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标记了前任的哥哥》

第 107 章 贴贴盲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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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江南地区有一户首富人家。

据说这户姓沈的富贵人家,家世显赫,富可敌国,府上有两位少爷,性格天差之别。

大少爷名为沈季钰,骨相优越,一双轻佻的凤眸,漂亮得不似凡间人物。

整个江南地区无人不知这位沈大少,子承父业,积金累玉,那张纯良无害的皮囊下,正可谓是百计千虑,在商贾之中有着绝对的手段地位。

至于——

庶妻所生的二少爷,名为沈思宁,平日贪耍好逸,无心家业,不是斗蛐蛐就是逛青楼,可愁坏了他那心术不正的娘亲。

这不,沈思宁的娘亲琢磨来回,生怕整个家业全归那手段了得的家中嗣子,不得不派人寻个书生侍读,好让这沈思宁回头是岸。

只是寻来寻去,没谁入得了沈二少爷的眼,整座南陵城流言四起,怕是这“沈府抓丁”要抓城外去了。

“据说是要身高八尺,英俊倜傥,腹载五车……”

“我看沈二少要找的是那个!”

“哪个哪个?”

“哎,你还没听说?青楼里边可传开了,沈二少爷有断袖之癖!”

“那他去青楼做什么啊?!”

“还能做什么?他那家中兄长凶得要命,不去青楼,难不成把人往家里带?”

“……”

虽说断袖不是稀罕事,可沈思宁平日没少逛青楼,消息传出来,只让寻常人家多了闲言闲语,这沈二少爷看上的书生怕死要倒大霉咯!

不仅要被沈思宁折磨,怕是还会成了他兄长的眼中钉,往后在沈府上,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才见了鬼了!

坐落在南陵地界,繁闹街道两旁有数不尽的茶坊、酒肆、当铺,热闹行人不胜繁多,周遭充斥的桂花香淡淡四散,最为富丽堂皇的商贾府邸正是沈宅。

这日。

沈思宁趴在桌案上打盹儿,他混混沌沌醒来时,发觉天色近暗,心道娘亲派人带来的侍读怎还不到,以至于他今日越想越是烦躁。

“二少爷……”

家丁疾步而来,却突然脚滑一下,直直撞向沈思宁的鼻梁,后者暴跳如雷,“哎哟!晦气!小爷招你惹你了!”

家丁连忙跪下,惶恐道:“二少爷,您听我说,那书生来时赶上大风大雨,今个儿怕是来不了了!”

昨晚整个南陵城内外都下着狂风大雨,云层里滚动着数不尽的乌云,狂风大作,卷得这城墙边树枝倒了整条巷子,桂花落了满地,还飘向这宅院里满地的积水来了。

上上下下的人打湿了鞋不说,家丁还脚滑摔了一下,撞上了脾性暴躁的沈二少,如此天气,听说那位远道而来的侍读,本是个好学的穷困书生,怕是更不情愿来了。

“他不来就罢了!”

沈思宁无所谓书生,不来正好,倒是怕他哥从京城做了生意归来,瞧见他不思进取,又要挨一顿白眼,“那我哥没回来吧?!”

家丁心想哪儿能这么快回来:“二少爷,看外面这阵势,怕是没多久又要再来一场雨啊,大少爷也没法儿马上回来呢!”

“您、您别担心就是了!”

“对了,据说那个叫席延的穷书生当真生得英俊,二少爷要不还是听了夫人的话,从今往后,就在这府上乖乖看书写字……”

沈思宁嫌他嘴上叨叨,废话颇多,弹了弹衣料上的灰尘,吊儿郎当道:“关我屁事,这点小雨还能淋死他算了,让我念书怕是门儿都没有!”

家丁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二少爷可不该这么说,席家独子是个好孩子,他家阿婆生了重病,要不是为了换些药钱,那本该是进京考取功名,当大官的料……”

席延这人嘛,乡下穷小子一个,却相当有才华,听说是整个江南地区也难寻的才子,别说貌美女子,多的是男子也想接近他,若不是他那相依为命的阿婆患了重病,怎会心甘情愿来这沈宅当个侍读。

毕竟——

席延本该上京赶考功名,未来当个好官,为了些银两给纨绔当侍读,可算是太过屈才了。

入秋的时节,天色暗的甚是早,现下这愈发昏暗的天色,伴随一夜的暴雨,进入南陵城的英俊男子有些困倦,眼皮不住打盹。

他正是从外地而来的席延,一身麻布衣,身形修长高大,眉目清俊而冷淡,走往热馄饨铺,薄唇动了动:“店家。”

“您知不知沈宅往哪里走?”

那店家上下打量他,见是英挺目秀的男子,带着饱腹诗书的气质。

听他说要去找沈家,怕不是沈家二少的侍读,心里叹息,这不正是整个南陵人口中的倒霉鬼!

店家指出一条路来,而后摆了摆手,唤他坐下,道:“赶了一路怕是饿了吧?”

席延微微顿住,见店家塞来一碗热馄饨,对他笑道:“尝尝吧。”

“不收你银两。”

“……”

席延垂下眼眸,掏出银两压在桌上,沉沉地道了声谢:“要给的。”

他赶了两天一夜的路,靠馒头充饥,吃着这顿馄饨,有汤有肉,还有油乎乎的葱,心头暖和了不少。

家中变故。

弃京赶考。

席延遭遇了太多变故,如今的他为了阿婆的治病钱,甘愿来到沈宅,当有钱人家的侍读,本念着平日也不要落下功课,等日后家中转好,或许还有机会考取功名。

然而。

席延在路上听说,沈二少有断袖之癖,性情也不好招惹,他何止是有所动摇,沿着街道的桂花树,一路嗅着花香,从进了南陵城起,脑子里只想着逃跑。

可阿婆的病又该如何是好?

席延无计可施,将不甘咬碎了往肚子里咽,他起身往沈宅方向去,当愈发靠近南陵城中最大的府邸,只见门外挺着一座尊贵的轿子,帘子掀开,从里边走出了位面容绮丽的男子。

那男子身着华服,身形高挑,肌肤似雪,上挑的双眸朝他这边睨来,

竟好看得令他挪不开眼,如同定在原地那般。

不知为何。

席延生出了曾在何处见过对方的记忆,只不过,像是一种幻象,不真实地令他恍惚,而眼前人好似也对他移不开目光。

从京城回到南陵的沈季钰,正是如今沈家的当家人,他忙完钱庄生意,本有些疲态,可见到眼前的英俊书生,眼眸顿然骤亮,说是一眼万年也不为过。

沈季钰微眯起眼:“你就是新来的侍读?”

席延顿了顿,道:“……是。”

这会是等着他的沈二少爷吗?

可眼前人全然不像外人口中的纨绔,看上去,更像是那位权高望重的沈大少,只不过,他没想过沈大少会有着这张好看的脸。

席延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立在原地,沈季钰看了他良久,忽然开口道:“不必去找沈思宁了,以后听我的差遣,你家中的困难自然会有人出手解决。”

席延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季钰威逼利诱:“你有什么问题?”

席延咽了咽喉结:“没、有。”

他稀里糊涂地应了下来,甚至忘了道谢,半晌,才反应自己连沈二少的面也没见着,转头成了沈大少爷的人。

他进了府邸,园林精致,错落有致,不知不觉跟着沈季钰进了正房的西院正厅。

席延带的包袱极少,破旧且脏,略显拘谨,在首富府中的厅内不知该立在哪儿。

沈季钰神情平淡,打发了一众下人,将席延留在屋里,带着微妙的笑意,试探问道:“你猜出我是谁了?”

席延深呼吸:“您是大少爷。”

沈季钰挑起眉梢,步步逼近,透过麻衣布衫,游走于席延结实健硕的身躯,故意道:“你……”

“长得很像我未来郎君。”

席延沉稳的脸色闪过一丝慌乱,哑然失声,竟是被调戏得不知该看哪里。

沈季钰弯起唇角,没再惹他玩儿,只说了句:“天气转冷,往后就在我府中住下吧,你阿婆不会有事的。”

“是……”席延道谢,“谢谢大少爷。”

席延没有后退之路,为了阿婆的身子,他心甘情愿进了沈宅,相比起纨绔二少,他也确实更愿意跟着聪明有谋的大少爷。

如今已是秋风瑟瑟,北街一排的桂花树,铺满整座南陵城,美轮美奂,带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而沈季钰的身上好像也泛着桂花香。

自席延在沈宅住了下来,用饭、入寝皆在西院,不曾见过那位后院的二少爷,他只时不时被沈季钰唤去,在寝中替他更衣,在书房为他研墨,别无过分亲昵的举动。

偶然有次。

沈季钰在房中身着素白衫,微倚在屏风后的床榻上,被唤来伺候更衣的席延,感染了风寒,轻咳了声,被大少爷很是紧张地问道:“你着凉了?”

“……”

席延点了点头,直言道,“是。”

沈季钰蹙眉又问

:“下人没给你添衣裳?还是没给你备被褥?”

席延回答说添了也备了,还说府上的人都待他很好,眼前的沈季钰才放了心,又派人抓了些药,熬给他喝。

那些药材奇贵,席延还听熟人说,远在乡下的阿婆病情好转,有人专门伺候,他不免有些茫然,他知道大少爷待他好,但没想过好成这样。

生病的几日,席延不再被唤去做杂活,多数时候,他随意出入居室,还有大少爷为他安排的书房,沈季钰特地叮嘱过他,每日温习功课,来年送他上京赶考。

席延从来都记着大少爷的好,却又无以为报,听闻大少爷平日结交的友人非同一般,他更是觉着自己曾经多虑了。

少爷应当不会对他有任何念想才对。

可为何……他会为此伤心。

这日。

南陵城变得热闹非凡,百姓站在两侧,自然是要迎接自西北归来、擐甲挥戈的太子谢宿,以及他身边传闻中武艺高强、战术过人的将军袁彬。

百姓间议论不休,毕竟皇子立下如此大功,皇上与这朝中多少大臣,必然会对这位本就受宠的太子刮目相看。

只不过——

此番抵达南陵,太子与将军不急着赶路回京,而是约了总角之交的沈家大少爷,在酒楼会面,城民们如何也猜不出是何等大事,会令加封受赏排都在后头。

鹤龄楼是达官显贵来了也得排号的场子,可谓是挤满了座位,若不是先前沈季钰的人约好座位,怕是难以在这般时候,坐在包间谈事。

说到底,无人不知沈季钰早已是沈家的当家之主,就连当朝太子和少将军也是沾了江南首富的光,不知多少人求菩萨拜神仙,以沈季钰的身价傍身,做梦也不敢奢念嫁入沈宅的这般美梦。

只是——

这般的沈季钰竟也有苦恼,两位挚友听着他说的话,怀疑这厮是不是得了病,否则怎会说出离谱的“今世来生”这般鬼话。

沈季钰眉心微凝,把玩着茶杯,语气微妙道:“我和他今世来生都有缘分,见面当天,我把该梦到的都梦到了。”

谢宿:“……”

袁彬:“……”

这光天化日之下喝了假酒啊?

这也不怪两位发小调侃,会面之时,沈季钰谈及不少离奇之事,说是自打名叫席延的穷困书生撞他眼前,再住进沈宅,他日日夜夜做上不少梦。

他梦到南陵城仍叫做南陵,却有着高耸入云的大楼,用的是他们朝代没有的文字,城民身着奇怪的衣衫,还分为alpha、beta及mega的性别。

在那个朝代,沈季钰是个mega,但仍出身于富埒之家,席延则是alpha,家境清贫,胸中万卷,就连外婆的病也不差分毫。

后来,他们结为夫夫,诞下幼崽,度过了幸福美满的一生。

“如此说来……”

“席公子还能让阿钰你诞下小阿钰不成?”

“又或是令他朝思暮想

,像中了迷魂药,是这席公子的活儿当真顶顶好?”

“那不如你们今夜试一试?”

“……”

沈季钰险些气急败坏,他是找两个发小解梦的,反倒成了他们口中见色眼开的混蛋,这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

他思来想去,解铃还须系铃人,梦到的究竟是真是假,反正书生的风寒也早好了,伺候他一晚又如何——

他馋那书生的身子已久,再不吃到嘴边,怕是要憋出病来了。

当晚。

沈大少爷决定唤席延来伺候他的消息,传遍西房,彼时席延正在书房,听到这话时,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地。

大少爷好些日子没理他,也从不拿他当下人使唤,席延在沈府成了闲人,与他走得最近的人名为周羡,平日在后厨帮忙,正是他来向席延通风报信。

周羡小声嘀咕:“席兄,你到府上不久,想必不清楚我们大少爷看人有多挑剔,我就说大少爷准是看上你了。”

“……”

席延心里微乱,他原本要给沈二少爷做侍读,稀里糊涂的跟了大少爷,起初顾虑不少,但大少爷待他好,派去的人也将阿婆照顾得很好,他心知应当伺候好大少爷才是。

但——

他什么也不会儿,若是把大少爷弄疼了,那该如何是好?

跟平日博览黄书的周羡聊了几句后,席延听来不少房事经验,脸红心跳,按照他说的先去了趟澡室,往木桶里打好了水,脱掉衣衫,准备洗干净身子。

洗着洗着。

木门传来打开的声响:“嘎吱——”

席延在木桶里坐直身子,热气腾腾,遮住了视线,本是看不清的,可来人走近了些,他瞧见了几日没见着面的大少爷。

席延上半身光着,诧然又紧张,更何况沈季钰不请自来,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一双漂亮凤眸藏着危险,似是要把他吞进肚里:“……”

“大少爷。”

席延下意识站起身,水位淹没着腹肌以下的位置,若隐若现,令沈季钰的喉结滑动几下,莫名羞耻,好似他的手握也握不住。

“……”

沈季钰佯装无事般问道,“你听说了?”

“嗯。”

席延点点头,习惯了缄默少言,平日大少爷也不逼迫他说话,正如当下,靠坐在木椅上欣赏他洗澡:“你继续吧。”

席延脸红耳赤,多少有些不太自在,却也不得不压住这念头,他乌黑长发披散在身后,月光照映,泛着光泽,搓着腹肌紧实的上身,处处像在引诱大少爷的目光。

沈季钰几乎看呆了,主动走过去,无声脱了鞋,迈进了偌大的浴桶里,桶里的水溢了出来。

月光下,只看到有一人泡着,那水深深浅浅,晃动来去,仔细看才能辨别水里藏着一人。

席延起初不敢动弹,身子僵硬,手臂搭在木桶边沿,英俊的脸庞甚至浮现出了委屈,本是担心弄疼了大少爷,如今却是被大少爷欺负

了那般。

过了好一会儿。

沈季钰从水里钻出来,脸蛋和长发湿了个透,主动凑到席延面前,饱满殷红的唇动了动:“你喜欢吗?”

席延抬起食指蹭了蹭他的唇,垂着漆黑眼睫,有些愧疚,道:“我……不知道。”

“那便是喜欢吧。”

沈季钰笑了笑,那双冷淡的凤眸沾着水雾,显得深情,“还要不要继续?”

席延的喉结滑动几下,昏了脑袋,问:“那大少爷讨厌吗?”

“……”

沈季钰在水中逼近他,下巴搭在肩侧,朝耳廓吹气,“我很喜欢。”

“比我想象中还要香甜。”

席延:“……!”

后来。

沈季钰的鼻腔灌了不少水,再次从水中起身,贴向席延,有种得逞后的愉悦感,发出细细的哼声,说早就想这么对他了。

“平日只知道待在书房……”

沈季钰伸长手臂,一手搭在他的脖颈,一手垂在水里,忍不住埋怨道,“我不找你,你就不能来找我吗?”

“你刚来南陵那天分明不像如今这般待我。”

席延隐忍地闭上眼,忽然记起,在满城飘散桂花香的宅院外,他遇见了沈季钰,久久难以移开双眸——

他那时就对大少爷动了心了。

就在这时。

外边传来陌生男子的嗓音,听着心高气傲,与家丁争执:“我偏要去青楼……”

“听说兄长在府上娶了个美男子!”

“为什么我就不能到青楼寻欢作乐?!”

说话的人正是沈思宁,路过院外的墙角,正要爬墙外出,还自以为无人听到:“怕什么,兄长外出没回来呢,只要不是被他听去不就行了……”

“对了,兄长他娶进门的男子有多英俊啊?与我那个跑路的侍读相似?”

“啥?那个侍读有这等俊美长相?那怎么让他跑了,把人找回来啊!”

外边的吵闹像极了茶楼说书的调子。

席延睁开眼,对上沈季钰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紧接着,炽热的唇堵了上来,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

“……?”

席延气息顿然混乱,赤身相贴,感受着沈季钰强烈的占有,他下意识地顺着大少爷的背,呼出热气,“少爷。”

“我说过往后都听你的。”

“我……也是你的。”

这句话仿佛成了定心丸。

沈季钰抓着席延的手,按往自己身前,不由分说地继续亲他,唇舌湿热,不让席延好好洗澡。

但过了会儿,他又急不可耐,吩咐席延赶紧洗好随他回到房里:“你……”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浴房离大少爷的屋子不算近,席延被亲得舌尖发麻,走出浴桶,胡乱地套上外袍,穿过长廊,停在大少爷的房门外,曲起食指敲了敲。

“哗——”

一些走马观花般的记忆涌入脑袋。

席延怔了怔,同时被沈季钰扯进了屋里,他被压在门背,啃啃咬咬,袍子也被撩开,腹肌躲不过大少爷滚烫的手掌,对他上下其手地耍流氓。

“……”

席延沉默,脑海中晃过的画面很是陌生,但被摸来摸去的触感却很是熟悉,好似眼前的大少爷,早已成为他的妻子,熟能生巧地对他做着这些事。

这种感觉很是莫名,以至于席延不像伺候少爷的下人,而是也循着本能,以上位者的姿态,悬着的手下意识握住他的细腰。

沈季钰的腰身纤细,隔着昂贵布料,席延游走在腹部和胸前,有着薄肌的触感,与那些闯入的记忆相重叠。

这番纠缠已然是克制之下的举止。

席延全然不知自己主动的亲热,令沈季钰灼了肌肤,烫了呼吸,更不受自控地蛮横起来,撬开他的薄唇,手上也很不老实。

沈季钰全无矜持的模样,转而啃他的颈侧,缠人极了:“我时常梦到你。”

“你在梦里……”

“对我很凶也很温柔。”

席延分明洗过身子,浑身又出了薄汗,敞开的长袍衬得他双肩宽阔,身躯更是修长,他将冷冷的月光被挡在身后,而身前,他家大少爷正蹲下了身子。

席延抿紧薄唇,脸上浮现红晕,扭头望向窗外,月光洒在青石板上,静寂的夜晚,他与少爷的呼吸声大得出奇。

这时若是有家丁路过,不小心听了去,必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然而——

席延的手按住后脑勺,手指穿过长发柔软,无法克制与大少爷的亲热,他垂下眸,瞧见沈季钰脸颊微鼓,凤眸染着薄红,晃过的记忆瞬间成了苍白的光。

“…………”

时间仿佛停止了。

席延呼吸不定,偏偏沈季钰舔了舔唇,起身走往床榻,勾着手指叫他过来,他俩稀里糊涂又滚到了床上。

两人都多了一段记忆,互相纠缠,举止孟浪,分明在这辈子是头一遭,涌入的记忆却告知他们,在脑海中的他们俩别说孩子,连儿媳都有了。

“……”

还是当朝太子的未来儿子。

月黑风高。

席延敞着衣袍,露着结实健硕的身躯,无数回压着身下的沈季钰,亲吻他,搂他入怀抱,交织着两世的爱意。

而沈季钰也总算是品尝到了一番梦里畅快淋漓的滋味。

他何止是肆无忌惮地要他,容貌俊美的书生,披着如墨般的长发,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那抹冷淡下藏不住的爱欲,如愿地取悦了自己。

往后每个夜晚。

不当侍读的席延,夜夜来大少爷房中侍寝,在外看风使舵、操奇计赢的沈家之主,总会在他身下落泪喘息,将今生与来世的爱意诉说至尽兴。

后来整个府上都传开了——

“大少爷被美色勾引了!”

“大少爷院里来了

个男狐狸精!”

“大、大少爷他好像怀上小孩子了!”

“…………”

这下。

那个遭嫌的弟弟沈思宁,哪里还坐得住,他平日巴不得讨好兄长,寻了个好时机,准备到院里见一见兄长和嫂子,亲自送上祝贺礼。

好巧不巧。

他不请自来地闯入院中,瞧见了个英俊倜傥的男人,看得他口水直流,想说没见过如此容貌的男子!

“……?!”

等等!

这人好像那个跑路的书生啊!

沈思宁不太确定,上前搭讪,可席延正在院中晒衣服,见到来人,当即认出了他是沈二少。

“喂。”

沈思宁瞧着那是兄长的衣物,没话找话问,“你是给我兄长洗衣的?”

席延:“……”

沈思宁纳闷道:“你长得挺俊啊,不过,怎么我兄长的衣物少了几件?”

席延:“…………”

他昨夜里不小心撕坏了不少。

沈思宁瞧见他不说话,还当是个哑巴,心说哑巴就哑巴,这脸可真是不错,真想把人带回后院:“你要不跟了我回后院吧?”

席延开口:“不去。”

沈思宁:“???”

啊?

这眼前的俊美男子不是哑巴啊!

“那你方才怎么不说话,”沈思宁无语道,“我、我可是沈家二少,你没想到吧,你哪来的狗胆子拒绝我!”

席延:“……”

脑子里多出了一段未来记忆,用那个记忆里的形容,那就是:停止你的爹味发言。

正在这时。

他俩对峙的间隙,从房里走出来的沈季钰,瞧见这景象,蹙着眉,脚下生风地快步而去:“谁让你来的?”

“!!!!”

沈思宁瞳孔撑大,没想到撞见了兄长,紧张到口吃,“哥、你你你没去钱庄啊?”

沈季钰掀起眼皮:“滚出去。”

沈思宁:“…………”

“是……”

“兄、兄长别气!”

他哪里敢惹沈季钰,儿时的他比如今过分多了,做过太多错事,全让兄长跟着遭殃,替他擦屁股,如今的他瞧见沈季钰连喘口气也不敢大声。

等等……

沈思宁转身出了西房,脚步顿住,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的地方,回头瞄了眼,瞧见那个哑巴将他哥亲到不生气了!

“???!”

沈思宁心中冒出某个猜测,他赶紧招来家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道:“你不是说那个书生找不到了吗!”

“啊?!”

家丁实在冤枉,叹气道,“二少爷,当初您不急着找人家,后来当真找不着了,小的可没瞒着您啊!”

沈思宁气晕过去:“他现在就在府上,长得是我喜欢的模样,但现在成了我兄妻了!”

家丁:“……?!!”

那你怪谁啊!

谁让你宁愿去青楼也不管书生死活,这下好了吧,人家书生泡到大少爷了,二少爷你可算是鼻涕流到嘴边知道甩了,马车撞到墙知道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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