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革辩解道：“我有什么不敢，我没想去他家，我就出门溜达溜达消消食。”

“人都是面对错误时选择逃避，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忏悔自责，好像那样做了，就没有错误一样。”

高战也不管老汪听不听得进去，“有想面对问题的念头就算是好的。”

在说老汪时，他也在说自己。

他的错误是贪得无厌。

刚跑出院子外，就遇到了蹲院子门口的牛大力。

“你干嘛？大黑天的也不吱声，蹲着嘎达扮猴妖吓人呢？”

牛大力在等待姚玉玲，姚玉玲是他的盼头。

工作时就图列车停战的功夫看几眼姚玉玲。

下班回家后，就图下班时间看看姚玉玲。

今天牛大力没看见姚玉玲，心里不是滋味。

不知道何时，姚玉玲成了他的氧气瓶，看见姚玉玲才能补充氧气，看不见就觉得缺氧。

“什么猴妖，我有那么吓人么？”牛大力觉得自己很帅，自己配姚玉玲绰绰有余，“我看星星呢。”

“乌云那么厚哪看得见星星？”高战心知肚明，平日里牛大力就总在姚玉玲眼跟前晃悠，喜欢姚玉玲。

可惜，是单相思。

姚玉玲这个人跟谁都不合适恋爱，适合交朋友。

因为姚玉玲连自己都不爱自己，怎么可能爱别人？

因为一个大院住着，谁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别人。

姚玉玲爱臭美，过度的爱臭美。

这点别人没观察到，他观察到了。

省吃俭用的都用来臭美了，不是买好看布料就是买化妆品。

牛大力这个人老实实诚，一门心思扑在姚玉玲身上注定吃亏。

他有必要开导一下牛大力。

现在叫牛大力放弃追求姚玉玲，很可能帮助的作用没起到，牛大力还把他当敌人。

不帮不是那回事，他小时候去河沟子洗野澡，腿抽筋了，还是牛大力救他上来。

这是救命之恩。

他想了一下措辞，选择直白又委婉，“大力，你对男女感情这事怎么看？”

牛大力一下就陷入回忆中，“看不见的时候脑子里就想，想的不行，看见了吧，又想更多的，嘿嘿。”

高战问道：“你认为感情是单方面的，就你想和姚玉玲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了？”

“当然不是，我通过追求，她也会……”牛大力反应过来，高战在话给他下套，“不是，我没追求姚玉玲。”

牛大力脸红了，害羞的跟小姑娘。

还是十八九岁的男生，有这反应也正常。

高战说：“你大力，你不用装，我看出来了。”

“那你问我这话什么意思？”牛大力脑袋一根筋，“莫非你也喜欢姚玉玲？那可要先来后到，咱是哥们，你不能抢我女朋友！”

还真是一根筋。

牛大力这根筋这股子劲能用到事业上，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高战正好有经商的准备，牛大力的品性，当个厂长够用。

不过现在还差很多，需要磨砺。

“什么抢女朋友。”高战说道，“明天不用上班么不，我带你洗脚按摩去。”

“啊？”牛大力有些意外，“突然说着干嘛？”

“智者不如爱河，成年人洗脚按摩。”

“男人的快乐，你应该懂。”

……

第二天，中午时分。

高战拉着牛大力去高档洗浴中心，洗完之后上二楼。

这是不正轨的洗浴中心，啥都带。

他在昨天夜跑，听见倆男人吹自己内方面多牛逼的时候得知。

他和牛大力在不正规场所，只要正规按摩。

那些小姐动作和语言都是勾引，想要他俩掏票子。

结果是松腿松到一半牛大力就跑路了。

出来的时候牛大力埋怨道，“高战，你警察你这怎么能带我来这种地方，这不是犯错误吗？”

高战明知故问：“什么叫犯错误？”

“那帮姑娘穿的那么大方，一低头啥都看见了，还用胳膊蹭我……给我蹭立了都，我差点把持不住。”牛大力直呼受不了。

“你跟他们一样，他们讨好你想要你掏钱，你连钱都不愿意掏。”

高战说：“你喜欢姚玉玲，你想姚玉玲也喜欢你，你想的比那些小姐都多。”

“那能一样吗？”牛大力否认，“她们卖，我不卖。”

“你也没得卖。”高战说道，“里面的道理，你仔细想，换角度想，全方位的想。”

“道理？”牛大力抓耳挠腮，“我上学时候就不爱动脑，你现在让我动脑，你不存心刁难我？”

牛大力：“我知道了，你想说我喜欢姚玉玲，姚玉玲不一定喜欢我？”

高战点头：“算是吧。”

“这……”牛大力有些犯愁了，“可我现在就喜欢姚儿啊，我也不喜欢别的，那他不喜欢我，我能咋整？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我喜欢他就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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