二舅是不是生个小傻子?”

“信不信我把你打成大傻子?”卫长君扬起巴掌。

公孙敬声蔫了:“你果然有了新人忘旧人。”

卫长君想给他一脚:“闲着没事给韩兄写信去。回头你去太学的时候顺道送去驿站。”

“太学跟驿站根本不顺路。”

卫长君挑眉:“我说顺路呢?”

那不顺路也得顺路啊。公孙敬声嘟囔一句,乖乖回屋。

今年皇家得了许多海鲜。刘彻令人给卫家送去许多,其中就有一筐大虾。过节的时候吃了一半,后来又给弟弟妹妹们几斤,给母亲留几斤,余下的都被卫长君带来茂陵。

卫长君把仅剩的一碗大虾剥掉壳,交给许君,叫她给俩小的做鸡蛋虾仁饼。公孙敬声在屋里听到他的话,又忍不住嘀咕:“有了小外甥,连虾仁鸡蛋都没我的份,还说不是有了小的忘了大的。”

卫长君在院里听得不甚清楚:“敬声,说什么呢?”

“我说你可不可以叫许君多放几个鸡蛋,做多点给我尝尝?”

许君出来请示卫长君。卫长君无奈地点头。

公孙敬声在屋里看不见,又忍不住大声问:“可以吗?”

“看你表现。”卫长君送他四个字就去找大侄子和小外甥。

两个小的还扒着鸡窝门口往里看。卫长君过去轻咳一声,两个小的吓得哆嗦了一下。扭头一看是他,小刘据朝他扑去,卫伉一脸胆怯不敢向前。

卫长君牵着小外甥的手到大侄子跟前,冲他伸出另一只手。卫伉把手递给他,露出羞涩的笑容,跟头一回上轿的姑娘似的。

卫家几个女奴担心鸡飞出来伤着他们,一直不远不近留意着。卫长君过来,她们到跟前见礼。看到卫伉的小样儿,一个女奴忍不住说:“卫小公子长得像大将军,没想到秉性像他母亲。”

卫长君好笑:“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奴婢见过。前几日去张家拜年,大将军带夫人和小公子来过。”

卫长君:“你想说伉儿不像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之子?”

女奴脸红:“郎君听出来了?”

卫长君低头问侄子和外甥:“想吃哪一只,我叫她们进去抓来做给你们吃。”

卫伉没听懂。小刘据指着高昂着头,时不时从门前过一趟,很是嚣张的大公鸡:“大舅,我要吃它。”

卫长君给女奴使个眼色。女奴拿个箩筐,进去就把鸡罩框里。随后热水烧开,卫长君一手牵着一个看杀鸡。

刘据满脸好奇,卫伉吓得抱卫长君的腿。小刘据安慰他:“不怕,不怕。大舅说,鸡养大就是留着吃的。”

小孩仰头找伯父。卫长君点头:“要不要上船玩一会?我把冰面砸了,捞几条鱼留着晚上吃?”

卫伉依然不懂何为砸冰怎么捞鱼,他就找他表兄。

小刘据拉住他的小手往外跑。卫长君怕刘据傻大胆自己上船,赶紧跟上去。牛固令几个男奴拿着锤子木桶等物跟上。

自打刘据在卫家留宿,卫长君就不许奴仆还有公孙敬声说“乖”。小刘据原本胆子不小,又忘了乖,他真打算踩着冰往船上爬。

卫长君赶紧抱起他踩着木板上去,然后又回来接侄子。

公孙敬声写好信出来,大舅不见了,弟弟也不见了。少年又忍不住抱怨:“一个大将军,一个皇帝,天下最有权势的两个人,不会养孩子不好好学,扔给别人,怎么好意思的。”

许君在院里收拾鸡毛,闻言差点把手深进滚烫的水中:“小公子,叫郎君听见,以后课后小食可就没了。”

“威胁!”公孙敬声哼一声,表示不受威胁,但也不敢碎嘴。拿着信纸找他大舅,请他大舅过目。

卫长君一目三行:“可以。放你行李当中,回头别忘了。”

公孙敬声看一下两个弟弟,嘟囔着:“等太学放假,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有三个弟弟都没忘记给你小舅定亲,你说呢?”

公孙敬声数一数:“五个外甥女,一个侄女,三个外甥和一个侄子,这么多,不好说。”摇了摇头,“也说不好。”

卫长君想给他一脚。公孙敬声赶在他发火前跳下船。

小刘据看见跃跃欲试。卫长君赶紧把他拽进船舱,吩咐一个男奴把小炉子和茶具拿来,再下地窖挖几个红薯。

奴仆在外面砸冰,卫长君在里头煮茶烤红薯。

鱼收拾好,用盐腌一下,留晚上吃的时候,卫长君烤的红薯熟了。卫长君用纸包住,一掰两半,教会两个小的剥红薯皮,就不再管他们。

公孙敬声循着香味跑来,结果就看到两个表弟小脸比狸猫还花,全是红薯皮和红薯。公孙敬声没眼看:“大舅,您就这样给人家养啊?这要叫陛下和二舅看见还不得心疼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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