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意》

9. 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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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仵作验尸的工夫,卫昀指派郑浩,向张御史叙述了一遍具体事由。

郑浩自知这是表现的机会,恭敬行礼道:“卑职南城兵马指挥司典吏郑浩拜见张大人,昨夜卑职跟随指挥使在南城区巡街,经过兰春院门前巷子时,发现此人在城墙上往下扔东西。”

他指了指那具瘦的尸体:“被发现后,此人一急之下跳进了护城河,我等连夜出城沿河寻找,最终发现荣王和此人尸体。”

张御史还没开口,王府大管事先质疑了起来:“不可能,长禄跟随王爷多年,岂会对王爷不轨?”

郑浩冷着脸反驳他:“此人衣着与城墙上之人的衣着一模一样,身形极为相似,而且他身上还藏了王爷的玉佩香囊,绝不可能有误!”

张御史锁眉问他:“万一是有人故意假冒呢?”

被他这么一问,郑浩瞬间有些语塞,他还真没想这么多,只觉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正踌躇着,却听卫昀缓缓开口道:“张大人,不妨先听余仵作怎么说。”

张御史微一愣神,满脸堆笑地应下:“卫指挥使所言极是!”言语间颇具谄媚之意。

纵使他官位比卫昀高,也绝不敢得罪他。

卫昀并不接话,只沉声问仵作:“余仵作,可有结果了?”

余仵作边埋头记录边道:“死者皮肉泛黄,肚腹并未鼓胀,口鼻耳眼均无水流出,是被先杀而后投入水中,死因与脖颈上三处伤口有关,看尸僵的程度,可推断死亡时间大约为昨日酉时到戌时之间。”

范兴河点头附和:“不错,我们正是过了一更天发现城墙上有人的,时间能对的上。”

他又指着另一具尸体问:“那这个人呢?”

余仵作道:“此人头顶有钝物重击的伤口,但此伤并非致命,观他口鼻间有血沫,腹部鼓胀且指缝间有流沙,可断定为溺水而亡。”

郑浩眼睛一亮,当即抚掌:“这不就对上了?他杀了王爷,将尸体扔到河里企图毁尸灭迹,被我们发现后,心虚之下跳河逃跑,可惜他低估了护城河!”

王府管事还在一个劲的摇头,嘴里念叨着不可能,可惜并没人理他。

张御史看向卫昀:“卫指挥使怎么看?”言下之意就是你认为怎样就是怎样。

卫昀不答他的话,走到长禄尸体前:“余仵作,你能否推断他们的伤口为何物所致?”

余仵作紧锁眉头道:“荣王后颈的伤口尖而深,凶器应为簪,不过其力度……”

话未说完,卫昀打断了他:“那就没错了,你看看可是此人头顶的发簪。”

他指着长禄的尸体,目光如炬地看向余仵作。

余仵作收起嘴里的话,低头打量长禄头顶的金簪。

卫昀在一旁给他解释:“这发簪做工精细,用料考究,定然是荣王的,他在杀死荣王后,害怕被发现,就将这簪子戴到了自己头上。”

余仵作顺着他的意思点头:“确有这个可能,不过荣王脖子前面还有两处伤口,老朽却看不出是何物所致。”

卫昀沉思须臾,吩咐范兴河:“你带几个兄弟去兰春院,在各个房间仔细搜查。”

他又看向郑浩:“你也跟着去,将兰春院鸨母带过来。”

他想起张御史还在,转身作了一揖:“张大人,下官以为此事与兰春院脱不了干系,凶手或许就是从兰春院上的城墙,而兰春院,也很可能就是荣王身死之地。”

张御史没想到他还会跟自己解释,笑呵呵地附和他:“不错不错,卫指挥使想的很周到。”

郑浩的速度很快,不消一刻钟就将兰春院的鸨母抓了过来。

看到院中两具尸体,鸨母吓地花容失色,瞬时瘫软到了地上。

卫昀退后两步,抬手请张御史上前:“请张大人审问。”

张御史点点头,面色肃冷起来,立时就摆出了官威。

“昨日荣王可去过兰春院?”

鸨母跪趴在地上,慌乱地想着说辞。

他清咳一声,继续施压:“本官已派人在兰春院里搜查,你若说实话,稍后就放你离开,若发现你所言有假,即刻就将你押进大牢!”

鸨母吓地连连磕头,一五一十道:“回大人,王爷昨儿下午是来了,但他醉的不省人事,只在后院一间屋里休息。”

她抬起头,指着长禄的尸体,语气激动道:“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扶王爷过去的,进了屋也不要姑娘伺候,妾身只当王爷是累了,就没再打扰过。”

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长禄,凶手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如今缺的就是一个杀人动机。

“不可能,不可能……”王府大管事还在坚持不懈地否认着。

“你这般替他说话,难不成他是你儿子?”郑浩向来是个直肠子,被气的说话也不过脑子了。

大管事连忙摇头:“不是不是,长禄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只是……”

他肯定不能说自己认了他作干儿子,否则也难逃连坐之罪。

但他知道王爷今日去的是永安侯府,怎么会喝的烂醉去兰春院呢?而且还和长禄双双殒命,真是怎么想怎么奇怪。

他索性低头闭口不言,他也找不出证据来,说多了反倒显得自己可疑。

僵持片刻,派去兰香院搜查的范兴河以及几位衙役也都回来了。

“启禀大人,这是在后院一间房里发现的。”范兴河向张御史递上手中的碎瓷片。

接着举起一只瓷瓶:“这是在另一间房里找到的,与那瓷片花色相仿,应是同一种器物。”

“你快来看看。”张御史朝余仵作招手。

余仵作跑过来,视线在瓷片和荣王脖颈上的伤口之间来回游移,最后拍板道:“荣王脖子前面两道伤口就是这瓷片所致。”

卫昀走过来,意有所指道:“有没有可能这个碎瓷片就是砸到长禄头顶破碎的瓷瓶?”

余仵作点点头:“极有可能。”

鸨母面如死灰地望着瓷瓶,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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