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东京。

此时这里聚集了阿宝、徐总、范总、菱红、葛老师、陶陶、玲子。

至真园出了什么菜，在这张不大不小的桌子上，就摆放着什么菜，大家吃的高兴。

万家灯火。

热腾腾的气息，在屋子里蔓延。

大家互相争论着。

又是一阵热闹。

就在这时。

门外出现一辆车。

夜东京的一个服务员跑了进来，喊道：“宝总，外面有人找。”

阿宝起身，走出夜东京，是李李。

“谢谢你。”

“不客气。”

“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我的要求很简单，去至真园的私人包房走一遭。”

“就这？”

“就这。”

阿宝说道。

李李再次说道：“还是要谢谢你。没想到……”

阿宝打断李李的话，“里面在吃饭。一起？正好徐总也在，进去打声招呼。”

李李：“不了。”

看着李李离开，阿宝没有再回夜东京，而是去了文武堂。

文武堂内，陆文武正在教育小广东。

见到阿宝来了，“怎么？今晚大捷？”

阿宝坐了下来，面色凝重，“大捷。”

阿宝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是紧锁眉头，陆文武乜一眼小广东，“快滚。”

看着小广东离开，陆文武这才笑望向阿宝，“小广东这孩子，皮得很，不教育，不成才。”

阿宝看着屁颠屁颠奔跑的小广东，“小广东机灵着呢。”

陆文武没有继续小广东的话，“你与李李姑娘讨了什么条件？”

阿宝开口道：“去私人包间看看。”

“就这一个条件？”陆文武问道。阿宝：“对，就这一个。”

“哎，败家子啊。”陆文武心如刀绞，摸着胸口，“30万，就买个去私人包间的门票？”

阿宝：“大先生，你还想怎样？”

陆文武反问道：“阿宝，你就一点不好奇李李姑娘？”

阿宝盯着陆文武，“大先生，是你想了解人家吧？”

陆文武愣了几秒，他感慨道：“阿宝，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对李李有意思？”

阿宝说道：“大先生，你可别八卦。”

陆文武看着阿宝，“你先去爷叔那里吧。”

阿宝被提醒，立马就去寻爷叔。

陆文武叫小广东。

后者战战兢兢。

陆文武淡淡道：“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小广东嗫嗫嚅嚅走到陆文武面前，“师父，我跟你说，现在黄河路，天已经变了。”

“我还注意到至真园，一直在监视我们文武堂。”

“咱们要做点什么不？”

陆文武毫不在意，叮嘱着小广东，“平时怎样就怎样，只要留意，什么人跟你，还有什么人去至真园，你都要仔细观察。”

小广东闻言，朝着陆文武伸手，“师父，经费不足了。”

陆文武盯着小广东，“师父，需要打点的比较多，比如景秀那里，价格昂贵。”

“还有东边的入口那个哑巴。”

“嗯…还有至真园里的一个服务员。”

小广东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足足有七八个。

陆文武将其余几个都删减掉，只留下一个景秀、哑巴和至真园的服务员。

小广东抱怨道：“师父，要是我获得情报不准确，可不许怪我。”

陆文武拆穿了小广东的小把戏，“别以为我不知道，后面五个人，都是你自己。”

“你一个人拿六份情报的钱，你良心不受谴责？”

“不是我不给你钱，而是我要知道，我的钱花的值不值。”

被拆穿的小广东也不恼，也不反驳，而是摸了摸头，尴尬问道：“师父，您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师父，以前经常这般骗我的钱。”

正在师徒两人聊得开心之际。

门外响起了一声。

小广东望去，见是爷叔，跑了过去，扶着爷叔，“老大哥，你这么晚了，还来这做什么？”

“讨债，”爷叔笑眯眯道。小广东有些好奇的问道：“向谁讨债？我帮你，要是他敢说一个不知，我吊打他。”

陆文武坐在椅子上，双手拢袖，眯眼望着爷叔。

后者用手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陆文武，“就是你师父。”

小广东在爷叔指着陆文武时，他人已经跑了，还喊道：“爷叔，我，我刚才都是玩笑话，对不住啊。”

爷叔看着跑远的小广大，再望向陆文武，“看到小广东，就让我想起当年的你，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小广东…比起你当年，又有几分灵气。”

陆文武不响。

爷叔继续道：“我来，就是想问问，你咱们看至真园？”

陆文武：“躺着看。”

爷叔正色道：“没有跟你开玩笑。”

陆文武直起身，盯着爷叔，“你又查出了什么？”

爷叔想了想，说道：“我敢肯定，这个李李，不坚定。阿宝跟着她走得太近，会吃亏。”

陆文武笑了笑，“大侄子，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为了你那大徒弟。”

“你知道的，阿宝是个做事，不谋身的家伙，一股脑的去做，但不顾及后面。作为师父，我不替他多想点，还有谁为他想？”爷叔说道。

阿宝在他眼里，就像是自己的孙子。

两人早已经不是简单的合作关系。

陆文武眯着眼，将一份文件递给爷叔，“看完，既焚。”

爷叔收下了材料。

陆文武说道：“资料不全，但也有蛛丝马迹可循。李李不简单。一介女流，没有背景，敢在黄河路开店，又处处针对阿宝，这可不是偶然表面看，这次是阿宝救了至真园，但实际上，我倒是觉得…这是至真园对阿宝的试探，现在你也暴露，接下来，可能会针对你。”

爷叔笑了，“果然，还是你想的透彻，你早就知道了。”

陆文武幽幽道：“总有一个人要站在黑暗处。”

爷叔指了指站在门外偷窥的小广东，“那些孩子？”

陆文武不响。

爷叔起身，走出文武堂，走到门口，又转身，“小叔，若是有一天，阿宝被人盯上，我也差不开身，你可否出手帮一次？”

陆文武怔了怔，说道：“大侄子，真到了那天，恐怕就真的是那些人来了。”

“就是你不说，我也想会一会。”

“你告诉阿宝，李李不是鱼，或许是诱饵。”

爷叔惊愕，反问道：“你为何不说？”

陆文武轻笑道：“阿宝对我，不信任。”

爷叔不响。

看着爷叔离开，陆文武笑了。

他本想冷眼旁观一场不见硝烟的战场，可现在，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