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三条啊，”老爷爷回想了下，“上次他来这里应该是两个月前吧，说起有件事我还一直想要感谢他呢。”

“嗯？”

“上次他来的时候，我这小店才刚开业没多久，也没什么生意，三条说要帮我们在网上打打广告，我一开始也没当真，结果那天之后，客人果真慢慢多了起来，而且大部分都是我从没见过的生面孔。”

“我问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们都说是看到了网上的一条热门的推荐文章。我这才知道，原来三条在网上还挺有名气的。”

“说起来，”老爷爷有意无意瞧了五魁一眼，“你哥哥他最近没事吧？”

五魁正不知怎么回答，一旁的秦叙听他的口气有些蹊跷，开口问道：“怎么了，您为什么这么问？”

“是这样的，”老爷爷压低了声音，小声八卦道，“之前我不是说自三条以后来这里的人变多了吗？大部分人都是过来吃顿饭，吃完就走了。但是其中有一位顾客表现十分不寻常。”

“这位客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之前我从来没在这附近见过她。这两个月她几乎每天都来我店里，随便点点吃的，有时候干脆什么也不点，就干巴巴地坐在那儿，也不与旁人说话，一坐就是一两个钟头。”

“我和老伴儿都觉得有些奇怪，以为这小姑娘是遇上什么困难了，于是便找了个机会跟她聊了聊。结果她告诉我们，她来这里是为了等一个人。”

“我问她是在等谁，”老爷爷接着道，“她说，就是那位帮这家店打了广告的人。”

“三条？”秦叙和五魁同时惊道。

老爷爷“嗯”了一声，“她说她和三条约好了要在这里见面，可是两个月过去了一直没能等到他...”

“那姑娘长什么样？”五魁忍不住问道。

“二十来岁，长得挺秀气的，就是人看上去不大精神，有点丧。”老爷爷根据自己的回想描述了一番。

“她跟三条是什么关系？”秦叙也好奇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爷爷摇摇头，“人家没说，我们也不好多问。”

秦叙还待再问，餐馆忽然来了新的客人，老爷爷对他们说句“不好意思”，然后便忙着去迎接了。

秦叙把目光投向五魁，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答案。

“别看着我呀，”五魁立马说道，“我可不知道那姑娘是谁，我都不知道三哥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人类小姑娘，这事儿要是让老大知道了，啧啧，我都不敢想...”

“为什么？”秦叙有些好奇。

“老大明令禁止我们跟人类女子发生情感上的纠缠。”五魁颇为严肃地说道，“他说这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秦叙大概能够理解一目先生的担忧，不过五魁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也许那姑娘就是个妖怪呢。”

“妖怪也不行，”五魁正色道，“老大说了，我们几个是他的分身，为了避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伦理问题，严禁我们在外面乱搞。”

“为什么一定要那么龌龊？”秦叙有些听不下去了，“异性妖怪之间不能有纯洁的友谊吗？”

五魁正打算开口，秦叙已经预判到他要说出一些更奇怪的话了，她连忙摆摆手，“行了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先吃饭吧。”

他们刚提起筷子，便听门口的老爷爷惊呼了一声，“啊...是你啊...”

来人是个年轻女子，她见老爷爷一脸惊讶，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老板？我不是每天都来这里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你来的比往常早了一些。”老爷爷尴尬地笑了笑，“快进来坐，要吃点什么？”

女子却并没有着急点单，而是在店内仔细环视了一圈，然后问老爷爷道：“今天三条先生有来吗？”

听她说起三条的名字，秦叙和五魁同时扭头去看，正巧碰上老爷爷善意的目光，他朝着他俩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然后对那女子说道：“还没看到呢，今天还要继续等吗？”

女子点点头，随即挑了角落处的一张空桌坐下。

秦叙和五魁赶忙凑了过去，他们刚走到女子的桌前，便听她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不过他们还是厚着脸皮在女子的对面坐了下来，秦叙直接问道：“这位女士，你是在等三条吗？”

“你们...”女子原本面带愠色，听了这话，顿时一脸惊讶，而当她看清五魁的模样之后，她脸上的讶异更浓了，“你们怎么知道，你们是谁？”

“我叫秦叙，这位是三条的弟弟，五魁。”秦叙简单介绍了下。

“弟弟？”女子将信将疑地看着五魁，“我没听三条先生说过，他还有个弟弟。”

“巧了，”五魁笑道，“我也没听三哥说过，他还有个你这样的女朋友。”

女子脸上飞红，“不...不要胡说，我和三条先生不是那种关系。”

“哦？”五魁笑得更欢了，“那你倒是说说，你和我三哥是哪种关系？”

“我...”女子支吾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秦叙白了五魁一眼，向那女子解释道：“请不必惊慌，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三条？”

她的话让对方稍微平复了些，女子缓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姓名，“我叫程雨。”

秦叙“嗯”了一声，继续问道：“你和三条是怎么认识的？”

程雨犹豫了下，慢慢开口道：“我跟三条先生是两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没多久，对新环境适应得比较差，心情也一直很郁闷。”

“有一天，我在一家餐馆遇见了三条先生，他见我一个人愁眉苦脸的样子，便主动跟我说话。他问我为什么吃饭的时候都要皱着眉头，难道吃饭不应该是人类最开心的事情之一吗？”

“我说我脑子里在想一些不高兴的事，所以才不开心。三条先生告诉我那一定是因为这家餐馆的食物不行，才导致你在吃饭的时候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然后三条先生说他知道附近有