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

这又是哪里来的传说？

乔璃似懂非懂的没缓过来，厉衍风又接着道:“觉得很荒诞吧？可这是事实……只不过，等到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我等了一千年……”

乔璃蓦地一个踉跄。

要不是厉衍风拉住她的胳膊支撑住她，她腿一软就得直接摔下去。

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刚刚还伶牙俐齿，早就酝酿好了一肚子的话来讨伐他。

他才刚开了个头，她就惊得发不出声音来了。

什么……一千年……

那他，他他他……

乔璃感觉三观已被震碎，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以为自己猜到了很多事儿，可是猜到了结局，却猜不中过程。

厉衍风的目光当即一凛。

乔璃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

她，怕了吗？

可是，已经开始了，他不许她怕！

厉衍风就这么握住她的肩膀，又道:“当我看到《长生梦》剧本的时候，你是不是还问过我是不是对历史感兴趣？还纳闷我为什么会对曾经西凉的事情那么清楚，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很清楚……是因为那段历史对我而言不是历史，那是我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实！”

长生梦……

西凉……

厉衍风说，那不是历史，是他的亲身经历。

他每多说一个字，乔璃的呼吸就急切一分，心头的震撼也多一分。

脑子里嗡地一下。

像是魔音在缭绕，久久不息。

他不说的话，她可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现在他给了个开头，再顺着这个思路去回想，就发现早就留下了破绽。

乔璃设想过一万种可能，只是从未想过过程是如此的……

怎么说呢？

形容为震撼也不为过吧？

乔璃喘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的代入到《长生梦》的情境之中。

所以……

“你，你是……”

她终于发出了声音，猜测着厉衍风的身份。

最终还是不确定的问道:“柳长生？”

厉衍风怔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承认好像不对，可否认的话……

他斟酌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我就是厉衍风，以前是，现在是，一直都是！历史上并不存在柳长生这个人，也没有什么长生不老……”

为了能让乔璃能直白的理解，他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或者你可以这么想，我不是柳长生，只是柳长生的原型。”

乔璃被绕得有点懵。

可，她的思路却还是很清晰的。

《长生梦》本来就只是陈创杜撰的一个剧本，借助史料记载极少的西凉为背景，除了真实存在过的西凉皇帝轩辕焘之外，其他人物都是虚构。

但，虚构也不等同于完全的凭空捏造。

陈创潜心钻研那段历史，既然他创作出柳长生这个人来，还是作为男主角一样的存在，那就说明是有迹可循的。

哪怕只有一点点……

“等等！”

乔璃的双目呆滞，大脑乱糟糟，她甩了下头，说道:“你先停一下，让我缓缓，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虽然整个事情看起来匪夷所思，但是穿书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乔璃都在亲身经历着。

所以……

她其实是信服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