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炸掉学校可以提早毕业吗

五条悟回到咒术高专之后，将盒子从怀里拿出来，递给相关工作人员。

对方推了推眼镜，确定地说：“这种诅咒确实没被观测到过。”

以前的诅咒如果侵占人体，最后一定会有一者占上风。

人成为容器，或者诅咒受肉。

但这次观测到的情况中，人类明明处于弱势，却还占据着主权。同时细节上也与过往所观测过的诅咒有所不同。

不过诅咒本来就千变万化，他觉得这点尚且不能成为决定性证据。

五条悟为这保守的说法嗤笑一声：“几千年从未被观测到过的诅咒类型，你觉得有可能存在吗？”

一旁的夜蛾正道顿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和之前的预想一样，是人为干预下产生的新型诅咒吗？”

“那你觉得幕后黑手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大概吧。”五条悟语焉不详地回答道，扭头打算离开。突然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看向自家校长，多问了一句，“有兴趣开个小学分部吗？”

夜蛾正道：……？

你话题跳的也太快了吧？

夜蛾正道皱着眉问道：“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没头没尾大放什么厥词。

五条悟此时已经重新回到了屋里，挤着自家校长坐下，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你看，也要给野生的咒术师幼崽一个可以学习的地方不是吗？”

虽然觉醒术式的年纪一般都很小，而且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可以说是最危险的人群之一，但是却完全没人想过为他们办理专门的学校。

其中的理由有很多。

比如，拥有才能的人比想象中要少得多，即使是御三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周灵，更不要说拥有术式了。对大部分只是能看见的小孩而言，他们需要学习的东西，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就能覆盖全部，专门开设学校完全没有必要。

而且拥有术式的小孩里，真正野生的咒术师非常的稀少，大部分幼崽往上数两代内就会有同样有才能的亲戚存在，这些人就算有学校也会更倾向于在家中，向更加适合的自家长辈进行一对一的学习。

还比如，咒术高专说是学校，但却是要出任务的。

咒术高专的死亡率，远高于表世界中任何一个高危职业。

也有学上着上着同学们，甚至整个学校都死的差不多了的情况存在。

这种运行模式一看就不能运用到中等部甚至更低年纪上来。

硬要说的话真分不清哪个是决定性的因素。

——这些五条悟应该都明白的才对。

夜蛾正道思忖片刻，问：“你是遇到哪个特别难搞的孩子了吗？”

没地方塞所以想往我这里扔是吧？

五条悟点点头，又摇摇头：“准确地说是两个。”

很远的地方，正在超市大抢购的伏黑惠打了个喷嚏。并因此错过了最后一盒特价鸡蛋。

“这样啊……”夜蛾正道本来想着如果只有一个的话，可以寄存在自己这里，由他没事的时候教导一下，毕竟他的玩偶咒骸用来带孩子效果确实不错。

但是两个的话可能会有点忙不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问：“具体情况怎么样？性格、能力之类的。”

五条悟简单思考了一下，答：“能力都还不错，其中一个性格非常有问题。”

第二次被称为“性格非常有问题”的金发小鬼，无知无觉地在警署又点了碗猪扒饭。

夜蛾正道为这个形容感到震惊：“竟然连你都这么说……”

“不过没关系，我有应对办法。”看着夜蛾正道头疼的模样，五条悟话锋一转，“不过需要你批一个特许证明。”

夜蛾正道警觉地看着他，不说话。

五条悟的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将小学分部的年龄要求模糊一下。”

夜蛾正道觉得自己懂了：“你那两个小孩年龄有差距是吧，这点你不用说，就算真的开设小学部，也不可能像正经的学校那样严格地按照年纪分班的，我们没有这么多人手。”

五条悟接下来的操作证明，夜蛾正道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他俩确实有年龄差，但是也不算他，问题是另一个。”

夜蛾正道本以为这个事情已经来到了尾声，端起茶刚要喝一口，见状差点没被烫到：“还有第三个？”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回答：“毕竟两个小鬼是需要有人看着的不是吗。”

夜蛾正道将茶杯放下，心里溜了一圈可能的受害人，沉默了两秒，还是决定直接问：“你想推荐谁？”

“就是之前你们提到过的，人设像我的那个。”

这个答案完全在夜蛾正道的预料之外，他有些惊讶：“你这么快就找到他了吗。”

等一等。夜蛾正道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我记得那个帖子对对方的形容……那是个成年男人啊？

在夜蛾正道一言难尽的注视之下，五条悟胸有成竹地宣扬道：“你将小学部的年龄，设置在5到27岁就行了。”

“其他我来解决。”

……

“啊、啊——阿嚏！”

“怎么了吗？”小男孩疑惑地望向自己对面的男人，同时手上又挖了一口冰激凌到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背后突然一凉，好像有人算计我。”坂田银时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抖了抖，内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孩听后没什么反应，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草莓巴菲，同时眼睛还盯着菜单不放。

坂田银时：“……你在警署没有多吃点吗？”

“吃了两碗猪扒饭。”

坂田银时满脸纠结：“那你竟然还能吃下去，阿银不会又捡了个大胃王回家吧。”

男孩摇摇头：“我早就吃饱了，但是因为饿了太久了所以不想停。”

坂田银时盯着他多瞅了两眼。

作为从小在战场上，从尸体上扒食物吃的人，他非常清楚那种，想把能搞到手的吃的全部塞进肚子里的感觉，因此也没有制止对方的意思。

相反，坂田银时追加了一个被男孩盯了很久的小蛋糕，之后把菜单收起来放到对方视线之外，同时提醒到：“晚上肚子疼的时候不要找我，我不会管你的。”

男孩匆匆点头答应，之后努力把蛋糕往肚子里塞。

这时，坂田银时的手机突然响起，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不过接通之后是熟悉的声音。

“呦，情况怎么样？”

坂田银时声音冷淡：“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

五条悟：“www.youxs.org。”其实是调查的时候记下来的。

“……特权主义。”坂田银时想到之前这个人也没做笔录就走了，小声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有。”坂田银时立刻回答，并努力将话题拐到正事上来，“所以，这个小鬼怎么办？”

男孩因为被关起来的时候年纪还太小，再加上总是被叫做学士，所以之前把自己名字忘记了，还是到警署翻了蛋糕才知道。

坂田银时不太想叫他名字，因为就像给宠物起名一样，感觉像是一种契约或者羁绊。

而男孩自己倒是想过指正自己的名字，但是因为嘴里一直在忙而不了了之。

“在孩子面前就谈论弃养的事情吗，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坂田银时发出不屑的声音：“他才不在意这点小细节呢。”

不如说阿银我才是快留下心理阴影了的那个。

五条悟终于良心发现的说了点正事：“我们这边目前的想法是，暂时组成一个低年组。正好你也缺乏相关知识，除了一起上课还能帮看孩子也算物尽其用了。”

好吧，五条悟明显没有良心。

“什么？”坂田银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我也一起是什么意思？这算什么，成年大学？”

五条悟的声音依旧是令人火大的轻快：“一定要说的话，是成年学前班，只对你，因为其他学生还是正常。”

坂田银时的声音让人感觉他快窒息了：“听起来太逊了吧！脸要被丢光了！”

“这可是你给我的灵感。”

坂田银时大声吐槽：“我说他可以跳级没说过银桑要过来留级！”

其实要不谈面子问题，能系统的学习一下好像也不错？

不不不，他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刚到自己腰的小鬼一起上课，这画面还能看吗！

再加上他真的不爱学习……

坂田银时突然意识到，他要是真的屈服了，甚至有可能在班里直接倒数第一。

毕竟班里目前就俩人。

真正的魔幻现实主义。

这时五条悟却以退为进，拜托道：“其实我这边也有一个小孩，那孩子才五岁，身边也没有大人，平常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所以你把我当成托儿所的老师了是吧！？”

电话那头的五条悟解释道：“说是低年组，其实并不是全日制，更像是补习班。时间也很灵活，把你们编成一班主要也是好登记安排而已。”

坂田银时听后觉得可以接受，讨价还价道：“那把我登记成助教。”

五条悟假装没听见继续说：“那就这么决定了，上课时间另行通知，到时候不要迟到。”

“听人说话啊你！”

此时的坂田银时还不知道。

即将和他成为“同学”的那个五岁小孩名叫伏黑惠。

是这场对话涉及的四个人中，最靠谱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