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她入幕》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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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将来他退位后, 便让她去锦官城。施晏微又惊又喜,当下没有过多的犹豫,轻轻点头, 低声道了句好。

宋珩无论如何都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那样远的地方,只要能在她身边, 哪怕是替她看家护院,他也甘之如饴。

“谢谢你不嫌我, 音娘。”宋珩喜上眉梢,只觉得周遭的空气和花香味都变得清甜起来, 连带着心尖也是甜丝丝的,伸出手去抱住她, 将头埋进诃子上的那片白皙处, 薄唇轻吻,吮舐。

即便是坐在他的腿上, 还是矮了他一截, 宋珩弯着腰, 低着头,如珍似宝地抱她抚她, 若非怕她脸皮薄, 当真想在此处解了她的诃子往下埋, 舀住。

喉咙里干涩得厉害, 未防止那些细砂和小石子磨到她细腻的肌肤,细心地解下身上的外袍往地上铺了, 动作轻缓地放她躺下, 跪到她的身前,俯身折腰。

腰上的襦裙未落,里裤落下一截。

宋珩轻轻攥着她的脚踝, 舍似一尾灵活的鱼。

耳边传来低低的今声和浅浅的氺声。

忽而一阵清风拂过,吹动四下的牡丹,花叶灿动。

施晏微不自觉地去攥身下的衣料,一如那些盛放的花朵。

“音娘可喜欢我这般?”宋珩短暂地得了空闲,哑声问她。

饶是施晏微头脑空白一片,还是被他的话问得面红耳赤,咬着唇没有答话。

宋珩滚了滚喉咙,勾唇一笑,加大些音量,“音娘嘴硬的毛病是该好好改改了。”

话毕,越发专心卖力起来。

手里的衣料被她攥得极紧,手心的汗珠湿了布料,宋珩却好似怎么都不够似的,足足两刻钟后方替她整理裙裤。

轻薄的春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女郎曼妙的身姿,她的腰虽细,该长肉的地方却是比在宋府时丰盈许多,不知是否有他的缘故。

宋珩盯了许久,两眼几乎都要发直,毫不避讳的目光似要将她的衣衫尽数剥去。

“音娘,你真是美极了。”宋珩痴痴夸她,庞大的身形仿佛一头大型的犬科动物。

施晏微嫌他嘴里的话肉麻,看了眼西边的山峦,发觉太阳已有西斜之意,抬手去推他的膀子,少不得提醒他道:“太阳要下山了,咱们快些回去吧,待会儿珍珍和阿奴该担心了。”

宋珩点头应下,认真道:“好,我听音娘的。”

说完,还不忘去摘来一捧绯色和妃色的牡丹,送到施晏微手中,“你和珍珍一人一半,再拿花瓶插了养在屋里,岂不正好。”

施晏微未及道出好字来,宋珩那厢竟已将她竖抱起来,“方才音娘陡了好几回,想来这会子腿还软着,怕是难以自己走动。”

他嘴里的话实在粗鄙,施晏微垂下头去看手里的牡丹,懒得再看他一眼。

夜里还有她要受累的时候,宋珩索性让她并腿横坐在马背上。

女郎白瓷般的侧脸映在眼前,宋珩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待他二人返回营地时,杨筠正急得东张西望,孟陵跟她在身边宽慰她,道是有圣上陪在皇后殿下身边,定然不会出什么事。

“阿娘,阿耶。”杨筠甫一瞧见施晏微和宋珩,立时便迎了过来。

施晏微将牡丹匀出一半给她,温声道:“这是你阿耶特意给你摘的。”

杨筠忙不迭将其接过,捧在手里,笑眼弯弯,“谢谢阿娘和阿耶。方才你们不在,可急坏我了。”

孟陵见她高兴,唇间也跟着上扬,朝着宋珩和施晏微行礼,唤了宋珩一声阿舅,唤施晏微为舅母。

“嗯。”宋珩搂着施晏微的腰,应过一声后,凝眸仔细打量着他,他比杨筠高出半个头来,猿背蜂腰,虽比不得他年轻时的相貌,也比不得他的身形挺拔魁梧,但放在洛阳一众男郎中,倒也可算作是出类拔萃。

杨筠似乎也不排斥他,此时他那样黏着她,她也没有表现出赶他走的想法。

“你阿娘累了,我先抱她上车,咱们也是时候回去了。”话毕,便又抱起施晏微,上车前,传令下去,启程回城。

车上准备了许多吃食,宋珩打开食盒,先让她喝了些水,再拿干净的巾子沾水给她擦了手,温声哄她:“音娘一个下晌没吃东西,胃里也该饿了吧,这里是你爱吃的樱桃毕罗和枣泥糕,先吃两块垫垫肚子吧。”

施晏微道了个好字,取来一块毕罗,让宋珩也吃。

宋珩却不急着吃东西,只盯着她莹润的唇瓣看,“音娘觉得,孟陵那孩子如何?”

施晏微拿着糕点的手停顿下来,搁在膝上,仔细回想一番,如实道出自己对他的印象:“家风清正,品行端正,相貌尚可。若能一心一意待珍珍,尊重和支持珍珍的想法,不将她困于后宅,倒也是个良配。”

宋珩听了,连忙附和她道:“音娘说的是极,他若是想让珍珍在后宅里相夫教子,我这个做阿耶的也不会同意。”

说着话,趁着施晏微无暇顾及手里的半块枣泥糕,竟是将其夺了过去,而后若无其事地两口吃完。

这人总爱吃她吃过的东西。施晏微忍不住白他一眼,另外取了一块拿在手里,“便是这些他都能做到,也得看珍珍愿不愿意。珍珍心里喜不喜欢他才是最要紧的。”

宋珩吃了两口另一只水囊里的清水,平声道:“这是自然,待时机成熟些,我自会去问珍珍的意思。大娘曾同我说过,孟陵心悦珍珍已久,只是前两年你还舍不得让珍珍出嫁,她才一直没有同我提起过这件事。”

“我瞧着珍珍对他,似乎并非全无情意,只要孟陵能做到音娘口中那般,这桩婚事大抵是能成的。届时音娘与我可就是大家和丈人了。”

施晏微清眸微沉,凝神想了想今天杨筠待孟陵的态度,似乎的确如宋珩所言,珍珍对他的感觉不差。

正思忖间,忽听宋珩嗓音带着笑,朗声同她说:“音娘快瞧,阿奴他,怕也是有了心仪的姑娘。”

抬眸看向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从车窗处往外看,萧凝手里竟也握了些牡丹,杨筠和宋明廷立在一块,似是在与萧凝说话。

不远不近处,宋明廷颇有几分少年老成般地将手负在背后,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右手五指时而握拳,时而张开,显然是有些紧张。

宋珩嘴角上扬,一脸不愧是我儿子的得意表情,这样的年纪便有了心悦的女郎。

“若我没记错,那女郎是珍珍的伴读,约莫是大上阿奴一些的。”

施晏微仔细认了认,想起她的名字,因道:“她是忠顺侯家的女郎,今年十七,年长阿奴两岁。多年前二郎送我的雪球,好似就是从她家太夫人的手里寻来。”

宋珩略思忖片刻,启唇道:“只要阿奴喜欢,大两岁也不防事。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合该择个喜欢的才是。”

施晏微生怕宋明廷会遗传了他骨子里强取豪夺的基因,少不得又拿眼剜他一眼,蹙眉正色道:“不光是他喜欢,那萧家女郎也得喜欢他才是。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两情相悦方能长久。”

一番话说的可谓是一语双关,宋珩又岂会听不出她的话也是在点他,委屈巴巴地低下头,忙将那帘子放下,抱了她在怀里,低声下气道:“我省得,他也是音娘的孩子,自然不会让他像我这般卑劣。我这一生做过的卑劣事,悉数都用在了音娘身上,我对音娘犯下的罪过,这一生也赎不清。若非音娘菩萨心肠,还肯要我,我便是坐拥江山,也不过是个孤家寡人。”

这会子说什么罪不罪的又有何用。施晏微听了,只觉得他话多,索性在他怀里闭眼养神,马车启动后,又渐渐生出些睡意来。

宋珩为着她能睡得舒服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整个人倚在他温暖宽厚的怀里。

垂眸看她的睡颜,不知怎的又落在那诃子上,包裹其中的酥雪呼之欲出,直看得他口干舌燥,克制着将目光移到别处,最后直接闭上眼,默念清静经方勉强得以压制。

是夜,宋珩并未回宫,仍是在宫外陪着施晏微住,当杨筠提出也想在阿娘的宅子里歇下,宋珩义正言辞地拒绝,找出大堆理由劝她回宫去睡。

总结下来就是:“珍珍长大了,着实不该再向孩提时候那般黏着阿娘。”

杨筠无可辩驳,只得悻悻回宫,瞧着阿耶和阿娘的马车出了皇城。

施晏微在宋珩怀里醒来之际,天刚麻麻黑,赵国自统一后,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加之农商并重,商品经济发展迅速,几年前便已接连有十余座大型城市先后取消了宵禁制度,出现夜市;新增泉州、海州、杭州等几处市舶司,海上贸易发达;此外话本和戏曲亦得到迅猛发展,百姓的市井生活丰富多彩。

“今晚无事,我陪音娘去坊里吃茶听曲如何?”因天色尚早,宋珩提议道。

回去也无甚事做,施晏微没有片刻的犹豫,点头答应。宋珩吩咐车夫调转马头,奔着南市去了。

歌舞坊中有不少男郎和女郎吃茶喝酒,宋珩点了施晏微喜欢的花茶和菜色,耐心等待店家上菜。

台上琴声悠悠,伶人舞步轻盈。施晏微吃着茶,全神贯注地观看表演。

待茶饭博士呈上饭食,宋珩迁就她的速度,陪着她慢慢用,不觉间过了一更天,宋珩付了银钱,牵她的手打道回府。

二人回到屋里,宋珩取来她的琵琶,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见音娘极爱看胡旋舞,特意向西域的胡人舞者学过,不知音娘可否赏弹奏一曲,也好瞧一瞧我跳得如何。”

施晏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睁大眼睛怔怔看向他,数息后方道出个好字,将那琵琶接过,带上玳瑁义甲,调整坐姿,抚上琴面。

弹得乃是她在青枫浦时奏过的唐宫胡璇曲。

宋珩没有堆雪人的天分,也没有跳胡旋舞的天分,虽然他极力想要让自己旋转得快一些,稳一些,却还是没多大会儿就离开了脚下的舞筵。

施晏微被他笨拙的肢体动作逗笑,勉强维持住手上拨动琴弦的动作,待一曲毕,宋珩只觉头晕目眩,跌跌撞撞地来到罗汉床边坐下,抬手扶着额。

知他是为着讨好自己特意学的,施晏微大发慈悲安慰他:“二郎虽没什么跳舞的天分,却也胜在善骑射和精通武艺不是吗。”

宋珩头晕的劲儿过去了,立时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瞧她,没脸没皮,话里有话道:“除这两项外,我还有天赋异禀之处,音娘早领教过不知多少回了。”

话音落下,施晏微便再笑不出来,搁了琵琶就想往里间躲他。

宋珩大掌勾住她的纤腰,薄唇近到几乎要贴到她的脸颊,“音娘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施晏微脸红得越发厉害,伸手去推他,“今儿打了马球,才又跳了胡旋舞,不知道出了多少汗,先去洗洗。”

宋珩听了这话,面上笑意愈深,一身蛮力都使在手上,直将她抱举了起来,笑着问她:“独我要洗,音娘就不用洗?”

施晏微被他唬了一跳,忙不迭去抱他的脖颈,心里暗暗地想:这牛奴力气这样大,怕是将她横着举过头顶也不费多少力气。

宋珩却没给她过多的时间胡思乱想,将她扛在右肩上便往浴房而去。

三两下将彼此的衣衫褪了个干净,让她环在自己腰上。

珠玉近在眼前,宋珩急不可耐地埋头晗了,恬拭。

他身上的肌肉还很结实,施晏微看一眼便觉可怖,想起他用力时的情状,不由瑟缩起来,低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不过短短数十息后,他便忍不得了,单手托住她,另只手扶了扶。

施晏微几乎倒抽口凉气,张唇,舀住他的肩。

桶中的水不过漫过他的膝,溅出道道水花,砸在桶壁上,地上也落了许多。

宫人听那水声和人声不对,羞得满脸通红,踏着小步走远了些。

“二郎,夔牛奴...”施晏微语不成调,眼里兜着泪,檀口里断断续续地裘他。

宋珩额上挂着汗,语调温和:“我在,音娘。”

对她的话装傻充愣,半点也温柔不了。

眼里的泪落了下来,不受控制地发软,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身上。

宋珩停下看她,“音娘明明也是喜欢我这般的,嘴里可以撒谎,身子却不能。”

说完,抱她坐下,继续施为。

到后来,施晏微实在累极,不知他是何时放过她,不知自己是如何沐浴完,亦不知是何时睡去的。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方醒,不可避免的腰腿酸乏。

二人磨合多年,比起早些年来契合了许多,下床活动倒是不成问题。

宫人一早就备好了热水,听到她起身的动静,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

施晏微穿了衣,来到窗边吹风,却见宋珩挽着袖子在后院的花架下播种。

宫人进来布膳,宋珩便也扔了锄头,陪着她一起用。

“今日不必早朝吗?”施晏微问。

宋珩打趣她道:“瞌睡虫也不瞧瞧这会子是什么时辰了,自然是下了朝才来的。”

施晏微叫他说得脸上一热,再不肯理会他,只专心用碗里的面。

宋珩见状,当即就慌了神,惴惴不安地吃完面,立马就去哄她。

窗阴如箭,很快便到了夏日。

宋珩分别传来孟陵和杨筠问话,将二人待彼此的心意摸了个大概后,便又鼓励孟陵去想杨筠袒露心声。

这日休沐,孟陵邀杨筠去赏荷。

杨筠随手摘了一朵莲蓬,低头剥着莲子,孟陵看着她的剥莲子,手心里全是汗。

暗暗给自己打气许久,缓缓开口:“公主,我...”

杨筠被他的话打断动作,抬眸望向他,问他有何事。

两手握成拳,攥得极紧,鼓起勇气对上她的眸,郑重道:“我心悦于你三年,想要聘你为妻,若能得你答允,必将珍之爱之,爱屋及乌,事事以你为先,以你为重;你想做的,尽可去做,无需拘于后宅。不论旁人做何想,如何说,我始终会与你在一处。”

“说完了?”杨筠手里握着莲子,从容问道。

孟陵观她面上全无羞赧之色,当她是要拒绝,心中难免失落,木讷地点了点,声音极轻:“说完了。公主若有什么话,尽可现下就说明,我都可接受的。”

杨筠见他失落得厉害,将莲子递给他,莞尔一笑,“我应了。”

孟陵不敢相信她竟然应了,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强压着巨大的喜悦,几乎是颤着声同她确认了一遍:“公主方才说什么?你真的愿意嫁我?”

杨筠认真点头,“傻子,还叫我公主做什么,该叫我珍娘才是。”

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孟陵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云端,愣头愣脑地唤了她一声珍娘。

短短数日后,赐婚的圣旨降下,太史令择了八月的黄道吉日为二人完婚的日子。

杨筠身边有了情投意合、品貌俱佳的夫君,施晏微真心替她感到高兴,亲自下厨请杨筠来她这里用午膳。

风声不知怎么走漏到了宋珩那处,不知羞地跑出宫来与女儿抢吃的。

杨筠走后,宋珩坐在床边拿团扇给施晏微扇风,待她睡着了,怕她着凉,将那冰盘移开一些,这才敢稍稍眯上一会。

施晏微醒来后,便要吃酥山解暑,宋珩记着她来月信的时日,左不过就是这三五天的样子,故而不让她多吃,待她吃完小半碗后,不管有用无用,只管拿手掌去给她暖肚子和胃的位置。

“二郎近来似是比从前得闲了些。”施晏微嫌他太过黏人,试探着说道。

宋珩道:“阿奴虽还年少,处理起国事来却也不差我多少,我也该让他多练练手。到了明年,还要让他去军中历练一二。”

果不其然,四日后,施晏微来了月信,宋珩夜里赶来时,她正歪在罗汉床上拿手炉暖肚子,腿上还盖着毯子。

宋珩立时心疼起她来,抱她去浴房清洗干净,换了新的,又哄她喝下一碗砂糖水,这才抱她上床,拿自己的身子暖着她。

怀中的小人将脑袋枕在他的臂上,主动贴近他获取温度,她的呼吸又轻又浅,却是没来由地让他感到心安无比。

宋珩轻轻拍着她肩,嘴里低喃道:“音娘乖,睡上一觉,明日就会好了。”

八月初六,黄道吉日。

杨筠从大业殿出嫁。

数百名士兵手持火把照亮从应天门至中顺侯府的道路,杨筠坐于婚车之上,以团扇遮面。

昏礼举办得极为盛大,宋珩送与她的嫁妆足有二百担。

婚后,李令仪并未居于后宅,仍是时时上朝,日日往宫中处理七尚事宜,编纂史书。孟陵尊重她的想法,同房时使用鱼鳔,并未令她有孕。

岁末,李令仪和沈镜安自西域返回洛阳,带来许多西域各国的宝物和特产。

二人来到施晏微的居所,瞧见她的后院葡萄架上的藤蔓,夸赞施晏微将它们养得很好,询问可是他从康国带回来的种子。

施晏微点头答是,又说那葡萄藤上结出的葡萄甚是好吃,只可惜他与令仪回来的晚了些,却是不曾吃到。

李令仪和沈镜安皆已是五十一岁的年龄,因西域的风沙大,夏日日头毒,皮肤不可避免地变成了麦色,也不似在水乡汴州时那般细腻。

当晚,施晏微与他们围炉吃茶,实打实地冷落了宋珩一晚上,直至第二日夜里,他们回自己的府邸住下,宋珩才得以亲近她。

次年春日,黄河发了大水,沿岸百姓受灾严重,宋珩忙得焦头烂额,连着数日不曾好好休息,偏民间又传来官员贪墨赈灾款的消息,宋明廷自请离京查办此事,宋珩为着他能快些成长,思量再三后,允他。

宋明廷倒也不负他所望,搜集来牵涉此事的官员名单,账册和脏银俱在。

宋珩未免朝野动荡,只处置了一小批数额过大的官员,旁的人只需补上漏洞,他便小惩大诫,就此揭过。

北方的契丹得知黄河发生洪涝,趁赵国自顾不暇,南下进犯燕云之地。

宋珩收到战报后大动肝火,召开近臣商议此事,决意御驾亲征,令太子监国,六部宰相和太傅等人从旁协助。

当天点了兵,往施晏微的住处去瞧她,温声宽慰她,让她莫要忧心。

不知怎的,他这回出征,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少不得去握他的手,“二郎可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阿奴对军务和国事都还不甚熟稔,尚不足以支撑起赵国。”

难得一回从她嘴里听到关心的话,宋珩重重点头,“我会的。”

话毕,抱起她往屋里进。

这人怎的这时候还记着那挡子事。施晏微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去。

卯时未至,宋珩便又精神饱满地起身,怕吵醒她,往外间洗漱,披了甲胄,匆匆离开。

施晏微在他离开后跟着起身,没能见上他一面,登上城楼目送军队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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