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布鲁斯少爷觉得不对！

他都是小少爷了，做一些他想做的事都不行嘛？比如他去一些家里长辈不知道的地方，做一些家长不知道的事！

这就是叛逆期，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叛逆期时间长了点罢了。

可是布鲁斯少爷的抗拒如同一滴流水汇入河流。第二天，在第无数个“再睡五分钟”后被递上一杯温的适合的牛奶。

“还没有找到杀手鳄？”韦恩假装没看见牛奶捏起一块面包送入口中咀嚼，打开蝙蝠手机，手机里是一端视频，画面比较糊，但是熟悉自家儿子的蝙蝠侠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在外闹事的红头罩。

他实在是摸不透为何原先已经稳定下来的杰森会在11月突如其然的向哥谭发难，连带着地下室一起炸了两栋楼，“杰森他......”

唯一幸运的是只有十一人轻伤，并没有人员死亡。

“布鲁斯少爷，如果你想要邀请杰森参加韦恩家的圣诞派对。你应该及时给他发消息而不是在这里点开蝙蝠手机看杰森的。”

“阿福，我.....”

无论是藏在阴影下的蝙蝠家族还是放在明面上的韦恩家族，如何维护家庭和谐这一问题早已是每一位家庭成员都在头疼的问题。

从最开始的布鲁斯和阿福两人的小家开始，阿福皱眉想要布鲁斯放弃属于他的夜间活动，布鲁斯执拗的性格和悲惨的过去促使他咬牙坚持。

不曾放松过一日，也不打算放松一日。

再到后来迪克进入这个小家，说实话这个活泼的小家伙给韦恩宅邸带来了他无法传递给阿福的活泼。

布鲁斯想要收养迪克的想法受到了韦恩的董事会的阻挠，他力排众议将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有着相同经历的孩子带回了韦恩家。

对于这个决定，布鲁斯也不能说没有后悔过。不是说迪克有什么问题，他一直为迪克感到自豪。

只是在某一些夜晚，小迪克被武器伤害或者是被反派伤害时，布鲁斯就会开始思考，如果当时他是联系到了闪电侠或超人，将迪克送到大都会亦或是别的城市，纳入他们的孤儿院系统，然后再转手一下叫韦恩家族出资进行扶养。

迪克在应该头疼自己的课业没有完成的年纪成为了义警。

他与开朗的迪克发生了家庭矛盾，在布鲁斯看来是保护迪克的做法相反伤害到了迪克，他的第一位罗宾鸟独自飞出了哥谭，成为了夜翼。

布鲁斯以为这已经是他所能接受的极限，直到他见到了敢于盗窃蝙蝠车的杰森，干瘦如柴的孩子拥有勇气和天赋。

那个孩子需要被引导。

布鲁斯这样思考着，也是这样行动的，韦恩家中多了一个有一些叛逆的孩子。

他应该告诉迪克的，从他决定收养杰森的时候就一直这样觉得，他每一天夜晚都拿出手机点开迪克的账号，沉默的看了一会儿又将蝙蝠手机收了起来。

迪克从报纸上看见了自己多了一位

新弟弟和蝙蝠侠拥有一位新罗宾，连夜骑着摩托车回到了韦恩庄园。

嘶~

那天迪克的拳头落在腹部的感觉布鲁斯还有印象。

布鲁斯自认为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没有好好的和迪克交流，也没有好好的和杰森交流，更没有引导两个孩子顺利的见面。

总之家里多了两个炸药包。

布鲁斯真的过了一段时间快乐的日子，虽然打打闹闹，但是阿福还是很满意家里多了两个孩子，布鲁斯也很满意家里多了两个活泼的身影。

夜晚时候冷清的韦恩庄园热闹了起来，房子被炸开，房锁被撬开，手机被悄悄入侵，地上被下了小陷阱，吃的饭菜里都可能会出现辣椒，他的两个儿子就像是麻烦制造机器。

可就像是他说的。

布鲁斯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他失去了杰森，他的第二位儿子。

杰森是个善良的孩子。

比起哥谭的其他人，杰森是最纯粹的小孩。他会花上半年的时间为他修复手表，他会因为吃一口可乐就会开心的笑。

布鲁斯甚至都还没有对杰森说过一句我爱你。

布鲁斯也还没来的及对杰森说一句我为你感到自豪。

明明他是这样喜爱他的杰森。

两人被火光和炸弹包裹，温暖的杰森在他的怀中变得冰冷。

明明火都要烧到杰森的脚了，明明被炸弹充斥的仓库是这样的小，明明.....

明明......

为什么是杰森陶德！！

为什么是他的儿子！！！

蝙蝠侠悲鸣，他惨叫哭泣。

他站在了理智的边缘，身后就是无边无境的悬崖，他总是能够在悬崖边缘看见浑身是血的杰森，杰森拽着他的腿，一边又一边的冲他留下血泪。

我应该更快一点的，我应该救下杰森的，我应该.....我应该......

我应该做什么？

小丑的笑容疯狂，他告诉蝙蝠侠答案。

[小蝙蝠，亲爱的！]

[动手！动手！杀了我！为你罗宾鸟报仇！]

[哈哈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没日没夜的头疼，他无法自抑的去想杰森死亡之前的画面，他一边又一边看仓库的监控。

他努力的抑制自己想要杀戮的心。

可这份努力没有那么奏效，若是没有超人的存在，蝙蝠侠发誓他一定会在殴打小丑的时候将他杀害。

蝙蝠侠的拳头落在小丑身上，伴随着小丑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超人制止了他，夜翼也制止的他，就连戈登都暂时封闭了蝙蝠灯，他们都不希望布鲁斯挂过自己的底线，也不想哥谭出现一个就连他们也无法控制的蝙蝠怪物。

阿福第无数次对他说。

放下这个重担吧。

变回布鲁斯。

布鲁斯咬着牙

坚持过来了，或者说是因为冒然冲到自己家中的提姆，提姆说蝙蝠侠需要罗宾，提姆说总有人要拉住摇摇欲坠的蝙蝠侠。

提姆德雷克不同于他的兄弟，这位自己找到韦恩家小孩开口就戳破了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秘密。

布鲁斯不由得开始注意哥谭反派，筛选还知道他身份的哥谭反派。

再之后是卡珊德拉该隐，那个站在战力巅峰的姑娘。

最后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达米安韦恩。

他没有做到，也做不到每天像是个温和的父亲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们，他是蝙蝠侠，

哪怕是对待蝙蝠侠自己都有对应作战计划，更何况是他的儿子们。

正义联盟为此将他踢出过成员名单，家里的孩子们也和他大打出手。

这是他选择的路，这些听起来糟糕透顶的结果也是他需要背负的。

他告诉自己应该要理智，蝙蝠侠应该理智，不能感情用事。

可再遇到杰森的时候，再一次看见杰森那张脸的时候，布鲁斯还是在心内里留下了泪水。

他怀疑过克隆，怀疑过撒路泉水，怀疑过乔装故意针对蝙蝠侠。

布鲁斯只能颤抖着那双嫣红色的唇对杰森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的孩子。

可是蝙蝠侠的喉咙就像是被锁链锁上了，他连这样一句道歉都说不出。

顶着阿福和迪克他们不赞同的目光亲手挖开属于杰森的坟墓。棺木上有一个足够人通过的大洞，洞口边缘凝固着大量血液。

他的孩子。

他的杰森回来了。

而令他感到窒息的是，布鲁斯再一次迟到了。

在杰森刚刚冒头的时候，布鲁斯没赶到。

在杰森口中所述的流浪游荡日子，布鲁斯没赶到。

在杰森进入刺客联盟训练的日子，布鲁斯没赶到。

如今的杰森重新回到了哥谭，布鲁斯只敢说也只能说对不起。

为他没有跨过也不会跨过杀人的底线。

为他依旧会在蝙蝠电脑里敲下对杰森计划。

为他没来得及说的“我爱你，我为你感到自豪。”

为他深爱的杰森。

大约是一直点开聊天页面却没有给对方发消息，杰森火速给他发了一句“死老头子，有屁快放。”

“轰隆！”布鲁斯嘴里的面包还没咽下去，楼上几个孩子房间的位置传来了如同爆炸一样的巨响。

这一下打断了布鲁斯即将脱口而出对阿福说的话，前一秒还在叛逆的少爷踩着拖鞋火速冲到楼上。

杰森：？

杰森：什么毛病？老头子干嘛呢？

发生在楼上的是一日N次特有的韦恩家兄友弟恭环节，留在展柜上的前两天送到家中的拍卖品被提在地上碎成几瓣。

“恶魔崽子，你遭殃了，这个是布鲁斯打算送给猫女的，你给他踢碎了。”提姆收回飞踢的腿，

就地滚了一圈躲过达米安的长剑。

“呵？愚蠢的德雷克，就算踢了这个，那个小偷猫也不敢说什么！”

达米安嗤笑，不知从哪里摸出来蝙蝠镖直勾勾的向提姆投去。

提姆弯腰躲过飞来的蝙蝠镖，只是背后的花瓶也被某位蝙蝠之子敲碎。

“恕我直言，两位少爷，如果你们想在家里开音乐会，我觉得你们需要找老师进行教学，而不是这样随意的玩耍打击乐器？”阿福挑眉调侃。

两人从善如流的从打斗在一起的胶着状态分开，提姆落在了阿福身边，达米安则将武士刀直接飞出。

“达米安！”

布鲁斯露出蝙蝠侠同款不赞同的眼神。

铃铃铃铃铃

是提姆的手机，翻开手机上面赫然标志着“老师”。

是他们老师的电话，说实话提姆有些疑惑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叫施罗特替他请假了才对。

“愚蠢的德雷克，你不会没请假吧？”

提姆无视了达米安的蹦哒，他点开了老师拨打来的电话。

“hell？”

“hell！韦恩少爷。您今天？”

提姆看向布鲁斯“我今天有点事，托施罗特替我请假了。”

“好的，韦恩少爷！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施罗特在哪儿？我没收到他和你的请假消息。反倒是有人给我发消息说施罗特没在，不过这个消息看起来……看起来不太妙。”

“他叫我和您说，我的学生在他手里。”

老师抱有一丝幻想“这个事你知道吗？”

提姆：……

这个是提姆表示他还真的不知道。

“稍等。”他点开自己和施罗特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最新的记录是20美元的转账，而施罗特没有收取这个转账信息。他又点开属于红罗宾的手机，手指轻声在屏幕上点了两下，施罗特手机的定位赫然出现在了属于红罗宾的蝙蝠手机上。

定位——加勒比海域的牙买加

提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