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亲我一下》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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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醒抬指,如蜻蜓点水一样,指尖轻抚过她滚烫的小脸,带着笑问:“你在想什么。”

闻青轻被吓得闭上眼睛,生怕被他知道她想干什么,动作做完,又觉得心虚,她什么都没做,她有什么可害怕的。

闻青轻十分理直气壮地将眼睛睁开,睁着猫儿一样圆润的眼睛望他。

江醒说:“你这样勇敢,作为嘉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闻青轻有点懵,不能相信他的话。

殿下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怎么会有自己送上门的猎物啊。

笨笨的。

闻青轻有点心动,但她克制住了。

殿下帮她上药,她还占他的便宜,实在不好。

“不知道,”江醒垂下眼睑,捏捏她烧红的耳尖,他声线很清冷,语气却放得很轻,因而有一种温柔的感觉,“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如果你喜欢,想做什么都可以。”

闻青轻眼睫轻轻颤了颤,蹭蹭他肩窝。

她的脸半贴着江醒红色的衣料上,半贴着他温冷的皮肤。

青年积久病弱,皮肤是温冷的,贴上去有一种冷凉之感,凉丝丝的,很舒服。

她忽然觉得上药也没那么疼了。

闻青轻心跳错了一拍,偏开目光,将他袖子上的衣料扯起来把自己盖住,软乎乎的声音从衣裳里传出来:“我要阿兄。”

江醒有点想笑,她真是一刻都离不开闻酬,心中不满,轻按按闻青轻的伤口。

闻青轻:“呜呜……”

江醒说:“我去找他来给你上药。”

说着,整衣想要起来,闻青轻想要哥哥,却不想让江醒离开,连忙道:“殿下也可以。”

江醒垂眸看见被她紧紧攥住的袖子,稍弯了下眉眼。

闻青轻半个脑袋藏在鲜红的锦缎之中,眼前所见也带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红色,她想做什么就要做到,不然待会儿会后悔,万一他走了怎么办,她本就蹭在他身上,干点什么或许不会被发现。

闻青轻这样想着,垂下眼睫,轻轻亲上他的锁骨。

江醒只觉得肩上的皮肤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很轻地碰了一下,低头看着闻青轻,心中软了一片,揉揉她的长发。

闻青轻浅尝辄止地亲了亲,心尖稍颤,觉得开心,却并不十分畅快,又想起刚刚江醒说的话,说:“殿下给我上药上得一点都不好,我好疼。”

难为她做贼时还能注意这些。

江醒自认动作很轻,绝不至于让她哭,却又放轻了动作,指尖蘸药很浅地划过她的伤口。

闻青轻哼唧两下,声音小小的:“我疼,我要哭了,殿下让我咬一下,我就不会疼,也不会哭了。”

也不知道是谁惯的她如此口无遮拦,做事全凭心意。江醒单手垂在袖中,捏了捏袖角,另一只手继续给闻青轻上药,语气放平,说:“你咬吧。”

时至

正午,天色昏昏,细雨连绵,静室之中烛光摇影。

闻青轻得了首肯,依旧不肯将头上搭着的衣料扯下去,埋在鲜红的袖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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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胛骨很好看,白而清瘦,骨相很好,肩颈处搭着几丝半湿的黑发,冷白的皮肉上,又挂有清透的水渍。

闻青轻一颗心跳得快要飞出胸腔,她觉得自己醉了,太子殿下身上的药味会醉人,这可实在奇怪。

闻青轻纤长的眼睫抵在江醒的皮肤上,温软的唇很轻地碰了碰他肩胛上挂着的水珠,亲完,唯恐暴露真实意图,闻青轻张口咬上他的锁骨,牙齿在青年的皮肤上来回摩梭。

江醒阖了阖眼睛,指节垂在袖中,微微蜷了蜷,指尖划过柔顺的衣料,垂到榻上。

这小混账咬法磨人,又磨又啃的,江醒难以忍耐,有点后悔答应了她,却没有阻止,给她上药的那只手也细微地颤抖起来。

闻青轻伤得不重,脖子上只细细一条血线,肩上被扎留下的口子也很浅。

江醒平日遇到刺客,若是受到这样的伤,看都懒得看一眼,只是这祖宗娇贵才受不了疼。

接下来上药,闻青轻停一会儿就喜欢咬他一口,力道很轻,像是亲吻,但牙齿是磕在锁骨上的。

江醒几次想把她拎开,手刚伸出去,闻青轻又小声说疼,江醒于是收回手。

给她上完药,已是一刻钟之后的事。

闻青轻做了想做的事,心中自然十分高兴,细眉弯弯,瞳仁晶亮,她亲过了却不想让江醒注意到,转移话题问道:“殿下为何突然帮我请封。”

江醒将药罐子阖起来,目光扫下,看见肩胛上一道浅浅的牙印,又对上闻青轻分明开心却带了点懵懂的眼睛。

江醒轻笑着说:“表扬你。”

当是时,草色轻盈,春色探窗,书房的门被人敲了两下。

江醒道:“进来。”

宋书推开门,停在一侧,说:“许神医,请。”

闻青轻本来在思索自己今日之前做了什么值得表扬的事,看见许兼,思绪一下子被打断,眼睛亮了一下,“阿兄!”

许兼停在门口,见到闻青轻坐在江醒怀里,没有说什么,上上下下打量了闻青轻一番。

她上好了药,肩上的伤口也拿纱布盖住了,衣裙穿得整整齐齐,头发也被擦干了,江醒甚至帮她重新扎了头发,看起来干净漂亮,像个仙山上下来的小神仙。

反倒是江醒,长发微湿,红衣散乱,他本就病弱,淋了雨回来,时不时还会咳嗽两声。

“太子殿下。”许兼对他行了一礼。

江醒说话很客气,道:“许神医。”

许兼望他脸色,知道他没有大碍,于是不管,转而看向闻青轻,说:“轻轻,回家了。”

闻青轻从榻上跳下去,穿好了鞋,踩着地垫跑到阿兄身边,她此来本是来接阿兄的,没想到反而成了他来接她,实在很不应该,闻青轻搓搓脸,习惯性抬手牵住许兼的袖子,同太子殿

下作别。

江醒吩咐人将东宫里熬的肉粥拿来给闻青轻带上,随后让宋书送他们出宫。

为了拿着方便,宋书将热粥倒进一只竹筒里,春雨清寒,闻青轻将竹筒抱在怀中取暖,她不知道阿兄说的回家是回小院,还是送她回闻府。

她其实有一件事还不明白。

趁着宋书出去吩咐人套车,令霜也还没有过来,闻青轻扯扯许兼的袖子,不解地问:“阿兄为什么不和叔父相认呢。”

住在闻府不好吗。

许兼道:“只是曾经在京师时,和卫尉卿之间发生过一桩小事,倘若让他知道我是谁,恐会令他失悔愧疚。”

而这在许兼看来又很没有必要。

闻青轻有点明白了,但还是不明白,她再问,许兼却不告诉她,闻青轻哼声道:“阿兄什么都不告诉我。”

许兼垂眸望她红红的耳尖,问:“你刚刚在和太子殿下做什么。”

闻青轻杏眸睁圆。

这怎么能让阿兄知道啊!

闻青轻喉中滚出几个含糊的音节,说:“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哼。”

许兼眸中划过一丝很浅的笑。

没一会儿,宋书将事情交代完了,来送他们出宫,令霜给闻青轻拿来了温热的梅子糕。

她早上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正好饿了,拿着梅子糕小口小口慢慢地咬。

闻青轻刚出东宫,雨已经停了,草叶上,晶莹的水露在阳光下闪着瑰奇清光。

闻青轻吃了半块梅子糕,吃不完了,想递给阿兄。

这时,不远处一间宫苑的大门被推开,门里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他看着身体不大好,总是咳嗽。他身后还有一个少年,落后他半步,帮他背着药箱。

闻青轻看见这个少年,觉得眼熟,想了想,才记起他就是之前在明春堂叫住阿兄的那个小郎中。小郎中望见他们,惊了一惊,脱口喊道:“许师兄。”

小郎中喊完又十分后悔,小心观察师父的脸色。

文明正神色怔然。

许兼看向文明正,语气如常,说:“师父,保重身体。”

文明正默了又默,对着许兼点点头。

原来他就是阿兄的师父,闻青轻听见宋书刚刚喊他文医令。

医署太医令文明正,出身豫州文氏,性格清正,声名播于四海,是当之无愧的天下名医。

闻青轻隐约听说过他的名字。她随许兼学医时,主要记诵的几本医书里,有一本是他主修编撰的。

闻青轻从前只在书上、在传闻中听说过文明正,今日见到了,只觉得新奇,又因他是许兼的师父,对他很有好感,今日见阿兄这位师父模样整洁,气质沉稳,看人也温和,很符合她心目中兼济天下的医者形象,心道不愧是举世的名医。

闻青轻正欲与他寒暄几句,许兼说:“走吧。”

闻青轻眨了眨眼睛,只能跟着阿兄一起离开

阿兄这些年的生活对她来说,就是清幽山水之中的一场大雾,雾气迷蒙,窥不见任何东西。

此时难得有光照进来,让她得以了解一点雾中是什么样子,闻青轻自然不舍得离开,一步三回头,她其实很想认识一下这位文医令,了解一下阿兄从前的生活。

在闻青轻的视野中,那位老者依旧站在宫苑门口没有走动,一直出神望着许兼的背影。

许兼道:“你的梅子糕要凉了。”

她吃不下了。

闻青轻把梅子糕塞给许兼,许兼不要,说:“自己吃完。”

他怎么可以这样冷淡!她此来是来找他的啊。

闻青轻恨恨咬下一口梅子糕。

她看阿兄那位师父,就比阿兄要温和许多。

因她此次进宫受了伤,许兼将她送回闻府,不许她出门。简直可恶!

闻青轻心中悄悄将他唾骂了八百回,行为举止却十分乖巧,一连几日都没有出门,就是瞧着不太开心,陪小猫玩耍时都不怎么笑。

令霜道:“姑娘不开心的话,出门玩耍就是了,实不必这么在意许大夫啊。”

闻青轻说:“这怎么可以。”阿兄生气怎么办。他知道她在赏花宴上喝酒,就不怎么开心。

闻青轻的生活平静了几日,一日早上,柳迎病了,闻青轻去探望她,听见叔母身侧侍奉的女使说:“许大夫回京了,要不要再请许大夫过来看看。”

闻青轻竖起耳尖,问:“许大夫?许兼吗?”

女使应是,闻青轻听了她们的解释,才知道阿兄曾经在京师时,帮叔母治过病,也帮她调养过身子,因而府中有人病了,大家都很习惯去请许兼来治。

闻青轻头一回知道这个,惊了一下,又听一个女使犹豫着开口,说:“要不还是算了吧,许神医身上有犯案。”

闻青轻问:“什么犯案。”

女使道:“娘子不知,许神医曾在医署遴选中舞弊,被文训文大夫发现之后大闹公堂,后来是他师父出来指认才让他下狱的。”

说是大闹公堂,其实也算不上。只是他一直不愿意伏罪,因而在公堂上就受了许多苛待。

京兆府里折磨人的法子不少,许兼又是白身,断案的人施起刑来根本无所顾忌,已然默认了他的罪行。

许兼被打得半死也不肯认,确实让办案的大人们头疼了好几天,后来文明正来了,同他说了两句话,他就认了。

个中详情诚不足为外人道也,许兼不会说给闻青轻听,京兆府也不会说出去,女使了解得不清楚,只知道许兼被他师父指控入狱。

但“许兼被文明正指控入狱”这几个字就足够让闻青轻恼怒,她的心一寸一寸凉下去。

阿兄从来清静疏冷的性格,骨子里其实十分清高,不可能做这种事。

至于这个文明正,狗屁的名医,不识抬举的东西。阿兄拜入他门下,是他祖宗三代烧了高香了,他竟敢这样对待她的哥哥。

闻青轻心中又气又恼,恨不得一脚踹了文府的门楣??[,只是此时尚有一桩要事她想要知道,于是问道:“这个文训,他跟文明正是什么关系。”

女使道:“是亲祖孙。”

闻青轻隐约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件事当年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一个白身而已,无父无母,命如草芥,不管有罪没罪,死了就死了,反正没人在乎。

只有明春堂里的一些郎中会给许兼鸣不平,但文家医脉在京师也在明春堂,没人敢赌上自己的前程为许兼出头。于是这件事便以许兼入狱作结,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但闻青轻不欲让这件事就这样轻飘飘地揭过。阿兄怎么能经历这样的事呢。

她的哥哥出身高贵,意气风发,十四岁以一篇策论名扬幽州,得天子接见;

十五岁因为她一句想看雪山,扬鞭策马二百里带她去到徒太山。

她半夜被他拉起来,一睡醒看到雪山松木,清霭白云,开心得要蹦起来。

少年一身白衣,清贵无双,站在山前青草如茵的旷野上。

这个时候,积雪刚刚融化,草木抽枝发芽,少年手握马鞭,遥指了指雪山中罩着薄雾的山脊,说:“那里就是太徒山天池,等你长大了,阿兄带你上去看。”

但她还没有长大,就没有哥哥了。

旧日记忆薄如烟霭,许多事闻青轻都记不太清了,但她始终觉得阿兄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闻青轻探望过柳迎,让人套车去了京兆府。

陆柳一身深青官服,听罢她的来意,捏捏眉心,道:“小祖宗,你别闹我,许兼的卷宗一早就被太子殿下调走了啊。”

太子殿下为何要调阿兄的卷宗。

闻青轻眨了眨眼睛,说:“那我去找殿下要。”

陆柳对许兼的案子有印象,其实这种小案子是轮不到他亲自过目的,只是昔日江醒派人来要卷宗,他就留意了一下,说:“卷宗上没记什么东西,你想知道这个案子,不如直接去问太子殿下,真真假假,他肯定早已查清了。”

闻青轻点点头,同他道谢。

太子殿下现不在东宫,而在行宫。

闻青轻出了京兆府,想去找江醒,路过明春堂时,听到一则消息。

——昨日清晨,文训病逝冀州。

闻青轻戴着幂篱,假作买药进了明春堂。

“文大夫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病逝。”

“生生死死的,这谁说的准。”

“只是文医令知道文大夫病逝之后,哀恸过甚昏过去了,直到今日都没有醒,咱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那年医署事后,文明正积郁成疾,身子本就不好,文训是他亲孙子,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过哀也是常事,他半边身子入土的年纪了,死了都正常,有什么好看的。”文致说话说得漫不经心,丝毫不顾及这里还有病人在。

似乎在回应文致的话,这日下午,文明正气息衰竭下去

,他正如一轮燃烧殆尽的红日??[,在天边急剧坠落,回光返照之时,文明正提起一桩往事。

——四年前,许兼舞弊一事,确是构陷。

医署选人的标准相当严苛,一年只取一个人。

许兼第一年运气不好,和一位出身士族的清贵郎君撞在同一期遴选,举官开罪不起士族贵人,许兼自然落榜;

第二年,医署换了一任太医令,这位太医令性格板正,大公无私,遴选之前就放出话来,以后医署选贤举能,不问郡望,只看医术。

文训知道自己比不过许兼,一时鬼迷心窍,构陷许兼贿赂举官提前拿到了试题,文训和一位举官通过气,举官一到京兆府就认了,京兆府虽然判了流放,其实他一入狱就拿着文训给的钱财远走他乡,改头换面做了一个小官。

许兼一直不认,受到许多苛责,一日,崔太师偶然路过京兆府,见到青年辗转于刑罚之下,浑身是血形销骨立,却坚持为自己辩白,言行举止很有风骨,心生怜惜之情,问了问许兼的案子,命京兆府好好断案,不许屈打成招。

文训没想到太师会注意这种小事,又惊又惧,慌乱之下找到文明正坦白,跪在地上求文明正救救他。

他一早拿到了试题才能做局构陷许兼,事情败露的代价是他不能承受的,医家最重清名,若是被人知道真相,他的前途恐怕要尽丧于此。

文明正听了这件事,沉默很久,去找许兼求他认罪,他视许兼为子侄,但文训是他的亲孙子。

他知道他亲自去找许兼,许兼肯定会同意,但他心中有愧,问他:“你若不愿意,师父帮你翻案。”

许兼笑了一下,说:“你们都觉得对不起我,但都不会选择我。”

他说不出话。

许兼道:“我认了,师父请回吧。”

文明正之后没有再见他,他不敢看见许兼的眼睛。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眸中水光潋滟,又很清冷。

许兼受了很多苦,但眼睛一直是明亮的。他害怕在这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看到坚冰。

文训害怕许兼翻案,想让他死在狱中,暗中派人拿碎瓷割断他的手筋,想让许兼失血死去。

文明正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将文训送去冀州。

文明正说出许兼入狱的真相,整个人已如油灯枯尽,再无生机。

室内昏暗,烛火昏昏。

他躺在榻上,灰败的目光扫过床边每一个人的脸,记忆如回马灯一样一幕一幕往后倒退,退到许兼拜他为师的的那一天。

小院之中明光照水,萤火幽幽,少年坐在月色下温书。

他推门进去,看到他浸在水中的沾血的衣裳,笑说:“你一个穷郎中,怎么总被刺杀,你难道是哪家士族流落在外的小郎君吗,家族倾轧?灭门惨案?血海深仇?”

少年不说话。

文明正说:“你拜我为师吧,你安心学医,我必不让这些人再打扰你。”

少年道:“他

们只要看见我,就会一直杀我。”

文明正说:“我可以让他们认不出你。”

少年抬头望他,有点不相信,问:“真的吗。”

文明正负手而立,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我可是举世的名医。”

文明正从此多了一个小徒弟。

那是一个晴朗的夜晚,有一轮很好的月亮。

那样好的明月,可惜再也不能看到了。

——

文明正死前那番话在京中传得很快,不出一个时辰,就传到了闻青轻耳朵里。

彼时她正和宋书一起在茶铺里喝茶。

宋书斟酌着怎么把自己查到的事告诉闻青轻,一侧喝茶的过路人一下子把文明正的遗言抖了个干净。

宋书心道不好,一抬头,正看见闻青轻红红的眼睛。

宋书有点绝望。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姑娘哭了有多难哄,太子殿下现下不在,没人哄得了她啊!

闻青轻说:“宋书,你先回行宫吧,我去找阿兄。”

宋书哎了一声,闻青轻已经从铺子里出去了,宋书连忙跟上她。

闻青轻又气又急,恨不得把那些欺负阿兄的人全部找出来杀掉。

他们怎么可以欺负阿兄呢。

闻青轻跑到许兼暂居的小院前,一把推开门。

此时阳光很好,许兼在院中晒书。

他抬眼看见闻青轻。

她站在门口,呼吸很不均匀,小脸跑得红红的,额上盖着汗珠,乌黑碎发湿湿贴着额上,望着可怜又可爱。

她看起来很生气,不知道在气些什么。

许兼收起一卷书,语气温和,望着闻青轻道:“谁家的小炮仗。”

闻青轻见到他,有点想哭,抬指抹了抹眼睛。

许兼招手让她来,闻青轻上前,许兼抬指,轻轻抹了下她红红的眼尾,说:“谁欺负你了。”

闻青轻心中酸涩,道:“正是阿兄前些年在京师的过往,阿兄过得这样辛苦,怎么从来不告诉我。”

许兼怔了一怔,回过神来,抬指抹去她眼尾一滴清泪,说:“没什么可说的,都是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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