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蒋琴天倒是讶异了。

方才那招不过稀松平常的一招，这个楼水天竟然没有躲过。

他看了看江静檀依旧难看的神色，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吗？蒋琴天看向应水昌，后者接收到视线，摇摇头，表示自己亦不知道。

蒋琴天越发好奇了。

江静檀并没有心思在乎他们的探究，他紧紧盯着楼水天，袖中的手掌不住颤抖，那股害怕失去的恐慌涌上心头。

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侧脸看了一眼江雨生，后者终于得到准予，立即抽出腰间卷着的长鞭，奋力向场上扔去，同时大喊：“十三，接着！”

楼水天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抬头去找，只看到了横空飞来的熟悉长鞭。

这是她的霜寒鞭！

楼水天立即扔掉长矛，足尖一点，飞身接住。

刚一握住长鞭，那鞭上带着的特异佛香只逼腔内，楼水天只感觉有一道暖流侵入体内，虽霸道却也沁人心脾，她体内横冲直撞的毒气渐渐安分下来。

这......！

楼水天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她来不及多想。那十多个将士列阵，突然齐刷刷朝自己而来。

楼水天运功至手，一展长鞭，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那长鞭就像长在她手上的一样，运动自如，只听得“哐啷”声响不断，那十多个将士的长枪和大刀纷纷被击飞，他们的身体也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退。楼水天的动作快如闪电，她的身影在众将士中间穿梭，每一次出鞭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短短片刻间，对方已经倒下了大半。剩下的人被楼水天气势所慑，一时间竟不敢再上前。

楼水天长鞭一挥，一股强大的气瞬间将那些人击飞出去，场上只剩下楼水天一人傲然而立，震慑天地。

“好！！”

“太棒了！”

“楼副尉！楼副尉！”

包括蒋琴天在内的所有都护府的人都拍手欢呼，连久经沙场、见惯沙场勇士的应水昌都忍不住赞叹。

楼水天耳中却并无那些欢呼声。霜寒鞭握持的部分依旧趁手，鞭身每一个纹路都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她扭头去寻人，终于看到不远处的石阶上，江静檀站在那。

一身灰白色衣袍，气质清冷绝尘。他难得脸上没有带着那抹惯常笑意，甚至有些冰冷苍白地，神情复杂，远远地隔空望着自己。两人就这样互望着，天地间一切喧闹都黯然褪去。

久久，江静檀低声对江雨生说：“把霜寒鞭取回来。”

江雨生看他一眼，见他是不容商榷的神情，只好低头应下。

“这地方着实空旷，风大得很，蒋都护，我们寻一处避风的吧。”江静檀对蒋琴天说。

他的脸色雪白，似乎真的是因为大风吹得他受不住。

“自然，自然，先生，我们移步正厅吧......”蒋琴天赶忙说道。他朝应水昌看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场上的楼水天。

蒋琴天领着江静檀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