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王》

启元 章41最后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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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鸟简言——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一个趋于完美的男人。

但,他那种种的优点或者完美面却交织出了一个致命的弱点——傲。

傲,非是骄傲,非是狂傲,也不是孤傲,而是傲骨,而是傲心。

一根永远不会弯曲的傲骨,一颗永远不能被触犯逆鳞的傲心。

这两者,编织或造就出了一个隐性主导着他心理层面的性格——好胜。

当遇到阻碍的时候,当遇到难题的时候,当看到彼岸的时候,当个人权益受到侵犯的时候……他很容易就会把它们当成挑战,而他本人更喜欢挑战,更不畏惧挑战。

然,他常常无视风险的存在,因为他的傲心不允许他瞻前顾后,而他对自己能力上的自信……则给了他充足的魄力和决志。

但……谁又能说他不知道风险的存在呢?谁又能说他不是在接受风险前进呢?

人总是矛盾的,而眼睛,总是片面的。

就像那个人,做事磨磨唧唧、拖拖拉拉。但或许——他只是个人标准要比别人高呢。又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比较淡定或者……是个已经看透了这些东西的人呢。

就像那个她,你以为她走得决然,你认为她无情无义。但或许——是你没有想过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抑或者……是我们都太过自私,是人性太过自利呢。

嗒。

嗒。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击着鼠标,漫漫搜寻着网站里能够引起共鸣的存在……

彼时,河堤小径中。

南灯老秃驴在将白胡子老医头儿送上车之后轻轻关上了车门,事后还不忘跟对方微笑招手作道别。

老医头儿颔首回一笑,算是作了道别。

而好兄弟大春子也在打下车窗之后顺便把自己的左臂搭放在了车窗架上,且面带微笑地朝南灯老秃驴扬头示意了一下。

但对这位数十年不正经如一日的好兄弟,南灯老秃驴只得悠悠一笑慢摇头。

大春子悠然一笑,随后便直接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唪。”南灯老秃驴一直微笑着目送轿车离去,直到这辆商务轿车在开出小径的过程中转变成飞行模式,从而一登上大路便骤然升空的飞冲了出去。

呼……

风动如烟,那是尾气。

一缕清风乱飘然,稀疏顶上空遗憾。

但此时,唐袁秋心情轻悦,而那一点乌砂也终究消失天外。于是乎,一笑转身望渔岸罢了。

风拂碧浪涟漪散,钓台之前漂儿点。许是有鱼上钩,或是调皮也。

唐袁秋微微一笑许会心,随后便举头望向了这方湛朗朗的晴空。

“唪……”一笑罢了,归心轻笑渐深然:老鸟啊……鸦过无声,鹰落长空……无尽飞矢风华尽,鸟尽弓藏方为人。

嘴角含笑浅,心言终心言:以你今时今日的成就……错生了时代罢。

……

……

泉河大街,人民路右侧人行道。

嗒、嗒……

轻盈的脚步声,在繁华喧闹中并不出名。

还是那样洁白的平板鞋,我也不喜欢高跟和它们。——简约微微一笑微笑深,他一直望着她的步子或鞋子,记忆中的许多美好都随着它的漫步而慢慢映入了眼中。

“……”她走在前面,用右手揽着左手,一步一步不停留,垂着螓首不愿抬秀容。

从始至终,他们也没有讲过一句话。

碰面时的沉默,被他温和的笑容打破。

而她在微笑之余的轻一点头,非但加深了她嘴角上的温暖,也让他笑得更加爽朗和真诚。

漫步街头漫步走,各有所思凭心有。

这一市繁华,这一世冷暖,少了谁的陪伴都不会孤单。

唯有……失去心中的美好。少了长情,少了温暖。

温情二字,给了太多人期盼。

时间二字,终究不是解药。

就如那忘川流水,当岁月抚平了涟漪,淡便淡了。但湖面知道,它来过。风也知道,它存在过。

“我的心里……有个她……”

突然婉转而来的歌声让他们同时停下了步子,而当她在沉默之后抬起芳容时,他也默默地看向了前方那位流浪歌手。

“一个朝思暮想,却又轻易不敢提起的她”

“一个渴望占有,却又为之情怯而远离的她”

“这是……多么复杂的情绪啊”

“又是多么可悲的灵魂啊”

“别再挣扎”

“撤销掉对自己的惩罚”

可能有人停,或许驻足了更多人,但她望着那里非望他,而他望着那里也无他。

“也曾想”

“带她去看这世界的繁华”

“流星坠落的璀璨,和星空的浩瀚”

“或于车水马龙中”

“漫步在无人问津的街灯下”

“在游乐广场,并肩依偎在一旁的长椅上”

“感受行人来往的仓徨”

“静候着两颗心脏共鸣的碰撞”

“然而这一切”

“只是一个缥缈的空想”

深情的弹奏,沙哑的歌喉,流浪之人的沧桑,为这曲乐中平添了许多忧愁和故事。

但,间奏在走,而她却在回神之后陷入沉默中,而后的三秒钟,或许就已经想透了所有。

那一瞬间的光景,在简约的视界中如若梦境,只是白光更甚于具象,事后也记不多清了。

她扑过来抱住了他,抱的很紧,拥的很长,最后只留下一句话便转身跑走了。

简约恍恍怔怔地望着她奔向路口,望着她拦停一辆出租车并乘上离开,或许她在上车前抹落的那一滴晶莹,或许她在关上车门时被阴影遮盖的面容……恰好让他听清了那句话:我要结婚了。

呼呜……

简约又一次感受到了遥缈,那一叶汇入潮水中的车萍就好像一只被光景掠去的游鱼,只在这清澈的潭中留下一韵泼墨。

噔——

吉他奏乐章,故事悠扬续。

“我的心里有个她”

“一个似水柔情,却又可以冷若冰山的她”

“一个本该割舍,却又始终耿耿于怀不忘的她”

“这是……多么苍白的辩解啊”

“又属于多么痛苦的挣扎”

“别再自咎”

“摆脱这一场残忍的笑话——”

“也曾想,什么时候你会来”

“穿着你最好看的衣裳,梳着你最满意的容妆”

“或于某日黄昏时”

“走进我所熟悉的某一处街巷”

“最好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

“无人会阻挡”

“四目总会在某一时刻相望”

“也不用怎样”

“就任由着时间的流淌”

“可惜这一切”

“不过是某个痴狂者的妄想”

简约恍然听闻,随后便茫然转头地看向了对方。

然,他几经弹奏才抒唱,但那故事已经走向了终场……

或许,在眨眼之间,是夜幕降临了罢……

“我的心里有个她”

“一个曾想与之伴侣,共度余生的她”

“可总也说不出这样的情话”

“直到某一天”

“她遇见了另一个他”

“那个敢于说出的他”

“我也就此失去了她”

“无法挣扎”

……

那一天,他甚至来不及说出祝福。

那一天,他也不知道去哪。

或许,这一切都在那时画上了结局。

叮铃——

风铃响了,上课了……

是日,中午。

简约一个人走回了会所,但是两眼茫茫巡无处,只见他人挽手出,尚有丽人送餐入。

简约沉默一时,随后便默默地走进了会所。

前厅里客人不少,情侣也多,彼此之间相互喂饭也挺好,打打闹闹也好笑。至于其他正在用餐的无伴人士,则心不在餐,也不会去过多的关注他们。

简约默然无睹,也没有心思去看或者去听周围的存在,直到他从书柜墙的右侧走至内场时,阿龙略有不耐和不满的声音便深入了他的心耳之中:“好啦好啦,阿龙知道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催人,阿龙很不欢迎你。”

此言一出,这位坐在B2区之东北角落的大哥顿时就猛地把脑袋反转了过来:“什么玩意儿?!”

好家伙儿,耳机歪戴两眼恶,真就急眼在恼火,若非是这条安全带在牢牢的束缚着他的腰腹,想必这位仁兄就不是这样转头质问了,而是一定会拍案而起。

“唪鞥!”阿龙娇气一哼,时下也正好端着托盘上的套餐溜到了这位大哥的跟前:“呐!就你最烦,整天来整天来,游戏玩得又很菜,给你指教又不听,而且人家都有女朋友过来,上回那个小阿呆还带着一只小可爱过来呢,就你整天两手空空来、两手空空走,什么伴侣也不带,什么会员也不开,真不知道几十岁的人了为什么这样,而且还对阿龙发脾气!”

好家伙儿,这一番平平无奇又认真讲道理的模样,当真就把这位歪栽在椅子上的大哥给质了个瞠目结舌。

“唪!”阿龙很是不满,于是便直接将整个托盘都丢放在了桌角上,随后转身便走地嘟囔了一句:“没出息……”

“耶也?”大哥直听得舌头一蜷就奇怪,但此时阿龙已经嘀嘀咕咕地去了服务站那边,于是这位大哥便一个不服八个不忿地打量了阿龙的背影两眼:“你这没大没小的臭屁鬼,也不知道是不是个人。”

话一撂这儿,大哥便一脸小嫌弃地转过去继续玩游戏了。但不得不说,这位大哥的游戏运气确实差,这游戏画面才刚刚载入到火热战场,这位大哥的游戏角色就被一颗空投炮弹给当场炸飞了……

“你他嘛——的……”大哥虽然禁不住咧嘴臭骂,但声音较小,也不至于打扰到隔壁的玩家。

“唪。”简约为之轻笑,随后便爽朗而笑地走向了服务站那边:“阿龙——”

“不要叫!”阿龙较真,而且回头就是一段很是理直气壮和认真的训斥:“在公共场合叫什么叫?亏你还是个小老板,连老鸟大哥三分皮毛上的修养都没有。”

“滚犊子。”

“我不滚。”

“上一边儿去。”

“我不去。——我是老鸟大哥抱回来的,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那你要干嘛?”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应该给老鸟大哥打个小电话问一下。”

“滚。”

“就知道说脏话,那你怎么不滚?”

“……”

好家伙儿,短短十几大米半条路都能展开一场小争锋,真就不把附近那些快要憋不住笑声的客人当外人。

“唪鞥!”阿龙没好气地闷哼了一声,虽然听上去有些愤懑,但却让一众正在憋笑的客人在声息一窒后全部当场崩溃。

“哈哈啊啊哈哈……”

“哇咔啊啊啊啊……”

“嘿嘿嘿嘿嘿嘿……”

“哈哈哈,我他嘛的小阿龙……”

“唪鞥!”阿龙因为感测到众人的笑声是针对自己而愤懑一哼,随后便气嘟嘟地转身去了大荧屏那边:“唪,阿龙才不要跟你们一般见识,一群没有没有品德的家伙儿们。表里为奸,一丘之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龙突然从嘟囔变成痛斥的说话方式顿时让众人哄然大笑起了起来,但阿龙尤感不解气,于是又嘟囔和谴责了一道:“狐朋狗友。猫鼠同眠!”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会所里的欢闹有不少,但最是惹人欢乐和令人津津乐道的事情便是阿龙这个假小子每天惹出来的笑料,所以常来会所的老顾客也都喜欢逗阿龙。只不过嘛……这其中能够单独说赢阿龙的家伙儿还是没有出现过。

虽然阿龙身上令人感到奇异的事情有很多,但其中唯有一点最是令人感到好奇和讶异——阿龙非但很是喜欢那位不常来会所的“老鸟”,而且对这只老鸟表现得很是依赖、顺从和信服,简直就像个小跟班一样对方走到哪跟到哪,更是从来都没有跟对方认真较过劲。

而对于这一点,即便是作为老鸟亲弟弟的简约同志也莫名其妙到一个脑门儿两个大,若是再换上南灯老秃驴的项上大光头,那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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