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掏出手机翻看秘籍，我有注意到斯蒂芬妮在不着痕迹地往我这边看，但我并不在意。

“……迅流之力，可立尖针……”

我看着这段话，与我刚才所想的方案不谋而合。

难道我真的是个天才？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把手机递给斯蒂芬妮，让她帮我拿着，然后我脱下了鞋子。

“你想玩水吗？布鲁斯有个泳池，我们可以去那边游泳。”斯蒂芬妮应该是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的举动似乎让她有些误会。

我摇了摇头，“我在检验真理。”

不过斯蒂芬妮不懂我说的这句话的原话，所以完全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不过比起逗男生，对于女孩们我会更加照顾，于是我解释了前因后果。

“……所以你选择的修炼方向是在水上行走？”斯蒂芬妮看起来有些疑惑和兴奋，“中国功夫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这个我不好说，但应该是吧……？

“自然的环境有利于我产生‘气’。”每个流派不同，所拥有的心法与方式也不一样。韦氏一派擅长汲取天地之灵气，与体内的真气进行共鸣，达到合一的境地。

当然，最开始我听得也挺玄幻的，还是靠着以前看武侠的经验大概搞懂了师父的意思。而斯蒂芬妮完全是听我的翻译版本，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翻译出效果来，她看起来更加迷茫了。

“抱歉，可能我不知道该怎么翻译这段解释。”我只能表示歉意。

斯蒂芬妮非常善解人意，“这没什么，文化差异，我懂的。”然后催促我快快去尝试我刚刚所想到的方法。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运转体内的真气。之前我使用的是“气”放出并扩散，虽然过程中拥有汲取灵气的步骤，但并不是在手部。

流速快，压强小。我尝试在脚部放出“气”的同时，也在脚部汲取灵气。

我尝试把右脚放到水面上，脚掌碰到水面的同时，波纹开始荡漾。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波纹是有外向内汇集。

两种不同的气分别在收与放，在脚底下产生了一股细微的水流。我稍稍在右腿施加了些力度，但脚掌也只下去了几毫米后便保持住了，就好像是我踩在了果冻上。

已经成功一半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重心放到了右脚上，同时加大了两种气交换的速度，以此来应付暂时增大的压强。

直到我快速让左脚也踩上了水面，我就知道我已经成功了。

斯蒂芬妮难以相信埃默尔说这是他的第一次尝试，哪怕不是会用功夫的人，她都觉得从零开始有多么的难。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感觉就这？

要是被其他习武的人知道了，估计都得被气死。埃默尔的天赋实在是高得可怕，仅仅三年就能使用轻功在昆仑山周边的各个山头用轻功来回蹿，然后现在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成功解析水上漂的诀窍并且时间成功了。

实际上，“气”的输出与汲取是件需要精确把控的精细活，过多过少都会令水上漂难以成功，而埃默尔一下子就能稳当当地站在水面了。

不知道该说是埃默尔自己的天赋高，还是奥古和韦恩家的血统好。要知道达米安似乎也是在四五岁的时候独自翻越了一座雪山。

不过这并不妨碍斯蒂芬妮称赞埃默尔，“哇哦哇哦！这太神奇了！”她忍不住凑到了对方身边掏出手机拍拍拍，她绝对是第一个看到这个的！

“埃默尔，你能走两步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在适应了站立所需的气的转换之后，我尝试缓慢往前跨步。跟刚才放上另一只脚类似，当我抬起一只脚时，另一只脚所在的水面的压强会增加，因此我需要减小压强来稳定我不倒。

这说明在水面移动过程中，我需要一直保持气交换的频率，不然我就会一脚踩进水里。

此时的我像个刚学走路的孩子，一点一点地在水面上缓慢前进，同时背景还伴随这斯蒂芬妮的鼓励。

“好厉害！”

“小心点啊！慢一点。”

“会不会很累？”

“埃默尔看这边！”

我看了过去，斯蒂芬妮此时应该正在录像，而我就像是她真正学习走路的“三岁弟弟”。

这下名副其实了。

我猜测他们有个群，因为我看到卡珊德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斯蒂芬妮的身旁，而不远处似乎出现了几位男士的身影……

身为杂技演员，迪克对于中国的杂技杂耍也有着浓厚的兴趣。水上功夫他也有所耳闻，但这次真实见到了还是令他感到惊奇。

原来中国功夫是真的！

达米安在看到斯蒂芬妮发消息的一瞬间就动身来到这了，但看到了卡珊德拉比他还早来，内心多少有些不虞。倒不是认为卡珊德拉如何，而是觉得自己竟然不是第一个甚至第二个看到埃默尔“学走路”的。

“你应该提前告知我的。”达米安站在水池边看着已经走到水池中央的埃默尔，对方明显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高兴，语气里面带着歉意，“我很抱歉，达米安。起初我只是想寻找一下感觉与方向，但没想到我能成功得这么快。”

埃默尔看着达米安，认真道：“下次我汲取灵感的时候，我会询问你是否有空陪我。”

显然，埃默尔的话让达米安足够受用。一次性成功在埃默尔的意料之外，但也足够突显出他的天赋强大。自己拥有一个能与自己天赋相同的兄弟，让达米安很骄傲。

“意料之外确实没办法，但这也体现出了你天赋之高，你很不错。”

这好像是达米安第一次夸我？

面对斯蒂芬妮的夸奖，我虽然高兴，但仅此而已；可面对达米安的夸奖，着实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兴奋……

糟糕——

“哗啦——”

“咕嘟咕嘟……”

我垂直落入水中。

“……如果埃默尔少爷想要去游泳，那我推荐是去庄园里的泳池而不是水池，我相信泳池周围的环境一样很漂亮。”

阿福把我的湿衣服拿去洗了，然后带给我一套干净而温暖的衣服来替换。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意外发现家里难得安分守己的孩子跑去做了坏事一样，面对阿福的说教我不敢吭声，同时也不敢看达米安——毕竟对方刚夸了我，然后我就拉胯了。

内心有些心虚，应该是被达米安捕捉到了。令我惊奇的是，自从达米安认可我之后，冷嘲热讽就几乎没再出现过了。他对我的忍耐度高得出奇。

“我能理解你被我夸奖之后感受到的惊喜，不用心虚。”他似乎是在安慰我，“你做得确实不错。”

他比布鲁斯还要不吝啬于夸奖。

“哇哦……”我听到了迪克带着惊讶的语气感叹，而达米安看都没看他，“实事求是不是吗，我并不会像父亲那样。”

达米安确实一般很直白，但有的时候也挺……别扭。

我擦了擦还未干的头发，头顶算是半干了，只是脑后的长发比较麻烦。通常在时间不充裕或者懒得擦的时候，我会用真气烘干头发，只是这样发质就会变差。同理，我不喜欢吹风机，所以我现在处于客厅，手拿着帕子擦着头发，然后听兄弟姐妹们聊天拌嘴。

不过说起来，提姆和杰森呢？

“提姆去上班了。”面对我的发文，斯蒂芬妮露出来一副同情的表情，“总裁可不好当啊。”

是夜训完之后还得打工的可怜社畜。

我无慈悲地想着。

“陶德去买东西了。”令我意外，我原本以为会是迪克回答这个，但我又听到达米安说，“哼，要不是因为他……有些事情都延后了。”

但迪克在为杰森做解释，“这不是因为他没能提前收到通知嘛，事发突然。”

达米安可不买账，“他闲的没事干，三天两头拉黑通讯？这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看起来是他们在某些事件上发生了冲突。

虽然不明白他们是再聊什么，但是不妨碍我喜欢听他们聊天。想想吧，蝙蝠侠的小鸟们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天、嬉戏（？）、打闹。作为蝙家粉丝的我完全看不厌啊！

我在擦着头发听他们拌嘴，这时卡珊德拉突然来了一句：“你的头发好顺。”

那当然，我也还算是宝贝我的头发。虽然最初有些不明白师父为什么想要我留着头发，但既然留着了，那我肯定就要把自己弄得好看一些。山上的生活十分宽裕，除了练武干活就是陪师父聊天下棋，剩余的时间都可以用来干很多事。

师父的好东西不少，也没想过随便送人，于是都给我用上了。很多药材能够强身健体，有的也能护肤护发什么的，对身体都有好处。前世作为一个经常脱发的人士，这个对于我来说当然非常有吸引力！

谁不想让自己的长发看起来乌黑油亮十分飘逸呢！

面对卡珊德拉的夸奖，我忍不住开始想，要不过年就送蝙蝠家护发药材吧，毕竟总觉得他们要夜巡老辛苦了。

“真的诶！”斯蒂芬妮凑过来摸摸我已经擦得差不多干了的头发，“只是看着它们束在一起的时候没注意，但是披下来的时候看上去真的很有光泽。你是怎么做到的？用的什么洗发水？”

面对斯蒂芬妮的问题，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了其他的方法，“可能因为我的作息很健康。”毕竟这是要送给他们的新年礼物，还是先保密吧！

“埃默尔少爷说得对，早睡早起确实能够让人的皮肤与头发质量变好。”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客厅接上了我的话。

我当然听得出阿福话里有话，但我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点点头，“还有就是尽量少用吹风机的高温度，过高的温度容易烫伤头发，使头发变得干枯。”

真气快速干发也是如此，除非是特殊原因，或者偶尔犯一下懒病，否则我都是手动擦干头发。

“没有吹风机的高温度，那得等多久啊。”斯蒂芬妮看起来有些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看得出，她的头发真的很多。

卡珊德拉微微一笑，“我的短头发还好。”

卡珊的发量适中，短发也确实容易干。

我们三人就着头发问题开始聊天，不过大多都是斯蒂芬妮在说，我和卡珊偶尔附和或者回答她。而刚刚还在拌嘴的两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对话，看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