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他拿错团宠剧本后[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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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同行的维护者截杀追了上去,因为那是混邪那边臭名昭著的恶徒——左玉。

而另一个站在场中央,把玩着人头的阴柔男人,叫虫子。他浑身上下,都有一种疯狂的气息,血的腥臭味,似乎要从他身上溢出来。

他没有跑,他像对待情人那样轻柔地把人头放在地上,洒上土,地面猛烈地震动摇晃,一条脖子连接着人类头颅的巨大蜈蚣拔地而起的,他就站在人头之上,俯视着一群维护者。

沈柯听过虫子的恶名,只是一直没遇上。对方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用命杀了许多维护者,却还能秽土转生。

他以为,这会是一场恶战,但没有。

消失的左玉忽然又出现了,他抢在所有人之前,一拳砸碎了人头蜈蚣的头,然后掐住了虫子的脖子,过程中哪怕被虫子将整个手臂都卸了,也没有松开。

“给我滚!”他嗓音嘶哑、双目充血,带着虫子一起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初六动了一下,他或许是想去追,被沈柯按住了。

沈柯冲他摇了摇头。之前听到左玉这个名字,他会隐隐感到耳熟,再真实见到这个人之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站在他眼前的左玉是一个戾气深重,漠视人命的混邪疯子。可他脑海中下意识想的却是,不是这样的。

他应该是一个,有点内向但很朝气的青年。对方现在的癫狂气质,掩盖了他心底阳光的那一部分。

我一定认识他,沈柯这样想着,以至于左玉最后真的冒险出现在他眼前,对他说着一切听起来很荒唐的事,他选择信了。

左玉说,他们以前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这话听起来很好笑,他们站在对立面,对方视人命如草芥,他们的性格南辕北辙,可他却说他们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

沈柯看出了左玉表情藏不住的忐忑,他在赌,他害怕沈柯不相信他,他现在潜入的是维护的基地,只要沈柯叫一声,那么他百分之九十九会被抓住。

沈柯撑着脸端详着他,将他认真打量了一遍,最后缓缓开口,“我相信你。”

“但他不行。”他指了指左玉身后,那里还隐藏着一个人,是白天见过的那个人——虫子。

虫子被发现也不惊慌,开口第一句就是,“我要加入你们。”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们白天才针锋相对,妄想着现在就坐下来握手言和?

沈柯本应该趁此机会弄死他,可他没有。如果左玉说的是真的,他们最终走上的,正是那条最难的路,对抗以及杀死游戏本源。

他受不了自己的命运被掌控在别人手中,所以,他需要力量。

沈柯私下问初六对付虫子有几分把握,他没见过对方的全部实力不敢妄自评估,但初六知道。

初六回答:“一半。”

他有一半把握,但加上沈柯,他们可以完成绞杀。

沈柯了然,他接纳了虫子,也负责控制这个危险因素,至少在他的监管之下,他不允许滥杀的事情发生。

他们开始在不被游戏本源察觉的情况下聚在一起。

渐渐的沈柯发现,左玉身为混邪,他的三观却意外的正常,而虫子是完全不明白什么叫道德,不明白为什么杀人是错的,在他的世界里,人活着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开心,他并没有什么不对,不开心杀掉就好了。

就像现在,他见到了沈柯,他觉得很愉悦,所以他可以停止危险的行动。

沈柯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新玩具了。他试图给对方树立新的价值观,首先就是不准随意杀人。

虫子嗤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说:“游戏依靠的能量就是副本,副本被毁灭的越多,游戏本身受到的重创就越大,我们的机会才能更多。”

他咧了咧嘴,嗜血因子在眼眶中疯狂跳动,“我是在帮你。”

沈柯想到了左玉对虫子的描述,这是一个经常泡在血里的疯子,他的血肉重组过不知道多少次。沈柯白了他一眼:“不需要以这样的方式,也不需要你用血去换取机会。”

“我现在是队长,哪怕你以前罪该万死,现在也不需要你们任何一个人的牺牲。”

虫子笑收敛了,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站起身,转身离开了。

沈柯有些头疼,但是又觉得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以前是不是也经历过类似的场景?经常这样劝人向善。

虫子提出的办法,其实是最切实际也是最可行的,毁灭副本缺弱游戏本源的力量,最后杀它个措手不及。

但沈柯不想这么做,副本中的那些npc也是有自我思想的生灵。他必须要,想出一个折中的计划。

日常中,他表面上还是当着自己不近人情的维护者。

虫子走了好几天,而后又突然出现说随便他,那之后,他和沈柯达成了一个约定。

他会安安分分,也会帮忙约束其他混邪,他能够在混邪中出名,除了他的疯,更多的是他的实力。

没有几个混邪能做到一人单挑好几个维护人员还不落下风的。

但如果这段时间过后,沈柯没有更好的方案,他就会采取他自己的方式,沈柯不得干涉。虫子能退一步,其已经很难得了。

沈柯也会时常来到副本,独自站在天台,眺望远方,蓝天白云、清风拂面,丝毫看不出副本地下掩藏的黑暗。

他还是做不到,轻描淡写地就摧毁一个副本,摧毁所有亡灵仅存的希望。

忽然间,他听到了乌鸦报警,随后是嘈杂的脚步声。

沈柯低头望去,玩家正好进入了副本中,八个人,四男四女。

表面越正常的副本,难度可能越高,遵循这个定律,这是一个高级副本。

他一一扫过,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其中两个青年身上,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他果断化身副本npc,下去和玩家交谈,得到两个名字——星月、灰色,很符合左玉所提到的。

左玉和他讲过他们曾经经历的一切,甚至还把试图重新把他失去的记忆具现化,他提到过的朋友中,就有卿星和白灰色这两个名字。

[星月、灰色,应该就是他们。]沈柯很肯定,他的第六感一直很灵。

白灰色的积分落后他们几步,再通关几个副本也差不多到复活线上了,想来后面是遭遇的同样的事。

沈柯参与进了这个副本中,帮助他们通关。通过细微的观察,他推测出,游戏那时候应该不仅抽取了他们的记忆,也抽走了他们原本的能力。否则这个副本,他们应该能轻松通关。

在最后时,他试探地询问了两个人过去的经历。没想到,俩人同样意识到了自己少了点什么东西。

“太不对劲了。”白灰色说,“就好像被卡车撞飞醒来后痛的要命,但是忘记凶手是谁的无力感,你懂吧?”

白灰色朝他眨了眨眼睛,“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亲切,比这个木头还亲切。”

他和星月能成为队友,也是因为那一种诡异的熟稔感,否则以他们相冲的性格,怎么也处不到一起。

既然如此,沈柯告诉他们一部分有关游戏本源的事,也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白灰色摩挲着下巴:“所以现在我们要打倒奴役我们的资本主义?听起来不错。”

他很快就认可了沈柯,只有星月迟迟没有响应,当沈柯望向他时,他才回了一个字,“嗯。”

白灰色笑哈哈地打圆场,“他人就这样,别见怪。”

他们定了个暗号,沈柯在他们身上留了点印记,这让他能快速找到他们。

重新找到朋友,沈柯心里还是开心的,但他没有放低警惕,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白灰色和星月表现的非常没有异常后,他才将计划告诉了他们。

沈柯找到了新的方法,那就是爱。

“爱?”左无都听不明白,就别提其他人了。

“游戏本源的力量和副本挂钩,副本主要组成部分,是众多的npc,只要我们能说服它们,一同反抗游戏,作用一定比毁灭他们要更大。”

这就好比一个健康的人,病毒入侵导致感冒发烧只能影响一时,很快就治好了,但你教唆他身体里的各种细胞罢工甚至逆着干,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左玉算是听明白了,可行性有,实行性难。他当了混邪很久,思维已经被转化过,现在只是努力的在少年面前装的正常而已,让他用行动与爱去劝npc倒戈,有点天方夜谭。

虫子举手,不神经质的时候看起来竟然有点乖,但一张口……

“比起感化它们,我更擅长折磨它们。”他眼珠中红光闪烁,明显有些跃跃欲试。

沈柯直接将他踢出会议。

这种事,急不来。如果能够杀死游戏本源,这时游戏世界已经彻底不复存在,那么被困在这里当亡灵的npc应该也能够转世投胎。

副本会重置,死去的npc会刷新,但这些不代表它们没有上一次的记忆,不代表它们不会疼。越强的npc,背负的执念和痛苦就越深,这一定不是它们愿意成为的模样。

策反它们,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沈柯不在乎,他有的是时间。

在左玉,亦或者这个临时团队中的其他人看来,少年其实是一个会发光的人,像一簇火焰一样永远真挚热烈,吸引着无数的飞蛾,但他自己不知道。

所以当他能成功让第一个副本认可他时,没有一个人感到意外。

别人说这个听起来像笑话一样的方法时,左玉或许不屑一顾甚至会嘲笑,当这个人是少年,他只会支持加认同。

沈柯想了三条线,第一条是他能和三分之一的副本约定好,在同一时间反抗游戏本源。第二条是虫子和左玉那边在串通好其他混邪,在不伤害人的情况下给游戏本源制造麻烦。第三条是玩家,是时候让游戏并不会复活人的秘密公之于众了,届时让玩家能够参与进来,一同推翻游戏。

他有时间和耐心去一一去完成,但没想到的是,他们最后遭到了背刺。

第142章

游戏本源用那精神污染的电子垃圾将他们包围,四周戴着面具,被雕刻出来的人举着武器,对着他们的脑袋。一溜的电子炮,还真是应了了那句话,大人,时代变了。

白灰色摸着沈柯的脸,怜悯地对他道:“其实我并不想复活,现实世界没有你想的美好,不是每个人活的都像你那么如意的,小少爷。”

白灰色不记得什么以前的回忆,也不记得经历了什么才会收敛本性,现在在他眼前是活在当下,生前的他不是什么好人,死后也不是。

他不相信,羁绊这种东西会出现在他身上。所以当游戏找上他做交易时,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他现在恶劣地期待面前少年永远天真无邪的那张脸破碎,崩溃,哭泣质问,可对方没有。

少年反而握住他的手,盯了他一秒,脸上却扬起了微笑,“你以为你是胜利者者了?你不过是游戏的走狗罢了,现实中的你是小丑,现在的你难道就不是了?”

沈柯很少说恶毒的话,但当白灰色选择抛弃曾经的记忆时,他就已经是敌人了。

爆炸声在两人中间响起,他们没被炸弹伤到,但这也让他们拉开了一个距离。

沈柯撤开身上的防护罩,拍了拍身上的灰,他道,“这位先生,还是保持点安全距离的好,我怕你的病传染给我。”

这是白灰色第一次看到少年身上疏离而又冰冷的一面,他甚至都没有仇恨的情绪在,仿佛他就是一个站在对立面的陌生人。

这一刻,白灰色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做好的决定,但心却莫名的发慌。他拳头紧握,面上是伪装的从容:“你们不可能赢的,那是游戏的神。它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你,你还不明白么?”

可沈柯却像没听到一样迅速转身,连余光都没有再给他一个。

沈柯唤出了一柄虚拟光剑,寒光一闪,身后的剑影铺天盖地,他一眨眼就出现在了那团数据跟前,无数的粒子排列重组,贯穿虚空!

与此同时,在他身后金光乍现,它笼罩住了八卦阵,一个个卦象转动,带来了无穷尽的威压。

巨大的骸骨月也接二连三地从阵中爬出,孩童在歌唱,又哭又笑的声音从各种畸形的人偶身上传出,它们用身体堵住炮火,拖着残缺的身体东一口西一口地啃食着面具人。

另一边,黑红色的雾气弥漫,里面传来了风铃和电子琴的声音,组成了一段段宛如像素游戏风格的音乐,明明悦耳无比,却只是听到就能震碎一切。

为了抵抗住游戏本源的进攻,虚空中的三人形成了一股强烈的风暴,似乎要将进入风暴中的东西悉数绞杀!

星月独自一人,一步步朝着白灰色走去了,沈柯心一紧,分了一抹余光过去。

下一秒,以星月为中心,蓝色的火焰燃起,天上好像下雪了,洋洋洒洒,让人的灵魂都开始变得冰冷。

他拿着尖锐的冰锥,指向白灰色的命门。

白灰色瞳孔一缩,笑道:“怎么我的朋友,你是想杀我吗?”

星月摇摇头,但回答的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你不是我的朋友。”

他虽然现在还不记得,但他确信,他先认识的一定是少年,而不是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人。

沈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游戏本源在近乎遮天蔽日的剑光下消失,却从另外一个地方钻了出来,它的机械声冰冷无比,“你杀不死我的,人怎么能抓的住数据?不自量力!”

紧接着,它又锁定了左玉这个漏网之鱼,“这次你逃不掉了。”

沈柯一个字都没有听,手上的剑反而更快了。

不过,他们确实准备不全,白灰色的背叛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哪怕他想装作不在意也不行。

他硬扛住数据钻入脑子的痛苦后,咬咬牙,扫了一遍还在抵抗的同伴,他们身上也多了很多的伤口。

游戏本源说的对,他们抓不住数据本身,碎掉的数据可以重组,等下一次,它们又会换成新的形态,根本对游戏造成不了本质上的伤害。

这样下去,他们撑不了多久。

剑在他手上消散,他双手合十。

游戏本源的声音忽然他耳边响起,“我最宠爱的人啊,你与其祷告其他神明,不如向我祈求。”

一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在黑暗降临前,他看见了初六和虫子联手抗住了一大波攻击,给左玉一个能够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救人的机会。

被游戏本源针对的左玉伤的最重,他此时身上伤痕无数,眼球被戳瞎一只,正在源源不断地流血。

就这样,他还想要以命抵命,救下自己。

沈柯摇摇头,伸手比了一个手势,下一秒,他身上溢散出点点白色,这些光点是游戏本源捕捉不到的。

左玉顿住了脚步,那双含着憎恨、不甘、毁灭欲的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时,他的右眼流下了一滴泪,不掺杂质,晶莹透剔。

他抓了那滴泪珠,摊开手掌心时,它变成了一颗透明的种子,这是他和沈柯约定好,由他守护的种子。

最后空中的光点就这样飘啊飘,全部飘向种子中。当最后的的白光消失后,左玉化作一缕烟,疯狂的向虚空深处逃窜去。

这时的初六停手了,八卦阵撤回到他手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年,身上笼罩着浓重地墨色一步步后退。

但虫子似乎被血色蒙蔽了眼,又或者他根本不打算听沈柯的话,他现在身上只有疯狂的杀意,就好像游戏和他总要死一个。

中心战场的另外一边,白灰色被冰锥刺穿了腹部,钉到了冰层之上,他嘴唇冻的发青,眼底是不敢置信。游戏本源只是在利用他,对他的死活并不是那么关心,所以星月最后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游戏本源不是不知道,它只是冷眼旁观罢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其实是游戏本源想看到的,曾经并肩作战,好像拥有深度默契的那群人也会反目成仇。人,本质还是自私虚伪的。

白灰色伸手想抓住些什么,最后只有力气偏头,透过雪花看向少年那边。

星月虽然胜了,但也不容乐观。他心口处正在源源不断地流血,伤口只差一点就深入心脏。

他意识开始模糊,挣扎着靠近少年的步伐却不愿停下。在星月的眼里,即便其他人都放弃了少年,他只要有一口气,他就不能、也不会。

他不是白灰色,纵使失去记忆,但他还有心。

这些是在失去光明前,最后落入沈柯眼底的画面,在被游戏本源气急败坏地拉入数据世界最后一秒,他用尽全身力气喊道:“都给我跑!”

他说着,一把巨剑悬挂在了虚空之中,一阵风虫子和星月刮到角落后,巨剑垂直落下,砸在了所有数据上,那其中也包括沈柯。

耗尽最后力气的沈柯再次失去了意识,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累,累到不愿睁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在喊他,是一道电子音,没有丝毫温度,冻的人宛如身处冰天雪地。

游戏本源并不像它说的那样什么事都没有,其实数据每一次溃散,对它都会造成轻微的伤害,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所有的小伤害累计起来,影响就开始扩大了。

它的数据围绕着棺材中的少年,这是它关注的人,生的如此完美无瑕,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可当他睁眼的时候,却是要燃烧灵魂杀了它。

“真是个不乖的孩子。”它封住沈柯溃散的灵魂重新融回体内,虚拟手指反复揉搓着他的脸颊,最终还是将棺材丢到了万千副本中,“别再让我失望了。”

…………

沈柯睁着沉重的眼皮醒来时,他的记忆停留在21世纪,在烂尾楼楼顶被人推下楼死亡的那一瞬。

他警惕的环顾四周,这是一片坟地,坟头各自挂着灵幡纸钱,像是清明节刚过,而他,正躺稳稳当当的躺在棺材之中。

“我不仅被挖坟,还诈尸了?”沈柯记得自己是死透了。

他从棺材里爬出来时,脑中传来一段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叮——欢迎宿主进入集惊悚、生存、希望融合为一体的大型游戏,我是负责解答并疑惑、并为您提供专业指导的系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他的脑中在一刹那多出了一个东西。

沈柯和系统你来我往的“友好”沟通,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确死了。他来到了游戏世界,还是恐怖版本的。

他成为了恐怖游戏世界的流动npc,积分攒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复活重生。听起来是没什么太大的难度,吓唬别人至少比被别人吓唬强。

了解来龙去脉的沈柯又躺回了棺材中,双手交叉,闭上眼睛躺平安详,反正玩家自己会找上门来的。

当npc确实挺好玩的,只不过别的同事都特别厉害,会喷火的喷火,会吐水的吐水,就他不仅长的是个普通人样,能力也是普通人样。

沈柯试图抗议,他接触的玩家越多,发现它们真就越厉害。

别人的系统是金手指,给主角各种开挂,轮到他自己时,系统表示无能为力。

沈柯:“……”

他感觉自己被坑了,这还不如当玩家呢。

这种想法,在经历一个困难副本,遇到了两个挂逼玩家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那俩人,一个黑衣酷哥看不清长相,一个戴着口罩头发微卷,他们伫立在楼顶上漫不经心地刷boss,沈柯就在下面看着,盘算着几个自己够他们打的。

他向同事投入同情的目光,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最后干脆转身跑了。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但他还没跑出百米远呢,眼前一暗,一道人影很快啊,啪的一声,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沈柯抬头,看到了那个戴着口罩的年轻人,他居高临下,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沈柯朝他露出一个纯洁无害地微笑,下一秒直接向身后跑去,然而没几步,一个双手插兜的黑衣人从拐角走出,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

“我们见过吗?我好像不认识你们。”他一脸迷茫,开始装傻。

口罩青年说话了,他第一句就反驳了沈柯的话,“我们认识,只是你不记得了。”

随后他又顿了顿,“我也不记得了。”

他确实,忘记了第一次来到游戏时,和对方的点点滴滴,这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以至于他焦虑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还是维护者时的少年却摇了摇头,用最真挚地语气告诉他,“记忆是靠人创造出来的,我们一定有更多时间再创造一份。”

这句话,他记了很久。

沈柯听后,反应是:“……喔。”

薛定谔的见过是吧。

青年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张脸,那是一张眉眼如画的脸,如果在现代,青年肯定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小鲜肉,可惜,一道淡淡的疤痕却贯穿了整张脸。

沈柯只看了一眼,视线想对方脸上移开了,因为一直盯着很不礼貌,但却始终移不开。

他自己都很困惑,他在自己的记忆中翻翻找找,确定都没出现过这个人,但为什么会有一种很莫名的觉得在哪儿见过的既视感。

沈柯又回头看着来到他身旁站定的黑衣人,靠得近了,他也在对方的那张脸上产生了同样的感觉。

“你们……对我用了道具?”他警惕心在这一刻拉满,心中开始疯狂Q系统,但系统好像死机,没有反应。

青年看出了他的戒备,主动保持了距离,摇摇头说:“我叫星月,我们会再见的。”

他和黑衣人一起离开后,系统才恢复响应。

系统说,他刚线路故障,去排查原因去了,后面又接着说:“正常人产生熟悉感不应该是觉得有缘,和他们成为朋友吗?宿主为什么会害怕?”

被这么一问,沈柯很想反驳在这恐怖游戏世界可不正常,但他说不出口,因为他也不明白。

被系统点出之后仔细品味,才觉得很奇怪,那不像是他应该有的反应和情绪,就算有猜忌,他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总感觉,他在无意识的排斥这两个人,太奇怪了。

系统给出了它的分析:“宿主并没有被使用任何道具哦,他们或许真的是你的有缘人呢~”

正如星月所说,后面沈柯确实又见到了他们,而那个副本有点复杂。

因为维护者正在围剿一个混邪的疯子,他闯入了副本,杀了不少原住民,星月和黑衣人正在帮忙,不过他们有机会下杀手,却没有这样做。

星月在空中,好像说了句什么,看唇形是:他在看着。

说完这句的时候,那个疯子收起了攻击的姿势,僵持片刻后自己离开了。

他在看着,他是指的谁?

在那个疯子身上,沈柯本能的产生了厌恶的情绪,可里面又夹杂着一丝熟悉,不是对人,而是对那种极致癫狂的熟悉。

沈柯觉得不太对味,他决定和星月他们好好谈谈,或许能收获什么。

星月告诉他,黑衣人叫初六,那个混邪的疯子叫虫子,他们曾经都认识。

但多的,他却摇头没有继续说,“我们在找一个东西,等找到了你就明白了。”

沈柯:“……喔。”

他最讨厌谜语人了,要是换做以前,爱说不说他早跑路了。

后来,他又遇到那个疯子,也就是虫子。他经常出没在副本里面,阴沉着脸尾随沈柯,但没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他经常抓着沈柯的手腕,转动着猩红且病态的眼珠盯着他,并且多次想要将他带走,藏起来,不过初六和星月总会及时赶到然后大打出手,但双方好像顾忌着什么,点到为止。

再再再后来,某个困难副本还在兢兢业业做任务的沈柯,在废弃厕所里看到了蹲在马桶上思考“哲学”的虫子,他正在啃食着自己的手指,不知疼痛,直到剩下白骨。

他过了很久,才开口,“我找到到那个东西了。”

沈柯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话上,而是在他的手指上。他沉吟一会,找了个绷带给他包扎上,决定以后有钱了给他找个心理医生治治,怪可怜的这孩子。

收医药箱,他才示意虫子继续说。

对方对他伸出那只被包扎好的手。

这是系统头一次没有对虫子阴阳怪气,而是保持了沉默,这是一种默许,它在认可对方。

沈柯从遇到系统时,他就察觉了它们的相遇或许是一场精心的策划,它们认识他。

所以,他顺从地将手搭在了虫子的手上,随着紧紧被握住的一刹,眼前场景变换,他跟着对方来到了一片虚空中。

这里到处都漂浮着各种电子垃圾,散发着钻入人灵魂深处的恶臭。

虫子割破手腕,将血往空中挥洒,在西北方向,出现了一条宛如头发丝大小,被血染红的裂缝。

裂缝出现的瞬间,四周刮起了强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靠近,明明没听到声音,耳膜却在发疼,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脑海中是系统的催促:“快进去!没有回头路了!”

沈柯回头,初六和星月也像约好似的凭空出现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三人包括系统,都是联合好的。这会子宛如电影中大决战那样,主角们陆续都登场,空气凝滞,风雨欲来。

那东西越来越近,带来的压迫感让人心口止不住的发麻。

系统还在催促,而沈柯的脑海中突然钻入了另一道机械音,【你一直在追寻自己失去的东西,这些东西近在眼前,而你进去了你只会更加迷失自己。】

【他们都在骗你,回来,回到我这里。】

两道声音在脑海中撕扯,捂住耳朵也制止不了,他猜测,虫子带他来到这里的后果,就是惊动了这个东西。

奇怪的是,他对这道机械音,居然有一种诡异的亲切感,就仿佛对方是他的家人一般,这促使着他去相信。

【你是谁?】他问。

系统的声音彻底被压下去了,机械音变得有些虚无缥缈,充斥着无边诱惑,那种感觉就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家人,【我是你最亲近的人,我来接你回家。】

沈柯只思索了半秒,就将手放在了裂缝上,“你知道吗,传销组织都是这么忽悠人的,什么乱七八糟迷失不迷失的,我不就是我吗?我觉得你更可疑。”随后他眼前一黑,整个人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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